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什么,大哥,若有難事盡管說來,咱,平生最愛打家......,呸,助人為樂!”
韓鑄看著吞吞吐吐的攤販,不禁來了興趣。
“有何難處盡管道來!”
“徐~徐~,徐~徐”稀粥表面漸漸冷成一坨,韓鑄緩慢喝著稀粥。
攤販眼中卻仿佛只見一縷殺機一閃而過,不禁告饒道,緩緩說道從相鄰聽來的趣事。
“就是今年官府的老爺很是厚道,知道今年糟了災,
倒是不收錢了,只是攤派徭役,還管一頓飯,
可真是百年難得一見啊!”
說到此的攤販倒也來了吹牛逼的興致,看著一幅江湖中人打扮的韓鑄低了低帽檐,
繼續(xù)緩緩說道,或許也是想套套韓鑄的話。
“不過這衙役倒是個苦差事,聽出來的農(nóng)夫講,
是去挖一座古墓,聽說里面有什么寶貝、寶藏,
不過倒是冷死了不少人,不過也不奇怪,
這鬼天氣一到晚上就冷得嚇人。”
說著便兩手互兜,坐在韓鑄跟前,輕聲道。
“聽說啊,里面有位大俠,見不得這些狗官取寶,
趁夜襲擊了營地,嫩死了好些大人物咧。”
“那后來呢?”韓鑄輕聲道。
“后來,不知元兵哪請來的全真教弟子,在大俠逃路上擺下大陣,竟然和大俠斗得旗鼓相當,
我跟你說,我大姑的小姨子的大舅哥的孫子是當時營地的伙夫,
聽他說,那陣仗,刀光劍影的,還崩崩崩的響,
聽他伙伴說,有人聽到了龍叫,當真是驚世駭俗。
可惜,最后大隊元兵還是趕到了,不過卻被大俠的陷阱埋伏得夠慘,但是元兵的勁弩和突火槍可不是吃素的,幾陣齊發(fā),
這大俠躲閃不及,被當場射殺了,聽說還是力竭而亡,
那死樣,老慘了,死不瞑目,還跟個刺猬一樣,血肉模糊。”
“哦?!那可真厲害”韓鑄眉頭微微一皺,
微微想了下前世的時空里,全真教在元朝初期確實經(jīng)歷了鼎盛,
但隨著元朝統(tǒng)治的鞏固,尤其是忽必烈之后更加推崇藏傳佛教。
在元朝皇帝有意多次發(fā)起“佛道辯論”下的辯論中接連失敗,受到嚴重打壓,勢力應該大不如前。
況且周伯通、全真七子這些一、二流高手人物之后,似乎沒有再出現(xiàn)能扛起大旗的杰出領(lǐng)袖。
暗道:“至于全真派能以合擊之術(shù)越級挑戰(zhàn)的,應該只有那天罡北斗陣了,
哼,一幅小人做派,竟然做了朝廷鷹犬,待俺為民除害。”
念頭通達后,
韓鑄追問道:“后來呢?古墓還繼續(xù)挖嗎?”
“哦那倒是沒有了,自從那件事后,
官府就收手了,就留了幾個人在那慢慢的挖,
雖然周圍還有官兵,但是好像深怕人曉得什么了”
攤販咧嘴一笑,說到此處也是津津有味,還從內(nèi)包取出花生來剝。
“這樣看來全真教門內(nèi)最強的應該沒有二流高手水平,
即使結(jié)合天罡北斗陣,頂天也就發(fā)揮二流高手戰(zhàn)斗水平。”
言罷,見天色漸晚的韓鑄便和攤主告辭,
動身前往最靠近衙門的一家客棧三樓下榻。
微微打開窗邊,韓鑄微微窺視著対街不遠處的衙門口,思索著如何支開這群人。
轉(zhuǎn)念一想,從背包拿出之前多做的道具,
“土手雷、生石灰,對付天罡北斗陣,應該是綽綽有余,合擊一破,便是些許待宰羔羊罷了,
至于瀉藥,提前一天摻雜在送菜上山的老農(nóng)車里的菜蔬上,應該夠他們喝一壺了,拉到你懷疑人生,還敢和我打?
飛鏢、手弩,還是多備點,畢竟對手人多,秒小兵,才有時間打boss,做第二手準備吧,
再把鎖子甲披上,嗯,這種程度應該夠了”
全真教眾人:不是,哥么?合著我就是純小丑唄!
我要舉報!有人降維打擊啊!
此時的全真教第七代掌門名叫邱峰,門下弟子四十余人。
“牧賢,為何我今日總是心緒不寧?
最近那事可有進展?”
邱峰負手站在主殿門口,問著副教主牧賢。
“大哥,你呀!興許是最近操勞過度了,
自從上次不知道哪來的毛賊被我們引來的元兵擊斃后,這十里八鄉(xiāng)倒是沒人再敢撩我們虎須。”
說著便將手中酒壺打開,自顧自的喝起來。
“況且我們身后有郡主殿下,這片地面,哪個不開眼的敢前來送死!”
邱峰摸了摸臻白的胡須,“這也倒是,
反正不過這幾天,古墓通道就要挖掘成功了,待我等獲取九陰真經(jīng),
便是稱霸武林也尤為可知”高興的說道。
“大哥,你這么憂心,不如明天在山下多招收些外門弟子,
增加些巡邏隊伍,這樣便可高枕無憂了”牧賢微醉醺醺的說道。
第二天,韓鑄看著街道上的全真教弟子居然在廣招弟子,倒是頗為意外,竟沒想到全真教如此托大。
是夜,韓鑄披上了夜行衣,準備從事老本行。
“月黑風高,正是殺人越貨,呸,是行俠仗義的好時機。”
韓鑄夜行衣漸漸融入夜色,如同鬼魅般悄無聲息地潛近終南山下全真教新設(shè)的別院。
運轉(zhuǎn)輕功繞至側(cè)翼圍墻,如一片落葉般飄然而入落地無聲。
院內(nèi)果然戒備比白日所見更為森嚴,“想必古墓挖掘已進入關(guān)鍵時刻,更是留你們不得”。
巡邏的弟子雖然三五成群,手持的火把將庭院照得頗為亮堂,但是人數(shù)總是零零散散的跑廁所。
韓鑄屏息凝神,借助陰影和廊柱躲避視線,巧妙移動,將分散的全真道弟子,一一干掉。
“倒是可惜平白斷送了生生性命。”韓鑄心中冷笑,
先找那所謂的“天罡北斗陣”的內(nèi)門弟子們所在,若能悄無聲息地先解決幾個,此行的成功的幾率便更加容易了。
悄無聲息地接近一處偏殿,殿內(nèi)燈火早已滅。
韓鑄伏于茅房屋頂,輕輕揭開一片瓦礫向下望去,全是一片白花花的屁股。
“笑死我了,這招真狠!”韓鑄差點憋不住笑意。
從懷中掏出淬毒且粘有蒙汗藥的飛針,三兩下便將這些人放倒了,可惜,他們可能再也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因為他們掉茅房里了。
就這樣好幾次后,韓鑄,終于找到了內(nèi)門弟子的住處。
只見殿內(nèi)七名身著全真道袍的弟子,正腳踏北斗方位,演練劍陣,劍光霍霍,配合頗為默契,顯然浸淫此陣已久。
為首一人服裝更為燒氣,約莫三十來歲,面色冷峻,正在指點方位。
“就是他們了。”韓鑄眼神一凝,正欲有所行動,忽然耳廓微動,聽到遠處傳來腳步聲和對話聲。
“算上干掉的七十六人,這幾人和主殿的幾人應該就是最后的敵人了,得想辦法套出點有用的情報。”
韓鑄身形微微一騰,便來到屋頂,準備伺機偷襲。
“掌門也太過小心了,這深更半夜,哪有人敢來我全真教撒野?”一個年輕弟子的聲音抱怨道。
“少廢話,邱掌門和牧副掌門自有道理,
聽說古墓那邊今晚似有異動,加強巡邏總是沒錯。”另一個較為沉穩(wěn)的聲音回應。
韓鑄心中一動:“古墓異動?難道還有別人盯上了那里?”
他暫時按捺下動手的沖動,決定先靜觀其變。
然而,就在此時,下方殿內(nèi)演練劍陣的一名弟子似乎心有所感,
猛地抬頭望向屋頂,厲聲喝道:“誰在上面?!”
韓鑄心中一凜:“好敏銳的感知!”
知道自己已然暴露,索性不再隱藏。
“你爺爺歷飛羽來也!”韓鑄大笑一聲,不再壓抑氣息,
猛的一掌,竟直接破開瓦頂,天女散花。
伴隨著紛飛的碎瓦塵土的是生石灰漫天,如空氣般砸入殿中!
“敵襲!結(jié)陣!”那為首弟子反應極快,雖驚不亂,大喝一聲。
殿內(nèi)七名弟子瞬間移動,步伐迅捷,
頃刻間便已占定天樞、天璇、天璣、天權(quán)、玉衡、開陽、搖光七個方位,七柄長劍齊出,
劍尖遙指上方的韓鑄,氣機瞬間連成一片,一股強大的壓力升騰而起。
“來者何人?竟敢夜闖我全真教重地!”為首弟子厲聲質(zhì)問,眼神警惕。
“哦?有點意思。”韓鑄雖未身處陣中,但能清晰地感受到這劍陣帶來的壓迫感,遠非單打獨斗可比。
陣勢一成,七人便如同一個整體,攻守兼?zhèn)洹?
“可惜了,受死吧!你們這群勾結(jié)元人的垃圾們。”
“臥槽,不講武德,我看不見了!”“我也是!”“毛賊!你死定了”“這不是灰,這是生石灰,太下流了!”看著警戒的擺下陣勢的七人集體破防。
被逗樂了的韓鑄默默掏出了土手雷,用火折子快速點燃,
運起內(nèi)氣便將三五塊飛瓦激射而出。
然后將延時的手雷丟出,只聽“轟”的一聲后,韓鑄身形一躲,避開氣浪。
見煙霧消散小半,為首的三十來歲還堅持屹立著,全身卻慘不忍睹。
韓鑄也懶得廢話,一連就是刷上七根手弩箭,只聽噗噗噗的刺入聲,運起輕功和內(nèi)力,急速接近手持師兄弟身體抵抗的男子。
“前輩,且慢,在下認輸!”話音未落。
韓鑄蓄力的兩指一指,磅礴的指力噴涌而出,
帶著凄厲的破空聲射向男子,這位于天權(quán)位的弟子——手便頹然攤下!
“結(jié)局早已注定,不留因果,阿彌陀佛,
閣上二位也看了這么久了,不如就讓貧道歷飛羽助二位早登極樂!”
“哼,無知小輩,也敢撩我二老的胡須,真是后生可畏啊!哈哈哈哈“
“不如將這廝擒獲,交給郡主,想必郡主大人也會非常意外的,竟然有人能將一陽指修煉到如此地步!”
“這兩個老家伙,內(nèi)力渾厚的不像話”說著腳步緩緩默不作聲的向后移動。
韓鑄知道時間拖得越久,對自己越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