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騰,別跑了,我好渴你幫我到附近買瓶水飲料好嗎?”街道的另一邊,同樣的樹下,被歲月斑駁過的道路上站立著大約20多歲的女生,一頭濃密金色的大波浪長發隨意地披在肩頭,濃密的睫毛、魅惑的眼神、性感豐厚的雙唇,無時無刻不透露出萬種風情。
對方身前站著的男生沒說話只是淡淡點頭,隨后離開女生的視線。
不可思議的是而這個女生竟從對面緩緩的向我走來。
她環胸過來,殷紅的嘴唇開口問我:“沒記錯的話?我們幾年前見過對吧?阿騰的前女友。”
我停止住哭泣,仰起頭打量著她:“你是?”
“鴻星集團千金付新月,阿騰的未婚妻,想必你還不知道吧?”
“是你,你怎么會來找我?”
“我和阿騰剛舉完訂婚宴,出門后遭遇記者圍堵,好不容易甩掉記者們,走到這條街,我一眼看到是你。”因為一眼看到是我,她不得已支開蘇展騰,她居高臨下盯著我,那雙秀麗的眸子她永遠也不會忘記。
三年了,她又見到我,看到我的模樣她比以前更得意幾分。
我忽然搖晃的站起來:“蘇展騰呢?我要見他,我要將一切問個明白。”
“我看你還是老老實實呆著吧,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你永遠不要再覬覦。我勸你學會讓步,那樣的話你還有大好青春可言,若是不讓,我就不知道你有多大損失了。”
“你憑什么剝奪我的權利?”
對方忽然一把掐住我的脖子,憤憤的開口:“就憑我有資本,你給我聽好,遠遠的離開A市,不要再出現在阿騰的視線之中,否則我就遇神殺神遇佛殺佛。”
我的身子被劇烈撞在樹上,脖子疼的說不出話來。
“放開她。”蕭從墨急迫的趕來,還好沒有晚。
“你是誰?”
“她男朋友。”對方云淡風輕的回答。
“哦,”趙憶蓉松開手,隨即變了張臉,瞇眼看著我:“既然你有男朋友,我也不多事,拜拜,下次見。”
“咳咳。”我忍不住摸著脖子咳嗽幾聲,像是鬼門關走了一遭,我剛嗅到了死亡的氣息。
蕭從墨一臉關心的問:“沒事吧曜寧?”
我怔怔的將臉對著他,抿抿嘴唇:“我還好。”
“有些人有些事,你該做到遺忘而不是勉強不是嗎?”
我愣了愣站住腳步,半晌我才開口:“你說的都對。”
“那為什么你自己不愿意接受?”
我冷哼一句:“你知道什么?”
蕭從墨一把抓過我的肩膀:“我什么都知道,曜寧,我能理解你的心情。”
“我……”
他又背對著我,繼續低聲說道:“你難過的話我不比你難過的少,所以你最好給我恢復以前的樣子,別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我看了很揪心。”
“我現在心里好亂你知道嗎蕭從墨?”我抬頭看著他,他的眼里盡是溫柔的愛撫。
他揉揉我的頭發,寵溺的回答:“我知道,我都知道,無論如何有我陪著你。”
我靠著他,依舊聞到他身上梔子花氣息,淡淡的不失細膩。
無論如何有他陪著我,我少了許多難過。
不知不覺一星期過去了,我的心情再也不像蔫壞的花朵一般,現在有人定期為我澆水灌溉,我又重新燃起心中的信念來。
多虧了蕭從墨,這個一直守在我身邊的人。
我抬頭看掛在墻壁上的時鐘,12點半,每天這個時間蕭從墨都會來的,怎么今天不見人影?
“有生之年狹路相逢終不能幸免,手心忽然長出糾纏的曲線,懂事之前情動以后……”
我回過神來,手機在一邊震動,沒理由的,我不自覺緊張起來,一陣茫然的恐慌感竄進我的心頭,握著手機的手心涌出不少汗來。
“喂。”
“美女,人民醫院你快來。”另一邊是氣若游絲的徐景瀾。
“什么事?”
對方嘶啞的聲音:“從墨……從墨他快不行了。”
“什么?”我一臉茫然無措。
“快來。”
我隨即拎著大衣往醫院里去,走到醫院前臺問蕭從墨的病房,按著號碼朝病房走去,卻看到床上一動不動臉色慘白的蕭從墨。
“景瀾,蕭從墨怎么了?”我看到一邊低頭坐著的徐景瀾,開口問道。
“醫生說從墨頭部受到嚴重撞擊,輕則腦震蕩,重則造成腦癱,甚至有可能成為植物人。”對方的眼眶很紅,想必是哭了好久。
“怎么會這樣?”我的思維如冰塊般呆滯,愣愣的趴在病床前,我昨天分明還好好的見到他,今天卻冰冷的躺在這里。
“他昨天去做什么了?”我淡淡的問。
徐景瀾回答,眼里透著無奈:“有些事我們一直沒有告訴你,從墨也從來不讓我說,他怕你聽了會憐憫他。”
“什么事?”
“我和從墨都是身在組織的人,我爸生前欠了許多債,我和從墨被逼無奈只好和地下組織簽協議,我們愿以生命做代價替他們賣命他們給我們的則是給我們想要的錢。這些年來我們已經做過許多,也包括國外的任務,從墨說我們每一次都是僥幸存活。因為一直一來都很輕松這一次我們也放松警惕,于是任務下來我沒去。誰知道這一次從墨中了埋伏,我趕到時,只能感覺到從墨微弱的生命氣息。”
對不起從墨,若是我能去,一定不會讓你變成現在這樣,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的不對,你若醒來,我以后再也不會放你一個人。
——徐景瀾
“怪不得他身上總是滿身的傷,怪不得你們總是隔幾天便消失不見。”這就好解釋了,為什么我不能理解的所有,我終于明白了,只是我從來不曾知道他受了那么多苦。
“從墨昏迷的時候一直在叫你,他說過無論如何都不能沒有生命,他要為他最愛的人活下去,那就是你。”
“你走吧,景瀾,我會好好陪著從墨,直到他醒來。放心吧,等他醒來一切都會好轉,我一定不會再狠心拒絕他的求愛,我一定會給他一個機會,也給自己一個機會。”我轉過頭盯著他冷俊不禁的臉,光線照在他的臉上映出幾抹光暈,一切顯得那么明晃晃,聽了徐景瀾的話我才明白,他竟然那么愛我。
“那麻煩你了,美女。”徐景瀾有氣無力拜托著我,總是到處笑的人一難過起來像是比誰都痛苦。
我不忘叮囑道:“你也別難過了景瀾,會好的。”
一定會好的,我相信蕭從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