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瓷站在戶口登記處門口，手里攥著三份DNA親緣報告。

“所以...你們誰是我爸？”

江聿河一把推開沈琛，把報告高高舉起：“AB位點匹配99.99%，我才是親爹。”

沈琛臉都憋紅了：“錯！她小時候說過最喜歡吃我買的豌豆黃！血緣比不過感情知道嗎？”

“你買的是我付的錢。”江聿河冷笑。

“你當我養了只兒子，還倒貼你女兒了？”

“她不是你女兒！”

“她也不一定是你女兒！！”

兩人吵得不可開交。

沈瓷抱頭蹲下：“你們夠了...我發際線已經撐不住了。”

窗口那頭，民政局阿姨好心探頭：“姑娘，這事不如先弄清楚，別急著領證？”

“我不是來結婚的！”

沈瓷話音未落，后脖頸一涼，

身后，江聿川穿得一身正經，手里拿著兩本紅彤彤的結婚證，笑瞇瞇地盯著她。

“那是誰昨天晚上夢話里喊我愿意的？”

沈瓷臉直接炸紅，一巴掌把結婚證拍掉：“你是不是瘋了？”

“瘋了啊。”江聿川一攤手，滿臉理所當然，“你爸不讓我跟你在一起，那我只能娶了你，帶證書去開家族倫理發布會。”

“你把婚禮當法庭了？”

“不是。”他低頭靠近，“我是把你當判決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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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

民政局后巷的垃圾桶旁，兩個穿西裝的中年男人正面紅耳赤。

江聿河一手拿著棒棒糖，一手揪著沈琛衣領。

“你有種就把當年燈一熄就上的那個女人的名字喊出來！”

沈琛咬牙切齒：“我上的是你未婚妻你有意見嗎？”

江聿河：“我哪來的未婚妻？”

沈琛：“沈麗珍！你媽在你出生前半年硬塞給我的！”

江聿一愣，棒棒糖掉地上了。

“所以...沈瓷是...”

兩人轉頭齊刷刷望向民政局大門。

那邊，沈瓷正把兩本結婚證啪地拍在柜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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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點，江家餐廳，氣氛堪比家庭審判庭。

江老爺子坐在主位，眼前攤著DNA報告、結婚證、出生記錄、親屬關系證明書...

他深吸一口氣，開口前還特地潤了潤喉：

“所以，沈瓷是...”

沈琛：“可能是我女兒，也可能是我弟弟的女兒。”

江聿河：“也有可能是我女兒。”

江聿川舉手補刀：“那她就成了我的姐姐、我的表妹，還有我老婆？”

全場沉默。

江老爺子看向沈瓷，語氣像要簽家族戰略協議：“你現在打算怎么辦？”

沈瓷抿了口酒，語氣淡定：“我決定當個壞女人。”

“你們爭吧。我看誰吵贏我就認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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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江聿川站在陽臺抽煙，沈瓷靠在墻默默看著他。

“你真的想娶我？”

“我說了，我不是來談戀愛的。”江聿川吐出一口煙，“我是來搞倫理震蕩的。”

“可你有時候...又像是在認認真真地愛我。”

“我不確定。”他轉過身，眼神在夜色里深得看不見底，“但我可以肯定一件事。”

他忽然伸手，扣住她的腰，呼吸落在她鎖骨旁。

聲音低得像是警告，又像是哀求：

“你要是逃了，下一個我愛的，就是你爸。”

沈瓷：“...”

她忽然發現，她可能確實瘋了。

但瘋得不是她一個人。

是整個姓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