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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晨光里的甜和悄悄靠近的你

夏梔答應只給顧硯送早餐的第二天,特意起了大早。便利店的阿姨見她又來買豆漿,笑著打趣:“今天只買一杯啦?”

她紅著臉點頭,指尖捏著塑料袋提手,走到高三(一)班門口時,遠遠就看見顧硯坐在座位上。晨光透過窗戶落在他側臉上,睫毛在眼瞼下投出一小片陰影,他正在低頭刷題,握筆的姿勢都透著股認真勁兒。

夏梔深吸口氣,輕手輕腳走過去,剛把豆漿往抽屜里塞,就聽見頭頂傳來一聲低笑:“不用藏了,我看見你了。”

她嚇得手一抖,豆漿差點滑出去,抬頭就撞進顧硯含笑的眼睛里。那雙總是冷冰冰的眸子,此刻像盛了晨光,亮得晃人。

“學、學長早。”她結結巴巴地說。

“早。”顧硯放下筆,自然地接過她手里的豆漿,指尖碰到她的皮膚時,夏梔感覺自己的耳朵都在發燙。他擰開蓋子喝了一口,眉梢微微揚起,“甜的,我喜歡。”

夏梔剛想再說點什么,上課鈴就響了,她像只受驚的小兔子,轉身就跑,連句“再見”都忘了說。

顧硯看著她慌忙逃竄的背影,低頭看了眼手里的豆漿,嘴角的笑意怎么都壓不住。前排的男生偷偷回頭看了一眼,驚得差點把課本掉在地上——冰山學神居然在笑?還是對著一杯豆漿笑?

從那天起,夏梔給顧硯送早餐成了公開的秘密。有時是便利店的豆漿,有時是她自己在家煮的粥,裝在顧硯送的那個小貓保溫杯里,溫度總是剛剛好。

顧硯也開始“偶遇”夏梔。

早上在走廊里,他會手里拿著本物理競賽題,裝作不經意地說:“這道題,你們高二應該也快學了,需要我講嗎?”

中午去食堂,他會端著餐盤,精準地找到夏梔和她室友的位置,語氣平淡地問:“這里有人嗎?”然后無視周圍女生們驚艷的目光,自然地坐下,偶爾還會夾一筷子自己碗里的青菜給夏梔,“多吃點,看你瘦的。”

夏梔的室友們都快瘋了,私下里拽著她的胳膊尖叫:“一一!顧大學神是不是在追你啊!他居然給你夾菜!”

夏梔紅著臉擺手:“不是的,學長只是人好。”

可心里那點雀躍,卻像揣了只小兔子,蹦跶個不停。

直到期中考試后,夏梔的數學成績掉了不少,趴在桌子上愁眉苦臉。忽然有人敲了敲她的桌面,她抬頭看見顧硯站在面前,手里拿著她的試卷。

“這幾道題,思路錯了。”他在她旁邊的空位坐下,拿出筆,“我給你講講。”

夕陽透過窗戶照進來,把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顧硯的聲音低沉悅耳,講題時偶爾會湊近,夏梔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皂角香。她偷偷抬眼看他,發現他的睫毛很長,認真的樣子比平時更讓人動心。

題講到一半,顧硯忽然停下來,轉頭看她:“在想什么?”

夏梔慌忙收回目光,臉頰發燙:“沒、沒什么。”

顧硯卻沒放過她,筆尖輕輕敲了敲她的試卷,語氣帶著點不易察覺的委屈:“我都給你講題了,你是不是該給我點獎勵?”

夏梔愣了:“啊?什么獎勵?”

顧硯的視線落在她的臉頰上,停留了兩秒,然后移開,聲音輕得像嘆息:“比如……下次給我帶早餐的時候,多說一句話?”

顧硯的心跳瞬間漏了一拍,她看著夏梔微紅的耳根,忽然鼓起勇氣,小聲說:“那……學長,周末有空嗎?我請你去吃那家新開的甜品店,就當是獎勵。”

顧硯的眼睛亮了起來,像被點燃的星辰:“好。”

窗外的晚霞染紅了半邊天,夏梔看著身邊的少年,忽然覺得,這場由豆漿引發的烏龍,大概是她青春里最甜的意外。而屬于他們的故事,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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