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上一個不該愛的人,就真的是愛嗎?不是愛而不得的心靈困境,不是一次又一次的自我相迫?
“我知道,我也能理解她?!?
白筱離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心很小,裝下兩個人才叫累吧,如果所有的愛都要回報,那不是強迫是什么?
而他最不屑也最不想做的,就是強迫啊。
“唉,你這榆木疙瘩,我怎么跟你說,你也是不會聽的?!?
“等你愛上一個人,你就知道了?!?
白筱離頭也不回,只顧著一個人喝悶酒。
“嗯,這個愛情這個詞對我來說不適用,而且如果有一天我真的愛上了一個人的話,我一定會對她很好很好,而我愛的那個人肯定也會愛我,畢竟我如此優秀,天底下能有幾個女子不動心?”
“自戀是種病,得治?!?
“這是實話好不好?算了不跟你說這些了,反正跟你說了你也是不會改的,我們聊聊其他的吧,我見到莫離的侍妾了。”
“侍妾?”
白筱離終于不再喝酒了,連臉上一直帶著的淡定都維持不住了。
“你不是說他是斷袖?還說他對那位太子爺有超乎常人的感情,怎么這才幾天過去,就又冒出來一個侍妾了?”
“我什么時候說他是斷袖了,我明明是說他不舉。”
“是斷袖還是不舉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有侍妾了,你確定?沒騙我?你確定不是你自己的意淫,不是你自己的幻想?”
“千真萬確,如假包換,而且那位美人就在樓頂,第八層,不信的話你自己去看看。”
“會不會你搞錯了不是侍妾,而是失散多年的妹妹還是什么?”
“我去,有哪個兄長會把自己的妹妹囚禁在這種地方,而且還只派一個聾啞婢女來照顧?就算莫離再如何的心理變態,也不會對自個的妹妹下這種毒手吧?而且他兩長得根本就一點也不像啊!”
白筱離沉吟了很久,還是說道:“那帶我去看看吧!”
“大哥你也不看看現在什么時候了,人家姑娘都睡了,這個時候你貿入人家閨房想干什么啊?”
云清無所謂的道:“如果你想認識的話,明天我可以給你介紹嘛?!?
白筱離顯然聽進去了云清的建議,也不再提這種事情,而是又斟了一杯酒。
他將這杯酒遞給云清,后者從善如流的接下。
酒逢知己千杯少。
兩杯相碰,一飲而盡。
“既然你那件事情沒做成,那你還要不要回燕國?”
這是云清最在乎的事情。
很久以前他和莫離就希望白筱離能夠留在東秦,三人本為好友,這樣也長時間能夠聚聚,不會像以前那樣,半年一年才見一次面。
之所以沒有如愿,不過是因為他們當中沒有人能解開他的心結。
如今可以說是天賜良機,他如果不趕緊將這個問題擺出來的話,錯過了機會可就不妙。
白筱離倒酒的手一頓。
良久,他才笑了笑,視線投向了窗外的那輪明月。
“不回去了,如你所說,我也該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