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把他給我抓起來
- 玄學大佬逆襲:爆殺娛樂圈
- 冰鎮梅子酒
- 2086字
- 2025-08-23 14:21:53
韓景翊還在琢磨這陌生世界的怪異。
“砰”的一聲巨響,房門竟被人從外面猛地撞開!
木屑飛濺間,十來個穿著黑衣的保鏢魚貫而入。
統一的黑色墨鏡遮住半張臉,肌肉緊繃的胳膊上露著青色紋身,腳步聲沉重得震得地板發顫。
為首的保鏢聲音冷硬如鐵,抬手直指韓景翊。
“把他給我抓起來!別讓他跑了!”
韓景翊眉頭瞬間擰緊。
他下意識后退,腳步一步步挪向身后的陽臺。
那是這陌生房間里唯一的“退路”。
保鏢們呈扇形圍上來,逼得他退到了陽臺邊緣。
為首的保鏢摘下墨鏡,露出雙帶著嘲諷的眼睛,語氣滿是篤定。
“跑啊,怎么不跑了?”
他抬手指了指樓下。
“這里是十一樓,往下跳就是幾十米高空,掉下去保證粉身碎骨。識相的就乖乖聽話,至少還能留條命!”
夜風順著陽臺縫隙灌進來,帶著幾分涼意。
呼嘯聲像極了大啟深山里的鬼哭。
韓景翊低頭瞥了眼樓下。
昏黃的路燈在地面鋪出細碎的光。
幾十米的高度對普通人來說確實是絕境。
可他畢竟曾是能引動天地靈力的司命師,哪怕如今靈力枯竭,這點“小場面”還困不住他。
他忽然彎了彎嘴角,眼底掠過一絲保鏢們看不懂的從容。
幾個保鏢都是一愣,還沒反應過來這“獵物”為何突然發笑。
下一秒,詭異的一幕驟然發生——
陽臺上的韓景翊脊背挺直,凌風而立,右手五指輕攏,指尖飛快捏出一個簡單的引風訣。
沒有金光,沒有異象,只有他周身的夜風似乎微微一頓。
緊接著,他身子猛地往后一仰,像片掙脫了束縛的葉子,直直朝著十一樓下方墜去!
“臥槽!”
“他真跳了?!”
保鏢們瞬間炸了鍋,紛紛撲到陽臺邊往下看。
墨鏡滑落都顧不上撿,眼里滿是震驚。
這可是十一樓,正常人跳下去連全尸都難留,這人是瘋了?
……
夜風愈發凜冽,刮得人臉頰生疼。
暮色大酒店作為上流社會常聚的場所,外墻裝著精致的雕花。
十一樓的高度在夜色里像道不可逾越的鴻溝。
韓景翊的身影在夜空中飛速下墜,衣擺被風吹得獵獵作響,可他臉上沒有絲毫慌亂。
指尖的引風訣始終未散。
就在身體即將砸向地面的前一刻,他指尖訣印微變,下墜的速度驟然放緩。
風像是有了意識,輕輕托著他的身體。
在到達第五層陽臺時,他借著風勢微微調整姿勢,如一片羽毛般輕盈地落在了陽臺的金屬欄桿上。
“啪嗒。”
腳尖與欄桿接觸的瞬間,只發出一聲極輕的聲響。
韓景翊穩住身形,輕輕呼出一口氣。
剛想借著夜色隱匿行蹤,抬頭的瞬間,卻猛地對上了一雙近在咫尺的眼睛。
那是雙狹長的眼,眼尾微微上挑,此刻正盛滿了錯愕,瞳孔里清晰地映著他站在欄桿上的身影。
顯然,對方剛巧在陽臺,將他“從天而降”的一幕看了個正著。
夜黑風高,金地大酒店六樓的陽臺隱在濃稠夜色里。
只有零星月光從云層縫隙漏下,勉強勾勒出欄桿的輪廓。
兩雙眼睛在昏暗里猝然相撞。
一個站在欄桿上,衣擺還沾著夜風的涼意;
一個坐在角落,周身裹著沉郁的陰影。
空氣瞬間陷入死寂,連風聲都似慢了半拍。
“……抱歉!無意打擾,只是路過。若有驚擾,還望見諒!”
韓景翊率先打破沉默。
他素來習慣以司命師的本事辨氣觀人。
可這陽臺太過昏暗,連月光都吝嗇灑落。
他根本看不清對方周身的氣運流轉,既辨不出善惡,也摸不透來歷。
斟酌片刻,他還是依著大啟的禮儀,先客客氣氣打了招呼。
語氣里帶著幾分剛從絕境脫身的從容,倒不像個“闖入者”。
角落里的女人沒立刻應聲。
她坐在一張藤木桌前,上半身幾乎全隱在陽臺角落的陰影里。
只能借著微弱的光,依稀看到她半邊棱角分明的臉龐輪廓。
下頜線柔和,唇瓣抿成一條淡色的線。
還有一只穩穩端著咖啡杯的手。
那雙手指尖纖細修長,骨節分明,指腹輕輕貼著溫熱的杯壁,連握杯的姿勢都透著股沉靜的氣場。
“……無礙。”
片刻后,女人的聲音才響起。
音色偏沉,帶著點剛從靜處被驚擾的遲疑,卻又透著超乎年齡的冷靜。
一聽便知是個年輕女子,卻藏著不一般的沉穩。
韓景翊心頭微松,至少對方暫時沒有敵意。
他往前挪了半步,借著這點緩和的氣氛追問最關心的問題。
“請問此處是何地?離京城多遠?”
月光恰好此時從云層里鉆出來,淺淺灑在他身上。
栗色短發被夜風吹得微亂,卻襯得那張臉龐愈發精致。
眼尾微挑的鳳眸亮得比辰星還盛。
明明穿著一身陌生的休閑短裝,帶著幾分跳脫感。
可那雙眸子里的從容與沉靜,卻硬生生透出幾分不屬于這塵世的清冷。
矛盾的氣質在他身上交融,竟有種讓人移不開眼的驚艷。
角落里的女人又沉默了。
這次的沉默比剛才更久,似乎在消化他話里的“京城”。
又像在打量他這身怪異的打扮與談吐。
直到韓景翊都快以為她不會回答時,她才緩緩開口。
“這里是暮色酒店。你說的‘京城’,若指箐城的老城區,開車需要半小時。”
“車?”
韓景翊微頓,眉梢輕輕蹙起。
他在心底飛快盤算。
不過半個時辰的路程,騎馬也就一炷香的功夫。
頂多雇輛輕便的馬車,哪需要用什么“車”?
這陌生的稱謂,又讓他對這個世界多了幾分疑惑。
但眼下不是追問“車”是什么的時候,他壓下心頭的困惑,再次頷首:“多謝。”
“不客氣。”女人的聲音依舊平靜,聽不出太多情緒。
“告辭。”
韓景翊說著,雙手下意識交疊在身前,指尖扣出一個簡潔的弧度。
那是大啟皇室最常用的辭行禮。
百年來早已刻進骨子里。
哪怕身處陌生之地,也本能地做了出來。
禮畢,他不再多留,轉身看向陽臺外的夜色。
沒有絲毫猶豫,身子一輕,便從六樓陽臺再次躍下,身影很快消失在濃稠的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