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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阿箬的眼淚:青梅竹馬的純粹情意

古劍撕開林府結界時,阿箬的呼吸已經微弱得幾乎察覺不到。林硯將她緊緊摟在懷里,外袍裹得嚴實,可那股寒意仍順著衣料滲進他的胸口。系統紅光在眼前閃個不停:【阿箬生命值持續下降,剩余時間:3分鐘】。

他低頭看她,頸側浮起蛛網般的黑紋,正一寸寸往耳后蔓延。那是玄蛟留下的同源詛咒,和云昭身上的封印咒痕如出一轍,卻更陰毒——它在吸她的命。

“清除!”林硯咬牙,指尖狠狠戳進系統界面。

情緣點數瞬間歸零,黑紋猛地收縮,阿箬悶哼一聲,突然睜開了眼。她瞳孔泛著淡淡的金光,像極了小時候發燒時的模樣。她抓住林硯的衣領,聲音輕得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公子……床底……暗格……”

話沒說完,她又昏了過去。

林硯心頭一緊,還沒來得及回應,遠處傳來一聲凄厲的嘶吼:“小雜種!把靈脈交出來!”

他抬眼望去,只見嫡母站在西廂房前,半張臉爬滿黑色咒紋,扭曲如蛇,另一半卻掛著淚,嘴唇顫抖:“硯兒……母親也是被逼的……”

林硯冷笑,抱著阿箬落地,腳步未停:“二十年前你把我娘逼死的時候,怎么不說被逼?”

他沖進燃燒的西廂房,火舌舔舐著梁柱,濃煙嗆得他睜不開眼。床板已被燒塌一半,他跪在地上,伸手探入床底,摸到一個粘著血跡的木盒。打開一看,里面靜靜躺著半塊魚形玉佩——和云昭腰間那塊,紋路完全吻合。

“原來如此。”他喃喃。

系統突然彈出:【隱藏任務:鑒別真情假意(0/1)】。

他還沒來得及反應,身后傳來劇烈的靈力波動。嫡母雙手結印,血光從掌心炸開,地面裂出一道深痕,符文如藤蔓瘋長。

“以吾之魂,換爾永生!”她嘶吼,咒紋瞬間吞噬整張臉。

林硯猛地回頭,系統警報狂閃:【生死詛咒!剩余時間:30秒!】

他翻手摸出最后一張符紙——黃底紅字,畫著個胖娃娃放屁,下方還寫著“屁滾尿流,百邪不侵”。墨七曾說這是系統懲罰的副產品,威力不大,勝在出其不意。

“對不住了。”林硯手腕一抖,符紙飛出,正貼在嫡母后頸。

下一瞬,一股濃烈的臭氣炸開,如腐爛的雞蛋混著隔夜酸菜,連火焰都被熏得歪了半寸。嫡母渾身一僵,結印的手指猛地抽搐,血咒符文扭曲斷裂,她瞪大眼,不可置信地低頭:“我……我怎么……”

“噗——”

一聲響亮的屁從她裙下傳出,緊接著第二聲、第三聲,連綿不絕。她踉蹌后退,臉色由青轉紫,羞憤欲絕:“你……你竟敢……”

林硯抱著阿箬后退幾步,強忍笑意:“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臭氣彌漫中,阿箬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指尖迸出金光。那光芒純凈溫潤,不似靈力,倒像晨露映日。金光所至,她頸間黑紋如雪遇陽,迅速消退。

她緩緩睜眼,從懷中掏出一個油紙包,層層剝開,露出半塊發硬的糖糕。邊緣已經干裂,可她捧著它,像捧著整個世界。

“公子……生辰禮……”她輕聲說,“藏了七天,怕化了……一直沒敢給你。”

林硯怔住。

記憶如潮水涌來——十年前,他八歲,被嫡母罰跪祠堂,餓得頭暈眼花。阿箬偷偷溜進來,從懷里掏出一塊糖糕,塞進他手里:“公子吃,甜的。”

那時她笑著說:“等公子長大了,要娶我當娘子。”

他當時只當是玩笑,笑著點頭:“好,我娶你。”

她信了,從那以后,每年生辰,她都會藏一塊糖糕,等他回來。

系統界面突然炸開漫天煙花:【特殊獎勵:純粹情意加成,體質永久+20】。墨七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難得沒了調侃:“宿主,這丫頭……她的好感值,從來沒動過。十年,一直是滿的。”

林硯握著糖糕的手在抖。

“為什么……”他嗓音發啞,“為什么要等我?我不過是個庶子,連命都保不住……”

阿箬抬手,輕輕擦去他眼角的濕意:“因為公子說……要娶我。”

話音未落,破空聲驟至。

裴雪衣御劍而下,寒霜劍未出鞘,劍氣已橫在阿箬頸側。她目光冷峻:“她體內有玄蛟氣息,必須帶回宗門審查。”

云昭緊隨而至,古劍拄地,銀發微亂,唇角滲著黑血。她盯著阿箬,聲音低沉:“這氣息……不是殘留,是共鳴。她與玄蛟,有血脈關聯。”

林硯一步跨出,將阿箬護在身后。胎記突然發燙,與她頸間殘存的金光產生共鳴,系統界面瘋狂滾動:【信任考驗:選擇相信誰?(云昭/裴雪衣/阿箬)】

他沒看選項,直接點中阿箬頭像。

金光驟然籠罩三人,阿箬頸間黑紋徹底消散,呼吸也平穩下來。她靠在他背上,指尖仍勾著那塊糖糕。

“她是我丫鬟。”林硯握緊流云劍,聲音不大,卻字字清晰,“要審查,先審我。”

裴雪衣劍尖微顫:“你知道審查意味著什么?寒潭浸骨,三日不語,若有一點邪氣,當場斬殺。”

“我知道。”林硯沒回頭,“但她若死,我也活不了。”

云昭忽然咳嗽,抬手抹去唇邊黑血:“玄蛟在透支她的生命力……她撐不了太久。”

阿箬掙扎著站起,將那半塊玉佩塞進林硯掌心:“公子……去云隱峰……找師父的劍……它會告訴你……一切。”

系統界面瘋狂滾動:【隱藏劇情解鎖:阿箬的宿命(1/3)】。

墨七突然尖叫:“宿主!她的命在和玉佩共鳴!快走!再晚她就要被抽干了!”

林硯低頭看她,她沖他笑了笑,像小時候一樣,眉眼彎彎。

“公子快走……我沒事的。”

裴雪衣收劍入鞘,轉身看向云昭:“師父,這孩子……”

云昭閉目調息片刻,再睜眼時,寒光重現:“帶回宗門,用寒潭鎮魂。”

她目光轉向林硯,冷得不容置喙:“你,不準跟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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