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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又見殺章

  • 血膽飛劍
  • 李之亞
  • 12133字
  • 2015-05-08 07:13:48

尋人難,尋找躲起來的人更難。

萬德勝調查到的消息雖然已證實徐懷春沒有死,可他查遍了徐懷春的親朋好友,就差沒把天翻個個來,也沒能找到徐懷春,再加上一伙來歷不明的人也在尋找徐懷春,事態的嚴重性,不由不使他愁緒萬千,心焦百倍。他真怕別人搶先一步,自己就白忙活了。然而,幾天來東查西問的結果,又讓他頹喪失望。

“萬兄,今天回來這么早,是不是已有徐懷春的下落了。”

他剛一踏入房門,等待消息的陸不海便迎問起來。他苦笑了一下,“那里,要有的話,我也不會這樣頹喪了。”

又是一個失望,陸不海提起的心隨機又沉了下去。

“陸兄,劍飛有消息嗎?”疲憊不堪的萬德勝落坐后,心煩意亂地問道;

“還沒有,這小子不知干什么去了,一去就是五六天,連個信也不留,真讓人擔心。”陸不海憂心忡忡嘀咕道;不知是安慰自己,還是安慰萬德勝,也許二者都有吧。

“那古府最近有動靜嘛?”

“香雪海、明正、明清三人時刻監視著吶,沒有。”

萬德勝推測道;“沒有就好,我想劍飛不會有事的,一定是他為了監視、跟蹤古府什么人,來不及通知我們,才沒有和我們聯系的,要不然恐怕古府早就有動靜了。”

“這也許,可萬一他行動中……”陸不海擔心道;

感覺良好的萬德勝安慰道;“你放心,我相信憑劍飛的膽量與才智,即便真遇到什么事,他也會逢兇化吉、遇難成祥的。”

“但愿如此吧。”陸不海暗暗保佑,心中自不希望過劍飛有事,當然兩人誰都不希望他出事。“萬兄,你那方面怎么辦吶,既然徐懷春沒死,為什么會找不著他吶?”

“陸兄,能怎么辦,只有還繼續查找了。”

“可萬兄,繼續查找,你也得有個重點呀,要不然,一概而論,就太籠統了吧。”

“重點當然有,那就是徐府。”千思萬緒的萬德勝道;

“這么說,你已肯定徐懷春沒走,仍住在自己家里。”

“可以這樣說吧。”萬德勝道;

“那為什么,你不查徐府吶?”

“查了,而且我都夜查好幾次了,可又怎么樣,他躲著不出來,我也沒辦法。我總不能沖入徐府翻箱倒柜、一屋一屋搜吧。”

“是不能一屋一屋的搜,那就不會玩點手法,反客為主逼他出來。”

“逼他出來,怎么逼呀?”萬德勝詫異地問道;

“怎么逼?”陸不海笑道;“你可以綁票呀?”

“綁票,綁誰呀?”萬德勝問道;

“當然是徐懷春的兒子徐明啦,你說還能綁誰呀?”陸不海提醒道;

“綁他能行嘛?”萬德勝有點懷疑看。

“怎么不行,那徐懷春就一個兒子,如果我們綁了他,父子連心,徐懷春是決不會躲著置之不理的,他定會站出來的,你盡管放心去辦吧,我保管你馬到成功。”

“行,那我什么時候實施計劃呀?”

“這個當然是越快越好了,你不是說有一伙人也在尋找徐懷春嘛,不管他們是好是壞,我們都要搶先在他們前面,找到徐懷春,不然,勝算的把握就不大了。”

“那好,今晚我就行動。”

“那最好,不過,這事盡量要做得天衣無縫,不能讓人看出破綻,否則,會前功盡棄的。”

“我明白,你放心,我……”

“萬爺,徐府出事了。”

正當萬德勝商定行動計劃時,一個人慌慌張張從外面跑了進來,劈頭蓋臉到;

“出事了,出什么事了?”萬德勝吃了一驚,詫異地向監視徐府的那人問道;

那人喘著粗氣道;“萬爺,官府突然包圍了徐府。”

“包圍了徐府,為什么呀?”

“原因我不清楚,我看情況很奇怪,又打聽不出什么原因來,怕有什么閃失,就急忙回來報信了。”那人解釋道;

“大白天官府包圍徐府干什么?”一時間,萬德勝想不出理由來。頃刻間三人出來客棧便奔徐府而去。

徐府門前確如那人所講,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如臨大敵般戒備森嚴地站滿了如狼似虎的官兵。三人剛一靠近,那官兵便驅趕上來。眼見無法進入徐府,三人尋視了一下便悄然向圍觀的人群走去。圍觀的人群小聲亂嘀咕,并沒有人注意他們的加入。萬德勝細聽了一通眾人七言八語的議論,他也未能從中聽出個前因后果、所以然來。不得已只好向一個年歲與己相差無幾的老頭打聽道;“老哥,借問一下,這徐府咋啦,官兵為何包圍它呀?”

老頭打量了她一下道;“是這樣的,聽說一個越獄犯跑進了徐府。”

“一個越獄犯跑了進去,大白天,那罪犯怎么逃出來的呀?”

“這,我也不清楚,我也是聽別人說的。”

奇怪,一個越獄犯怎么會大白天從監獄里逃出來吶,再說官府的大獄與徐府相距有五六里之遙,他怎么會跑進徐府還沒捉著吶?一切的一切真是不可思議,萬德勝沒有再問下去,他深知再問也是白搭。他拉了一下監視徐府的那人,走到無人處,低聲問道;“哎,你在這監視時,發現有越獄犯逃進徐府嘛?”

“沒有,絕對沒有。”那人肯定道;“我一直都注意著徐府的動靜的,根本沒發現有外人進入的,更別說什么官府追捕的越獄犯了。”

這就奇怪,既然沒有逃犯跑進徐府,官兵為什么還要包圍徐府搜查吶?看來,這里面必有什么陰謀詭計。

夜,又是無星無月的夜。

萬德勝、陸不海,原定晚上實施反客為主之計把徐懷春給逼出來,但由于白天徐府發生的事,他們不得不改變計劃,暫緩執行。為了解開白天官府搜查徐府的謎團,探明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天剛一黑下來,兩人便全副武裝,出了客棧,向徐府而去。

然而徐府的戒備還沒有解除,四周仍布滿著殺氣騰騰的官兵,看來,白天的搜查還沒結束。陸不海、萬德勝二人尋視了一圈,眼見后院比前院防守的還嚴,只好決定從前院進。然而,他們還是等了很大時間,才趁崗哨換崗之際,飛了進去。

院內黑呼呼寂靜一片,即無人聲,也無燈火,詫異的二人小心翼翼地向后院摸去。

當兩人行進到二進院的天井時,從二進房的過屋里傳來了談話聲,并慢慢向他們走來,二人急忙閃身分開,躲向兩邊,觀其動靜。

……

“胡兄,那方我已安排好了,咱們怎么辦啊?”

“白四,外面的事怎么樣,你都布置好了嘛?”

“大哥,按你的吩咐全好了,只許進,不許出,否則,格殺勿論。”

“好,走。”說話間,那幾人掉頭回去了。

躲在暗處的萬德勝聽得其中一人的聲音,有些耳熟,眼見他們剛露個頭便又掉頭回去了,急忙和陸不海一齊飛身上了二進房的屋頂觀看他們要干什么。

二進房與三進房的天井里,燈火通明,刀影閃爍、人影憧憧,如同看大戲似的,聚集了徐府的男女老少,他們一個個立在那里,鴉雀無聲,只有四周的火光吱吱呼呼地響著。怪不得進得院內沒有燈光也沒有人,原來,他們都到這里來了。詫異間,就見一個人側對著他們站在一個臨時搭建的木臺了上,向徐府的家人們叫道;“眾位,不要害怕,我們把你們叫到這里,只是想弄清一件事而已,至于其他的,只要眾位通力合作,我們是不會為難大家的。”

語音未落,人群中一個上了歲數的老頭便開口道;“顧大人,你們是不是一屋一屋挨著搜過了,有沒有還用得著我們說嘛,即便真有你們所說的逃犯,你們折騰了大半天,他也早跑了,也絕不敢躲在府里不走的。進一步說,我們徐府與那逃犯無親無故,也犯不著為救他鬧得滿府上下雞犬不寧的,大家說對不對呀。”

“對,徐管家說得非常對,我們犯不著鬧得雞犬不寧,包庇一個素不相識的犯人的。”

……

一時間,附和聲此起彼伏、連續不斷。

“眾位,告訴你們,我們現在談論的已不是什么犯人的事,而是你家主人徐懷春,有人告他販賣煙土,倒賣槍支,經我們查證已經屬實,我們這次就是為抓他而來的,眾位窩藏包庇犯罪之人,可是要犯法的,你們要認清這個理,別禍到臨頭方悔遲。”

“顧大人,你要是來抓我家主人的話,那可就太晚了,他已在一個月前死了,您要真抓他的話,那也只好到陰曹地府去了,這件事大家都可以作證的,是不是呀。”

“不錯大人,這件事我們都可以作證的。”眾人同聲附和道;

“哈、哈,你們還想合伙騙我們是不是,實話告訴你們,我們已經作了充分調查,那徐懷春根本就沒有死,而且就藏在這徐府里,要不然,我們是不會興師動眾,把你們叫到這里來的。眾位,只要你們與我們通力合作,找出徐懷春,不僅有錢花,而且還有官當,比你們在這里當奴仆強多了,機不可失,失不再來,你們好好想想吧。”

一時間,院內鴉雀無聲,無人接他的話茬。片刻后,那姓顧之人又開了口,“徐管家,這事你看……”

“顧大人,小人斗膽說句話,你說他根本沒死,我看這不可能的,他死后是我入的殮,親手封的棺,怎么會有假吶,那一定是別人信口胡侃的。”

“胡說的?徐管家告訴你吧,徐懷春的墓,我們去過了,那里面根本就沒有尸體。”

“什么?沒有尸體,那不可能吧。”

“徐管家,不要在演戲了,快老實告訴我們徐懷春躲在什么地方吧,否則,對你沒有好處的。”

“顧大人,你這話問的,我家老爺已死去一個多月了,你讓我怎么回答呀。”

“徐管家,看來你是不想和我們合作了。”

“顧大人,我不是不想和你們合作,而是根本沒法回答你提出的問題。”

“這么說,怪我了,真不好意,那你在徐府干多少年了?”

“大約二十來年了吧。”

“這么說,徐府上下你都熟悉了。”

“差不多吧。”

“那么請你把徐懷春的夫人及他的兒子徐明叫出來好嘛?”

“這……對不起,老夫人走娘家沒回來。”

“沒回來,那徐明吶?”

“他不在這里。”

“什么,不在這里?胡兄,你過來一下。”

霎時間,一個大漢聞聲走了過來,“顧兄什么事啊?”

“胡兄,他說徐明不在這里。”

“什么,不在這里?”那胡姓之人吃了一驚,轉身對跟著他的一個大漢厲聲問道;“朱二,這怎么回事,徐明怎么會不在這里呀?”

“大哥,這,我也不知。朱二詫異道;

“你怎么做的事呀?”

“大哥,我們剛才趕人集合時,他還在吶。”

“蠢材。”胡姓之人轉身動問道;“徐管家,那你總該知道他在什么地方吧。”

“這位大人,你這話問得真奇怪,從你們進府就限制了我的自由,我就沒有和我家少主人見過面,又怎會知道他在什么地方吶。”

“不會吧,你在這里干了二十多年,熟知這里的角角落落,怎么會不知道,他可能躲在什么地方吶?”

“大人,我又沒跟著他,怎么會知道他躲在什么地方吶,也許,他離開這里出府了吧。”

“胡說。”那朱二厲聲反對道;“從我們進來直到現在,還沒有放出去一個人,他徐明又怎么會離開這里吶,你最好告訴我們,徐明躲在哪里,否則,沒你好果子吃的。”

“大人,我不知道,你讓我說什么呀?”

“不知道。”胡姓之人冷冷道;“徐管家,你考慮清楚了,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大人,沒啥考慮的,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不知道的你就是殺了我,那還是不知道的。”

“徐管家,你既然王八吃秤砣,鐵了心,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來呀,把他抓出來吊起來。”胡姓之人話音未落,兩名如狼似虎的打手便沖進人群去抓老管家,眾人自不許抓走老管家,霎時一陣騷動。那胡姓之人一見立刻怒吼的道;“誰敢阻擾辦案,格殺勿論。”霎時間十多個彪形大漢窮兇惡極地沖了進去,推開騷動的人群把老管家抓了出來吊了起來。

“徐管家,認清形勢,現在說還不晚。”

“大人,我不知道,你讓我怎么說呀?”

“好,既然你不識抬舉,那我就不客氣了,來呀,給老東西按摩按摩,舒舒脛骨。”

“是。”一聲答應,頃刻之間,“噼里啪啦”的皮鞭便落在徐府管家身上。霎時間,青一道、紫一道,皮開肉綻、血淋淋的、萬紫千紅、五彩繽紛。

徐府家人面對他們的無理大人,自是不滿,頃刻間,一陣騷動,此起彼伏,接連不斷,抗議起來。

“他又沒犯法,你們不能大人的。”

“打人是犯法的。”

……

“怎么,想造反呀,******老子辦案,你們不合作不說,還敢起哄阻擾我們,我看你們都活膩了,告訴你們,誰再敢大聲起哄,我將以阻擾辦案罪處置你們。”胡姓之人厲聲喝叱道;

一個氣盛的家人厲聲質問道;“大人,你這話說的,你們辦案我們阻擾你們了嘛,從你們進府到現在,想搜就搜,我們連半個不字都沒說,現在你們抓不住逃犯了,反向我們逼問死去的人,這是辦案的嘛,人已死去多日,怎么還會躲在府里,這不是明明無事找事嘛。”

“無事找事,告訴你,如果沒有真憑實據,我們是不會這樣做的。”胡姓漢子厲聲道;

“可你們也不能這樣打人非法訊問呀?”

“這樣怎么啦。”胡姓漢子厲聲道;“這樣打還是輕的吶,實話告訴你,如果你們不說出徐氏父子藏在哪里的話,所有的人都要受刑的。你給我老老實實的反省反省想想吧,不然,禍臨你頭時后悔就晚了。老頭滋味怎么樣,要不要再驚險刺激點。”

徐管家面對著他們的無法無天,大義凜然道;“大人,我不是說了嘛,我不知道,你讓我怎么回答呀。”

“老東西,你別以為不說,我就沒法治你,給他再加點味。”

霎時間,一名大漢應聲而至,把不知從那弄到的食鹽撒在老管家身上。傷口上撒鹽那個滋味自不好受,傷痕累累的老管家立時渾身如同針扎刀剜,疼痛難忍,但他忍著連一聲也沒發出來。

“老東西,怎么樣,說不說啊?”

“狗東西,告訴你,我就是死也不會告訴你的。”

“好,你有種,來呀,給他來點更刺激的。”

“是。”一聲答應,上前兩人便要動手加刑。

“住手,不要為難他。”

正當胡姓漢子下令再度用刑時,忽然一聲大叫,從天而降。如晴空霹靂,在三進房的大廳****響,震驚了所有的人。就連趴在二進房上的陸不海、萬德勝也有些詫異,不覺一齊把目光投了過來。

來者不是別人,乃徐懷春也。但見他手提鋼刀,怒目威嚴,如天神下凡般,氣沖牛斗。

“你們放了他,有什么事跟我說。”

“好。”那胡姓之人一見他出來,自是大喜過望,立刻抬手便放了老管家。

老管家跌絆著便向徐懷春撲去,“老爺,你……”他不明白徐懷春為什么出來。

列位在此也一定奇怪,徐懷春為什么會自動跑出來吧,其實要說這個原因,這還得從官兵包圍搜查逃犯說起。當官兵進府搜查逃犯是,徐明眼見他們翻箱倒柜,敲這摸那,根本不是在搜查什么逃犯,心中便疑惑重重,當又見他們至暮不走,并準備上燈大查,更覺不妙,于是便趁暮色,他們趕人集合混亂之機,悄然摸進了父親的藏身地,把上面的情況講敘了一遍。詐死的徐懷春一聽,心中立刻便明白官兵為何而來,自知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心一橫,交待兒子讓他從暗道逃走,自己則提刀從暗道沖了出來。當他目睹官兵要對管家下毒手時,于是便出現了開始的那一幕。

且說徐懷春上前便扶起了他。“老管家,你受苦了。”

“老爺,我沒什么,你糊涂啦,怎么出來了。”

“好啦,管家別說了,我知道你的意思,可這事也該有個了解了。”徐懷春說著,讓兩個家人把老管家摻向一邊,轉身對那胡姓漢子道;“你們不是找我嘛,有什么事說吧。”

“徐懷春,有什么事,你還不明白,難道還要我們一筆一筆給你算一算呢。”

“帳,是該算一下,不然,我也太對不起人了,不過,在咱們結賬之前,你們是不是先把他們給放了。”

“放了他們,為什么?”

“因為他們是無辜的,與此事一點關系都沒有。”

“無辜的,行,我滿足你的要求,老二放了他們。”

“大哥,這。”那朱老二不明白為何,詫異地反對道;

“怎么還讓我下命令嗎?”那胡姓漢子說著丟了個眼色過去。

那朱老二立刻心領神會他的意思,“是,放了他們。”

“各位家人,你們受驚了,我徐懷春在此說聲對不起了,現在請你們回房拿了自己的東西,立刻離開這里,且永遠都不要回來了。”

“老爺,你這是什么話,你的事就是大家的事,有什么事我們大家頂著,怎能在你最需要人的時候離開你吶,大家說是不是啊?”

“是啊,老爺,我們怎能在這個時候走啊。”

“眾位,你們的好意我心領啦,但是這事并不是你我所能左右得了的,請你們還是離開的好。”

“老爺,我們跟你這么多年,雖說不上親密與共,但也不是無情無義的人,豈能在你最需要幫助的時候,離你而去吶。否則,傳出去,豈不讓天下人嗤笑我們,老爺,說啥我們也不走的。”

徐懷春眼見眾人不肯離去,忍著熱淚硬咽道;“眾位,話我不想多說,如果你們還當我是你們的主人的話,就聽我最后一次話,離開這里吧。”

“老爺……”

徐懷春眼見大家還是不肯離開,無可奈何地哀求道;“老管家,我求求你,帶個頭離開好嘛。”

“老爺,這……那你保重。”老管家無可奈何忍淚離開了。

眾人一見,這才一個個離開了。

徐懷春目睹眾人全都離開后,心神頓時寬敞了許多,回過頭來冷冷道:“你們不是來找我算賬嘛,怎么個算法,是一對一,還是并膀子齊上啊。”

“哈、哈、哈,徐懷春像你這號貪生怕死之人,難道還用得著我們并膀子齊上嘛,如果真那樣豈不太抬舉你了。”

“如此說,你就來吧,我到要看看你有多能耐。”憋足氣的徐懷春躍躍欲試,要一洗前恥辱。

“徐懷春,像你這號人,我看還是束手就擒,下跪求饒的好,不然,打殺上去,連個全尸也落不住的。

“呸,放你娘的狗屁,想我徐懷春雖不是什么頂天立地大英雄,但也不是天生的軟骨頭,怎怕你們這群為非作歹的狗殺才。”

“老爺,他們……”

正當徐懷春針鋒相對、唇槍舌對和那胡姓漢子斗嘴時,一個家人惶恐中從外叫喊著跑了回來,然而未到徐懷春跟前,就被一個隨后追來大漢從背后砍倒在地,徐懷春立刻便明白怎么回事,吃驚地說不出話來。“你們……”

“我們怎么啦,告訴你徐懷春,這就是和我們作對你的下場。”

“無恥之尤。”怒火中燒的徐懷春怒罵一聲揮刀便向那胡姓漢子砍去,然而未等他到胡姓漢子的面前,兩把鋼刀便擋住了他。怒不可遏的徐懷春豈把他們放在眼里,一個照面,便將兩人放翻在地,隨機刀鋒一閃,便又向胡姓漢子攻擊過去。

然而,頃刻間,又有五、六名大漢向他圍攻砍殺上去。

且說伏在房頂上的陸、萬二人,雖不清楚官府為何要殺徐懷春,但他們深知這里面必有陰謀,要不然,他們就不會亂殺無辜了,眼見五、六個大漢向徐懷春圍攻上去,萬德勝便急了,“陸兄,出手吧。”

“萬兄,別急,現在還不是時候,此時出手有可能救人不成反受困的,等一下他們精疲力竭時,我們再出手也不遲。”

“可萬一……”

“放心,萬兄,憑徐懷春的本事,百八十個奈何不了他的。”

兩人說話功夫,又有十多個人加入打斗,向徐懷春圍攻過去,戰斗更加激烈了。

“父親,不必驚慌,我來了。”

忽然一聲大叫,緊跟著一道光影挾帶著風雨,從客廳里沖了出來,風馳電射般殺向圍攻徐懷春的那群大漢。來者徐懷春的兒子徐明也。當他把情況告訴他父親后,深知兇多吉少的徐懷春便命他逃走,可他思慮再三,也放心不行父親,于是便又從暗道里折了回來。正巧發現十多人圍攻自己父親,他生怕父親有個三長兩短,霎時間,大叫一聲,便不顧一切揮刀沖殺過來。但見他如初生的牛犢般橫沖直闖,眨眼間,便擊破眾大漢的圍攻,背靠背和父親站在了一起。

“明兒,我不是讓你走嘛,你怎么又回來啦?”徐懷春生氣地厲聲責問道;

“老爸,孩兒放心不下,特來助你一臂之力。”

“你這孩子,好不懂事,走時我是怎么和你交待的,為什么不聽話?”

“老爸,不是孩兒不聽話,你要知覆巢之下無完卵,他們連你裝死都不放過,又豈肯放孩兒一條生路吶?”

“這。”是呀,他們連自己詐死,茍且偷生都不讓,又豈能放他一條生路吶,罷、罷、罷,今天就聽天由命,拼個魚死網破吧。徐懷春長嘆一聲,手中鋼刀握得更緊了。

且說那群圍攻的大漢,調整旋轉了一會兒便大叫著同時攻擊上去,想一舉擊破徐氏父子的防守,分而殲之。然而,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的徐氏父子又豈容他們美計得逞,霎時間,父子二人互相配合著,反擊過去,幾個回合,那十多個大漢便七零八落、狼狽不堪。

那胡姓漢子氣壞了,霎時怪叫一聲,“你們都給我退下。”揮劍便快如流星般向徐懷春咽喉刺去。

徐懷春眼見來勢迅猛兇狠,急忙飛身避開,緊隨著鋼刀一閃,便也劈砍上去。霎時間,刀光劍影、劍影刀光,如一團寒光般兩人在院中翻滾開來。但只見一會在地上,一會兒在空中,所到之處,飛沙走石、風翻云飛,直殺得天昏地暗、狼哭鬼嚎。

且說就在胡姓漢子猛然向徐懷春發起攻擊的同時,顧姓之人及朱二等人也向徐明發起了攻擊。

那徐明年輕氣盛,雖然招式出神入化,但畢竟閱歷不足,再加上好虎難架群狼,三拳難敵四手,十多個回合后,一個不防便被對方砍中了小腿,他“哎呦”一聲便栽倒在地,霎時間,危在旦夕。

父子連心,正在廝殺的徐懷春猛然聽到兒子的痛叫,心頭一沉。霎時間變招換式,甩掉胡姓漢子的糾纏,便向兒子飛趕過去。

而伏在房頂上的陸、萬二人猛見此情此景,也顧不得許多,霎時間,便也提刀揮劍飛撲下去。

且說徐明倒地后,雖然腿疼痛難忍,但卻并未失去閃躲之能力,眼見對方窮兇惡極齊砍下來,霎時間,忍著劇痛一個懶驢打滾便從刀影中飛了出去。

顧姓等人眼見他驚而不慌,逃了出去,剛要變招追砍過去,猛見兩人從天而降,揮刀向自己砍來,不覺吃了一驚,急忙便收刀護住了門戶,光守不攻了。

飛撲而到的徐懷春從容地扶起兒子,“明兒,怎么樣,你沒事吧?”淚禁不住從眼角流了出來。

徐明忍著疼痛堅強道;“父親,你放心吧,沒事的。”并輕輕拭去了他父親眼角的淚水。

“沒事就好,來,讓我看看。”徐懷春提起的心,放了下來,并急忙為兒子包扎傷口。

緊隨而來的胡姓漢子猛見從天而降兩個人橫刀立馬,威嚴地擋住了去路,不覺吃了一驚。急忙便守住門戶,當他看清來人時,不覺笑了。我當誰這么大膽吶,原來是兩位呀,這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來投,今日正好,我一起送你們下地獄去。

萬兩人猛見來人時也是吃了一驚,頓時便明白他的聲音為什么耳熟了,弄了半天原來他就是那個曾交過手要殺他們的人。霎時間,萬德勝苦笑道;“這天可真夠小了,想不到我們這么快可就又見面了。”

“是啊,萬德勝,幾日不見過得還好嗎?”

“謝謝關心,我過得很好。”

“那就好,不過,這次你就不會那么僥幸了。”

“希望吧,不過,這次也已不是上次了。”

“是嘛,那咱們就騎驢看唱本,殺著瞧。”

“實話,不過,在咱們還沒動手之前,你最好自報家門,要不然,就太失禮了。”

“好啊,我可以告訴你,而且包括所有的問題,我不會讓你死不瞑目的。本人坐不改姓,行不改名,姓胡,名飛天,人送無影催命王的就是我。”

陸不海聽罷,立時詫異地問道;“怎么,你是胡飛天,那么胡偉民這個人,你如何稱呼?”

“那是我老子。”

“奧,我明白了。”陸不海立時恍然大悟。“這么說,你千方百計要殺我,就是為你父親報仇了。”

“不錯,殺父之仇不共戴天。陸不海,這次我定叫你血債血償的。”

“胡飛天,我不想和你爭論以前的老帳,我只想問一下,八年前你不是被官府處斬了嘛,為什么現在還活著?”

“告訴你,因為八年前處斬的那個根本不是我,而是我的替身。”

“替身?”萬德勝詫異道;“我只聽說替人頂罪坐牢的,還從沒聽過替人頂死的,你在開玩笑吧。”

“開玩笑,我看你孤陋寡聞了。告訴你在當今社會里,只要有錢,別說做偷梁換柱、李代桃僵的事了,你就是誣良為盜,他們都干的。”

“我明白了,這么說,當時你一定花了不少錢賄賂當官的吧。”

“那還用說,要不然,他們就不會偷梁換柱,處斬一假的李代桃僵,把我放了。”

一切不言自明,看來一定是官府為了錢,用偷梁換柱的手法,找一死囚犯,冒充胡飛天,而后,李代桃僵,掩人耳目了。“如此說,閣下這手可真高明。”

“高明什么呀,不過,錢能通神而已。要不然,十個我也早玩完了。恐怕我也不會站在這里和你們談這事了。”

萬德勝弄清了他沒有死的原因后,頃刻間便書歸正傳,問起了正事。“胡飛天,你為何要殺徐懷春,且又是誰讓你這樣干吶?”

“萬德勝,你問這個問題呀,我想徐懷春會比我更清楚的,要不然,他就不會詐死東躲西藏的了。我也不會奉命興師動眾,大張旗鼓了。”

“徐兄,是這樣嘛?”萬德勝有也不回地問道;眼睛一眨不眨地注意著胡飛天的動靜,別看二人客客氣氣地有問有答,其實心里都在盤算著自己的計劃。就在交談中胡飛天示意手下把人從外面調進來。而萬德勝也在談話中示意徐懷春、陸不海知曉了自己退走的計劃。

且說徐懷春聽到問話,苦笑道;“是的,萬兄,我全知道,可萬兄,今夜你們不該來。”

“徐兄,我理解你的心情,可這事我們不來成嘛。”

“萬兄,可我都安排好了,不久,你們就會知道一切的。”

“徐兄,我知你的意思,可現在說啥也晚了,我們還是同仇敵愾面對現實,想法脫身吧。”

“是呀,事已至此,在說還有什么用啊,現在也只有同心協力,共同進退了。”

夜,無風無火,更深更暗了。

雙方虎視眈眈,劍拔弩張對持著。山雨欲來風滿樓。

“啊……”突然一聲恐怖的尖叫,又如一個決戰的信號劃破了寂靜的夜空,霎時間,劍拔弩張,繃緊心弦的雙方,在也把持不住了“呼”的一聲,弦便斷了,霎時間,雙方狼嚎鬼叫般混殺開來。

“呼呼啪啪、叮叮當當”血肉亂飛、天昏地暗,雙方殺得是難解難分。

正當雙方斗殺激烈之時,一聲大呼,又有四人從天而降,如狼似虎向胡飛天一伙砍殺過去。

那胡飛天斗殺正酣,猛見半路上殺出四個程咬金來,自是大吃一驚,急忙收兵守住門戶,觀看來人,當他看清來者后,心頭大喜,暗叫來得好,立刻便指揮手下重新包圍攻擊上去。

來人乃過劍飛一行也。他們從古府脫身回到興隆客棧后,一問陸不海來了徐府,四人放心不下,于是便又馬不停蹄趕來觀看究竟。正趕上雙方酣戰,眼見陸不海他們現在困境,顧此失彼,左支右絀,殺將不出來,便大叫著沖殺上去。

萬德勝一見他們,大喜過望,也顧不得在說什么,立刻便指揮他們頭前開路沖殺。

過劍飛四人不敢遲疑,立刻便打殺起來,然而一陣激烈的打殺,八人不僅沒有前進一步,反而往后退到了三進房的客廳門口。眼見要想突破重圍殺出去很難,無奈之下,八人只好退進的客廳去。

胡飛天目睹他們退進客廳,立刻便把客廳前后、左右圍了個水泄不通,并迅速組織人手往里沖。然而,十多人剛沖到門口,丟下幾具尸體,便被對方的猛烈攻擊砍殺打退回來。氣得他怒火沖天,一個勁直罵娘,正當他還要組織人手往里進攻時,朱二伸手攔住了他。

“胡兄,我們這樣沖殺勞民傷財的。”

“不這樣沖,你說怎么辦?總不能耗著不理他們吧。”

“大哥,你那么聰明,怎么現在糊涂了,我們又不要活的,怎么殺不是殺呀!”

“奧,我明白了。”狡猾的胡飛天立刻便心領神會他的意思。頃刻間,對一個人耳語了幾句,那人立刻執行去了。功夫不大,就聽房內一聲巨響,一團火光便從客廳里飛射出去。

胡飛天等飛物一落凈,帶人便沖了進去,然而,結果卻出乎意料,里面根本沒有他想象的那樣,尸體橫流、血肉亂掛的景象。他大失所望,詫異間,急忙命人分頭搜查,然而查找的結果卻仍是一無所獲。他們又沒有沖殺,怎么會在重重包圍中無翼而飛吶?看來這里面一定有密室。“來呀,立刻給我挖地三尺搜。”

霎時間,客廳里,天翻地覆、塵土飛揚,如同尋找寶藏般四處亂挖亂尋起來。功夫不大,就聽有人叫道;“快看,這里有一個洞。”霎時,所有的人都圍了過去。

胡飛天奪過一只火把投了進去,里面黑呼呼,什么也看不清楚,似乎深不可測,且有些陰森恐怖。看來,徐懷春、萬德勝他們就躲在里面,怎么辦?他猶豫沉思了一下,指著圍在前面的那幾個人發令道;“你、你、你,還有你們兩個,給我下去看看。”

那四、五個大漢聽到命令后,哆哆嗦嗦,你推我、我推你,爭執了好一陣子,其中一個才極不情愿地手舉火把,手持鋼刀,小心翼翼地順著臺階下去了。

其他人一見,自不敢怠慢,也立刻跟隨著走了下去。

好大一陣,那五、六個大漢才從里面爬了出來,他們剛一露頭,早已等得焦急萬分的胡飛天劈頭蓋臉便問道;“怎么樣,里面有人嗎?”

“里面沒人,這暗道直通徐府外面,他們已從這里逃走了。”

“逃走了,******,氣殺我也,來呀,把徐府點啦。”

氣極的胡飛天一聲令下,霎時間,徐府上下便都冒起煙,著起火來。

且說,萬德勝、徐懷春他們從暗道安全撤走,剛回到興隆客棧,就見一團火光在徐府那個方位沖天而起,如一輪初升的太陽,把滿城照得通紅通紅。不用想便知一定是胡飛天放火燒了房子。徐懷春頓覺傷感,兩眼禁不住一酸,淚水立刻便從眼角滾落下去。

“徐兄,財乃身外之物,只要人沒事,什么都好的,不要傷感了。”

“萬弟,我不是為那一點家業被燒而惋惜,我是悔自己當初要不是一位妥協的話,現在也不會落到這個地步了。”

人總是事到臨頭懊悔遲啊!但可惜世上沒有賣后悔藥的,否則,我想生意一定會很興隆的。“徐兄,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那官府為什么要殺你呀?”

“哎,說來一言難盡啊!”悔不當初的徐懷春唉聲嘆氣,霎時,講起了事情的起因原始來。

今年三月中旬的一天下午,我正在書房看書,猛見千帆兄怒氣沖沖從外面飛了進來,我自是詫異急忙便迎了上去。“過兄,你不是起程走了嘛,怎么又回來了?”

過千帆劈頭叱道;“徐懷春,都是你干的好事?”

我猛聞他言,一下子弄了個二五怔,愣怔了好半天。才奇怪的問道;“過兄,你何出此言呀?”

“徐懷春,你自己做的事,你心里清楚。”

“過兄,我那里得罪你啦,你發這么大火?”

“那里得罪我了,我來問你,你讓我運送的那批貨是什么貨呀?”

“進口藥材呀,怎么啦?”

“什么藥材?”

“什么藥材,貨單上不是寫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寫得清清楚楚,可你仔細看看這到底是什么?”

過兄說著便把一包煙土拋給了我,我一看自是不信,“煙土,過兄,這不可能吧?”

“怎么不可能,這東西都是在那批貨里找出來的,不信,你可以去看。告訴你,要不是一個騾馬受驚摔破箱子的話,我還發現不了吶。徐懷春我當你是正人君子,想不到你竟利用我,我真是瞎了眼,交上了你這樣的朋友。”

“過兄,別誤會,那貨不是我的,我也不知道這里面的事。”

“不是你,是誰的?”

“那是古凡春交給我托運的貨。”

“古凡春?你敢不敢和他當堂對質?”

“這有什么不敢的。”

“好,只要敢,我們就去府衙告他去。”

就這樣,我們走進蘭州府衙把古凡春給告了,哪知,那蘭州知府滿順和古凡春本是一個鼻孔出氣到的一丘之貉,明的答應調查處理此事,暗道卻白般袒護古凡春,壓制著不作任何處理。事后不久,聽說過兄在陜甘交界遭人槍殺,我便想到是古凡春所為,可自己又無證據,只好作罷。我深知他們絕不會放過我的,于是,我便想出此下策,詐死躲避他們的殺害,想不到他們還是不放過我,竟聯合起來殺我。

過劍飛聽罷悲憤填膺,“古凡春、滿順,不殺爾等誓不為人。”啪的一聲,便把茶碗摔碎,抽劍便要去殺古凡春。

萬德勝飛身便攔住了他,“劍飛,你干什么?”

“殺古凡春去。”

“胡鬧,那古府戒備森嚴不說,且還有官府為他看家護院,你孤身一人去,豈不是白白送死嘛。”

“萬叔,可我咽不下這口氣。”

“咽不下也得咽,沖動是辦不成任何事的。”

“劍飛,那古凡春,現在正在火頭上,如果現在去的話,恐怕我們報仇不成,反受其害的。”

……

眾人一時間,七言八舌勸他起來。

過劍飛眼見眾人所講在理,也只得強壓住心中怒火,聽從眾人的安排。

萬德勝眼見他平息了下來,心中不覺詫異地問起他這幾天的去向來,“劍飛,這幾天你去哪啦,怎么到處找不到你呀?”

“哎,這幾天說來我是九死一生。”過劍飛于是就把上當被擒,古英杰陰差陽錯,自己將錯就錯,高凌風深夜救助,無意間殺死古英杰及去徐府救助一事大略講了一遍。

眾人聽罷,自是感慨萬端,他們深知古凡春遭受這么大的失敗,必不會善罷甘休,為了避其銳氣,從長計議。八人商量了一下便趁著黎明前的黑暗,離開興隆客棧,跟隨著香雪海住進了她一個廢棄的老宅內,以便手中有了充分證據,在和古凡春正面交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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