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夏爾·波德萊爾:象征派詩歌的先驅
- 百位世界杰出的文學家下(世界名人成功啟示錄)
- 畢尚 風華主編
- 1584字
- 2015-04-08 15:55:41
夏爾·波德萊爾(1821~1867年),19世紀法國著名的詩人、散文家和文學評論家。他在詩歌方面進行了大膽革新,他的詩獨具一格,被稱為西方象征派詩歌的先驅。由于家庭關系的影響,波德萊爾鄙視資產階級的傳統觀念。否定資產階級的價值取向。他力圖掙脫自己所屬的階級,并與之抗爭。由于不滿當時的政界,他便廣與文人藝術家交往,以排遣心中的矛盾和苦悶。他曾先后寫過很多作品,《惡之花》是其中的最有名的一部詩集。除此還有散文詩集《巴黎的憂郁》(1869)和《人為的天堂》(1860)。他還寫過一些文學評論集,如《美學管窺》(1868)和《浪漫主義藝術》等。
《惡之花》是波德萊爾1857年出版的一部詩集,共有100多首詩。
《惡之花》充分表現了波德萊爾的風格,他的風格曾被戈蒂耶歸結為“睿智、復雜、博學、充滿陰影和探究,總是推開語言的界限,借用一切專門詞匯,從所有調色板中調用任何色彩。”
在第一首詩《致讀者》中,波德萊爾描繪被“惡”浸泡、熏染但卻一無所知的人類。是詩人對世紀病的揭示,因為“無聊”淹沒它比任何具體的丑陋和邪惡都更加速了人類的墮落。
在《腐尸》中,詩人歌詠仲夏清晨的一具腐爛的女尸。詩人覺得任何理想都逃脫不了這具腐尸的命運.生命的美麗只是倏忽一瞬,而腐爛與黑暗卻永恒存在。他力圖創作一種“病態”的藝術,他對于遭受”病”的折磨的現實世界懷有深刻的仇恨。
《惡之花》也不乏細膩的愛的溫情。《陽臺》是歌唱女性最美麗的詩篇,其中所表現的善良溫婉一樣讓人驚心動魄,“那些無窮的親吻,那些盟誓、芬芳,/可會從那不可測的深淵里復生,/就像從海底深處出浴的太陽,/恢復他的青春,又向空中上升?”
但彌漫于《惡之花》之中,更多的是深刻的絕望和看不到結果的反抗。詩人甚至在絕望中贊美撒旦:既然現實顛倒,撒旦的居所就成了波德萊爾的精神憩園。他把浪漫主義為感官放縱而放縱這一點加以發揮,使其快樂變成了厭惡。此外詩集中還有辱罵(如《撒旦的連禱》)和對浪漫主義的細致描寫,甚至有許多機智的炫耀。
1848年武裝起義失敗之后,詩人圣西門式的空想社會主義理想破滅了,心情十分復雜,在美國詩人的影響下,創作了這一組詩。
《惡之花》的問世猶如在人類思想的池中投入一塊卵石,激起一串串漣漪,把整個法國文壇攪了個底朝天,深深地震撼了法國資產階級的精神世界,也揭露和抨擊了資本主義社會的腐朽。第二帝國法庭甚至因此審判了詩人,并以“有傷風化”和“褻瀆宗教”的罪名對他處以罰金。詩人在書中表達了對浪漫主義思想的眷戀,并深刻地認識到,法國的浪漫主義詩歌已發展到巔峰而開始“衰落”或正在“走下坡路”。因此,他把創作熱情轉向“現實主義”,最早以精湛的詩藝,集中、完善地表達了自身對生活的體驗,并以曲盡其妙的詩句描繪了復雜的現實,故后人稱之為現代派詩人的偉大先驅。詩人在創作中所表現的思想、態度和觀點,奇異隱澀,帶有“惡魔的氣味”,以致后世稱之為“惡魔派”首領。將這種對丑惡的迷戀、欣賞和崇拜在創作中體現出來,也是詩人一種奇特的藝術手法,使我們從描寫恐怖、丑惡的詩句中領悟到藝術的美。
同時詩人在創作中對“理性”和“思維”的重視,對“秩序”和“形式”的關心,帶有古典主義的意味,但不像古典主義那樣墨守成規,總是以其“現代人”的靈魂,創作出新的形式。詩人在創作中“總是抱著自我懲罰的態度,不惜以激情的大棒、嗜欲的藤棍或欲望未能滿足的皮鞭來拷打出自己的一些臻于完美的情歌”。
作為現代派詩歌的先驅,波德萊爾的詩作發表后,受到一大批作家的崇拜,人們承襲其思想,模仿其風格,“使之一度是精深奧秘,甚至或有瀆神明的思想變為蕓蕓眾生日常的口頭禪”。同時由于詩人的放蕩生活和創作中對淫蕩和肉欲的描繪,也受到人們的誤解和歪曲。衛道者視他為洪水猛獸,而知音則認為他是法國的指引。如果我們從時代的角度去看待生活在邪惡中的詩人,在今天藝術的天平上可做出公正的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