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元認知:改變大腦的頑固思維
- (美)大衛·迪紹夫(David DiSalvo)
- 1550字
- 2018-12-31 14:18:47
序
所謂命運,實際上是由我們的性格造就的。倘若我們勇敢地去探尋性格影響命運的過程,就會發現性格其實能夠改變,而命運就像我們手心中曲曲折折的掌紋,總在我們手中。
——安娜伊斯·寧
古代的印度教徒深信轉世輪回之說,他們認為,真正的偉大并不是因為比他人優秀,而是比前一世的自己優秀。不過現代人對此表示不解,為什么要等一個輪回呢?我們恨不得立刻變得更好。在現代社會,人與人之間的關系變得日益緊張,我們攝取了過多的糖分,陷入沒完沒了的工作之中。正因為如此,我們希望改變,我們尋找著更加開闊的道路,想要成為談話的焦點,想讓話題更加豐富,我們不停地追求著快樂。用一句話來總結,我們的目標就是,人生多些高潮,少些低谷,多些快樂,少些壓力。
然而,問題在于我們不知道如何才能夠達成這樣宏偉的目標。許多自助哲學為我們提供了建議,但并不成功。我們可以很輕易地制定目標,但要實現它們卻要花很大的力氣。舉一個我親身經歷的例子,某天下午,我在紐約一家瑜伽會所的咖啡廳里消磨時光,旁邊坐著兩位美女。她們身形苗條,渾身洋溢著熱情的氣息,午后的陽光照耀在她們的金發上,折射出迷人的光芒。乍看之下,她們似乎沉浸在瑜伽的啟發之旅中,但是,她們的姿態和面部表情出賣了她們。其中的一個女孩控訴著她的男朋友,說他總是以旅行為借口欺騙她,旁邊的女孩聽著聽著,也忍不住為她憤憤不平起來。她們倆你一言我一語,歷數著男友的種種劣行,最后傷心不已,感嘆遇人不淑。不得不說,她們的瑜伽練習算是做了無用功。(有研究證實,當女生們過度地討論某一問題時,她們的皮質醇水平會突然上升,從心理學角度來說,那時,她們不斷地感受著壓力。)
那么,我們怎樣才能停止這種自我破壞行為呢?答案是,我們要弄明白大腦是如何工作的。
“反饋”的概念最早來源于工業革命時期,當時的人們用“反饋”來描述復雜機械的調控機制(如果蒸汽機過熱,就必須采用循環降溫使它冷卻下來)。但是這種表達在20世紀40年代才真正流行開來,當時的數學家諾伯特·維納將“反饋”應用到所有的適應系統中,包括生物學、機械學、政治學以及社會學。在他的那本具有開創性的著作《人有人的用處》中,維納寫道:
反饋就像因果循環,種什么因,得什么果。這其中包括我們與他人的互動、自我對話,以及有意識思維和無意識思維之間的轉換。這些轉換有著共同的化學基礎,即血清素、多巴胺、谷氨酸酯,這些化學成分的釋放受到反饋回路的控制。
單就反饋本身而言,它不會自我提升(正如最近的研究證實的那樣,我們總是深陷于一種災難化的思維模式之中難以自拔。尤其是當反饋把我們帶入一個毀滅性的套路中時,反饋的自省模式根本不起作用)。
本書的目標是一個以目標為導向的回路,本著獲取對思維更有效監控的目的來考慮思維。怎樣做到這點呢?就是把我們自身從問題、學習、自我更正中分離出來,最終適應。因為解決問題的關鍵是對思維過程的有意識監控,我們可利用的工具非常多,例如不斷進步的行為研究、大腦掃描以及激素檢測等,借助這些工具,研究者能夠分辨出哪些手段可以有效地改變我們的思維。通過借鑒心理行為學和認知科學的相關研究,《元認知:改變大腦的頑固思維》介紹了一些扭轉目標獎勵中心、克服認知偏差的策略。實際上,我們要學著分辨哪些是我們的最有效點,哪些是我們的盲點。
本書的第二部分列出了一些改造大腦的自助性技巧,這些技巧都具有強制性,包括如何壓過內心的雜音,培養內在的平靜,與他人的思維同步以及提高我們的想象力。(這些都要花費很多工夫,想必沒有一個人認為改造大腦是一件輕松的工作。)
這種加工能力令人震驚。想象一下如果自我意識能夠在監控思維方式上做到更好,會發生什么?自我意識能夠把個體的思維模式從悲觀循環中拉出來,使之進入一個理想的軌道,進而適應,最后形成一個更靈活、更具韌性的自我。
珍娜·平克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