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當她克服千難萬險,上山了之后,山上還有個掛名的未婚夫等著自己。
原來以為的天真燦爛,只是遭受了一點點小挫折而想不開的朝華公主,原來是個腹黑姐。
只是在山上睡了一覺,睡醒了,莫名其妙就成了和親公主。
現在呢?
才來了東秦一天,就被人抓住囚禁在這里。
如果有幸能夠離開這個鬼地方的話,她一定要拿自己袖子里從楚和歌那里拐騙來的三十萬兩銀票,請一個風水的算命師傅好好的給自己算一算。
等等銀票。
原來閉著眼睛想著未來的洛雨蝶臉色忽然變了,猛的從床上彈了起來,伸手就探向自己的袖子。
半響之后,她陰晴不定的把手收了回來,咬牙切齒的道:“該死的!”
意料之中,那三十萬銀票不翼而飛了。
其實也算不上不翼而飛,其實只要稍微動腦想一想,也能知道那三十萬的銀票到底是在哪里。
她最開始是把銀票藏在袖子里放東西的那個地方,但是朝華公主為了取信于人,將自己的全部衣服首飾都與她進行了交換。
于是,那三十萬兩銀票自然而然的也就落到了朝華公主的手里。
洛雨蝶簡直要吐血了。
這注定是一個不眠之夜。
洛雨蝶在房間中不停的心痛那三十萬兩銀票,而另一邊,剛回到房間的云清也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白兄,怎么是你?你來了怎么不跟我說一聲,這樣我也好擺好酒菜。”
“怕就怕你飯里放了砒霜,酒里摻了馬尿。”
來人顯然與云清相識甚久,關系極好,因此才能如此不避諱地調侃打趣。
“白兄,你這說的是什么話,我是那種人嗎?我最多也就在酒里下點迷魂藥,然后把你送去醉香樓,找幾個姑娘來好好的摧殘你。”
來人冷哼了一聲,對他的話不置可否。
房間中坐著的是一位紅衣美人。
三千如墨的青絲輕輕垂在紅色的,衣服上,落滿了整個肩頭。
雖然只有半張臉,但也足以見其勾魂奪魄。
“不過話說回來,你不是去做那件事情了嗎?怎么突然回來了?難道是那件事情做成了?”
云清忽然想到了什么,皺著眉頭看他。
對方沒有回答,只是自顧自斟酒。
除了最開始那一句打趣的話之外,他再沒有發出一個音節,從他的這個態度云清就知道,那件事情絕對不順利。
此人是誰?
幽冥宮宮主,白筱離。
云清又是誰?
也許現在還不知道,但與幽冥宮宮主做朋友,而且是以平輩之禮相交,在面對江湖上人人聞風喪膽的魔頭時能從容不迫,這般氣度,便能窺見不是一般人也。
而云清,也絕對不是他的真名。
“那件事情,我沒有辦成。”他說著,苦笑了一聲,攤開握著酒杯的手:“所以,她無論如何也不肯跟我走。”
窗外,夜色昏沉。
天上,星月暗淡。
那個人的聲音里藏著數不盡的哀傷。
“天涯何處無芳草,你又何必執著于一人。”
云清很不能理解他的這份憂傷從何而來,正如他所說,天涯何處無芳草,把所有的目光放在一個人的身上,固然是真情的表現,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