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夜燼藏鋒
- 宰相嫡女她手撕白蓮,腳踩渣男
- 千劫棠
- 1008字
- 2025-04-28 22:18:21
蘇棠矜擁著衾被坐起,發現足踝處系著根紅繩,墜著刻滿梵文的金鈴,稍一動便發出細雨敲檐似的輕響。
妝臺菱花銅鏡映出頸側淡紅壓痕,昨夜臨淵僵著身子任她枕靠的畫面忽地浮現。
他喉結在她發頂輕顫的觸感,竟比錦被里煨著的鎏金暖爐更灼人。
蘇棠矜摩挲著玉珩上微凹的劍紋,忽見背面新刻的小字:
明日寅時三刻即可啟程返京,暗樁已布。
窗欞雨滴簌簌墜落,她將玉珩貼著心口握緊,金鈴在足踝蕩出漣漪。
衾被間殘留的崖柏香纏著藥香,像極了他欲言又止的嘆息,在空蕩的床帷間釀成未出口的晨霧。
暮色初合,蘇棠矜換了身暗紋素緞裙衫,青絲綰作垂云髻,借著沿街燈籠的暖光踏進通州最熱鬧的南市。
臨淵默契地落后半步護在右側,白榆則捧著裝訂成冊的空白賬本,三人在酒旗招展的街巷間穿行。
通州第一酒樓春月樓前車馬盈門,蘇棠矜駐足觀察往來賓客,見多是從運河商船下來的絲綢客商,轉頭低聲囑咐:
“記著,二樓雅間要加兩盞琉璃燈?!?
臨淵已摸到柜臺前與賬房攀談,蘇棠矜倚著花窗望去,目光掠過二樓憑欄斟酒的胡商——那人虎口繭痕分明是常年握彎刀所致。
白榆指腹摩挲著桌沿刀痕,新舊交錯的劃痕暗示此處常起爭執。
忽聞隔壁雅間摔杯聲,白榆本能扣住蘇棠矜腕骨帶她閃至鏤花屏風后,卻窺見三個醉漢正用北朔土語罵掌柜。
臨淵發現動靜,急忙趕回查看主子是否受傷。
“記下那幾人腰間玉佩紋樣,防患于未然。”蘇棠矜吩咐道。
她蘸著酒水在桌面勾畫,水痕恰是通州與北朔接壤的山脈走向。
臨淵盯著她指尖將化未化的水跡,想起昨夜她足踝金鈴的顫動,喉間崖柏香愈發苦澀。
“是,主子?!卑子茴I命道。
三人回去的路上,臨淵握著韁繩的指節微微發白。
蘇棠矜雪色頭紗被晚風掀起一角,露出半截玉雕般的下頜,她正側耳聽著白榆匯報其他幾家酒樓的狀況時,忽聞林間傳來枯枝斷裂的脆響。
“主子小心!”
臨淵猛地勒住韁繩,玄色披風在風中獵獵作響。
十數道黑影自灌木叢中竄出,看似襤褸的粗布麻衣下隱約可見精鐵護腕。
為首壯漢臉上刀疤猙獰,操著刻意偽裝的市井腔調:
“嘿喲,這小娘子身段倒是勾人得緊!”
白榆腰間軟劍已然出鞘,劍鋒在暮色中劃出寒芒:
“頭兒,西南角缺口!”
話音未落,三個持棍歹徒已呈合圍之勢撲來。
臨淵左手驟然收緊,將蘇棠矜整個人護在臂彎里,右手抽出腰間玄鐵短刃。
“嘶啦——”
粗糲手掌擦過耳畔,蘇棠矜感覺面紗被扯落的瞬間,臨淵身上崖柏香驟然濃烈。
刀疤壯漢舉著火把逼近,映出她蒙著輕紗的容顏,那雙瀲滟鳳目在火光中流轉,驚得眾人呼吸一滯。
“都給爺小心點!這美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