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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金墉夜影

歷史背景:西晉元康九年(299年),皇后賈南風(fēng)誣陷太子司馬遹謀反,將其廢黜囚禁于金墉城。賈后穢亂宮闈,專權(quán)跋扈,朝野怨聲載道,八王之亂禍根深種。

1.昭陽魅影

洛陽宮城深處,昭陽殿的夜,總是來得格外早。厚重的織金帷幕低垂,隔絕了外界最后一絲天光。殿內(nèi)只余幾盞搖曳的獸首銅燈,將人影拉扯得扭曲變形,投在繪滿祥云仙鶴的墻壁上,如同蟄伏的鬼魅。空氣里彌漫著濃得化不開的龍涎異香,混雜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如同陳年血腥般的甜膩腥氣。

皇后賈南風(fēng)斜倚在鋪著雪白狐裘的鳳榻上。她身形矮胖,膚色微黑,五官算不得美艷,唯有一雙眼睛,在昏暗中閃爍著幽深、銳利、如同淬毒匕首般的寒光。此刻,這雙眼睛正帶著一種慵懶而殘忍的玩味,看著匍匐在冰冷金磚上的年輕宮女。

宮女瑟瑟發(fā)抖,雙手捧著一個打開的紫檀木盒,盒內(nèi)襯著明黃錦緞,上面靜靜躺著一對剛剛剜下的、猶帶溫?zé)嵫z的人眼!眼珠圓睜,瞳孔中凝固著死前極致的恐懼。

“嗯…這雙眼睛,倒有幾分像那賤婢李氏。”賈南風(fēng)的聲音沙啞低沉,如同砂紙摩擦,帶著一絲奇異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滿足感。她伸出保養(yǎng)得宜、卻骨節(jié)粗大的手,指尖染著鮮紅的蔻丹,輕輕拂過那對血淋淋的眼珠,如同撫弄珍玩。“賞你了!”她隨意地?fù)]揮手,仿佛賞賜的不過是一碟點心。

捧著木盒的宮女臉色慘白如紙,胃里翻江倒海,卻絲毫不敢表露,只能強忍著巨大的恐懼與惡心,深深叩首:“謝…謝皇后娘娘恩典…”聲音抖得不成樣子。

殿內(nèi)角落的陰影里,謝瑛垂手侍立,如同一個沒有生命的擺設(shè)。靈視之下,她看到的遠(yuǎn)比常人更多。那對血淋淋的眼珠上,正絲絲縷縷地逸散出常人看不見的、淡金色的生命精氣與恐懼怨念,如同煙霧般,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著,絲絲縷縷地匯入賈南風(fēng)微張的口鼻之中!每吸入一縷,賈南風(fēng)眼中那幽深的光芒便似乎更亮一分,她身上那股非人的陰冷與邪異氣息也濃重一分!

殿內(nèi)角落的陰影里,謝瑛垂手侍立,如同一個沒有生命的擺設(shè)。靈視之下,她看到的遠(yuǎn)比常人更多。那對血淋淋的眼珠上,正絲絲縷縷地逸散出常人看不見的、淡金色的生命精氣與恐懼怨念,如同煙霧般,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著,絲絲縷縷地匯入賈南風(fēng)微張的口鼻之中!每吸入一縷,賈南風(fēng)眼中那幽深的光芒便似乎更亮一分,她身上那股非人的陰冷與邪異氣息也濃重一分!

2.貍奴竊國

賈南風(fēng)并非天生如此。謝瑛在宮中以方士后裔的身份為掩護(hù),暗中觀察。她記得早年賈后雖貌丑性妒,行事狠辣,尚在“人”的范疇。一切的異變,始于數(shù)年前她為求子嗣,暗中招攬的那批來自西域的妖巫。那些人在宮中秘密設(shè)壇作法,供奉的并非尋常神佛,而是一尊面目模糊、透著邪氣的貓形石偶。

賈南風(fēng)并非天生如此。謝瑛在宮中以方士后裔的身份為掩護(hù),暗中觀察。她記得早年賈后雖貌丑性妒,行事狠辣,尚在“人”的范疇。一切的異變,始于數(shù)年前她為求子嗣,暗中招攬的那批來自西域的妖巫。那些人在宮中秘密設(shè)壇作法,供奉的并非尋常神佛,而是一尊面目模糊、透著邪氣的貓形石偶。

“程據(jù),”賈南風(fēng)慵懶的聲音再次響起,打斷了謝瑛的思緒,“金墉城那位‘廢太子’,近來如何?可還安分?”她舔了舔鮮紅的嘴唇,眼中幽光更盛。

程據(jù)從殿柱陰影中無聲地滑出,躬身道:“回稟娘娘,太子…司馬遹在金墉城日夜啼哭,咒罵娘娘,已被臣以‘失心瘋’之由,喂了些‘寧神散’,如今安靜多了。”他嘴角勾起一絲殘忍的笑意,“只是…那小子身上殘余的司馬氏龍氣精元,倒是滋養(yǎng)得很…”

“龍氣?”賈南風(fēng)眼中幽綠的光芒猛地一跳,如同餓貓嗅到了腥味。她身后的巨大貓影也驟然弓起背脊,發(fā)出無聲的咆哮,貪婪地盯著程據(jù)。“好!很好!”賈南風(fēng)的聲音因興奮而更加沙啞,“本宮這‘九命玄功’,正缺這味大藥引子!程據(jù),做得不錯!待本宮神功大成,這司馬家的江山,便由我們‘母子’共享!哈哈哈哈哈!”她肆無忌憚的狂笑在空曠的大殿中回蕩,如同夜梟啼鳴,令人遍體生寒。那“母子”二字,咬得格外清晰詭異。

程據(jù)臉上露出諂媚而狂熱的表情:“能為娘娘效勞,是臣的福分!只是…”他話鋒一轉(zhuǎn),壓低聲音,“近來宮外似有流言,說娘娘宮中…有妖物作祟。趙王(司馬倫)府上,也似乎請了高人…”

“高人?”賈南風(fēng)笑聲戛然而止,眼中幽光轉(zhuǎn)為冰冷的殺意,身后的貓影更是齜牙咧嘴,散發(fā)出實質(zhì)般的陰寒。“幾只嗡嗡叫的蒼蠅罷了!有本宮的‘護(hù)法靈尊’在,什么高人,來了也是送死!”她猛地一揮手,“去!把金墉城那個小畜生的‘藥引’給本宮取來!本宮今夜就要享用!”

3.鎮(zhèn)邪金墉

程據(jù)領(lǐng)命,無聲退下,如同融入陰影的毒蛇。

謝瑛心中警鈴大作!賈南風(fēng)口中的“藥引”,絕非尋常藥物,而是太子司馬遹的心頭精血甚至魂魄!一旦被她得逞,以太子的龍氣精元喂養(yǎng)那貓妖邪靈,后果不堪設(shè)想!她必須行動!

趁著賈南風(fēng)沉浸在對“大藥”的貪婪幻想中,謝瑛悄然退至殿外僻靜處。她咬破指尖,以血為媒,在掌心迅速畫下一個玄奧的傳訊符印,心中默念王宮外一位與她有舊、隱于市井的真正通玄道人的名號與方位。符印微光一閃,化作一道肉眼難辨的血色流光,瞬間穿透宮墻禁制,射向洛陽城東的陋巷深處。

子夜,金墉城。

這座囚禁廢太子的離宮,在凄冷的月光下如同巨大的墓碑,死寂陰森。高聳的城墻投下濃重的陰影,守衛(wèi)的士兵無精打采,空氣中彌漫著絕望與腐朽的氣息。

程據(jù)的身影如同鬼魅,手持皇后令牌,暢通無阻地進(jìn)入最深處囚禁太子的院落。他手中托著一個漆黑的玉碗,碗內(nèi)盛著粘稠的、散發(fā)著刺鼻腥味的暗綠色藥汁。

囚室內(nèi),年僅十幾歲的廢太子司馬遹蜷縮在冰冷的草席上,面色青灰,眼神渙散,顯然已被程據(jù)的“寧神散”折磨得神志不清。程據(jù)眼中閃過一絲殘忍的快意,一步步逼近。

就在他準(zhǔn)備強行撬開太子嘴巴灌藥,并施展邪法抽取精血魂魄的剎那!

“天地玄宗,萬炁本根!鎮(zhèn)!”

一聲清越威嚴(yán)的斷喝,如同九天驚雷,在金墉城上空炸響!

囚室屋頂轟然破開一個大洞!皎潔的月光傾瀉而下!月光中,一位身著青色道袍、須發(fā)皆白、手持一柄古樸桃木劍的老道人,腳踏虛空,凌然而立!正是謝瑛所請的通玄道人張景真!他身后,還跟著數(shù)名手持法器、神情肅穆的道門弟子。

與此同時,囚室四周墻壁上,不知何時已貼滿了密密麻麻、閃爍著微弱金光的鎮(zhèn)邪符箓!一道無形的、充滿浩然正氣的金色結(jié)界瞬間生成,將整個囚室籠罩其中!

“妖道!安敢壞娘娘大事!”程據(jù)又驚又怒,臉上瞬間爬滿黑氣,雙目變得赤紅!他猛地將手中黑玉碗砸向地面!粘稠的藥汁四濺,瞬間化作濃稠的、翻滾著無數(shù)痛苦人臉的墨綠毒霧,帶著刺鼻的腥臭,撲向張景真和結(jié)界!

張景真冷哼一聲,桃木劍凌空一指:“乾坤朗朗,邪祟退散!敕!”劍尖爆發(fā)出一道璀璨的純陽金光,如同烈陽初升,狠狠撞入毒霧之中!

嗤嗤嗤~!

毒霧如同遇到克星,發(fā)出凄厲的“嘶嘶”聲,無數(shù)人臉扭曲消散,墨綠色迅速褪去,化作縷縷黑煙消散。金光余勢不減,直射程據(jù)!

毒霧如同遇到克星,發(fā)出凄厲的“嘶嘶”聲,無數(shù)人臉扭曲消散,墨綠色迅速褪去,化作縷縷黑煙消散。金光余勢不減,直射程據(jù)!

“雕蟲小技!”張景真身后一名中年道士踏前一步,手中銅鏡一晃,一道清冷的定魄神光射出,精準(zhǔn)地打在妖貓?zhí)撚吧希√撚鞍l(fā)出一聲慘叫,瞬間潰散!

程據(jù)如遭重?fù)簦瑖姵鲆豢诤谘瑲庀⑽摇K苟镜乜戳藦埦罢嬉谎郏硇我换危够饕坏篮跓煟噲D從屋頂破洞遁走!

“哪里走!”張景真早有防備,袖袍一展,一張由無數(shù)金色符文組成的天羅法網(wǎng)當(dāng)頭罩下!黑煙撞在網(wǎng)上,發(fā)出“滋滋”的灼燒聲,伴隨著程據(jù)凄厲的慘叫,瞬間被打回原形,重重摔落在地,被數(shù)道符箓牢牢鎮(zhèn)住,動彈不得,身上黑氣不斷逸散。

4.貓妖現(xiàn)形

“廢物!”一聲尖銳怨毒的厲嘯,如同金鐵刮擦,驟然響徹夜空!那聲音并非來自程據(jù),而是直接響在所有人的腦海深處!

昭陽殿方向,一道濃得化不開的、如同墨汁般的漆黑妖氣沖天而起!妖氣之中,兩點巨大的、燃燒著幽綠火焰的豎瞳驟然亮起,死死鎖定了金墉城!

“不好!那妖物真身被驚動了!”張景真臉色一變,厲聲喝道:“布‘九宮鎖妖陣’!護(hù)住太子!”

眾道士如臨大敵,迅速以張景真為核心,腳踏罡步,手中法器高舉,口中咒文如潮。無數(shù)道金色符箓從他們袖中飛出,在空中交織盤旋,迅速形成一個覆蓋整個金墉城上空的巨大、繁復(fù)的金色法陣!法陣流轉(zhuǎn),散發(fā)出強大的禁錮與凈化之力!

轟隆!

昭陽殿方向,一道黑影如同撕裂夜空的閃電,瞬息而至!黑影在法陣上空猛然停住,妖氣翻滾,顯露出真形!

那是一只體型大如牛犢、通體毛發(fā)漆黑如墨、唯有四爪雪白的巨貓!它懸浮空中,姿態(tài)優(yōu)雅卻透著極致的邪異。巨大的豎瞳燃燒著幽綠的磷火,冷漠地俯瞰著下方的法陣與道士。它口吐人言,聲音正是賈南風(fēng)那沙啞的腔調(diào),卻更加冰冷、非人:“區(qū)區(qū)螻蟻,也敢阻本尊好事?壞我‘九命玄身’大計,你們…都該死!”

話音未落,貓妖猛地張口一吸!金墉城內(nèi),無數(shù)被囚禁的宮人、士卒心中滋生的恐懼、絕望、怨恨之氣,如同受到黑洞吸引,化作一道道灰黑色的氣流,瘋狂涌入貓妖口中!它身上的妖氣瞬間暴漲,體型似乎又膨脹了一圈!纏繞周身的黑氣凝聚成九條虛實相間的、如同毒蟒般的妖尾虛影,在空中狂亂舞動!

“妖孽!休得猖狂!”張景真須發(fā)怒張,手中桃木劍爆發(fā)出前所未有的光芒,直指貓妖:“三清敕令,雷部真君!誅邪!”

他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噴在劍身!桃木劍瞬間化作一道熾白雷霆,撕裂夜空,帶著煌煌天威,狠狠劈向貓妖!

“喵嗷~~!!!”

貓妖發(fā)出一聲尖銳刺耳、直透靈魂的厲嘯!它身后九條妖尾虛影猛地合攏,化作一面巨大的、由純粹妖氣凝聚的玄陰盾牌,迎向雷霆!

轟~~!!!!

天地失色!熾白的雷光與漆黑的妖氣狠狠撞在一起!爆發(fā)出震耳欲聾的巨響!狂暴的能量沖擊波如同海嘯般向四周席卷!金墉城堅固的城墻如同紙糊般大片坍塌!布陣的道士們齊齊悶哼一聲,口噴鮮血,法陣金光劇烈閃爍,搖搖欲墜!張景真更是如遭重錘,連退數(shù)步,臉色瞬間蒼白。

雷光散去,玄陰盾牌上裂紋遍布,其中一條妖尾虛影更是徹底潰散!貓妖發(fā)出一聲痛苦的嘶鳴,眼中幽綠磷火瘋狂跳動,充滿了暴怒與難以置信!它顯然低估了這道拼死引來的天雷之威!

5.玉碎宮傾

就在貓妖因妖尾被毀而心神劇震、妖氣出現(xiàn)短暫紊亂的剎那!

“賈南風(fēng)!你的死期到了!”

一聲如同虎嘯般的怒吼從金墉城外傳來!只見火光沖天,甲胄鏗鏘!趙王司馬倫親率大隊禁軍,如同潮水般涌入金墉城!他身披重甲,手持長槊,眼中燃燒著刻骨的仇恨與熊熊野心!他身邊,簇?fù)碇R王司馬冏、梁王司馬肜等宗室親王!

原來,謝瑛的血符傳訊,不僅喚來了張景真,更將賈后宮中藏妖、殘害太子的驚天秘聞,傳遞給了早已對賈南風(fēng)不滿、暗中積蓄力量的趙王司馬倫!今夜,他便是要借這除妖靖難之名,行奪權(quán)篡位之實!

“放箭!誅殺妖后!”司馬倫長槊一指!

嗡~~!

早已準(zhǔn)備好的強弓勁弩瞬間爆發(fā)出死亡的嗡鳴!無數(shù)淬火的破甲箭矢,如同鋼鐵暴雨,撕裂空氣,帶著刺耳的尖嘯,精準(zhǔn)地覆蓋了妖氣翻騰、心神受創(chuàng)的貓妖本體!

噗噗噗噗~~!

利刃入肉的聲音密集響起!貓妖巨大的身軀瞬間被扎成了刺猬!妖氣劇烈潰散!它發(fā)出凄厲到極點的慘嚎,巨大的豎瞳中充滿了痛苦、怨毒與一絲…驚惶!

“不~~!”貓妖(賈南風(fēng))發(fā)出絕望的嘶吼,試圖操控妖力掙扎。

然而,張景真豈會放過這千載良機!他強提最后一口真元,將手中那柄光芒黯淡的桃木劍,連同自己畢生修為凝聚的一道本命真火,狠狠擲向貓妖心口!

“真火煉魔!焚!”

嗤~~!

桃木劍攜帶著純陽真火,如同燒紅的烙鐵,狠狠刺入貓妖心口!純陽真火瞬間在它體內(nèi)爆發(fā)開來!

“喵嗷~~!!!”

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嚎!貓妖龐大的身軀在空中劇烈扭曲、翻滾!漆黑的妖毛被真火點燃,熊熊燃燒!它瘋狂地掙扎,妖氣如同決堤般潰散,九尾虛影接連崩滅!最終,在無數(shù)人驚駭?shù)哪抗庵校蔷薮蟮难堉稳缤淮疗频臍馀荩杆倏s小、坍塌,變回賈南風(fēng)那矮胖的人身,從半空中重重摔落下來!

砰!

賈南風(fēng)(或者說貓妖)重重砸在金墉城冰冷的石階上,渾身焦黑,心口插著那柄燃燒殆盡的桃木劍殘骸,鮮血汩汩涌出。她眼中那幽綠的磷火已然熄滅,只剩下渾濁、死寂的灰白,口中嗬嗬作響,卻再也說不出一個字。

司馬倫大步上前,眼中沒有絲毫憐憫,只有冰冷的殺意和滔天的野心。他拔出腰間佩劍,在無數(shù)道目光的注視下,寒光一閃!

噗!

一顆雙目圓睜、凝固著無盡怨毒與不甘的頭顱,滾落在塵埃之中。曾經(jīng)權(quán)傾天下、禍亂宮闈的賈南風(fēng),身首異處。

6.余孽潛蹤

金墉城的喧囂漸漸平息。司馬倫忙著收攏禁軍,控制宮禁,儼然以撥亂反正的功臣自居。張景真在弟子的攙扶下,面色灰敗,氣息奄奄,顯然真元損耗過巨。

謝瑛悄然靠近賈南風(fēng)那具無頭的尸體。靈視之下,那尸體上殘留的妖氣正迅速消散。然而,就在那妖氣即將散盡的一剎那,一縷極其細(xì)微、精純、如同黑色絲線般的本源妖識,竟從尸體斷頸處無聲無息地逸出!它并非消散于天地,而是如同擁有生命般,詭異地扭曲著,瞬間沒入了地面~~沒入了金墉城陰影最深處的、一塊不起眼的、刻有模糊獸紋的殘破地磚縫隙之中!

那妖識消失的瞬間,謝瑛仿佛聽到一聲極其微弱、充滿無盡怨毒與詛咒的貓叫聲,直接在她靈臺深處響起:

“喵…九命未盡…血債…必償…”

謝瑛渾身一顫,遍體生寒。她猛地看向那塊地磚,卻再無任何異樣。抬頭望向夜空,司馬倫正在火光中意氣風(fēng)發(fā)地發(fā)表著勝利宣言。金墉城的血似乎流盡了,但謝瑛知道,那貓妖“九命”的傳說,那遁入地脈的一縷本源妖識,如同最深沉的詛咒,已經(jīng)與這座見證過無數(shù)宮廷陰謀與殺戮的離宮融為一體。賈南風(fēng)死了,但貓妖的邪力,真的徹底消散了嗎?還是說,它只是蟄伏于這座“惡金之墉”的陰影里,等待著下一個被野心與欲望滋養(yǎng)的宿主?

夜風(fēng)嗚咽,卷起血腥與焦糊的氣息,吹過金墉城的斷壁殘垣,仿佛有無數(shù)貓爪在黑暗中無聲地抓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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