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穿越亂世·初識詭異第 2章潁川異兆?書院危機(下)

荀彧帶著陳陌穿過七拐八繞的巷弄，最終停在一處隱蔽在酒坊后的小院。

院門上貼滿了黃色符咒，層層疊疊，幾乎遮住了門板，門環上還掛著串桃木鈴鐺，風一吹就發出清脆的響聲，倒讓這陰森處多了幾分生氣。

“這是我在城中的秘密居所。“

荀彧推開院門，一股濃郁的艾草味撲面而來，

“黃巾起事後，我就把家眷送到鄉下了，這里只是用來存放些緊要物事。“

整個院內按北斗七星方位點著七盞油燈，燈芯跳動著微弱的火苗，將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

堂屋的案幾上擺著幾卷竹簡和一把青銅劍，墻角堆著半人高的符咒黃紙，顯然主人早已做好了應對邪祟的準備。

荀彧從床底翻出個陶甕，倒出半盞烈酒遞給陳陌：

“委屈陳兄，先用這個消毒。“

酒液潑在傷口上，劇痛讓陳陌倒吸一口冷氣，但他更在意荀彧接下來的話。他看著對方用布條仔細包扎傷口，忍不住開口：

“荀兄方才說潁川書院有異動？還請細說一二。“

荀彧包扎的手頓了頓，神色凝重起來：

“此事說來話長。三個月前，我老師司馬徽——也就是潁川書院的院長，召集我們書院門生，在書院密室展示了一件從古墓中挖出的青銅器。“

他起身走到案幾旁，從一個上鎖的木盒里取出幾片殘破的龜甲，上面刻著與《河圖陰陽冊》相似的符文：

“那是個只有三尺長的青銅棺槨，我們都叫它'鎮魂棺'，棺身刻滿了這種符文，與我家傳的秘冊同源。“

“鎮魂棺？“陳陌追問，

“難道與黃巾賊制造的尸傀有關？“

“起初我們只當是上古陰陽家的法器。“

荀彧點頭，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龜甲，

“老師說，這棺槨是用來封印邪物的，里面散發的陰氣重得能凍裂鐵器。我們研究了七天，試圖破解棺身符文，可就在第七天夜里，黃巾賊突然出現在潁川邊境，而那個鎮魂棺......“

他咽了口唾沫，聲音發顫，“開始滲出黑色液體，粘稠如墨，帶著腥臭味，與后來黃巾賊用來制造尸傀的'圣水'一模一樣！“

【叮！】

【系統提示：獲取關鍵線索，主線任務更新】

【主線任務：摧毀鎮魂棺（獎勵：初級召喚?漢魂衛×3、人道火種進階）】

【支線任務：解救被困書院的學子（郭嘉、戲志才）（獎勵：技能點×2、《青囊經》殘卷）】

光幕在眼前閃過，陳陌心中一凜。

系統不僅直接給出了目標，還提到了郭嘉和戲志才——這兩位都是三國時期的頂級謀士，沒想到竟被困在書院里。

“司馬院長現在何處？鎮魂棺還在書院嗎？“

荀彧搖頭苦笑：“三日前，黃巾軍突然圍攻書院，足有三百多人，其中大半是尸傀。老師啟動了書院的護院大陣，暫時擋住了他們，但書院已被團團圍住，內外隔絕。至于鎮魂棺......“

他指著《河圖陰陽冊》上新浮現的文字，“根據此書顯示，老師將它藏在了書院地窖，用七星燈陣鎮壓著。“

陳陌看向油燈跳動的火苗，臉色凝重，突然做出決定：“我們必須去書院，毀掉那個鎮魂棺。“

“就我們兩人？“荀彧瞪大了眼睛，

“書院外至少有三百黃巾賊，更別提那些刀槍難入的尸傀！就算能沖進去，地窖周圍必定布滿了黃巾妖人的眼線......“

“我有這個。“陳陌自信的攤開左手，金紅火焰再次燃起，映亮了他的眼睛，

“你有《河圖陰陽冊》指引，我們未必沒有勝算。“他指著竹簡上的文字，

“上面說亥時一刻書院東南角有異動，這或許就是我們的機會。“

荀彧盯著火焰看了許久，突然釋然一笑：

“人道火種......老師曾說，天地間有三火，天雷火焚天滅地，幽冥火蝕魂噬骨，唯有人道火，聚人間正氣，能克陰邪。傳聞只有身負人皇命格者，才能駕馭此火。看來陳兄非是尋常人。“

他從箱底翻出兩套黑色夜行衣，又遞過來一把青銅短劍：

“我本就打算今夜潛入書院，救出被困的同窗。有陳兄相助，勝算大增呀。“

于是，兩人換上夜行衣，借著月色向城外的潁川書院摸去。

越靠近書院，空氣中的陰氣就越重。

陳陌望氣術下，整座書院被一團濃郁的黑霧籠罩，黑霧中隱約可見無數扭曲的人影，仿佛有萬千冤魂在其中哀嚎。

書院所在的山坡上燈火通明，黃巾軍的營地連綿成片，篝火跳動著，將人影投射在帳篷上，如同皮影戲般詭異。

“不對勁。“荀彧突然停住腳步，臉色煞白地看著手中的竹簡，

“上面的文字變了！“

陳陌湊近一看，只見竹簡上的朱砂文字正在扭曲重組，原本的“大兇“二字被血色覆蓋，形成新的預警：

「大兇！鎮魂棺封印將破，張角分身即將蘇醒！」

「血月當空，陰陽倒轉，人間劫數至......」

“張角分身？“陳陌心頭劇震，

“難道鎮魂棺里封印的是張角的一部分？“

話音未落，書院方向突然傳來一聲震耳欲聾的尖嘯，如同萬千冤魂同時嘶吼。

緊接著，一道墨綠色的光柱從書院深處沖天而起，將半邊夜空染成慘綠，連月亮都蒙上了一層詭異的綠光。

山坡上的黃巾軍紛紛跪倒在地，朝著光柱方向叩拜，高呼“大賢良師“，聲音整齊劃一，帶著令人毛骨悚然的狂熱。

“不好！“荀彧的聲音發顫，

“鎮魂棺里的邪物要出來了！“

陳陌看向綠光沖天的方向，咬牙道：“沒時間了，我們必須立刻進去！“

兩人借著夜色掩護，繞到書院后方的懸崖邊。這里藤蔓叢生，不易察覺。

荀彧撥開一片茂密的藤蔓，露出一個僅容一人通過的洞口：“這是書院的逃生秘道，直通藏書樓。“

秘道內陰冷潮濕，墻壁上長滿了發光的苔蘚，散發著幽幽綠光，將兩人的影子映在石壁上，如同鬼魅。

爬行約莫一刻鐘，前方出現光亮。荀彧示意陳陌噤聲，小心翼翼地推開出口的石板——那是一塊偽裝成書架底座的石板。

密道頂部不斷有粘稠的黑水滴落，砸在陳陌后頸時泛起冰涼的麻意。他緊跟著荀彧的背影，鼻尖縈繞著三重氣息——潮濕的霉味、淡淡的血腥氣，還有荀彧玉簪散發出的清冷檀香，三種味道在狹窄的通道里交織成令人窒息的網。

“還有五十步就是藏經閣暗門。“

荀彧的聲音壓得像繃緊的弓弦，手中玉簪的青光突然劇烈閃爍，在巖壁上投下兩人扭曲如鬼魅的影子，

“有動靜，它們追上來了，聽動靜至少有二十只。“

陳陌猛地回頭，望氣術視野里，二十步外的黑暗中涌動著團黑霧，數十對慘綠的光點在霧里沉浮，那是尸傀的眼睛。

最前頭的尸傀穿著破爛的黃巾，脖頸以詭異的角度扭曲著，每挪動一步，脊椎就發出“咯吱“的斷裂聲，腐爛的手掌在巖壁上抓出深深的血痕。

“它們速度好快！“陳陌低呼，右手下意識握住腰間短劍，“尋常尸傀不該有這等迅捷。“

“這些是被怨氣滋養過的精銳。“

荀彧突然停在一處岔路口，從懷中掏出三枚銅錢拋向左側通道，銅錢落地的脆響剛起，黑霧便如潮水般涌了過去，

“這是墨家傳下來的聲誘術，只能拖延片刻。“他拽著陳陌鉆進右側通道時，指尖冰涼的觸感讓陳陌心頭一顫，

“抓緊我，這條岔路有七處陷阱。“

通道突然收窄，僅容一人通過。

陳陌側身貼墻時，后腰被尖銳的石筍劃破，疼得他倒抽冷氣。

“忍著點！“荀彧在前頭突然低喝，“屏息！前面是陰煞瘴，吸一口就會被蟲蟻蛀空肺腑！“

陳陌立刻捂住口鼻，借著玉簪微光看見前方彌漫的淡綠色瘴氣，望氣術下那是密密麻麻的陰煞小蟲，正順著氣流朝他們涌來。

兩人閉住呼吸疾沖，耳中只剩尸傀越來越近的嘶吼，還有荀彧急促的喘息聲。

“左拐三步！“荀彧突然拽著他變向，陳陌險險避開頭頂垂下的毒刺，

“這些機關是先祖防盜墓賊設的，沒想到現在用來擋尸傀。“

陳陌的肩膀突然撞到什么硬物，借著玉簪微光低頭一看，竟是具半嵌在巖壁里的枯骨，胸腔里還插著半截生銹的長矛。

“別碰任何東西！“

荀彧的警告晚了半步，陳陌的衣袖已被枯骨抓住。

那力道大得驚人，仿佛鐵鉗般勒進皮肉，巖壁上的青苔突然瘋狂生長，順著枯骨的手臂纏上陳陌的手腕，瞬間開出朵朵暗紅的毒花。

“用火！“荀彧急得聲音發顫，手中青玉尺往巖壁一敲，火星四濺卻毫無作用，

“它們怕你的人道火種！“

身后的黑霧已繞過岔路追來，最前頭的尸傀張開血盆大口，露出參差不齊的獠牙。

陳陌急中生智，左手掌心騰起人道火種，金紅火焰順著衣袖燎向枯骨。

詭異的是，火焰接觸到枯骨時竟泛起幽藍光芒，那具遺骸發出刺耳的尖嘯，指骨寸寸斷裂。

“快走！“

荀彧拽著他沖出狹窄通道，反手將一枚青銅符牌嵌進巖壁凹槽。

石縫里突然彈出數根淬毒的銅刺，恰好攔住追來的尸傀。當先的尸傀撲得太急，喉嚨被銅刺貫穿，黑血如噴泉般濺在巖壁上，竟腐蝕出縷縷白煙。

“這銅刺能撐多久？“陳陌喘著粗氣問，肩頭的傷口火辣辣地疼。

“尋常尸傀半個時辰，可...“

荀彧話音未落，身后傳來銅刺崩裂的巨響。他臉色驟變：“是鐵甲尸傀！它們穿了玄鐵甲！“

他突然扯斷腰間玉佩，將半塊玉玨塞進陳陌手中，“按玉玨紋路轉動暗門機關，第三排青石板，我來斷后。“

“要走一起走！“陳陌攥緊玉玨不肯放手，“你的傷...“

“我荀氏世代守護潁川，豈能臨陣脫逃！“

荀彧厲聲打斷，胸口突然起伏劇烈，猛地咳出一口血沫，

“快！把藏經閣暗門打開，鎮魂棺還需要你去毀掉，我...我還能撐一時！“

陳陌還想爭辯，卻被荀彧猛地推向前方。他回頭時正看見荀彧展開《河圖陰陽冊》，竹簡上的朱砂篆文突然飛起，在通道里組成道血色屏障。

鐵甲尸傀撞在屏障上的瞬間，荀彧噴出一口鮮血，卻仍死死按住不斷震顫的竹簡：

“記住！暗門內側有三道鎖，用玉玨依次...“

話未說完，屏障突然裂開蛛網般的縫隙。

陳陌咬緊牙關轉身狂奔，玉玨在掌心燙得驚人。他數到第三排巖壁時，發現塊與眾不同的青石板，上面的云紋正與玉玨紋路完美契合。

轉動機關的剎那，身后傳來荀彧的悶哼。

陳陌回頭望去，只見只鐵甲尸傀的利爪已刺穿血色屏障，正抓向荀彧的后心。

而荀彧手中的竹簡突然爆發出刺目紅光，將那只尸傀連同追來的黑霧一同凍結在原地——那是用精血催動的禁術。

“快進去！別管我！“

荀彧的聲音帶著血沫，玉簪的青光已微弱如風中殘燭，

“告訴文和...守住西城門...“

陳陌鉆進暗門的瞬間，聽見身后傳來竹簡碎裂的脆響。他頭一轉跑回去迅速抓住荀彧后衣領子就往后拖，剎那間，他死死按住顫抖的機關，直到厚重的石門徹底閉合，他兩才沿著藏經閣的木梯癱軟滑落。

掌心的玉玨仍在發燙，上面沾染的血跡不知是荀彧的，還是他自己的。

通道那頭隱約傳來青銅碎裂的悶響，陳陌握緊拳頭，背起昏迷的荀彧往前走去。

藏經閣里，陳陌將《河圖陰陽冊》在紫檀木案上鋪開，竹片拼接處的血跡已凝固成暗褐色，卻仍能嗅到淡淡的血腥氣。

荀彧用玉簪挑亮油燈，昏黃的光暈里，兩人的影子在滿墻古籍間搖晃，像被墨汁浸染的剪影。

“鎮魂棺本體轉移到太守府地牢了，這倒是意料之外。“

荀彧指尖點過地圖上的青銅鎖標記，甲片摩擦聲在寂靜的閣樓里格外清晰，

“黃琬太守三個月前就稱病閉門，看來那時就已被黃巾賊控制。“

他突然劇烈咳嗽起來，帕子捂嘴的瞬間，殷紅的血珠透過絹布滲了出來。

陳陌遞過水壺，目光落在他顫抖的手腕上：“你的傷......“

“老毛病了。“荀彧擺手時帶起一陣風，油燈芯爆出火星，

“修煉陰陽冊本就傷損精元，何況昨夜為了穩固封印，又動用了禁術。“他忽然壓低聲音，玉簪在地圖上劃出三道線，“要進太守府，有三條路可行。“

“正門強攻絕無可能。“陳陌順著他的筆跡看去，望氣術下，太守府的輪廓在地圖上泛著濃重的黑霧，“你看這里——“他指向府衙西側的密道入口，

“陰氣流動異常，恐怕設有尸傀陷阱。“

荀彧點頭認同，從懷中掏出個銅制羅盤，指針在“西“字方位瘋狂打轉：

“墨家機關術改造的'陰煞窟'，進去的人沒有能活著出來的。“

他轉動羅盤底座，彈出個暗格，里面裝著三枚菱形符咒，“這是祖傳的破陣符，能抵擋一時，但需要人引開守衛。“

“我去引開他們。“陳陌抓起符咒時，指尖觸到荀彧包扎傷口的布條，“你的傷更適合走密道。“

“不可。“荀彧按住他的手，掌心的溫度透過布帛傳來，

“你的人道火種是破棺關鍵，必須保存體力。“他從書架抽出本《潁川郡志》，翻到夾著書簽的頁面，

“看見這處假山了？是東漢開國時鄧禹所筑，內部有連通地牢的水道，只是......“

“只是什么？“

“水道里養著'血蛭蠱'。“荀彧的聲音沉了下去，油燈映著他凝重的臉色，

“可能是張角用活人精血喂養的邪物，專噬生魂。“他突然想起什么，從腰間解下塊玉佩，

“這是溫玉，能暫時屏蔽生人氣味，你我各持一半。“

陳陌接過玉佩時，注意到上面刻著的“荀“字已被血漬浸透。他忽然將《河圖陰陽冊》翻到某一頁，指著上面的星圖：

“子時三刻血月升至中天，此時幽冥裂隙最盛，但也是鎮魂棺力量最弱的時候。“

他指尖劃過北斗七星的軌跡，“我們必須在那時動手。“

“還有六個時辰。“荀彧望著窗外漸沉的暮色，玉簪在指間轉得飛快，

“需要先去鐘樓取紫薇木。“他突然劇烈喘息起來，胸口起伏如同風箱，

“那是......唯一能暫時壓制棺中邪物的法器。“

陳陌扶住他搖晃的身體，望氣術下，荀彧周身的光暈已黯淡如殘燭：“你需要休息。“

“沒時間了。“

荀彧推開他的手，從案下拖出個木箱，里面整齊碼放著二十支火箭，

“這些是用硫磺和朱砂特制的，對付尸傀效果最好。“他突然笑了笑，眼角的細紋里盛著月光，

“陳兄可知，我幼時隨祖父學劍，最擅長的便是射術。“

陳陌看著他蒼白卻堅定的面容，突然想起史書里“秉忠貞之志，守謙退之節“的評語。他將火箭分作兩捆，掂了掂分量：

“鐘樓守衛交給我，你去取紫薇木。“他解下腰間短劍遞過去，“這把劍能斬陰邪，比青玉尺合用。“

荀彧拿劍時，指腹撫過劍鞘上的蟠螭紋，突然在劍柄末端發現個凹槽，恰好能嵌入半塊玉玨。

兩人對視一眼，同時將玉佩嵌了進去——劍身在油燈下泛起淡金色的流光，竟與《河圖陰陽冊》的光芒遙相呼應。

“原來如此。“荀彧的咳嗽聲里帶著笑意，

“先祖造劍時，就料到會有今日。“

他突然豎起耳朵，閣樓外傳來甲胄摩擦的聲響，“他們來了。“

陳陌吹滅油燈，藏經閣瞬間陷入黑暗。只有《河圖陰陽冊》上的星圖仍在發光，將兩人的影子投在墻上，像兩柄即將出鞘的利劍。

“記住，萬一在書院失散，亥時在太守府后門匯合。“

荀彧的聲音貼著地面傳來，帶著玉石相擊的脆響。

陳陌握緊懷中的竹簡，人道火種在掌心悄然躍動：“好的，先說聲保重。“

夜風中突然傳來一陣陰冷的氣息，窗外的黑影如鬼魅般一閃而過，緊接著是尸傀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吼，聲音里充滿了貪婪與暴戾。

陳陌和荀彧對視一眼，幾乎同時身形如電，翻身躍上書架。

青衫與黑衣在黑暗中交錯翻飛，宛如兩柄出鞘的利刃，劃破了這令人窒息的死寂。就在兩人身形交錯的剎那，陳陌聽見荀彧低沉而堅定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若我未能赴約......“

“你一定會來的。“陳陌毫不猶豫地打斷，聲音里帶著不容置疑的篤定。他的目光在黑暗中閃爍，如同夜空中最明亮的星辰，透著一股令人安心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