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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梅(1)

  • 悔與憾
  • 你我的初見便永別
  • 5448字
  • 2025-08-26 01:43:22

民國二十三年的秋,雨下得黏糊。

暮春的雨總來得軟,像揉碎的云絮,斜斜地織著。

沈微之坐在廊下的梨花木椅上,一身月白綾羅裙沾了點廊外飄來的雨絲,涼絲絲地貼在臂彎。

她沒動,只支著肘,指尖捻著枚剛摘的白茉莉——花瓣上凝著顆雨珠,顫巍巍的,像她腕間碎銀鐲上的光。

院子里的芭蕉被雨打得沙沙響,葉尖垂著的水珠子滾進青石板縫里,洇出一小片深痕。

階前的青苔吸足了水,綠得發潤,連帶著架上的薔薇也軟趴趴的,粉白的花瓣沾了雨,倒比往日更顯嫩。

沈微之望著檐角的銅鈴,雨絲落在鈴舌上,叮當作響,卻被雨聲襯得輕,像誰在耳邊細語。

她正出神,忽聽見院外傳來“蹬蹬”的腳步聲,夾著草鞋底踩過積水的“啪嗒”聲——那聲響她熟得很,是陸景行總穿的那雙舊布鞋。

果然沒片刻,月洞門“吱呀”一聲被推開,陸景行舉著柄竹骨傘站在門口,青衫下擺濕了大半,沾著泥點,像是從田埂上跑過來的。

“微之!你瞧我帶了什么!”他嗓門亮,一開口就蓋過了雨聲,舉著傘往廊下沖時,傘沿的水珠子“嘩啦啦”掉下來,濺了沈微之裙角一點濕。

他倒沒察覺,獻寶似的把藏在身后的手往前一遞——是串剛摘的青梅,綠瑩瑩的,還沾著雨珠和細絨毛,托在粗陶小碟里,酸氣混著濕土味飄過來。

沈微之被他這冒失樣逗得彎了眼,指尖的茉莉往鬢邊一別,才輕拍了拍裙角的濕痕:“又去后坡摘梅子了?看你鞋上的泥,定是踩了那片爛泥地。”

陸景行嘿嘿笑,把碟子往廊下的小幾上一放,也不管傘上的水,就往她對面的石凳上坐——石凳涼,他卻滿不在乎,只搓了搓手:“可不是?剛摘下來就下雨了,怕梅子被淋壞,一路跑著來的。你嘗嘗,比上回的酸得正!”說著就捏起顆青梅,要往沈微之手里塞。

沈微之偏手躲開,指腹點了點他的額角:“急什么?先把你那濕衫子擰擰,仔細著涼。”

她抬眼時,看見他發間還沾著片草葉,被雨打濕的額發貼在眉骨上,倒比往日少了幾分跳脫,添了點憨氣。

雨還在下,芭蕉葉上的聲響更密了。

陸景行乖乖地去擰衫角,水珠子滴在青石板上,和檐角的雨絲落在一起。

沈微之拿起碟里的青梅,咬了一小口——酸意直竄鼻尖,她瞇了瞇眼,看見陸景行正盯著她笑,眼里的光比檐角的銅鈴還亮。

沈微之剛咬了口青梅,酸得舌尖發麻,聽見陸景行還在旁邊催“是不是比上回的正”,忍不住彎著唇笑出聲。

她用指尖刮了刮青梅沾著細絨毛的皮,抬眼睨他:“陸景行,你當真是個呆子。”

廊外的雨還沒歇,風裹著雨絲掠過長廊,吹得她鬢邊的白茉莉輕輕晃。

陸景行剛把濕衫子擰出半盆水,聞言手一頓,傻愣愣地摸了摸后腦勺:“我怎么就呆了?”

他舉著那串青梅比劃,“這梅子酸得剛好,你上回說想吃酸的,我特意等了三天才摘——”

話沒說完,就被旁邊一聲輕咳打斷。

月洞門那兒不知何時站了個人,是陸景行的兄長陸景航。

他穿件石青直裰,手里的油紙傘收得齊整,傘骨上的水珠順著傘柄往下滴,在青石板上積了個小小的水洼。

方才該是在門口站了片刻,鞋尖只沾了點薄濕,倒比陸景行的狼狽模樣體面得多。

“微之姑娘莫要取笑他了。”陸景航緩步走進來,目光掃過廊下狼藉的濕衫和滿地水痕,眉峰微蹙,卻沒說什么,只轉向沈微之時,語氣溫和了些,“景行是憨直,算不得呆。”

沈微之握著青梅的手頓了頓,倒沒想到陸景航會替他反駁。

她指尖捻了捻青梅蒂,笑道:“哦?我倒覺得他呆得很。方才冒雨跑進來,傘沿的水濺了我半幅裙角,自己卻渾然不覺,還舉著梅子直往人手里塞——這不是呆是什么?”

陸景行在旁急了,梗著脖子辯解:“我那是怕梅子淋壞了!再說你裙角就濺了一點點,我給你拍干凈就是!”說著就要伸手去碰她的裙角,被陸景航眼疾手快地拽住了胳膊。

“站好。”陸景航低聲斥了句,才轉向沈微之,聲音緩了緩,“他是記掛著你說的話。前兒個你隨口提了句‘暮春的青梅最解膩’,他就天天往后坡跑,蹲在梅樹下數果子熟了沒。今早天還沒亮就爬起來看,見著云陰了,怕下雨搶了先,連早飯都沒吃就往坡上跑——”

他說著,指腹輕叩了叩廊下的小幾。

小幾上除了那碟青梅,還放著個用油紙包著的小捆——沈微之方才沒留意,這會兒才看清是兩把嫩得發綠的香椿芽。“他聽張嬸說你娘愛吃香椿煎蛋,路過菜園子還繞了趟路,蹲在泥里掐了半個時辰。”

陸景行的手背上果然有幾道淺紅的印子,是被香椿梗劃的,混著沒洗干凈的泥,看著有點糙。

沈微之捏著青梅的指尖緊了緊。方才只覺他冒失,倒沒細想這些。

她抬眼看向陸景行,他正被陸景航拽著胳膊,臉漲得通紅,卻不說話了,只偷偷用眼角瞟她,像只被主人夸了又怕挨罵的小狗。

“再說他冒雨跑進來,”陸景航又道,“是怕你等急了。方才在門口撞見張嬸,說你一早就在廊下坐著看雨,他就猜你許是等不及要嘗梅子了——雖笨了點,心卻是真的。”

雨絲落在芭蕉葉上,沙沙的響。沈微之望著陸景行手背上的紅痕,又看了看那碟沾著雨珠的青梅,突然覺得舌尖的酸意淡了些,反倒漫出點說不清的軟。

她把青梅往碟子里一放,伸手從腰間解下塊干凈的素色帕子,遞過去:“手伸出來。”

陸景行愣了愣,乖乖伸出手。沈微之握著他的手腕,用帕子細細擦他手背上的泥和紅痕,動作輕得很。

陸景航在旁看著,嘴角幾不可察地勾了勾,悄悄松了拽著弟弟胳膊的手,轉身往廊外挪了挪,給兩人留了點空隙。

“呆子就呆子吧。”沈微之擦完了手,把帕子塞給他,聲音軟了些,“下次再冒雨跑,我就真不理你了。”

陸景行攥著帕子,臉更紅了,卻咧著嘴笑:“不跑了不跑了!下次我帶油紙包裹著梅子,再撐兩把傘——”

廊外的雨還在下,檐角的銅鈴被風吹得叮當作響。

陸景航站在月洞門旁,望著廊下相視而笑的兩人,手里的油紙傘輕輕轉了轉,傘骨上的水珠滴落在青石板上,混著雨聲,竟也添了幾分溫軟。

雨勢漸漸收了些,檐角的雨簾薄得像層紗,風一吹就飄散開,落在廊下的青石板上,洇出星星點點的濕痕。

陸景行攥著沈微之給的帕子,指腹反復摩挲著帕角繡的半朵蘭草——那是沈微之去年繡壞了的帕子,隨手丟在針線笸籮里,竟被他悄悄撿了去,揣在懷里快半年了。

這會兒被她親手遞回來,帕子角沾著點她指尖的溫氣,他倒舍不得用來擦手了,小心翼翼疊成小方塊,塞進了袖袋最里層。

陸景航不知何時已提著陸景行那桶擰出來的濕衫水去了院角,回來時手里多了把竹編的小扇,正蹲在廊下給陸景行扇風。

石青直裰的下擺掃過階前的青苔,他卻渾不在意,只淡淡道:“濕衫子晾在西廊的竹竿上了,張嬸會來收。你倆坐著說話,我去前院看看先生布置的課業。”

陸景行一聽“課業”就皺眉頭,嘟囔著:“哥你別總提這個,先生說我字寫得像爬蟲子,還罰我抄《蘭亭集序》呢。”沈微之在旁聽得笑,從袖袋里摸出個小小的錦囊,遞給他:“我給你繡了個筆擱,墊在硯臺邊,寫累了就歇會兒。”

錦囊是藕荷色的軟緞,繡著只圓滾滾的小刺猬,針腳細密得很。

陸景行接過來時手都抖了,捏著錦囊翻來覆去地看,連小刺猬的刺都數了兩遍,才抬頭傻笑著說:“比先生案上那個玉筆擱好看!我明天就帶去書院,讓阿明他們瞧瞧。”

沈微之被他逗得眼尾彎起,伸手摘了鬢邊那朵被雨打蔫的白茉莉,往他衣襟上一別:“別總跟人顯擺,仔細弄丟了。”

茉莉的香混著他身上的青草氣飄過來,陸景行下意識挺了挺腰,生怕一動就把花碰掉了,模樣憨得很。

廊外的芭蕉葉上還墜著雨珠,陽光不知何時已從云縫里漏下來,照得水珠亮晶晶的,像撒了滿地碎銀。

沈微之轉頭看向院角的薔薇架,方才被雨打得蔫軟的薔薇,竟在光暈里慢慢舒展開花瓣,粉白的瓣尖沾著雨珠,反倒比往日更添了幾分嬌憨。

“前兒個我娘說,后院的芍藥該開了。”沈微之輕聲道,指尖劃過石桌上的水漬,“等天晴了,你要不要來瞧?”

陸景行眼睛一亮,忙點頭:“要!我去給你折兩枝最好看的,插在你窗臺上的那個青瓷瓶里。”他記得那個瓶子,是沈微之十五歲生辰時,他攢了三個月的零花錢買的,瓶身上畫著片小小的蘆葦蕩,沈微之總愛用它插些時令的花。

“不許折。”沈微之嗔他一眼,“折了就活不久了,不如搬個小幾去花畦邊坐著看。我讓張嬸做些梅子糕,就著新沏的雨前茶吃。”

陸景行咽了咽口水,他最愛吃張嬸做的梅子糕,酸中帶甜,配著熱茶正好。

他正點頭應著,忽瞥見沈微之腕間的碎銀鐲——方才擦手時被他不小心碰歪了,銀鐲滑到了小臂上,露出一小片皓白的肌膚。

他臉一紅,慌忙移開視線,卻又忍不住偷偷瞟了一眼,見那銀鐲在陽光下泛著軟光,竟比院角的薔薇還晃眼。

“對了,”沈微之像是想起了什么,從石桌下的抽屜里拿出個紙包,“這是我給你縫的護膝。你總愛在田埂上跑,膝蓋容易著涼。”

紙包里是雙灰布護膝,里頭絮了軟棉,針腳雖不如給陸景航縫的那般齊整,卻也扎實得很。

陸景行接過來時,指尖觸到護膝里的棉絮,暖得像是揣了個小暖爐。

他想起去年冬天,他在田埂上追兔子,摔了一跤,膝蓋磕得通紅,沈微之當時蹲在他身邊,用帕子給他擦傷口時,眼里的疼惜比傷口還讓他記掛。

“我現在就戴上。”他說著就要解褲帶,被沈微之伸手按住了手。“傻不傻?”她又氣又笑,“等回去再戴,這會兒戴著熱。”她指尖的溫氣透過布料傳過來,陸景行的手僵在原地,連呼吸都輕了些。

陽光越發明媚了,檐角的銅鈴在風里叮當作響,像是在笑。

陸景行望著沈微之的側臉,見她正低頭用指尖撥弄著石桌上的青梅,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陰影,軟得像春日里剛抽芽的柳絲。

他突然覺得,方才冒雨跑這一趟,哪怕被哥說憨,被她笑呆子,也值了。

廊下的青梅還帶著雨珠,香椿芽在碟子里嫩得發亮。

沈微之抬眼時,正好撞上他的目光,見他眼里的光比檐角的陽光還暖,忍不住彎了彎唇。這呆子,雖憨,卻也真的讓人沒法子惱。

日頭爬到半空時,雨徹底歇了。

廊下的青石板縫里積著淺淺的水洼,映著檐角銅鈴的影子,風一吹,鈴響和水洼里的晃影纏在一起,軟乎乎的。

陸景行攥著那對灰布護膝,指腹反復蹭過布面的針腳——有幾處線頭冒了點尖,該是微之縫時沒留神勾了線,他卻覺得比繡坊里賣的那些齊整活兒更貼心,小心翼翼地折好塞進袖袋,生怕壓皺了棉絮。

沈微之起身去倒茶,腳步踩在廊板上輕得很。

她取了案上的雨前茶,紫砂壺是去年陸景航送的,紫泥潤得發亮,沸水沖下去時,茶香混著水汽漫開來,帶著點山澗的清冽。

她倒了兩杯,剛把茶杯往石桌上放,就見陸景行直勾勾盯著案上的針線笸籮——里頭露著半只沒繡完的荷包,青布底,正繡著只蹦跳的兔子,針腳歪歪扭扭,是她練手的東西。

“看什么?”沈微之端起茶杯抿了口,茶氣暖得舌尖發酥。

陸景行慌忙移開眼,耳尖卻紅了:“沒、沒什么……就瞧著那兔子繡得……挺精神。”

他其實是想起去年微之給哥繡的荷包,青竹紋繡得又挺又直,哪像這只兔子,耳朵都歪到了腦門上,可他偏偏覺得這歪耳朵兔子更順眼,想揣在懷里天天瞧。

沈微之被他那點小心思逗笑,指尖點了點荷包:“這是繡壞了的,本想拆了重做。”

陸景行忙擺手:“別拆!我要!”話一出口又覺太急,撓了撓頭小聲補了句,“我、我揣著裝梅子吃也行。”

廊外忽然傳來“撲棱棱”的響,是只淋濕了翅膀的麻雀,撞在薔薇架上跌下來,落在青石板上歪歪倒倒。

陸景行二話不說沖過去,小心翼翼托著麻雀往廊下跑,掌心攏得松松的,怕悶著又怕摔了。

“微之你看!”他獻寶似的把麻雀遞到她面前,“它翅膀濕了,咱們給它烘烘?”

沈微之取了塊干凈的軟布,輕輕裹住麻雀的翅膀吸干水,又讓陸景行去灶房拿個小火爐來。

陸景行跑得飛快,回來時手里不僅拎著小火爐,還多了個竹編的小籠子——是他前兒個編來裝蟈蟈的,這會兒正好給麻雀當窩。

兩人蹲在廊下,看著麻雀在籠子里抖了抖翅膀,慢慢啄了口陸景行遞過去的碎米,竟不怕生。

“等它翅膀干了,就放去后院的槐樹上。”沈微之指尖碰了碰籠壁,“那兒有好多麻雀,它能找著伴。”

陸景行點頭如搗蒜,眼睛卻黏在她的手上——她的指甲修剪得圓潤,指尖沾了點喂麻雀時蹭的米糠,反倒比平日里戴的銀戒指還耐看。

正蹲得入神,張嬸端著盤梅子糕從月洞門進來了。

青瓷盤里的梅子糕透著粉白,上頭撒了層細白糖霜,酸香混著米香飄過來,勾得人直咽口水。

“姑娘和二少爺快嘗嘗,剛蒸好的。”張嬸笑著把盤子往石桌上放,目光掃過陸景行衣襟上那朵蔫了的茉莉,打趣道,“二少爺這花戴得別致,是姑娘給別的?”

陸景行臉“騰”地紅了,手忙腳亂要摘,卻被沈微之按住:“戴著吧,蔫了也好看。”

她夾起塊梅子糕遞到他嘴邊,“嘗嘗,看甜不甜。”

陸景行張嘴咬了口,米糕軟得抿嘴就化,酸里帶著甜,正好壓下方才青梅的澀。他含含糊糊地說:“比上回的甜一點……正好。”

張嬸在旁看得直笑,又給沈微之遞了雙竹筷:“姑娘也吃,這梅子是二少爺摘的,新鮮著呢。”

沈微之咬了口糕,瞥見陸景行正偷偷看她,嘴里的米糕好像更甜了些。

院外的陽光斜斜照進來,落在他沾著草葉的發梢上,金閃閃的,連那點憨氣都顯得軟和。

麻雀在籠子里叫了兩聲,陸景行趕緊又遞了點碎米。

沈微之看著他小心翼翼的模樣,忽然想起小時候——他也是這樣,見了受傷的小貓小狗就挪不開腳,非要抱回家養著,被陸伯父罵了也不悔改。

那時她總跟在他身后,替他給小貓喂食,聽他絮絮叨叨說“等它好了就帶它去田埂上跑”,一晃眼,竟這么多年了。

“下午要是天晴了,”沈微之輕聲道,“去后院的芍藥畦邊坐坐吧?我娘說,有兩株開了重瓣的,粉得像胭脂。”

陸景行眼睛亮得像落了星子,忙點頭:“好!我去拿那把竹編的小躺椅,你坐累了能靠著。”

他還記著微之去年看菊展時說過,石凳太涼,坐久了腰不舒服。

張嬸收拾了盤子要走,路過陸景行身邊時,悄悄拍了拍他的肩,眼里帶著笑。

陸景行摸了摸后腦勺,又往沈微之身邊湊了湊,兩人并肩蹲在火爐邊看麻雀,肩膀偶爾碰到一起,像沾了蜜糖似的,連空氣都甜津津的。

檐角的銅鈴還在響,薔薇架上的水珠往下掉,落在青石板上“嗒嗒”響。

陸景行偷偷看了眼沈微之的側臉,她正低頭對麻雀笑,睫毛彎得像月牙,他忽然覺得,這雨停后的日頭,比哪回都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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