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酒足飯飽后,韓鑄望著街上來來往往的眾生,
思索著山莊的潛在利用價值。
這山莊的小妞姿色也就那樣,蠻不講理的作風,
還養了幾只惡犬,倒是得留點心。
當夜,韓鑄一席夜行衣,準備悄悄潛入朱武連環莊,干點壞壞的事。
剛來到莊外,便發現好幾處暗哨和巡邏隊。
“好家伙,果然盛名之下無虛士,竟然人手一把手弩,還讓不讓賊活了!”
等待一刻后,韓鑄終于是發現了守衛的漏洞,
巡邏密度不太緊,倒是有操作空間。
韓鑄運起輕功,兜兜轉轉,悄悄來到了莊中正房,
見房中燈燭已滅,
韓鑄深吸一口氣,用一根細竹竿通入窗戶紙,
不到片刻,在迷煙迷暈莊主夫人后,在房間一頓搜索,
最后卻在枕頭下取得一陽指和蘭花拂穴手的秘籍,
不過這莊主夫人倒是挺水靈的,眉眼之間似有春色。
不斷的輕哼不斷傳入韓鑄耳邊,
看著這疑似朱武的夫人此番披頭散發的凌亂美,
倒是頗為令人動容。
韓鑄真想待為日本朋友說一句,
夫人,你也不相心你......知道吧。
待韓鑄微微安撫了心情后,也是無語凝噎,
這朱武才出去多久啊,果然三十的女人,如狼似虎啊。
雖然自己不是柳下惠,但是也不是乘人之慰,
“呸”,趁人之危的人,
大感義務教育臉皮掛不住的韓鑄只能輕聲說道。
“哼,女人只會影響我拔劍的速度”,
說罷,便不留聲響的從窗戶一躍而出。
正經小偷誰走門呀?你走嗎?我不走!
躲過巡邏的守衛的韓鑄,從角門運起輕功,
便匆匆下莊離去,畢竟西域昆侖山下,朱武連環莊也是一股不俗的勢力,
莊丁可能也沒想到會有人這么big膽,敢單槍匹馬潛入山莊,
畢竟山莊內有時有不少突火槍,那玩意的初速度,尋常人可擋不下來,更別說硬接。
得手后的韓鑄悄悄回到另一家落腳的客棧,
在門后放置暗鈴和暗器后,便拉起維帳,
盤腿坐在床上,合水服下三粒辟谷丹后,
運起凡塵口訣,開啟悟道狀態開始學習一陽指秘籍,
準備待第九鏡大成后,便啟程趕赴終南山。
一番苦修,半月眨眼過去。
不得不說,大成的一陽指在大成的九陽神功的生生不息的雙重炙熱內力涌動下,疊加寒冰勁的效果,簡直是個怪物。
食指為陰,中指為陽,呸,不是,你們這群老色批想的那樣。
小試威力后,韓鑄倒是對著一冷一熱內力的張力頗為感興趣,
結合起來威力大減,但是分開同時釋放威力竟然堪比小號狙擊槍,
若是同時多次擊中一處,必會因為冷熱不均的沖擊而爆裂,
簡直是破盾和破橫煉的神器啊,YYDS!有木有。
韓鑄依稀記得當年看電視劇時,
一燈大師和段正淳等最多也就是內力外放兩三丈開外,而且距離越遠威力削減越大。
(一陽指共九境:無凌空射擊能力:不入品,
五尺以內:下三境;一丈以內:中三境;一丈開外:上三境)
現在的韓鑄隨手一指便能外放一丈,一丈外的威力可沒入普通石頭寸許,
若是蓄力一擊,且在一丈以內,即便是一寸的精鐵也會被洞穿,而且隨機附帶減速、灼傷的debuff。
倒是沒有內力的積累疊加,威力僅僅是尚可。
至于蘭花拂穴手,這玩意。
看了半天的韓鑄倒是無奈的放棄了。
這本秘籍倒是妙點十足,
只是有點女性化的動作,
特別是蘭花指,韓鑄表示受不了,
誰大老爺們兒練習這玩意!
韓鑄只是借鑒學習了武學的技巧后,
便作為武學儲備,放入了背包。
舔包老永不空軍!
但是令韓鑄頭疼的地方又又又出現了,
東西太多了,既要,又要,還要。
真是苦煞人也!大包小包的也太難受了,這旅行簡直令人感到微微絕望。
清晨,收拾完行李的韓鑄,下樓結賬,
在鎮中買了點特色美食后,
趁著城門剛開啟,韓鑄一人兩馬,
帶著個大包裹,開始了歸途,
韓鑄表示要不是有內力和靈氣,老子早就躺平了。
“下次定要在凡人坊市尋個空間法器。”
便晝夜飛馳起來,
好在目前的元帝國的驛站依舊杠杠的,
“拿來吧,老弟”韓鑄歪嘴一笑。
在綁取一名前往洛陽府的官員的令牌和路引后,得以在官驛順利換馬休整。
至于那名元帝國官員:誰來救救我呀!
不過此刻的韓鑄還是對于元帝國提不起任何好感,
對于那些作惡的惡霸和麻匪、馬匪、色目人,
這一路上基本都回歸自然的懷抱了。
就像當初韓鑄和蘇青開車自駕游西藏時,
那天葬的風光,飛翔的越聚越多的禿鷲。
靈魂伴隨著眾鳴而去。
可能就是這番寫照。
此刻的祁連山風景依舊,只是不復盛唐時光。
一路向東南,天空蔚藍,偶爾有蒼鷹孤鳴。
不禁令韓鑄回憶起些許小往事。
經歷大半月的寒冷飛奔,
韓鑄已經來到長安南郊,
看著光禿禿的山河和臭烘烘的冰凍渭河,也不禁吐槽起來,
駕著馬,緩步行走在前往長安南郊的路上,
突然前方出現一伙官兵,
馬車上羈押著一名囚犯,
似乎正欲送往長安府受審。
羈押的蒙古人戴著狼皮氈帽裹著的鐵盔,
一身亮銀甲,甲間毛皮襖及護脖護手,
單手持鞭,御著高頭紅棗馬,
腳邊一桿強弓,箭矢少許,看著甚是威風。
見韓鑄一人兩馬而過,便招呼身邊的漢仆從士兵,上前詢問。
韓鑄見著此行人至少數十人,且兵甲帶血,
雖眉頭微皺,但看著由遠及近的不少士兵都帶馬的份上,
也不禁在下馬在旁等待。
韓鑄想道,“若是隨意打殺了,極有可能會有漏網之魚,
時候引來元軍的大隊弓騎兵追捕就不妙了”,
要說武林人怕什么,強弓勁弩當位居前列,
特別是現在官府學精了,
用大隊弓騎兵在平原風箏武林人,
等你耗盡內力,再將你一網打盡,特別惡心人。
“he~tui!狗官,拿命來”內心戲豐富的韓鑄眉頭舒緩,
從馬兜中掏出一手豆子,將馬匹安撫好,
栓在一起,轉身對著前來問詢的士兵淺淺一禮。
士兵手持長矛,半身木片甲,護心鏡微銹,謹慎的指著韓鑄。
“小子,你是干什么的,去往哪?可有路引關蝶?”
說罷便雙手持矛對著韓鑄。
韓鑄臉上笑著答道“小人歷飛羽,是個市井做生意的,
此番是前往洛陽拜訪自家表兄,這是路引”,
另一只手卻將兩銀子夾在路引下。
士兵一看就秒懂,拿著路引簡單看了看,
“小子識趣!”又看了看韓鑄的眼神和神情,
掃視檢查了一番韓鑄的行李,彷如沒發現什么般,
便將路引丟給韓鑄,擺了擺手說道。
“前方路上不太平,經常有武林不法分子和紅巾賊子劫道”
韓鑄微微拱手,悄悄的收回了手袖中的飛鏢,
將路引收好,向士兵問道
“大人,敢問剛才過去的大人是誰?”
士兵也不太在意,“哦,那是李思齊大人,
官拜長安鎮守將軍,你到是運道好,
李大人才率兵將西安府周圍清掃一番,殺了兩三千賊子,
不然,瞧你小子這身板,早就成刀下亡魂了”韓鑄默默點頭恭維附和起來,
心里卻盤算道,“李思齊,看來此人離造反也不遠了,若有機會,倒是可以利用一翻。”
話音未落,士兵便轉身跟著隊伍向北出發了。
送走了警戒的士兵,韓鑄便打馬一路向南。
終南山,道教之始,
最早可追溯到老子入關東傳經設教之時。
漢武帝于元封初年,
因夜聞太乙神之告而于第二年在終南山大和峪口興建太乙宮,
以祭太乙山神,而聞名天下。
先后有陳摶、呂洞賓、劉海蟾、張無夢等人居山修道,
開山立派,山中道觀林立,樓觀臺、通道觀、仙游觀、金臺觀、萬壽重陽宮、清涼山、望仙宮、丹陽觀、長春觀、太一觀、四皓廟、玉真觀、金仙觀等數十座。
自山下遠眺,崇山峻嶺之間,山宇樓閣,
蒼松敬亭,懸空樓閣棧道,好不氣派。
至飛鶴啼鳴,初雪霞梧,白芒霧遮時,
宛若一幅仙家樓閣。
不過對于此時的韓鑄,倒是難以遠觀了。
而此世界的此處最著名的莫過于主峰上的重陽萬壽宮,
由百年前全真道創始人王重陽修建,
不過王重陽死后,迫于元帝國壓力,
改名“重陽宮”,結果更襯一幅衰頹之相。
韓鑄來到山腳的小鎮前,取下眼睛裹著一圈黑色粗布扎條,放入腰扎內,
極目遠眺,這個曾經的西部第一大派,
“如今全真教門人稀少,倒是可以前去論道一番,
想必這些王真人的不肖徒子徒孫也不想看見山門傾覆,
哈哈哈哈。”
自詡一流高手的韓鑄也不禁豪氣縱橫起來。
“不過這山下駐扎的元軍士兵倒是得先處理一番,
自鳳翔府而來,民丁稀少,
這些元人宗室的養殖業倒是頗為興盛,
真是該死,若有機會,定取爾等狗頭!養汝妻!”
說罷,便加馬疾馳山腳小鎮。
少頃,進鎮的土路上,
韓鑄牽馬走在其中,
只見饑民遍布鎮外道路兩旁,
回想起進鎮前,田野里那厚厚的雪,
回憶起,今年的霜雪來得頗早,輕聲說道。
“遍地荒蕪,一幅人間煉獄”。
漫步前行,身邊全是,麻木的跪著的披頭散發的,
皆是捧著碗,若有若無的語氣,
吐露著夾雜著“老爺”、“行行好”、“一口吃的”“當牛做馬”之類的話語。
來到與另一條街交接口的岔路口的包子攤前,
“也罷,我終究是個心軟的主,看不得此等景象”
便將包子攤包下,叫攤販摻雜砂石后,前去鎮外一一布施。
韓鑄自己則坐在攤販的路邊攤凳上,就著饅頭喝著稀粥。
“這世道,可能連元人史官都不屑于一筆揮毫,
可惜我目前時光有限,也難以拖上如此多的包袱”
不多時,攤販回到了攤位上,對著韓鑄前傾微微拱手道。
“公子,您吩咐的事情辦妥,
您倒是心善,只是......”話未言盡,便回到自己的攤位收拾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