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燕紅袖的刀意秘密
- 情緣系統:我靠沙雕修仙逆襲成帝
- 大胖鼠鼠
- 2422字
- 2025-08-29 09:46:49
風還在吹,林硯站在荒亭外,袖口那塊包糖糕的帕子被吹得貼在手腕上,布角蹭著昨夜殘留的劍氣痕跡,有點癢。
他沒去撓。
燕紅袖就坐在亭子里,背靠著斷了半截的石柱,刀橫在膝上。她沒笑,也沒喊“夫君”,連那根總晃來晃去的紅繩都安靜地垂在耳側,只剩半截。
“你來了。”她抬頭,聲音不像那天酒館里那樣炸,反倒沉得像壓了塊鐵。
林硯沒應,只往前走了兩步。腳底踩到一塊碎石,碾了碾,不動聲色地把系統界面調出來——【無任務提示】。
墨七也沒冒頭。
他心里一緊。上次系統失聯,是女帝遞糖那會兒。可那回好歹還有龍涎香壓著場子,眼下這荒亭四野空蕩,連個觀戰的都沒有,全靠他自己拿命試。
“你那晚說,我身上有前朝的味道。”他開口,聲音平得像在問今天吃幾碗飯。
燕紅袖咧了下嘴,沒笑:“你還記得?”
“記得你差點把酒館掀了。”
她終于動了,手指撫過刀脊,動作輕得像怕驚醒什么。刀身銹跡斑斑,刃口豁了三處,可林硯看得出來——這刀不是斷的,是被人硬生生掰彎又砸直的。
“它叫‘斷月’。”她說,“不是兵器,是封印。”
林硯眉梢都沒動:“封什么?”
“封靈咒。”她抬眼,“前朝皇室用來鎮壓亂脈的玩意兒。你聽過?”
他沒答。系統突然“嗡”地一震,界面自動彈出一行紅字:【檢測到遠古靈脈波動!強度:47%】。
還沒等他反應,燕紅袖一把抓起他的手腕,直接往刀身上按。
掌心舊傷“嗤”地裂開,血剛滲出來,刀面就“燙”了。
一道血色符文從刀縫里鉆出來,盤著往上爬,像蛇,又像某種古老的文字。林硯只覺得整條胳膊發麻,仿佛有東西順著血往骨頭里鉆。
“你果然能喚醒它。”燕紅袖盯著那符文,聲音有點抖,“我等了十年,就為找一個能流血認主的人。”
系統徹底黑了。墨七連個影子都沒冒。
林硯咬牙,反手把更多血抹在刀脊上,低喝:“若你是封印,我偏要破!”
血光炸開,符文逆著轉了一圈,顯出八個字:**封靈咒·前朝御用**。
燕紅袖瞳孔猛地一縮,整個人僵住。
她盯著那八字,嘴唇動了動,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父皇……沒騙我。”
林硯沒聽清:“你說什么?”
她沒答,猛地抽刀后撤,刀尖在地上劃出一串火星。
下一瞬,刀身“咔”地裂開一道縫,黑氣噴涌而出,瞬間凝成一張人臉——獰笑著,眼窩深陷,額上浮著一道邪紋。
“小雜種,你還敢碰前朝禁術?”那聲音像是從地底爬出來的,帶著腐臭味,“二十年前你娘封了靈脈,今日我就用你的血,把它重新挖出來!”
林硯渾身一震。
娘?
他還來不及細想,那黑氣已撲面而來,一口咬向他心口。
他本能后退,可腿像被釘住,動不了。
系統還在黑屏,墨七不見蹤影,懷里只剩一張放屁符——還是上次從寒松子那兒順的。
千鈞一發,燕紅袖橫身一擋,斷月刀悍然劈出!
“老娘的刀,輪不到你這爛魂作主!”
刀風掃過,黑氣慘叫一聲,被劈成兩半。可它不散,反而扭成一條長蛇,纏向林硯脖頸。
林硯猛地低頭,順勢把放屁符拍在自己靴底。
“砰!”
一股氣流炸開,他借力后躍,險險避開。
黑氣在空中盤旋,凝成巨蛟虛影,張口就要吞噬。
燕紅袖再出刀。
這一刀沒有招式,沒有劍意,只有“往前沖”的蠻勁。她整個人撲上去,像要把命砸進去。
刀鋒撞上黑氣,金光從刀縫里迸出來。
“轟!”
巨響過后,黑氣炸散,那張人臉徹底消融。
燕紅袖踉蹌兩步,單膝跪地,刀拄在地上。
她發間的紅繩“啪”地斷了,碎成兩截,隨風飄走。
林硯喘著氣走過去,伸手想扶。
她抬手攔住,仰頭看他,眼神亮得嚇人:“現在信了?你身上那味兒,是靈脈鑰匙的血。”
林硯沒動。
他低頭看自己掌心——傷口還在流血,可血滴落地的瞬間,竟泛出一絲金光,像沙,又像某種符文的殘影。
他忽然想起什么。
“你說這刀是封印……那被封的是什么?”
燕紅袖抹了把嘴角的血,冷笑:“是你。”
“我?”
“不是你,是你娘留下的東西。”她盯著他,“二十年前,前朝覆滅,靈脈暴動,她用命把它封了。可封印不能永存,得有人接續——就是你。你的血能激活封印,也能毀了它。”
林硯沉默。
他想起云昭總在夜里喝酒,喝完就哼小曲,抱著他喊“小硯餅”;想起裴雪衣握劍的手會抖;想起蕭明玨追著他進宗門,眼睛亮得不像太子。
原來都不是偶然。
他不是被喜歡。
他是被需要。
燕紅袖看他臉色變了,忽然笑了:“怎么,嚇到了?”
“沒有。”他搖頭,“只是覺得……你們一個個的,找我找得挺辛苦。”
她一愣,隨即大笑:“哈!你還挺會安慰人!”
笑完,她撐著刀站起來,拍了拍衣擺:“行了,玄蛟殘魂已滅,封靈咒暫時穩住。但下次它還會回來——只要有人想挖靈脈,就會來找你。”
林硯點頭:“誰派它來的?”
“你以為呢?”她斜他一眼,“林夫人背后那尊大佛,不就是沖這個來的?”
林硯瞇眼。
玄蛟……林夫人……邪修……
線索串上了。
他剛想再問,忽然察覺掌心一熱。
低頭一看,那道傷口竟在愈合,速度極快,像有什么東西在往里鉆。
他猛地抬頭:“你剛才——是不是往我血里塞了什么?”
燕紅袖眨眨眼:“哎喲,聰明!不愧是老娘看上的人。”
“你做什么?”
“給你加個‘刀意烙印’。”她聳肩,“以后玄蛟再敢冒頭,它自己就會砍它。算是……保命符。”
林硯皺眉:“沒經過我同意。”
“你同意不同意,命都是我的。”她咧嘴,“從你喊我一聲‘燕姑娘’開始,你就跑不掉了。”
他想反駁,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遠處傳來一聲鶴鳴,悠長清越。
燕紅袖抬頭看了眼天色:“得走了。再不走,劍宗那幫老頭又要說老娘拐帶良家少年。”
她轉身要走,忽然又停下,回頭:“林硯。”
“嗯?”
“下次見面,我可能不會這么客氣。”她拍了拍刀,“到時候,你得叫我一聲——‘紅袖’。”
林硯沒應。
她笑了笑,大步離去,刀背在肩,背影利落得像一道火。
風又起,吹亂了亭中落葉。
林硯站在原地,掌心最后一絲血痕消失,皮膚光滑如初,仿佛從未受過傷。
可他知道,有什么東西已經不一樣了。
他抬手,輕輕摩挲袖袋里的帕子。
布料粗糙,糖糕的甜味早散了。
但風里,似乎還飄著一點酒香,一點刀鳴,一點她說“父皇”的聲音。
他忽然低聲問:“墨七?”
系統界面黑著。
沒人答。
他也不急,把帕子重新塞好,轉身朝山門走去。
走了幾步,忽然停住。
他低頭,看見地上那滴剛落下的血——正緩緩攤開,形狀竟像一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