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穿越亂世?初識詭異 鬼棺暴走?奉孝現世
- 詭異三國:我為人皇,鑄大漢運朝
- 路上村下樹
- 6364字
- 2025-08-26 06:58:17
第一卷穿越亂世?初識詭異第 3章鬼棺暴走?奉孝現世
地窖內的黑暗并非尋常的無光,而是如同實質的墨汁霧,粘稠得能粘住人的呼吸。
陳陌掌心的人道火種跳動著金紅色微光,卻只能照亮身前三尺之地,光線邊緣被濃重的黑霧不斷啃噬,發出細碎的“滋滋”聲。
“小心!”
荀彧一把攥住陳陌的衣袖,他的指節因用力過度而泛白,月白色的袖口已被地窖的潮氣浸得發沉,
“這霧應該是張角的分身散開的!這黑霧里裹著九幽陰氣,吸入即會蝕骨吞心之痛!”
陳陌將火種舉高半寸,火光驟然明亮少許。他看見司馬徽癱坐在熄滅的七星燈陣中央,原本梳理整齊的白發此刻凌亂如草,貼在汗濕的額頭上。
老人的胸膛劇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帶著破風箱般的嘶啞,那雙平日里溫潤含笑的眼睛,此刻只剩下渾濁的疲憊。
六名黃袍道士呈扇形堵在地窖入口,他們的臉頰上爬滿青黑色的血管,眼白已徹底被墨色吞噬,嘴角掛著整齊劃一的詭異笑容。
“文若……”
司馬徽的聲音輕得像一縷煙,他枯瘦的手指顫抖著探入懷中,摸出一塊巴掌大的龜甲,甲面布滿裂紋,卻隱隱泛著瑩白微光,
“帶這位小友去救學子們……快走……”
“不,老師!”
荀彧“撲通”一聲跪在老人身邊,膝蓋砸在青石板上發出悶響,他想將司馬徽扶起,卻發現老人的身體輕得嚇人,
“我們一起走!弟子背您出去!”
司馬徽緩緩搖頭,龜裂的嘴唇艱難地開合:
“癡兒……老道的陽壽……本就該盡了……”
他突然用盡全力將龜甲塞進荀彧懷里,甲片邊緣劃破了荀彧的掌心,滲出血珠,
“記住……鬼棺本體在……書院后山的墻壁有密道……逃!”
最后幾個字尚未出口,地窖突然劇烈震顫起來。頭頂的泥土簌簌落下,砸在青銅燈盞上發出清脆的碎裂聲。
陳陌腳下一個踉蹌,望氣術視野里,墻角的地面下正涌動著一團水桶粗的黑霧,其中隱約可見無數掙扎的人影。
“晚了……”
司馬徽眼中閃過一絲絕望,他抬起顫抖的手,指向那處地面,
“它來了……”
“轟隆——!”
巨響如驚雷在狹小的地窖里炸開,青石板像紙片般被掀飛。
一只青灰色的巨手破土而出,五指如枯木般虬結,指甲泛著金屬般的烏光,指縫間還掛著腐爛的碎肉。
緊接著,整個地窖的地面都在隆起,磚石碎裂聲中,一個三丈高的巨大身影緩緩爬起——那軀體竟是由無數殘缺的尸塊拼接而成,胸腔里跳動著一顆墨綠色的心臟,而頭顱卻赫然是張角的模樣,額頭上貼著一張血淋淋的黃符,符紙邊緣還在不斷滲出血珠。
“恭迎大賢良師法相!”
六名道士齊聲高呼,聲音里帶著狂熱的顫音,他們齊刷刷跪倒在地,額頭緊緊貼著冰冷的地面,
“請法相降世,蕩平人間疾苦!”
怪物張開血盆大口,噴出一股濃烈的腥臭黑氣。
黑氣落地的瞬間,竟化作數十個模糊的人形,個個手持銹跡斑斑的刀槍,面容被黑氣籠罩,只能看見兩點猩紅的光。
它們的步伐虛浮,卻帶著令人心悸的壓迫感,所過之處,地面結起一層白霜。
“是百鬼夜行……”
荀彧的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他將司馬徽護在身后,右手握緊了那把嵌著玉玨的短劍,
“危險了,這些是被強行拘來的陰兵,殺不死,只能驅散!”
陳陌左手的人道火種驟然暴漲,金紅火焰映亮了他緊繃的側臉。他右手抽出荀彧先前贈予的青銅短劍,劍身在火光下泛著冷冽的光:
“荀兄,你開帶司馬先生先走!我來斷后!”
“走?”張角分身發出刺耳的笑聲,那聲音像是無數人在同時嘶吼,震得地窖頂部不斷掉落碎石,
“今日你們都要成為本座的血食!助我凝聚肉身!”
陰兵如潮水般涌來,最前頭的一個舉著銹矛直刺陳陌面門。
陳陌揮劍格擋,青銅劍卻直接從陰兵的軀體中穿過,毫無阻礙。
那陰兵的矛尖擦著他的耳畔掠過,帶起的寒氣讓他頭皮發麻。
“物理攻擊無效!”
荀彧急呼,他突然想起陳陌血液的特殊性,
“用你的血!或者人道火!”
陳陌心頭一凜,左手猛地按在最近的陰兵胸口。
金紅火焰瞬間如附骨之疽般蔓延,那陰兵發出無聲的尖叫,軀體在火焰中扭曲、消散,最終化為一縷青煙。
但更多的陰兵接踵而至,它們的攻擊毫無章法,卻勝在數量眾多,陳陌很快被逼得左支右絀,手臂被陰兵的刀氣劃開一道口子,滲出血珠。
就在這危急關頭,司馬徽突然掙扎著坐直身體。他咬破自己的舌尖,一口精血噴在龜甲上,隨后用手指蘸著血在甲面飛快地畫著符文。
老人的動作越來越快,原本渾濁的眼睛里爆發出驚人的光亮。
“以吾之壽,借天之力!”
司馬徽嘶聲吼道,聲音刺破陰兵的嘶吼,帶著某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封!”
龜甲驟然爆發出刺目金光,七盞早已熄滅的青銅燈竟同時燃起青白色的火焰,火苗高達三尺,將整個地窖照得如同白晝。
金光化作無數鎖鏈,如同擁有生命般纏向張角分身,將它牢牢捆在原地。
怪物發出憤怒的咆哮,軀體不斷膨脹、收縮,卻始終無法掙脫金光的束縛。
“快走!”司馬徽的臉上開始滲出黑血,七竅中都有血流淌下來,
“老道只能困住它半刻鐘……鬼棺本體被轉移到……去后山古墓……一定要毀掉鬼棺本體……否則……”
他的話沒能說完,劇烈的咳嗽打斷了他。陳陌看見老人咳出來的不是血,而是一團團黑色的絮狀物,像極了腐爛的棉絮。
地窖頂部突然裂開一道巨大的縫隙,半塊橫梁帶著呼嘯聲砸落,正好落在離陳陌不遠的地方。
石屑飛濺中,陳陌清楚地聽到了木質結構斷裂的脆響。
“書院要塌了!”
荀彧眼中映著穹頂墜落的碎石,玄色廣袖被氣浪掀得獵獵作響。他半跪在地,臂彎穿過司馬徽佝僂的脊背,掌心貼住老人后心時,察覺到一絲若有若無的靈力波動——那是封印即將崩解的征兆。
青銅龜甲在懷中發燙,龜甲上的甲骨文突然滲出暗紅血珠,他咬碎舌尖噴出血霧,借著血氣將龜甲狠狠塞進陳陌懷里,
“這龜甲能指引鬼棺方位!陳兄,我們從秘道走!”
兩人跌跌撞撞沖向螺旋石階,荀彧腰間玉佩突然發出蜂鳴。
身后傳來張角分身震耳欲聾的咆哮,聲波震得石壁簌簌剝落,露出深處密密麻麻的符咒。
司馬徽枯槁的手指在空中劃出殘影,每一道符印都伴隨著骨骼碎裂的脆響。
那誦咒聲越來越微弱,最終被一聲沉悶的爆炸吞沒——陳陌看見,老人周身炸開的金光中,隱約浮現出北斗七星的虛影,原來他竟是以本命星斗為引,強行穩固封印。
陰兵的腳步聲如同擂鼓般從通道深處傳來,每一次落地都帶著令人牙酸的金屬摩擦聲。
陳陌緊攥著青銅短劍,劍鞘云雷紋在搖曳的火光下泛起幽藍,劍柄處的饕餮紋仿佛活過來般張開獠牙。
水珠混著石粉砸在他脖頸,冰涼觸感讓他想起昨日在亂葬崗見到的白幡,那些隨風飄蕩的布帛,此刻竟與頭頂墜落的碎石重疊成詭異的畫面。
“躲進陶甕!”
荀彧突然拽著陳陌撲向墻角,玄色衣袖掃過地面,揚起一片混著鐵銹的塵土。
半人高的儲糧陶甕表面布滿裂紋,隱約可見內里凝結的暗紅痕跡。他用劍尖挑開甕底暗格時,指甲縫里滲出的血珠正巧滴在機關上,鎖扣發出齒輪轉動的聲響,露出僅容兩人蜷縮的空間,
“屏住呼吸!陳兄切記,無論發生何事都不可睜眼!”
陳陌鉆進甕中時,膝蓋幾乎頂到下巴。潮濕的黑泥糊滿后背,腐草與鐵銹的怪味里,還混雜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甜腥——那是尸毒的氣息。
頭頂傳來陰兵甲胄碰撞的聲響,他能清晰感受到地面的震動越來越近。
荀彧緊隨其后,青玉尺在甕口輕輕一旋,瑩白微光瞬間將兩人包裹,卻在陰兵靠近的剎那泛起細密的裂紋。
“這邊有活人的氣息。”
陰兵的聲音像生銹鐵片摩擦,陳陌能看見甕壁縫隙透進的幽綠光芒。
長戟突然刺入陶甕與石壁的縫隙,戟尖上凝結的黑血滴落,在他鼻尖炸開細小的冰晶。
甲胄縫隙鉆出的黑色藤蔓正順著戟桿攀爬,藤蔓表面凸起的肉瘤不斷吞吐,散發著令人作嘔的腥氣。
荀彧指尖突然彈出三道黃符,符紙在甕外燃起幽藍火焰。
陰兵被火光逼退的剎那,他拽著陳陌滾向西側排水口,廣袖掃過地面時,竟帶起一串血珠——原來方才躲避時,陰藤已悄無聲息地纏住了他的腳踝。
污水齊膝深的通道里,腐爛草根如同活物般纏住腳踝。
陳陌反手將人道火種按在荀彧被陰藤劃傷的左臂上,金紅火焰與黑色毒血碰撞,蒸騰起的煙霧中竟浮現出一張張扭曲的人臉。
荀彧悶哼著掏出驅邪丹,藥丸入口即化,傷口卻仍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發黑。他望著掌心蔓延的青黑色紋路,突然想起師父臨終前的預言:
“遇陰藤者,九死一生,除非……”
“前面有岔路。”荀彧指著前方微光,玄色衣襟已被冷汗浸透。
龜甲在陳陌懷中劇烈震顫,龜甲上的北斗七星圖正緩緩轉動,
“按龜甲指引,向東走是聚陰池方向。但陳兄,那聚陰池......”
他欲言又止,目光掃過通道壁上若隱若現的白骨,那些白骨的指骨都呈現出詭異的彎曲形狀,像是生前在拼命抓撓什么。
兩人蹚水前行時,腐臭的污水漫過膝蓋,每一步都像是踩在黏膩的沼澤里。
郭嘉灰藍色的眼眸突然從暗處亮起,宛如兩簇幽藍的鬼火,在這昏暗的通道中格外醒目:
“文若兄?”他倚在通道轉角,青衫早已沾滿污泥,褶皺間還掛著幾縷濕漉漉的水草,手中銀針泛著令人膽寒的寒光,
“我在通風井看到陰兵往這邊來了。”
“奉孝!”
荀彧又驚又喜,聲音里帶著難以掩飾的激動。在這危機四伏的境地,能見到郭嘉,無疑是黑暗中的一絲曙光。
“你怎么找到這里的?”
“我的鬼眼能看見陰氣流動。”
郭嘉劇烈地咳嗽著,蒼白的臉上泛起病態的潮紅,他指向龜甲,骨節分明的手指微微顫抖,
“這上面的六甲遁形陣,是通往書院秘藏室的機關圖。”
他突然按住陳陌手腕,冰涼的觸感讓陳陌不禁一顫,“你的火能克制陰藤?”
陳陌點頭的瞬間,通道深處傳來陰兵撞破石壁的巨響,碎石飛濺。
郭嘉眼疾手快,突然拽著兩人撲向右側石壁,銅針在一處不起眼的凹槽里轉了半圈——暗門應聲而開,一股腐朽的氣息撲面而來。
密室中,蛛網如白色的帷幕覆蓋著一切,木箱里堆滿了已經干涸的辟邪符水和銹蝕的兵器,歲月的痕跡在它們身上刻下深深的烙印。
郭嘉徑直走向石壁地圖,灰藍色眼眸死死盯著紅圈標記,神情凝重:
“鬼棺本體在聚陰池底,那里是整個潁川陰氣最盛的地脈節點。”
他指尖點向紅圈旁的三角符號,聲音低沉而嚴肅,“張角用活人精血澆灌了三個月,就是為了讓鬼棺與地脈共振。”
陳陌突然注意到墻角陶罐里插著的青銅劍,劍穗上系著塊褪色絹布,上面繡著“守”字——正是李夫子遇害時緊握的護院令牌類是法器。
他小心翼翼地拔起桃木劍,劍身突然震顫,在搖曳的火光下映出無數細小的符文,符文閃爍間,仿佛有神秘的力量在流轉。
“是鎮岳劍的殘片所鑄。”
荀彧輕撫過劍刃,眼中滿是追憶,“老師說過,能暫時斬斷地脈陰氣。”
就在這時,暗門外傳來陰兵撞門的巨響,門板在撞擊下發出不堪重負的吱呀聲。
陳陌將桃木劍遞給荀彧,掌心火種暴漲,躍動的火焰照亮了他堅毅的臉龐:
“你們去找聚陰池,我斷后。”
郭嘉突然咬破指尖,鮮血滴落在銅鏡上,迅速畫出詭異符文,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血腥的氣息。
銅鏡表面泛起猩紅的光暈,符文如同活物般在鏡中扭動,發出細微的嗡鳴。
“我能引動朝陽破邪,但需要時辰。”
郭嘉的聲音略顯沙啞,蒼白的臉上滲出細密的汗珠,顯然維持這樣的術法消耗極大。他將銅鏡塞進陳陌懷里,冰涼的觸感讓陳陌微微一顫。
郭嘉的眼神中滿是信任與期待,堅定地說:“子時三刻前務必趕到古墓祭壇。記住,路上千萬不要回頭!”
說罷,他猛地揮手,一道符咒飛向空中,化作一道屏障暫時擋住了陰兵的攻勢。
當陳陌用火墻暫時擋住陰兵時,火焰噼啪作響,火光照亮了陰兵慘白的面孔和腐朽的盔甲。
那些陰兵空洞的眼窩里閃爍著幽綠的光芒,殘破的盔甲上布滿了暗紅色的銹跡,不知是歲月侵蝕,還是沾染了無數鮮血。
荀彧已背著昏迷的戲志才鉆進另一處秘道,秘道入口的藤蔓在他們身后緩緩閉合。他們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如此渺小卻又堅定,每一步都踏得沉穩有力,仿佛承載著整個天下的希望。
陳陌望著兩人消失的方向,耳邊似乎又響起了司馬徽臨終前那氣若游絲的聲音。
突然想起司馬徽臨終眼神——那不是絕望,而是期許,仿佛在告訴他,他肩負著改變這一切的使命。
那眼神仿佛穿透了時空,與郭嘉此刻的信任交織在一起,化作一股無形的力量,注入陳陌的體內。
爬出排水口的瞬間,陳陌回頭望見地窖方向沖天的黑氣,宛如一條張牙舞爪的巨龍。
張角分身的咆哮穿透巖層,震得山林落葉紛飛,鳥獸驚散。他握緊懷中銅鏡,人道火種在掌心躍動如跳動的心臟,給予他無盡的力量與勇氣。
三人在古墓入口匯合時,天邊已泛起魚肚白。
濃稠的霧氣像被無形巨手攪動,露出跪在墓前的學子們泛著幽綠磷火的雙目。他們脖頸以詭異角度扭轉,指甲深深摳進石板,喉嚨里發出非人嘶吼。
無面人黑袍在陰風中獵獵作響,骨杖每一次頓地,地底便滲出黑色汁液,在月光下凝結成蛇形紋路。
“來得正好。”
無面人轉過平滑如鏡的臉,聲音像是千百具骷髏同時摩擦,
“大賢良師正缺人皇血脈獻祭。”
話音未落,骨杖頂端鑲嵌的眼珠突然暴起血絲,被控制的學子們如潮水般撲來,指甲在空氣中劃出尖銳的破風聲。
陳陌手腕翻轉,青銅劍瞬間燃起三丈火墻,滾燙的熱浪將前排僵尸燒得焦黑蜷縮。
荀彧則將裝著辟邪符水的陶罐狠狠擲出,符水炸開濺出所過之處,綠芒紛紛黯淡,僵尸們痛苦地捂住臉龐。
郭嘉趁機踩著祭壇浮雕攀爬而上,手中銅鏡突然泛起漣漪,映出他灰藍色眼眸中燃燒的戰意:
“以我雙眸為引!”
灰藍色眼眸中同時映出兩輪旭日,銅鏡折射的金光如利劍刺入鬼棺上方翻涌的黑氣。
張角虛幻的面孔在半空中痛苦扭曲,露出額間不斷跳動的幽冥印記。
黑氣翻涌間,陳陌突然看清棺蓋內側的冥婚契——六指血印與張角手印交疊,朱砂咒文正順著地脈蔓延,所過之處青磚盡染血色。
“是冥婚!”陳陌突然想起系統提示,冷汗浸透后背,
“他竟是通過與聯姻九幽,而借得了九幽界力量!一旦儀式完成,陰陽兩界將永無寧日!”
郭嘉蒼白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妖異的紅暈,一口精血噴在銅鏡上:“就是現在!”
銅鏡表面浮現出古老的星圖,將陽光凝聚成光柱。陳陌咬破舌尖,精血滴入掌心的人道火種,金紅火焰化作火龍咆哮著沖入鬼棺,與金光交織成網。
鬼棺表面符文瘋狂閃爍,棺蓋劇烈震顫,棺內傳出凄厲的哭嚎聲,仿佛萬千冤魂在掙扎。
最終,在震天巨響中鬼棺炸裂,黑色汁液如暴雨般濺滿祭壇,所到之處騰起縷縷白煙,空氣中彌漫著令人作嘔的腐臭氣息。
無面人在爆炸中化為腥臭黑水,粘稠的液體在焦土上滋滋作響,升騰起陣陣刺鼻的青煙。
被控制的學子們如斷線風箏般紛紛倒地,有的蜷縮抽搐,有的人事不省,現場一片狼藉。
陳陌踉蹌著扶住咳血不止的郭嘉,指尖觸到對方后背一片濕冷,抬頭時,正看見郭嘉瞳孔中的灰藍色如退潮的海水般迅速消退,那雙本應明亮的眼睛此刻布滿血絲,透著說不出的疲憊與虛弱。
荀彧蹲在昏迷的學子中間,蒼白的手指快速搭在他們的脈搏上。
突然,他臉色一沉,猛地站起身來,袍角掃落地上的碎石:“少了兩人。”
話音未落,陳陌的腦海中就響起機械般的提示音。
【叮!】
【系統提示:主線任務完成,獲得漢魂衛×2】
【支線任務完成度 8/10,兩名學子失蹤】
【警告:張角本體已鎖定你的位置】
朝陽穿透云層時,陳陌回頭望去,只見廢墟上一縷黑氣如活物般扭動著凝聚,漸漸化作張角憤怒扭曲的面容。
那面容充滿了怨毒與不甘,血紅色的眼睛死死盯著他,仿佛要將他的靈魂灼燒殆盡。
然而,隨著第一縷晨風吹來,黑氣如沙般潰散,只留下淡淡的腐臭味在空中飄蕩。
就在這時,陳陌懷中的冥婚契突然發燙,燙得他幾乎要將其甩出。
低頭看去,那六指血印仿佛活了過來,正在羊皮紙上緩緩蠕動,詭異的紋路泛著暗紅的幽光。他下意識地低頭看向昏迷的郭嘉,卻驚恐地發現,青年嘴角的血沫里,一顆顆黑色蟲卵般的東西正在緩慢蠕動,每動一下,都帶出一絲粘稠的血絲。
“必須找純陽之地凈化他體內的陰氣。”
隨著他話音落下,兩縷金色虛影在他身側緩緩凝聚,正是剛剛獲得的漢魂衛。他們身披重甲,手持長槍,雖然虛影略顯虛幻,但身上散發的浩然正氣卻讓人安心。
“去許昌,那里有鎮國寺的舍利子,應該能凈化郭兄體內的陰氣。”荀彧稍顯驚訝的說道,便背起郭嘉,額前碎發被冷汗浸濕,貼在蒼白的臉上。
下山路上,枯葉在腳下發出令人牙酸的碎裂聲。
陳陌握緊青銅劍,劍身上古樸的符文微微發燙。他知道鬼棺雖毀,但九幽界的陰影卻如潮水般,才剛剛開始籠罩這個亂世。
而那兩名失蹤的學子,如同關鍵的拼圖碎片,或許正是解開更大陰謀的鑰匙。
而那張“張角的冥婚契“,此刻正在他懷中散發著不祥的冰冷,仿佛在無聲地訴說著,這一切,不過是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