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著自行車走出校門，莫非的心還在怦怦直跳。

剛才在操場發生的一切，像是一場光怪陸離的夢。

指尖似乎還殘留著籃球摩擦的觸感，耳邊還回響著同學們的驚呼。

【叮！獎勵結算完畢！經驗值+15！當前等級：1級（15/1000）。宿主表現優異，額外獎勵‘語言包-基礎吐槽’附贈！】腦海里，那個自稱“小茍”的系統聲音又蹦了出來，語氣歡快得像中了獎。

“經驗值？升級？”莫非心里默問。

【沒錯！本系統升級全靠打臉！對方裝的逼越大，你打的臉越狠，經驗值越多！等級就越高，本系統能提供的幫助就越大！】小茍的聲音充滿誘惑，【今天只是個開始哦！】

“幫助？就是那個臨時技能卡？”

【沒錯！臨時技能卡是針對當前裝逼場景生成的最優解之一！有效期一年，夠你用到畢業了！當然，本系統還有更多好東西，等你等級上去了……】小茍賣了個關子，【比如永久技能固化、解析之眼、秒懂百科、氣運光環等等！】

莫非邊騎車邊忍不住吐槽：“聽起來是不錯，但總感覺你在慫恿我去搞事情……還有，你為什么叫小茍？這名字有點……”

【打住！】小茍有些氣急敗壞，【重申一遍，是小茍！艸句茍！意思是——針對所有裝逼行為，先艸一句，再狠狠地打臉，無需茍著！懂嗎？】

“……好吧，艸一句先生……”他總覺得這系統有點不太正經，但能力是真的香。

【莫非，請對本系統保持尊重！本系統可是你走上人生巔峰的唯一指定合作伙伴！】

小茍哼哼道，【檢測到宿主內心仍有輕微不適感，建議快速適應。根據本系統大數據分析，裝逼犯就像韭菜，割了一茬還會長出一茬，你的未來任重道遠啊！】

莫非：“……”

他搖搖頭，決定暫時不去想這個貧嘴的系統。

一抬頭，到了小區門口了......

第二天一早，莫非照常上學。

經過昨天的事，他走在校園里，隱約感覺看他的目光多了一些。

有好奇，有探究，還有幾個隔壁班的女生對著他小聲議論著什么。

剛在座位坐下，同桌兼好友郝洋洋就猛地湊過來，壓低聲音，臉上全是興奮和不可思議：“我靠！莫非！你昨天真的假的？打爆了李梓涵十個球？還零封？現在班里都傳瘋了！”

莫非含糊地“嗯”了一聲：“運氣好。”

“運氣好個屁！”郝洋洋根本不信，“李梓涵那臉都快黑成鍋底了！不過你小子藏得夠深啊，什么時候籃球這么厲害了？”

莫非正不知道該怎么解釋，教室門口一陣騷動。

李梓涵走了進來，臉色果然不太好看，但他身后還跟著一個身材高大、穿著專業籃球鞋和運動外套的男生。

那男生比李梓涵還高出半個頭，肌肉線條明顯，眼神里帶些傲氣，一看就不好惹。

“是校隊的王磊！”有同學小聲驚呼，“李梓涵他表哥！”

李梓涵徑直走到莫非桌前，敲了敲他的桌子，臉上假笑：“莫非，昨天手感不錯啊。我表哥，校隊主力控衛，聽說你技術好，想跟你切磋一下，中午操場，敢不敢再來一場？”

王磊雙手抱胸，居高臨下地看著瘦弱的莫非，嘴角一撇：“梓涵說你昨天挺猛？玩玩唄！”語氣里的輕蔑毫不掩飾。

【叮！檢測到新的裝逼行為！能量強度：中等！觸發任務：繼續打臉！擊潰校隊主力的傲慢！】小茍的聲音適時響起。

郝洋洋緊張地拉了拉莫非的袖子。

班里瞬間安靜下來，所有目光都聚焦過來。

誰都看得出來，李梓涵這是不服氣，搬救兵來找場子了。

校隊主力對莫非這個“書呆子”，結果似乎毫無懸念。

莫非抬起頭，看了看一臉得意的李梓涵，又看了看那個眼神倨傲的王磊。

“好。”他平靜地點點頭，“中午見。”

所有人都張大了嘴巴，他們沒想到莫非竟然敢答應！——這下有好戲看了！

……

中午，操場邊圍的人比昨天還多。

李梓涵和王磊早早就在那熱身，王磊幾個流暢的上籃和三分引來一陣陣喝彩，儼然是全場焦點。

莫非和郝洋洋到時，氣氛瞬間達到高潮。

“你還真敢來啊？”李梓涵嗤笑。

王磊運著球走過來：“十個球，免得說我欺負你。”

比賽開始，王磊先攻。

他顯然沒太把莫非放在眼里，一個簡單的體前變向就想突破，動作在業余里算很快了。

但在加載了【籃球運動員級體驗卡】的莫非眼里，破綻百出。

莫非腳步一滑，精準地卡住位置，右手閃電般探出！

“啪！”

一聲清脆的拍球聲！王磊只覺得手一空，球已經被莫非斷下！

“什么？”王磊一愣。

場邊也響起一陣驚呼！斷校隊主力的球？

莫非斷球后沒有絲毫停頓，直接起步！速度并不算爆炸，但節奏極佳，兩步跨到三分線外，急停，起跳，投籃！

動作一氣呵成，標準得像教科書。

刷！

又是空心入網！

1:0！

王磊臉色有點難看了：“媽的，輕敵了。”

輪到王磊進攻，他認真了許多，連續交叉運球，肩膀晃動，試圖用假動作騙過莫非。

莫非重心壓得極低，眼神銳利，根本不吃晃，始終保持在最佳的防守位置上。

王磊找不到突破空間，有些急躁，強行靠身體優勢側身硬擠，靠住莫非后轉身后仰跳投！這是他擅長的得分方式，憑借身高彈跳，很難被封蓋。

但他剛跳起來，就發現莫非幾乎同時起跳，手臂伸得筆直，手指的高度遠超他的預估！

“這彈速？！”王磊心里一驚，下意識調高了投籃弧度。

球偏框而出！

“我的！”莫非輕松摘下的籃板。

攻守轉換。

莫非運球過半場，王磊立刻貼身緊逼，小動作不斷，想用力量壓迫他失誤。

莫非護球手格擋，身體對抗竟然不落下風！同時，一個快速的背后運球接胯下回拉，瞬間拉開半個身位！

王磊急忙跟上，莫非卻又是一個節奏變化，看似要突破，卻猛地一個急停后撤步，完全晃開了空間！

蹬地、起跳、出手！

一切如此絲滑。

刷！

再進！2:0！

“好球！”郝洋洋激動得大喊。

圍觀人群中也爆發出更大的驚呼。

王磊臉色徹底黑了，李梓涵也傻眼了。

接下來的比賽，成了王磊的噩夢，比昨天李梓涵還要慘。

莫非的進攻手段多樣，突破節奏變幻莫測，投籃精準無比，甚至還在王磊全力起跳封蓋時，玩了一個拉桿上籃，引得全場尖叫。

防守端，他的預判精準，腳步移動飛快，手速極快，屢次斷球或造成王磊失誤。

王磊賴以成名的背身單打，在莫非頂防和精準的切球干擾下，也完全失效。

8:0！

9:0！

王磊氣喘吁吁，汗流浹背，眼神里已經沒了傲氣，只剩下震驚和難以置信。

這他媽是學生？這技術、這意識、這防守……隊里隊長也就這樣了吧？

最后一個球，莫非連續變向調動王磊重心，突然一個加速從右側突破，王磊拼命回追。

莫非卻急停，做了一個逼真的拜佛假動作，王磊吃晃跳起！

莫非輕松從他身邊掠過，面對空無一人的籃筐，輕松起跳，一記單手劈扣——雖然跳得不高，動作卻異常舒展瀟灑！

球狠狠砸進籃筐！10:0！

絕對的碾壓！專業對業余般的碾壓！

寂靜！

落針可聞的寂靜！

所有人都張大了嘴巴，包括郝洋洋。莫非贏了！還是以這種徹頭徹尾的零封贏下對手！王磊可是校隊主力啊！

李梓涵面如死灰，看著仿佛被抽空力氣的表哥，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莫非落地，微微喘息，額頭上也有些細汗。

他走到王磊面前，語氣依舊平靜：“打完了。”

說完，他轉身就走。

郝洋洋猛地反應過來，興奮地沖過去摟住他：“我靠！莫非！你神了啊！你什么時候這么牛逼了！深藏不露啊！”

周圍的人群這時才爆發出一陣議論聲。

“我的天！十比零！吊打校隊主力！”

“這莫非開掛了吧？”

“太帥了！那幾個動作！”

“李梓涵這臉丟大了…”

人群外圍，班花陳欣然和幾個女生站在一起，她看著被郝洋洋摟著、表情依舊淡定的莫非，眼中閃過一抹濃濃的好奇和異彩。這個平時默默無聞的男生，竟然有這么耀眼的一面？

而在操場另一邊教學樓的二樓走廊窗邊，一個穿著運動服、脖子上掛著哨子的中年男人，雙手插兜，將剛才下面那場單挑盡收眼底。

他眉頭微蹙，手指無意識地敲打著窗臺，眼神銳利地盯著莫非離開的背影，低聲自語：“這苗子……動作很專業啊，以前怎么沒發現？”

莫非似有所覺，回頭望了一眼教學樓的方向，卻只看到空蕩蕩的窗戶。

【叮！打臉成功！打擊程度：完美！打臉值+30！當前等級：1級（45/1000）。宿主牛逼PLUS！】小茍的聲音適時響起，充滿了幸災樂禍。

莫非深吸一口氣，感受著周圍各種復雜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