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初入王府·侍妾鋒芒
- 權姝:帝業昭昭
- 艾婕爾
- 7976字
- 2025-08-25 20:47:27
基本信息:女主蘇念秋太和19年入王府 14歲
王府位分:王妃-側妃-奉儀-良媛-美人-寶林-侍妾
一、侯門深鎖·謹小慎微
長安的春總帶著股凄冷的勁兒,絲絲殘雪黏在宮墻根里,像塊洗不凈的臟手帕,唯有這杏花不管不顧地開,粉白花瓣飄進瑞郡王府的角門,輕輕落在蘇念秋的轎簾上。
轎內,蘇念秋緊攥著繡帕,帕子上的杏花圖案被揉得發皺,她垂眸望著自己的裙角——素白襦裙,連暗紋都繡得極淡,活像朵被雨打蔫的花。“姑娘,王府到了。”翠縷的聲音從簾外傳來,輕輕地掀開簾子。
蘇念秋踏出轎門的瞬間,北風卷著杏花撲來,嗆得她險些落淚。她是如今八品文官蘇康之家的嫡長女,半年前父親因彈劾奸臣被貶,家道中落,為求自保,父親將她送進瑞郡王府,做了侍妾——這身份,比府里的三等丫鬟高不了多少。
“喲,這就是蘇大人的千金?瞧這素凈的樣子,倒像來奔喪的。”尖細的嗓音從左側炸響。蘇念秋抬眼,見軟轎里探出半張臉:茜紅錦袍繡著金線牡丹,翡翠護甲晃得人眼暈,正是瑞郡王府的柳奉儀。
柳氏是前府尹之女,父親獲罪后,她憑幾分姿色成了王府最得寵的妾室,前年剛晉為奉儀。此刻她站立在王府門前,身旁的侍女團團簇擁著,涂著丹蔻的指尖戳向蘇念秋:“聽說蘇大人連嫁妝都湊不齊?也是,八品小官,能有多少銀錢?”言畢,柳奉儀扭動著身子,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碾著杏花遠去,留下一串刺耳的譏笑。
翠縷憤懣不平:“姑娘,她太過分了!”蘇念秋摸了摸鬢間的鎏金簪——這是母親留給她的唯一物件,材質普通,卻被她擦得锃亮。“初來乍到,總得讓人撕層皮才肯罷休。”她聲音輕得像飄落的花瓣,“走吧,先去安置住所。”
二、西院寒舍·暗涌初起
瑞郡王府的格局像座精密的棋盤:主院居中,是瑞郡王與王妃居住,東西兩院分置姬妾,西院最偏,連廊下的漆都剝落了。蘇念秋的住處是西院倒數第二間廂房,推開門,冷風挾著霉味撲面而來,炭盆里的火只剩幾點火星,茍延殘喘。
“這怎么住人!”翠縷掀開窗欞,積雪簌簌落進屋內。蘇念秋卻徑直走向案幾,往案上擺了本《女誡》,緩緩坐下翻開靜讀,發現頁腳處父親的批注洇著墨:“時事維艱,唯智可存。”她指尖撫過字跡,眼前浮現父親送她上轎時的臉——鬢角染霜,卻強撐著笑:“秋兒,活下去,為蘇家爭口氣。”
夜幕降臨,炭盆徹底熄了。蘇念秋裹著薄被,聽著窗外北風呼嘯,往事潮水般涌來:幼時她隨父親逛夜市,冰糖葫蘆的甜香還在鼻尖;十歲生辰,母親教她彈《鳳求凰》,琴弦震顫的余韻仿佛還在耳邊。可如今,蘇家老宅被抄,母親染病臥床,父親在吏部做個閑職,連給她備份像樣的嫁妝都難。
“姑娘,您別想了……”翠縷的嗚咽打斷她的思緒。蘇念秋摸黑握住翠縷的手:“翠縷,你說這王府像不像賭坊?咱們就是父親押上的籌碼,若輸了,蘇家便再沒翻身之日。”黑暗中,她眸中閃過決絕:若要贏,就得做最狠的賭徒。
三、請安設局·金葉藏謀
三日后,蘇念秋按規矩去給王妃請安,晨露打濕裙角,她特意選了件月白素紗裙,領口用銀線繡著幾簇隱在葉間的桃花——添幾分楚楚可憐的韻致,走過抄手游廊時,她摸了摸袖中藏著的金葉子,那是父親變賣半幅古畫換來的,是她最關鍵的籌碼。
主院的朱漆大門敞開著,鸚鵡在鎏金架上亂啼,啄食著青瓷碟里的粟米。王妃李青染端坐在軟金椅上,月白翟衣的繡紋被晨光鍍得柔和,護甲輕敲茶盞,發出“叮”的一聲清響,面上是溫和的淺笑:“蘇妹妹來得倒早,這幾日在府里,可住得慣?”
蘇念秋俯身行禮,鴉青鬢發垂落肩頭,恰到好處地遮住了半張臉,聲音柔得像浸了晨露:“謝娘娘掛念,妾身一切安好,她微微停頓,眼睫輕顫,“不過能在王府容身,已是妾身的福氣。”
王妃示意侍女賜座,目光緩緩掃過蘇念秋的衣裳,指尖摩挲著茶盞邊緣:“妹妹倒是穿得素凈,看著倒是清雅。”這話似贊非贊,蘇念秋垂眸恭謹回話:“謝娘娘謬贊,妾身不敢逾矩。”
兩人正說著,一道軟糯的女聲從廊下飄進來:“妾身給王妃姐姐請安。”蘇念秋抬眼,見進來的女子容色嬌麗,鵝黃襦裙襯得身段纖細,正是王府里最得寵的季美人季舒。她起身見禮:“季美人安好。”
季舒瞥了蘇念秋一眼,掩唇笑道:“喲,這就是新來的蘇侍妾?瞧這怯生生的樣子,倒像只受驚的小鹿。”說罷挨著王妃坐下,又從袖中掏出個珊瑚香囊,遞到王妃手邊:“姐姐瞧瞧,這是北疆進貢的香粉,妾身特意留了最好的給您。”
王妃接過香囊,輕嗅一口,漫不經心道:“季妹妹有心了。對了,蘇妹妹,你父親蘇康之,之前在御史臺彈劾奸臣,倒是有幾分風骨,怎么突然被貶去吏部做閑職了?”這話像把鋒利的匕首,直直刺向蘇念秋最痛的地方——父親被貶,分明是奸臣的報復,可在王府,“被貶”二字,便意味著蘇家失勢,意味著她這個侍妾,連自保都難。
蘇念秋攥緊了袖口,指甲掐進掌心,面上卻賠著笑:“回娘娘的話,父親說……”她故意頓了頓,眼尾泛起微紅,聲音低得像喃喃自語,“說這是為臣者該守的氣節,哪怕丟了官職,也不能讓奸臣壞了朝廷清明。”這話既回了王妃的問,又暗暗捧了王妃——李青染的父親,正是因彈劾奸臣蒙冤而死的忠良,蘇家與王妃,本就該是“同氣連枝”的。
果然,李青染的指尖顫了顫,茶盞里的茶湯晃出漣漪。她抬眼看向蘇念秋,目光里多了幾分探究:“蘇大人倒是忠義。”說著,從妝奩里取出支翡翠簪,“這簪子,是先父留下的,妹妹收著,也算本宮與你父親同守這份氣節。”
蘇念秋忙跪地推辭:“娘娘厚賜,妾身不敢受。”季美人卻在一旁煽風點火:“姐姐賞的,妹妹就收著吧,難不成還怕姐姐害你?”蘇念秋這才“惶恐”接過,將翡翠簪藏進袖中,眼角余光瞥見李青染微微頷首,知道這第一步“共情”,算是成了。
待請安的姬妾們都到齊,王妃忽道:“再過幾日,便是王爺的生辰,按規矩,咱們做妃妾的,都得備份生辰禮。蘇妹妹初來,可準備好了?”這話一出,柳奉儀率先掩唇笑:“姐姐不提,妾身倒忘了,蘇妹妹家道中落,連嫁妝都湊不齊,哪能備得出像樣的禮?”其他姬妾也跟著竊笑,目光里滿是鄙夷。
蘇念秋抬起臉,手中緊握著荷包,睫毛上還沾著方才強忍的淚珠,聲音卻帶著倔強:“妾身雖家境艱難,卻也想為王爺盡份心。這些日子,妾身親手繡了幅《松鶴延年圖》,愿王爺福如松鶴,壽與天齊。”她說得懇切,可柳奉儀等人笑得更歡了:“喲,繡個帕子都費勁,還繡什么圖?別污了王爺的眼!”
李青染擺了擺手,止住眾人的笑,似不經意地說:“蘇妹妹有這份心便好。對了,本宮聽說,前幾日柳奉儀在門口苦了蘇妹妹?”蘇念秋心中一凜,知道王妃這是在“借題發揮”,忙伏地請罪:“妾身不敢生事,柳姐姐只是同妾身說笑,妾身……”話未說完,已哽咽得說不下去。
季舒卻跳出來添油加醋:“姐姐,柳奉儀一貫驕縱,連妾身都被她嗆過!若不罰她,往后這王府的規矩,還怎么立?”李青染似被說動,沉吟道:“柳奉儀恃強凌弱,罰抄《女誡》十遍。柳奉儀慌了神,連忙跪下“娘娘!臣妾不過是與蘇妹妹玩笑幾句罷了。”李青染斂了和氣,聲音威嚴:“如若挖苦諷刺都成了玩笑,那這殺人放火不也能成了嬉笑打鬧?”“好了,柳奉儀,本宮已是輕罰了,你跪安罷!”柳奉儀挫敗的退下,眼中瘁毒的看了蘇念秋和季舒一眼
蘇念秋忙磕頭謝恩,心里卻明鏡似的——王妃這是要借她“打壓柳奉儀”,柳奉儀是前府尹之女,父親雖獲罪,卻與朝中某些勢力暗通款曲,王妃容不下她;而自己,不過是王妃棋盤上的一顆“棋子”,用來制衡柳氏。但沒關系,她要的,就是這顆棋子的位置。
請安結束后,蘇念秋繞路去了王府庫房。庫房管事王福是個勢利眼,見她是新入府的侍妾,本想刁難,可看到她袖中露出的金葉子,眼睛立刻亮了:“蘇侍妾這是……”蘇念秋將金葉子塞進他手里,輕聲說:“王管事,我想給王爺的生辰禮添些分量,煩請您將那幅董其昌的墨竹圖,記在妾身名下,成嗎?”王福掂量著金葉子的重量,眉開眼笑:“好說,好說,蘇侍妾放心,這事包在小人身上!”
四、生辰宴前·暗流涌動
(瑞郡王生辰前一日,西院廂房)
西院的廂房里,炭盆燒得正旺,蘇念秋對著銅鏡,由翠縷伺候著梳妝。她今日選了件煙紫色繡海棠的褙子,配月白綾裙,既不張揚,又比往日多了幾分華彩。銅鏡里,她的眼睛亮得像藏了星子,翠縷卻在一旁著急:“姑娘,您真要把董其昌的墨竹圖獻給王爺?那可是價值百兩的珍品,您就這么送了?”
蘇念秋勾唇一笑,指尖撫過鬢邊的翡翠簪:“翠縷,你懂什么?這生辰禮,不是給王爺的,是給王府上下看的。柳奉儀說我備不起禮,王妃要借我打壓柳氏,我便偏要備份最體面的禮,讓所有人知道,蘇家的女兒,哪怕家道中落,也能拿得出手。”更重要的是,她要讓瑞郡王看到——這個新入府的侍妾,有足夠的“價值”,值得他另眼相看。
正說著,門外傳來腳步聲,是西院的廚娘劉媽,端著碗燕窩粥進來:“蘇侍妾,這是王妃賞的燕窩粥,說是給您補補身子。”蘇念秋接過粥碗,卻見劉媽偷偷塞給她個油紙包,待劉媽走后,打開一看,是半張寫著“柳奉儀與外男私通”的字據,還有一枚男子的玉佩。
翠縷驚得差點打翻粥碗:“姑娘,這……這是有人要嫁禍柳奉儀?”蘇念秋捏著字據,眼神發冷:“王妃要動柳奉儀,這便是‘證據’。可柳奉儀再怎么驕縱,也是王府姬妾,若真按‘私通’論處,王府的名聲也會受損。”她想了想,將字據和玉佩重新包好,“你找個機會,把這東西送到柳奉儀的院子里,別讓人發現。”
翠縷雖不解,卻依言照做。果然,當晚東院葳安軒就亂了套——柳奉儀發現了字據和玉佩,又驚又怒,揚言要找出“幕后黑手”,卻在王妃派來“問話”的侍女面前,哭得梨花帶雨,說自己冤枉。可李青染只淡淡道:“柳奉儀,你若真清白,便自證吧。”柳奉儀知道,這是王妃要她“服軟”,可她向來驕縱慣了,哪肯低頭?這一鬧,倒讓王府上下都知道,柳氏失了寵,而新入府的蘇侍妾,得了王妃青眼。
生辰宴當日,蘇念秋隨著姬妾們,捧著禮物去了前院。瑞郡王顧晏安身著玄色錦袍,玉帶束腰,雖不過二十出頭,卻已有了幾分上位者的威嚴。他掃過眾姬妾,目光在蘇念秋身上稍作停留,便移開了——這是蘇念秋第一次正式見他,心跳得厲害,卻強裝鎮定,將裝著墨竹圖的卷軸遞上:“妾身給王爺賀壽,愿王爺如松鶴延年,福壽康寧。”
顧晏安接過卷軸,旁邊的管事太監高聲唱喏:“蘇侍妾獻董其昌墨竹圖,價值百兩!”這話一出,席間一陣騷動,柳奉儀等人更是目瞪口呆——她們本以為蘇念秋拿不出像樣的禮,沒想到竟是如此貴重的珍品。李青染也微微挑眉,看向蘇念秋的眼神,多了幾分探究。
顧晏安展開卷軸,看著墨竹圖上的題字,似笑非笑:“蘇侍妾倒是有心了。”說罷,將卷軸遞給一旁的幕僚,讓他們品鑒。幕僚們紛紛夸贊:“王爺,這墨竹圖筆力蒼勁,是董其昌真跡,蘇侍妾這份禮,用心了!”顧晏安頷首,對蘇念秋道:“蘇侍妾今日伺候得不錯,往后便升為‘美人’,遷居東院-扶仙閣罷。”
這話像一道驚雷,震得眾人說不出話。東院比西院尊貴,“美人”比“侍妾”高兩級,蘇念秋不過入府三日,便連跳兩級,這是從未有過的恩寵!季美人咬碎了銀牙,柳奉儀在一旁冷笑,李青染卻笑著道:“恭喜蘇妹妹,王爺賞的,你便接著吧。”蘇念秋忙跪地謝恩,眼角余光瞥見顧晏安嘴角的笑意,知道自己這步“險棋”,走對了。
五、東院新宅·初露鋒芒(生辰宴后,東院廂房)
東院的廂房比西院的寬敞明亮,炭盆燒得暖烘烘的,窗下還擺著幾盆開得正好的紅梅。蘇念秋坐在羅漢床上,看著翠縷指揮侍女們布置屋子,嘴角噙著笑:“往后在東院,更要小心行事。王妃看似賞我,實則是把我架在火上烤,季美人、柳奉儀她們,不會善罷甘休。”
正說著,門外傳來通報:“王爺請蘇美人去書房一敘。”蘇念秋的心猛地一跳,整理了下衣襟,跟著侍女去了前院書房。書房里,顧晏安正站在輿圖前,研究北疆的邊防圖,見她進來,指了指一旁的椅子:“坐吧,蘇美人。”
蘇念秋坐下,垂眸道:“王爺召見,可是有什么吩咐?”顧晏安轉過身,目光灼灼:“蘇美人,你父親蘇康之,當年彈劾奸臣的折子,本王看過,字字珠璣,是難得的忠臣。可你既知家道中落,為何還能備出董其昌的墨竹圖做生辰禮?”這話里帶著審視,像要剖開她的心。
蘇念秋抬眼,坦然道:“回王爺的話,那幅墨竹圖,是妾身求庫房管事王福幫忙,將父親給的金葉子,換了這幅畫。父親說,哪怕身處逆境,也要守得住氣節,備得出體面,這樣才能讓旁人知道,蘇家的女兒,不會被打倒。”她故意提到“氣節”,提到“蘇家”,既是自辯,也是試探——她知道,顧晏安素有大志,最看重“忠義”二字,蘇家的“忠義”,或許能成為她的籌碼。
顧晏安的眼神果然柔和了些,又問:“你可知,本王為何升你為美人,挪到東院?”蘇念秋搖頭:“妾身愚鈍,望王爺明示。”顧晏安走到她身前,低頭看著她的眼睛:“因為你聰明,懂得借勢。請安時借王妃的手打壓柳奉儀,借本王的生辰立威,賣了王妃人情,也樹立了威信,蘇美人,這王府里,能做到你這樣的,不多。”
蘇念秋沒想到他看得如此透徹,俯身輕笑:“王爺明察,妾身不敢算計,只是想活下去,為蘇家爭口氣。”顧晏安扶起她,似笑非笑:“起來吧,本王不怪你。這王府里,人人都在算計,你若不算計,便是死路一條。但記住,算計要為‘大義’,若只是為了爭寵害人,本宮不會容你。”
蘇念秋忙道:“妾身明白,王爺胸懷大志,妾身雖為女子,也愿為王爺盡份力。”顧晏安看著她,突然問:“你讀過什么書?”蘇念秋答:“父親教過《史記》《資治通鑒》,還有《女誡》,但妾身更喜歡讀《孫子兵法》《六韜》。”這話一出,顧晏安眼中閃過驚喜:“女子讀兵書的,少見。你怎么看北疆的邊防?”
蘇念秋心中一喜,知道這是顧晏安在考她,便將這些日子聽父親講的、自己琢磨的,一一說來:“北疆匈奴善騎射,若硬碰硬,大盛的步兵難敵。但可在邊境設烽火臺,屯駐騎兵,再聯合西域城邦,斷其糧草……”她越說越順,顧晏安聽得認真,不時點頭。末了,他笑著道:“蘇美人,你若為男子,定是將相之才。”
從書房出來時,蘇念秋的手心全是汗,卻也明白——自己賭對了,顧晏安欣賞她的“才”,這比單純的“寵”更重要。回到東院,翠縷迎上來,興奮道:“姑娘,王爺夸您了?”蘇念秋點頭,看著窗外的紅梅,輕聲說:“翠縷,這王府的棋局,才剛剛開始。”
六、姬妾生妒·暗箭難防
(東院入住半月,臘月廿三)
東院的日子,表面風光,實則暗流涌動。柳奉儀與其交好姬妾,處處給蘇念秋使絆子:送來的飯菜不是冷的就是餿的,縫制的冬衣里塞滿蘆花,連她院子里的侍女,都被其他姬妾的丫頭欺負。翠縷氣得要去理論,蘇念秋卻攔住:“她們越是如此,越說明王爺的恩寵讓她們慌了。咱們只需忍著,等王爺發現她們的小動作,自然會收拾她們。”
可她們沒想到,柳奉儀竟使出更狠的招。臘月廿三祭灶日,王府要在祠堂供奉灶神,姬妾們都得去行禮。蘇念秋特意穿了件素色棉襖,早早到了祠堂。柳奉儀卻在她的棉襖上,偷偷灑了西域進貢的“醉魂香”——這香沾在衣服上,會散發出一種淡淡的甜香,極易讓人上癮,更會在行禮時,讓王爺誤以為她“狐媚惑主”。
行禮時,顧晏安站在主位,聞到蘇念秋身上的香,眉頭微微一皺。柳奉儀立刻上前,假作關心:“蘇美人身上的香,怎么這般奇怪?莫不是用了什么不該用的香粉,沖撞了灶神?”季美人也在一旁煽風點火:“妾身聽說,西域有一種‘醉魂香’,專門用來勾引男人,蘇美人該不會……”
蘇念秋心中驚怒,知道這是栽贓,忙跪地請罪:“王爺明察!妾身從未用過什么‘醉魂香’,定是有人陷害!”顧晏安看著她,目光幽深,讓人猜不透心思。這時,李青染站出來,緩聲道::“王爺,祭灶是大事,若蘇美人真用了違禁香粉,確實該查。但這事也別鬧得太難看,不如讓蘇美人回東院,仔細查驗衣物,若真有問題,再處置不遲。”
顧晏安略一思索,點頭道:“便依王妃所言。蘇美人,你且回東院自查,若敢欺瞞,從重論處。”蘇念秋忙磕頭謝恩,起身時,狠狠剜了柳奉儀一眼——這一遭,她雖暫時脫罪,卻也明白,柳奉儀她們不會輕易放過自己,往后的日子,只會更難。
回到東院,蘇念秋立刻讓人取來棉襖,翻來覆去查看,終于在衣角處發現了殘留的香粉痕跡。翠縷氣得哭起來:“這些人太狠了,分明是要置姑娘于死地!”蘇念秋卻冷靜下來,將棉襖收進木箱,對翠縷道:“去請王妃身邊的一等侍女錦棠,就說妾身有要事相商。”
不多時,錦棠來了,蘇念秋將棉襖遞給她,又塞了錠銀子:“勞煩姑娘將這棉襖送去王妃處,就說我查到了‘醉魂香’的蹤跡,還請王妃做主。”錦棠收了銀子,笑道:“蘇美人放心,這事奴婢一定辦好。”
果然,沒過多久,王妃就派人來傳信:“柳奉儀,罔顧妾德,栽贓蘇美人,罰禁足東院三月,抄《佛母經》百遍;季美人煽風點火,罰禁足西院半月,抄《內訓》五十遍。蘇美人受驚,賞上等香粉十盒,絹花百朵。”這處置雖不算重,卻也讓柳奉儀她們知道,蘇美人不是好欺負的,東院里,暫時安靜了下來。
七、書房論策·漸入君心
(臘月廿五,前院書房)
臘月廿五,瑞郡王顧晏安再次傳召蘇念秋去書房。蘇念秋知道,這是她“鞏固恩寵”的好機會,特意換了件月白襦裙,梳了簡單的凌云髻,淡妝素裹地去了。
書房里,顧晏安正在批閱奏折,見她進來,指了指一旁的炭盆:“坐下吧,這幾日在東院,可還安穩?”蘇念秋垂眸道:“多謝王爺掛念,王妃娘娘明察秋毫,已處置了陷害妾身的人,東院如今很安穩。”顧晏安嘴角勾起一抹笑:“你倒是會說話。對了,本王聽聞,你對北疆邊防有獨到見解,今日便再與本王論論。”
蘇念秋心中一凜,知道這是顧晏安在考較她的才學,忙正了正身子,將這些日子研讀兵書的心得,結合大盛的邊防局勢,細細道來:“王爺,北疆之地,苦寒貧瘠,匈奴人逐水草而居,善騎射、機動性強,若一味防守,耗費巨大,難以持久。不如以‘以戰養戰’為策,選派精銳騎兵,深入草原,焚毀匈奴的糧草營地;同時,與西域諸國通商,以絲綢、茶葉換取戰馬、良鐵,增強我大周騎兵實力……”
她越說越興奮,顧晏安也聽得入神,不時插問幾句,蘇念秋都對答如流。末了,顧晏安笑著道:“蘇美人,你這腦子,若生在戰場上,定能成為一員猛將。”蘇念秋忙道:“妾身不過紙上談兵,哪及得上王爺運籌帷幄?”顧晏安卻搖頭:“本王雖懂兵法,卻少了些你這份‘靈動’。往后,你若有新的見解,可隨時來書房與本王商議。”
這話像一道曙光,照亮了蘇念秋在王府的路——她知道,自己不僅贏得了顧晏安的“寵”,更贏得了他的“敬”,這是比任何恩寵都珍貴的東西。
從書房出來,蘇念秋的腳步都輕快了許多。路過花園時,她看到季舒被侍女攙扶著,在假山后偷偷抹淚,心中雖有幾分快意,卻也明白,這場“王府爭斗”,不過剛剛開始。
八、除夕家宴·鋒芒初綻
(臘月三十,正院大廳)
臘月三十,王府舉辦除夕家宴,姬妾們都得去正院伺候。蘇念秋特意選了件緋紅繡梅花的褙子,配同色曳撒裙,既應了除夕的喜慶,又襯得她肌膚如雪,明艷動人。
正院大廳里,燈火輝煌,瑞郡王顧晏安坐在主位,王妃李青染陪在一旁,兩側坐著姬妾、幕僚。蘇念秋剛一進門,就感受到了幾道不善的目光——季舒、柳奉儀她們,雖被罰,卻仍對她恨得牙癢癢。
家宴開始,姬妾們按規矩給王爺、王妃敬酒。蘇念秋捧著酒盞,走到顧晏安身前,輕聲道:“王爺,妾身祝您新歲安康,大展宏圖。”顧晏安笑著接過酒盞,飲了一口,對眾人道:“蘇美人聰慧機敏,又懂兵法謀略,往后你們多向她學學。”這話一出,席間一陣騷動,季舒等人的臉都綠了,卻也不敢出聲反駁。
酒過三巡,幕僚們開始吟詩作對,給王爺助興。蘇念秋本不想出這個風頭,可季舒卻故意道:“蘇美人如此有才華,不如也作首詩,讓咱們開開眼?”柳奉儀也在一旁附和:“對呀,蘇美人可別藏著掖著,讓王爺看看你的本事!”
蘇念秋知道,這是她們在逼她出丑,若作不出詩,定會被她們嘲笑;若作得好,又會招人嫉妒。可她向來不怕挑戰,略一思索,便吟道:“《賀歲》:紅梅映雪綻新顏,瑞氣盈門慶歲安。愿得王爺宏圖展,大盛江山萬萬年。”
這詩既應了除夕的景,又拍了顧晏安的馬屁,顧晏安聽得哈哈大笑,連聲道好:“蘇美人這詩,作得妙!來人,賞蘇美人玉如意一柄,金步搖一支!”季舒她們氣得臉都白了,卻也只能干笑著奉承,蘇念秋心中快意,知道自己今日,算是在王府里“立住了”。
(第一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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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燃爽+雙瘋批+非遺傳承+家國大義】夜挽瀾的身體被穿了,穿越者將她的生活變得烏煙瘴氣后甩手走人,她終于重新獲得了身體的掌控權,卻又被困在同一天無限循環999年。無論她做什么事情,一切都會重來,被逼成了一個掌控無數技能的瘋子。脫離循環那天,面對殘局,所有人都笑她回天無力,直到她的前世今生無意被曝光——夜挽瀾從十丈高處輕功躍下,毫發無損有人解釋:她吊了威亞夜挽瀾一曲《破陣樂》,有死無傷有人辯白:都是后期特效夜挽瀾再現太乙神針,妙手回春有人掩飾:提前寫好的劇本此后,失落百年的武學秘法、緙絲技術、戲曲文藝重現于世……為她瘋狂找借口的大佬們:……能不能收斂點?他們快編不下去了!·夜挽瀾忽然發現她能聽到古董的交談,不經意間掌握了古今中外的八卦。【絕對沒人知道,天啟大典在鳳元寶塔下埋著】次日,華夏典籍天啟大典問世。【我可是寧太祖的佩劍,我不會說太祖的寶藏在哪兒】隔天,國際新聞報道寧太祖寶藏被發現。后知后覺終于發現不對勁的古董們:???夜挽瀾伸出手:我帶你們回家·我神州瑰寶,終歸華夏新的時代,她是唯一的炬火他以生命為賭,賭一個有她的神州盛世
盛世嫡妃
古言新文《皇城第一嬌》求關注求收藏~【甜寵】【虐渣】【爽文】本文簡介:一紙詔書,一場賜婚。三無千金——無才無貌無德。廢物王爺——毀容殘疾重病。世人皆言:絕配!喜帕下——她淺笑吟吟,悠然自若。歷經生死她只愿今生靜好。喜堂上——他唇邊含笑,心冷如冰。受盡羞辱終有一日他會將天下踩在腳下。.——他是我夫君,欺他就是欺我,辱他就是辱我,害他就是害我。人若害我,我必除之!——本王不信鬼神,不求蒼天。她若殞命,本王便將這天下化為煉獄,讓這山河為她作祭!.*本文男強女也強*女主淡然男主腹黑。女主是好人,男主是壞人。壞人不好惹,其實好人更不好惹。*如云美男可以有,但是請注意本文1V1。
惡毒女修不裝了,開局五個道侶
葉嫵穿到一本不正經修仙文里,成為書中的舔狗女配。女主林歡歡和她的諸多后宮每天過著快樂的日子。她卻不要命看上了女主的后宮之一:隔壁修煉無情道,卻只為女主沉淪的劍修男主。書中,她放著五個道侶不要,幾十年如一日給男主當舔狗。葉嫵看完記憶,臉都黑了。當舔狗?她葉嫵這輩子都不可能當舔狗!五個道侶俊美無雙,他們不香嗎?葉嫵本以為,她馬上要過上左擁右抱的好日子。沒想到,他們五個全都恨她入骨。俊美的蛟龍族被她剝離最堅硬的護心鱗送給男主。妖異的魔族被她綁在煉器室用業火給男主煉器。一心練劍的人族少年,被她奪走傳家之寶,送到男主跟前…還有腹黑的病弱少年,單純的九尾狐少年……系統:宿主只要攻略他們,獲得他們好感度就能換取獎勵。他們現在對宿主恨之入骨,建議宿主盡快道歉,拉回他們的好感度。葉嫵:“???”剛當完無情道男主的舔狗,還要當他們五個的舔狗?休想!她對著五個道侶神情蠱惑:“越愛我的人,得到的好處越多。愛不上我?那是你自己的問題,回去好好反省一下。”后來葉嫵準備飛升,她表示可以放他們自由。五個道侶卻紅著眼跪在她面前,求她不要拋棄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