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 穿成提款機男配后我擺爛了
- 作家d2CHDm
- 4013字
- 2025-08-24 10:36:54
三人跟著縮小成幼犬的金毛犼走出山谷,晨露打濕了褲腳,帶著草木的清新氣息。林澈懷里的小家伙突然不安地蹭了蹭他的衣襟,喉嚨里發出低低的嗚咽。他低頭一看,只見小家伙金色的絨毛上沾著幾片枯葉,正用濕漉漉的眼睛望著前方岔路口。林澈心里一動——這靈獸感知敏銳,定是察覺到了什么,看來不能掉以輕心。
“怎么了?前面有問題?”林澈停下腳步,指尖的清心鈴微微發燙。他順著金毛犼示意的方向望去,只見左邊路口飄著淡淡的妖氣,右邊則傳來隱約的鐘聲。
沈慕言翻看古籍,指尖劃過泛黃的書頁:“左邊通往黑風嶺余脈,據說常有妖獸出沒;右邊是青云宗的附屬道觀,應該安全些。”他突然指著書頁上的插圖,眼睛發亮,“你看這畫的金毛犼,旁邊居然有清心鈴的圖案,難怪它對你這么親近。”心里卻在嘀咕——這古籍記載的秘辛越來越多,看來金毛犼的來歷不簡單。
趙天雷正忙著拍打道袍上的泥土,聞言嗤笑一聲:“安全?上次咱們去青云宗的靈田借種子,被護田的傀儡追了三里地,最后還是我用天雷劈壞了傀儡的羅盤才脫身。”他揉著腰間的舊傷,臉上寫滿怨念,“那傀儡的拳頭比我師父的戒尺還硬,現在想想還疼呢。”心里對青云宗的傀儡恨得牙癢癢。
林澈抱著金毛犼往右邊走:“總比被妖獸追強,至少道觀有熱水能洗澡。”懷里的小家伙突然跳下來,叼著他的褲腳往左邊拽,喉嚨里發出焦急的低吼。林澈無奈地嘆氣——這小家伙這么堅持,看來左邊確實有蹊蹺,說不定藏著什么關鍵線索。
“它好像想讓咱們走左邊?”沈慕言蹲下身,看著金毛犼用爪子在地上劃出妖丹的形狀,“難道左邊有什么東西?”他湊近觀察爪印,心里猜測——難道是未被污染的妖丹?
趙天雷往后縮了縮:“能有什么好東西?無非是更厲害的妖獸。我靈力還沒恢復,可經不起折騰了。”他剛說完,就看到金毛犼從草叢里叼出半枚發光的妖丹,頓時眼睛發亮,“上品妖丹!這下發財了!”心里早已把之前的顧慮拋到九霄云外,滿腦子都是妖丹換靈石的場景。
林澈一把按住他蠢蠢欲動的手:“別沖動,這妖丹妖氣未散,說不定是陷阱。”心里卻暗自嘀咕——這小家伙居然還會尋寶,簡直是移動寶庫,有它在以后探險可就省心多了。
金毛犼突然對著左邊低吼,只見草叢里竄出幾只毛茸茸的雪白小獸,拖著蓬松的大尾巴,正啃食著剩下的半枚妖丹。趙天雷剛要動手,就被沈慕言攔住:“這是月狐幼崽,它們的尾巴能做凝神符,不過成年月狐的魅惑術很厲害。”他看著幼崽可愛的模樣,心里有些不忍——這么小就被邪氣侵擾,實在可憐。
林澈看著月狐幼崽圓溜溜的眼睛,突然計上心頭:“趙道友,你的天雷符借我幾張。”他接過符箓,小心翼翼地靠近幼崽,“小家伙們,哥哥這里有更好吃的靈果哦。”心里盤算著——先安撫住幼崽,再設法凈化它們身上的邪氣。
月狐幼崽警惕地豎起耳朵,喉嚨里發出呼嚕聲。就在這時,一只幼崽不小心踩中趙天雷掉落的雷珠碎片,“啪”的一聲炸出小火花,嚇得幼崽們抱團發抖,蓬松的尾巴炸成了毛球。
“你看你干的好事!”林澈瞪了趙天雷一眼,趕緊掏出靈果安撫受驚的幼崽。金毛犼卻突然沖過去,用爪子按住一只試圖逃跑的幼崽,對著它的尾巴嗅了嗅。林澈心里一緊——果然有問題,這幼崽身上的邪氣比想象中重。
沈慕言突然臉色一變:“這不是普通月狐!它們尾巴上有邪氣,和祭壇的黏液一模一樣!”他翻開古籍對照,聲音發顫,“書上說被邪氣污染的妖獸會變得極具攻擊性,成年月狐能魅惑修士自相殘殺!”心里涌起后怕——幸好發現及時,否則被魅惑就麻煩了。
話音剛落,林中傳來凄厲的狐鳴,一只體型碩大的月狐踏著月色現身,銀白的皮毛間夾雜著黑色紋路,眼睛泛著詭異的紅光。趙天雷嚇得連連后退:“我的天,這比我師父畫的鎮宅符還兇!”他握緊拳頭,心里盤算著——要是打不過就趕緊跑,保命要緊。
林澈將幼崽護在身后,搖動清心鈴:“別硬碰硬,它怕清心鈴的聲音!”清脆的鈴聲響起,成年月狐果然焦躁地原地打轉,尾巴上的毛根根倒豎。林澈松了口氣——還好這招管用,不然真不知道該怎么辦。
沈慕言趁機掏出捆妖繩:“趙道友,用天雷逼它靠近!我這繩子需沾天雷之力才能困住妖獸!”他緊握著繩子,手心全是汗——成敗在此一舉。
趙天雷雙手結印,指尖凝聚出細小的電光:“來了!”他對準月狐的前爪放出天雷,卻因靈力不足偏了方向,正好劈在旁邊的馬蜂窩上。心里暗叫不好——這下要糟!
“嗡——”無數馬蜂傾巢而出,對著三人嗡嗡作響。成年月狐被馬蜂蟄得連連哀嚎,轉身就逃,卻被追來的馬蜂蟄得渾身是包,雪白的皮毛變得坑坑洼洼。
林澈三人抱著頭狼狽逃竄,趙天雷的道袍被馬蜂蟄出無數小洞,看起來更破爛了:“這叫什么事啊!沒打贏妖獸反倒被馬蜂追!”他一邊跑一邊拍打著身上的馬蜂,卻不小心拍到自己的臉,疼得嗷嗷叫。心里把這倒霉的馬蜂罵了千百遍。
金毛犼靈活地穿梭在林間,時不時用尾巴掃落幾只馬蜂。林澈看著懷里緊緊抱著靈果的月狐幼崽,忍不住笑出聲:“這下好了,不僅沒抓到妖獸,還多了幾個小累贅。”心里卻覺得這混亂的場面有些好笑。
沈慕言跑得上氣不接:“別笑了……快跑……這些馬蜂是變異的靈蜂,蟄一下能腫三天……”他的臉頰已經被蟄得紅腫,看起來像個圓鼓鼓的包子。心里后悔不已——早知道就不該來這鬼地方。
三人慌不擇路地沖進一片竹林,馬蜂卻在竹林邊緣盤旋不去。趙天雷癱坐在地,指著自己的胳膊哀嚎:“完了完了,我這手腫得跟熊掌似的,回去肯定要被師妹們笑話。”他看著腫脹的胳膊,欲哭無淚——這下丟人丟大了。
林澈看著他腫脹的胳膊,突然想起什么:“沈慕言,你帶解毒丹了嗎?”
沈慕言翻找儲物袋的手一頓:“糟了,上次給你治雷傷用完了!”他突然眼睛一亮,指著金毛犼,“書上說金毛犼的唾液能解百毒!”心里燃起希望——這下有救了。
趙天雷警惕地看著湊過來的金毛犼:“讓這畜生舔我?還不如讓馬蜂再蟄幾下!”話雖如此,卻在看到胳膊越來越腫時敗下陣來,“輕點……別咬我……”心里一百個不情愿,可為了消腫也只能忍了。
金毛犼伸出舌頭舔了舔他的傷口,冰涼的觸感讓趙天雷打了個寒顫,腫脹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退。林澈趁機檢查月狐幼崽,發現它們尾巴上的邪氣正在被金毛犼的氣息凈化。心里松了口氣——總算沒出大事。
“看來這些幼崽是被邪氣控制了。”林澈摸著幼崽柔軟的尾巴,“等凈化完邪氣,就能送它們回山林了。”
沈慕言靠在竹子上休息,突然發現竹林深處有座破敗的祭壇,上面刻著與之前相同的圖騰:“這里怎么會有祭壇?難道假墨塵的勢力遍布這么廣?”他心里涌起強烈的不安——這邪修的勢力比想象中更龐大。
林澈走到祭壇前,清心鈴突然劇烈震動,鈴身上的紋路與祭壇圖騰產生共鳴:“這祭壇在吸收月光修煉邪術!難怪附近妖獸會被污染!”他掏出乾坤珠的仿制品,“用這個試試能不能破壞它!”心里暗下決心——一定要毀掉這害人的祭壇。
珠子剛接觸祭壇,就發出刺耳的響聲,黑色邪氣噴涌而出。月狐幼崽們嚇得躲進林澈懷里,金毛犼則擋在眾人面前,發出警告的低吼。
“是誰在破壞我宗門祭壇?”一個清冷的聲音從竹林深處傳來,只見一位身穿青衫的年輕修士緩步走出,手持長劍,眼神銳利地盯著他們,“我乃青云宗附屬道觀的守壇弟子云松,你們是什么人?”
趙天雷見狀立刻挺直腰板:“我們是路過的修士,這祭壇被邪氣污染,我們是來凈化它的!”心里卻在嘀咕——怎么又是青云宗的人,希望別再像上次那樣追著我們打。
云松冷笑一聲:“凈化?我看你們是想偷祭壇上的寶物吧!”他長劍一指,“此祭壇乃我觀鎮邪之寶,豈容你們放肆!”心里認定他們是盜墓賊,眼神充滿敵意。
林澈連忙解釋:“道友誤會了,這祭壇確實被邪氣污染,你看這些月狐幼崽就知道了。”他指著幼崽尾巴上的邪氣,“我們也是碰巧路過,發現異常才出手的。”
云松卻根本不信:“一派胡言!月狐本就是邪獸,定是你們引來的!看劍!”他說著便揮劍刺來,劍氣凌厲。
沈慕言趕緊掏出符箓抵擋:“道友住手!有話好好說!”心里急得團團轉——怎么又打起來了,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趙天雷看著越來越濃的邪氣,突然一拍大腿:“我知道了!用我的天雷符配合你的清心鈴!陰陽相濟才能破邪陣!別管這小道士了!”他忍著胳膊的酸痛掏出符箓,“這次我肯定不會劈歪!”
林澈搖動清心鈴,鈴聲與天雷符的電光交織成網,將邪氣牢牢困住。沈慕言趁機在祭壇四周貼上破邪符,同時還要分心抵擋云松的攻擊:“云松道友,你看清楚!這邪氣正在擴散,再不住手大家都要遭殃!”
云松看到邪氣果然被符咒困住,動作一頓,臉上露出驚訝之色:“這……這怎么可能?”心里開始動搖,難道真的誤會他們了?
金毛犼縱身一躍,將乾坤珠仿制品精準地嵌入凹槽。只聽“轟隆”一聲,祭壇崩裂開來,黑色邪氣被凈化成白色光點,融入竹林之中。
月狐幼崽們尾巴上的黑色紋路徹底消失,歡快地蹭著林澈的手心。成年月狐不知何時出現在竹林邊緣,對著他們低低鳴叫,仿佛在道謝。
云松看著眼前的景象,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收起長劍抱拳道:“在下誤會各位了,還望恕罪。”心里既愧疚又驚訝——沒想到這幾個看起來不靠譜的修士竟有如此本事。
趙天雷看著恢復如初的胳膊,松了口氣:“總算沒白遭罪,這下回去能跟師弟們吹我大戰邪狐還順便教訓了小道士了。”他撿起地上的天雷符殘渣,“就是道袍又破了,得讓師父再給我做件新的。”
林澈抱著金毛犼,看著月狐母子消失在林間:“咱們也該走了,再晚就趕不上道觀的晚膳了。”他低頭發現小家伙正叼著一枚發光的內丹,眼睛亮晶晶的,“這是……月狐的謝禮?上品凝神丹!”心里喜出望外——真是意外之喜。
沈慕言收拾著散落的符箓:“看來做好事還是有回報的。不過咱們得盡快弄清楚假墨塵的勢力范圍,這些祭壇絕不止這兩處。”他看著天邊漸暗的暮色,心里升起一絲不安——這場凈化邪氣的路,恐怕還很長。
三人踏著月光走出竹林,趙天雷突然哼起了天雷宗的歌謠,破破爛爛的道袍在風中飄動。林澈低頭看著懷里打盹的金毛犼和口袋里探頭探腦的月狐幼崽,忍不住笑出聲——雖然麻煩不斷,但這樣的冒險,好像也挺有意思的。
而在他們身后的竹林深處,祭壇廢墟中殘留的圖騰碎片突然閃爍紅光,一道黑影悄然掠過,消失在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