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蘇棠矜被這突如其來的激情沖擊得腿軟，本能地抓住臨淵胸前的衣襟。

淡淡的沉香味混著男子特有的氣息充斥著她的鼻腔，讓她頭暈目眩。

臨淵的右手從她發間滑下，拇指按在她頸動脈處，那里跳動的頻率快得驚人。

當臨淵終于稍稍退開讓她喘息時，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曖昧的氣息。

蘇棠矜胸口劇烈起伏，唇瓣被蹂躪得嫣紅水潤。

她看見臨淵眼中未褪的情欲和更深處的惶恐，那眼神像是溺水之人抓住最后一根浮木。

“屬下…該死…”臨淵突然松開手，踉蹌著后退兩步，單膝跪地。

他低著頭，聲音里滿是自我厭棄，“屬下冒犯主子，請主子責罰。”

夜風吹散了些許燥熱，蘇棠矜這才發現自己后背已經滲出細汗。

她看著跪在地上的臨淵——他肩膀的線條繃得死緊，指節因用力而發白，整個人像是隨時會崩斷的弓弦。

“起來。”她伸手去扶他，卻被他避開。

臨淵抬起頭，眼中是蘇棠矜從未見過的痛苦與掙扎：“主子，屬下…不配。”

這句話像根針，輕輕扎在蘇棠矜心尖上。

她突然明白了臨淵的恐懼——不是怕責罰，而是怕這份越界的情感會毀掉他們之間原有的關系。

“我說，起來。”

這次蘇棠矜用了命令的語氣，直接抓住臨淵的手腕將他拉起。

在臨淵驚愕的目光中，她再次貼近，卻只是輕輕將額頭抵在他肩上。

“阿淵，你記住，在我這里，你永遠都配。”

臨淵渾身一震，垂在身側的手抬起又放下，最終只是虛虛地環住她的肩膀。

月光將兩人的影子投在地上，融為一體。

遠處傳來更鼓聲，子時已過。蘇棠矜從他懷中抬頭，眼中閃爍著臨淵看不懂的光芒：

“回去休息吧，明日……還有很多事要做。”

臨淵深深看她一眼，行禮退下。

走出院門時，他無意識地撫上自己的唇，那里還殘留著主子甜美的氣息。

這份不該有的悸動，終究成了扎在他心頭的刺——越是甜蜜，越是疼痛。

而院中，蘇棠矜仍站在原處，指尖輕觸著自己微微發麻的唇瓣。

前世她到死都不曾體會過這樣的深吻。而臨淵…那個總是隱在陰影中的暗衛，竟在她心里占據了這樣重要的位置。

一片梅花飄落，恰好停在她肩頭。蘇棠矜輕輕拂去，轉身回房。

這個除夕夜，某些東西已經悄然改變，就像埋在雪下的種子，只等春來破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