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請太醫
- 最強棄妃,王爺霸氣側漏
- 葉亦行
- 5106字
- 2015-04-29 23:51:06
這些事若只是外面的人在說,蘇若璃住在這個別館內,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自然不會知曉,但隨著事情越傳越廣泛,別館內服侍蘇若璃的丫鬟、小廝都開始了竊竊私語。
這日,鳶兒正因這幾日廚房的廚娘開始怠慢蘇若璃伙食的事,想去廚房找個說法,就聽到了幾個丫鬟在背地里的議論,“這樣的女人,要我是景王,我肯定也不要啊,殘花敗柳的,別說嫁給景王當正妃,就是侍妾都不配!”
“可不是,看她成日蒙著面紗,指不定有什么病呢。”
“我還聽說啊,是她死皮賴臉的纏著我們景王,非要嫁過來的。”
“這世上怎會有如此不要臉的女人啊,我要是她,我早就不活了。”
“你們唧唧歪歪的說什么呢!”鳶兒向來是個脾氣火爆的,聽到這些話哪里還忍得住,沖上前就對著這些丫鬟呵斥了起來,這些丫鬟一見是鳶兒,想到蘇若璃不受寵,自然也沒把這個丫鬟放在眼里,其中一個更是挑釁道,“我們說誰,你不是很清楚嗎?自己干的出來,還怕被人說?”
“你,你們竟敢如此污蔑我家郡主,我非得撕爛你們的嘴不可!”鳶兒大叫的就沖了上去,可她畢竟只有一個人,而對方有足足五人之多。
鳶兒被打的鼻青臉腫,還是被幾個別館里幾個架云國的丫鬟打的,蘇若璃是低調,是不愛惹是生非不錯,但也不可能任由自己的人被人這樣白白欺負了去!
這些時日的事情,她多少都是有點兒耳聞的,只是她不介意,但現在都欺負到她的貼身丫鬟頭上去了,她若再不出個聲,別人真當她是死的!
就在鳶兒被打的當日,蘇若璃親自帶著自己身邊還剩下的兩個丫鬟……小魚和紙兒,去將那幾個打鳶兒的丫鬟,狠狠的教訓了一頓,找來人牙子,將人全都賣了出去。
蘇若璃很少生氣,但是只要看到,從她來到這個世界就一直在她身邊照顧她的鳶兒被打的渾身是傷,甚至斷了幾個肋骨的時候,她怎么都無法冷靜下來,這是要出多重的手,才能將人打成這樣?
而這一切,無疑和景寒有關,若不是這段時間景寒的漠視,事情又如何會發展到這一步?她是將那幾個打人的丫鬟給賣了,但她心里的氣遠遠沒有散去。
就在別館丫鬟被賣掉的當晚,已經有半個月沒見的景寒終于出現在了蘇若璃的面前。
景寒的出現無疑引爆了蘇若璃心中尚未消散的怒火,他的一聲表妹尚未叫出口,蘇若璃上前就給了他一巴掌,蘇若璃的速度太快,景寒沒料到是其一,但站在原地讓蘇若璃出氣也是原因之一,總之,一身清脆的響聲在寂靜的夜色中回響了起來。
“表妹,氣可消了?”五個指印慢慢的在景寒的臉上浮現了出來,但景寒就像方才什么事都不曾發生似的,甚至臉上帶笑,目光溫柔的望著蘇若璃詢問道。
蘇若璃雙目直視著眼前的男人,咬牙切齒道,“你若不想娶我,可以明說。你若想借此羞辱我,報我以前得罪你的仇,那么很好,你順利的讓我生氣了!”
聽到這話,景寒的嘴角露出了一抹極淺的笑意,心情似乎很好的,“我以為你不介意。”
蘇若璃沒有說話,只是她的眼神和表情已經將她心里的咒罵和憎恨完全的反應到了景寒的眼中,景寒見狀,突然上前,將蘇若璃抱進了懷里,不顧她的掙扎,將她的腦袋按在自己胸前,語調帶著低沉笑聲的道,“璃兒,我說過的,我答應你的,絕不食言。”
蘇若璃想掙扎出來,她討厭這個男人,討厭的要死!
要是以前,她頂多就是厭惡他,厭惡到不想和他有任何接觸,但現在為了紫晶石,她不得不接近他,而不知從何時起,這種心理排斥的厭惡變成了如今的討厭,而原來的不愿和他接觸也變成了生氣就想在他身上撓出幾個口子,看他鮮血淋漓的變態心理。
“璃兒,別鬧了。”景寒說完這話時,雙唇落在了蘇若璃的頭頂。
原本還在他懷里掙扎的蘇若璃察覺到他的舉動,突然不動了,只是在景寒以為安撫好這只小野貓的時候,蘇若璃趁著他不注意,再次狠狠的朝他的命根子踹了過去。
這次下手,絕對比第一次見面下手,要來的重的多!
當晚,景寒走出蘇若璃所在的別館,墨影已經在外頭等著他,以往景寒走路都帶著一股玉樹臨風的味道,然而今晚不知是夜色還是月色,墨影看著走在身前的主子,總覺得自家王爺走路的姿勢有些怪異。
他眼神變了變,作為跟隨景寒多年的侍從,還是乖乖的選擇了沉默,但就在他眼神變幻莫測的時候,景寒的聲音突然從他的身前傳來,“墨影。”
“屬下在。”
“去準備十車禮物,本王明日登門拜訪郡主。”
墨影,“無語……”
“備好后,去找個御醫給郡主的丫鬟瞧瞧。從今日起,你去郡主那兒隨時待命,有任何風吹草動立即向本王匯報。”
架云國別館。
景寒離開后,蘇若璃并未休息,扇了景寒一巴掌,又朝他最脆弱的地方踹了一腳,她的氣已經消了大半,甚至在看到景寒離開時,走路的姿勢,還有些于心不忍,但轉念一想,又覺得他是活該。
在這樣糾結的心緒下,她竟開始輾轉難眠,最終還是起身去自己的行李那兒,將一瓶早就備下的藥物找了出來,打算等景寒再來的時候,將藥物送他,但她是絕對不會承認,是她的錯的。
蘇若璃一夜未睡,剛有些睡意的時候,紙兒的聲音就從門外響了起來,“郡主。”
蘇若璃本就沒睡,一聽到紙兒的聲音,還以為是鳶兒的傷勢惡化了,急忙走了出去,沉重的黑眼圈,讓站在門口的紙兒吃了一驚,“郡主?”
“可是鳶兒出了事?”蘇若璃有些焦急的詢問道。
紙兒聞言,垂下眼眸道,“奴婢替鳶兒謝郡主關心。都是奴婢們的錯,讓郡主如此擔憂。還請郡主放心,鳶兒的傷勢很穩定。”看到蘇若璃現在的模樣,她下意識的以為蘇若璃是因為擔憂鳶兒的傷勢而徹夜未眠。
蘇若璃微微一愣,想明白了紙兒話中的意思,她是真的想低調行事的,但為了保護身邊真心待她的人,她不介意偶爾高調的讓其他人收斂收斂。
“這與你們無關,若非本郡主不理事,鳶兒也不會被人欺負。”蘇若璃望著眼前的紙兒道,“紙兒,本郡主知道你是個心思細膩的,鳶兒脾氣比較沖動,以后你多勸著她點兒。本郡主在這兒無依無靠,能信任的,只有你們。”
這樣推心置腹的話,是以前的蘇若璃不會說的,紙兒聽了眼中的詫異更甚,但詫異很快就化成了堅定,“郡主放心,奴婢定不辜負郡主信賴。”
“恩,本郡主信你。”蘇若璃在這里待了這些天,知道身邊要留幾個親信是必不可少的,紙兒不如鳶兒一來就跟著她,她多少還是要試探下的,看來,紙兒也并未讓她失望。
蘇若璃毫無架子的和紙兒推心置腹了一番,讓紙兒誠惶誠恐的同時,對蘇若璃越發的忠心。
蘇若璃從紙兒的口中得知,紙兒前來找她,并非鳶兒的傷勢惡化,而是墨影一大早的就帶著一位鶴發老人來到了別館,現在就在大堂內等著。
蘇若璃聞言,讓紙兒帶路,跟著紙兒走至大堂,遠遠的就見墨影和一上了年紀的老人站在一起。
墨影見到蘇若璃,上前給她行了個禮,道,“郡主,這位是賀太醫。”
蘇若璃有些疑惑的朝墨影望了一眼,但依舊保持禮數的和賀太醫見過,賀太醫本見蘇若璃出來見個人都蒙著面紗,心中有些不悅,還以為是個不知深淺被寵壞的郡主,但如今見蘇若璃竟向他行禮,禮數還如此得體,忙道,“郡主有禮,老夫愧不敢當。”
“郡主,賀太醫是王爺請來給您的丫鬟瞧病的。”墨影這才說出了帶賀太醫來此的目的。
蘇若璃聽到這話,朝著賀太醫又微微福了福身,“勞煩賀太醫了。”
她只擅長制藥,對醫術并不精通,本來也想出去找個大夫回來給鳶兒看看的,但耐不住同行來的云嬤嬤和她說了鳶兒被打這事的輕重,還是若是被外人知曉,可能會被人利用,影響兩國關系,鳶兒也堅持不讓蘇若璃去,這才罷休,如今景寒讓太醫前來,這份情,無論如何,她都不會往外面推的。
賀太醫去給鳶兒查看傷勢,蘇若璃則站在門外,瞧了眼身側的墨影道,“這真是你家王爺的意思?”
墨影沒有看蘇若璃所在的方向,只是回了個字,“是。”
“你家王爺身上,可有大礙?”蘇若璃見景寒還知道關心自己身邊的丫鬟,雖說造成這結果,有景寒的因素,但現在明顯不是和他計較的時候,因此也象征性的問了句。
墨影,“?”
蘇若璃一見墨影這反應,突然笑道,“沒事了。”想也知道,景寒不會將自己被踹的事情說出去。
賀太醫給鳶兒瞧過傷勢,直言鳶兒受的只是皮外傷,只要好生調養,不假時日便能好轉,隨即給鳶兒開了方子,讓紙兒按照那方子出去抓藥。
臨走時,正經嚴肅的賀太醫,居然好奇的問了蘇若璃,鳶兒用的是何種藥物,從何處購置。
蘇若璃見賀太醫對她的藥物感興趣,只當是感激他走這一趟,特地回屋拿了一瓶給鳶兒用的傷藥,送給賀太醫當謝禮。
賀太醫見蘇若璃不愿多說,也不多問,但這藥物,還是收下了,還對蘇若璃道,以后有事,可以去賀府找他,他若不在,可以去找賀府的管家。
蘇若璃再次謝過,送走賀太醫和墨影,又去屋里看了鳶兒。
鳶兒見蘇若璃為她做了這么多事,哭的兩只眼睛紅紅的,掙扎著想起來,卻被蘇若璃勸著躺了回去,“你若真想報答本郡主,你就給本郡主快些好起來。”
“是,郡主。”鳶兒紅著眼睛,忍住沒再哭,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她們必須堅強起來,才能保護郡主,報答郡主的恩情。
賀太醫剛離開沒多久,別館外突然傳來陣陣馬蹄聲,住在都城內的百姓都被幾十輛豪華馬車和牽著馬車的侍衛給震驚的跑出來看熱鬧,要知道,敢在都城內擺下這么大排場,不是有錢就行的。
而大部分的人的視線都落在幾十輛馬車前那匹高大威猛、毛發濃郁的汗血寶馬上。
當然,她們看的不是馬,而是騎在馬上的人。
那一襲白衣如玉般出塵的男子,臉上帶著一縷春風般的淺笑,俊美的不可尤物的美人,一時間不知融化了多少人的心。
景寒平時并不高調,都城大部分人不認識景寒,但其中并不乏認出這位就是那在戰場上,一揮衣袖便將敵軍打的落花流水的架云國第一美人,一時間越發好奇。
景寒走到主街時,身后帶著幾十輛馬車,而等到景寒到達別館,他的身后已經跟了幾千上萬看熱鬧的百姓,景寒不知打的何種主意,并不讓侍衛去趕人,反而任由跟在他們馬車后的人越來越多,越來越多。
“郡主,郡主,別館外來了好大一群人。”小魚氣喘吁吁的跑了進來。
蘇若璃帶來的丫鬟就三個,鳶兒受傷,紙兒貼身照顧,其他的丫鬟,蘇若璃也不放心,因此小魚自然就成了那個跑腿的,她本是奉了蘇若璃的命,隨時關注外面的情況,怎知剛送走賀太醫,就聽到外面的馬蹄聲,打開大門一看,就被外面磅礴的氣勢和人馬給驚到了。
小魚和鳶兒、紙兒這些被老王妃培訓出來的不一樣,她不是一開始就跟著蘇若璃的,沒見過世面,在不知來的是何人的情況下,下意識的就關上大門,朝蘇若璃那兒跑了過去,向蘇若璃匯報外面的情況。
“別急。”蘇若璃說著道,“小魚,你在這兒照顧鳶兒,云嬤嬤、紙兒,你們隨我出去看看。”
“是,郡主。”三人異口同聲道。
蘇若璃帶著云嬤嬤和紙兒走到門口時,別館內不少丫鬟、小廝都聞訊聚集到了門口,這些人一見蘇若璃出現,都晦澀不明的退到了一旁,有不少人還在拿余光瞄蘇若璃,臉上帶著明顯不懷好意的冷笑,誰知道這位郡主,得罪了何人,看這排場,定是官府的派人來找麻煩的,剛來就不知惹出了何事,景王要還會娶這種女人,就稀奇了。
蘇若璃掃了那些余光落在她身上的人一眼,發話道,“把門打開。”
結果,那些站在旁邊的人就和木頭似的,沒一個動手,這狀況看得紙兒和云嬤嬤都替蘇若璃不滿,除了頭一天,這別館內的人就覺得她們郡主就是過來受冷落的。
就算如此,郡主還是郡主,豈是這些丫鬟、小廝可以腹誹的?
蘇若璃此時開口教訓這些人,與身份不符不說,這些狗眼看人低的也不一定會理會。
而云嬤嬤是老王妃身邊的老嬤嬤,跟蘇若璃前來,乃奉命照顧蘇若璃,她前不久勸蘇若璃息事寧人,是不想蘇若璃以后被抓把柄,但此刻,即便是她這種老人,也看不得自家從小被老王妃捧在手心的郡主被如此欺負,她上前一步,剛欲開口,門外突然傳來了敲門聲。
這敲門聲一響起,別館內的人的視線都朝門口望了去,而有些望向門口的同時,還不忘挑釁的看向蘇若璃和云嬤嬤等人,前幾日,蘇若璃為鳶兒將這府上的丫鬟處置了一番,這些從各處派往此地的人自然不滿,蘇若璃一個外來不受寵的,憑什么對她們這些人指手畫腳,還處置她們?
這別館內的丫鬟、小廝看起來普通,但其中也有不少是架云國各大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派來潛伏在此地的,這些人自然見不得蘇若璃好。
蘇若璃將其中幾個視線明顯不對的人的臉都記了下來,這些人,必須處理個干凈,她就不愛自己的家里有哪些亂七八糟的人。
“云嬤嬤,紙兒,開門。”這些人蘇若璃也沒打算再叫,朝著云嬤嬤和紙兒就開口道。
“是,郡主。”兩人掃了那些人一眼,走上前,就在兩人上前之際,居然在那群和蘇若璃不對付的人群中,站出了個丫鬟,對著蘇若璃行了個禮,跟著云嬤嬤和紙兒一起去開大門。
站在別館內的丫鬟、小廝大部分都帶著看好戲的神情瞧蘇若璃,想著如何將今日的事情匯報給自家主子,討點兒賞錢,然而在大門打開的那一瞬間,所有人的張臉都變得扭曲了起來。
因為站在大門外敲門的,居然是景寒!
“璃兒,本王是來送聘禮的,你看,可喜歡?”景寒猶如神抵般降臨,緩步走到蘇若璃的身前,目光溫柔的望著她,像是在看摯愛的寶貝,語調中的寵愛幾乎溢出胸腔。
景寒武藝了得,即便關著門,也能聽到方才別館內的動靜,更別提他的人手時不時的將別館內的消息傳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