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可否見識下真容?陛下有請
- 斗羅:我龍虎天師,千仞雪請自重
- 真的想成神
- 2036字
- 2025-08-24 02:06:08
“我幫你,不是因為我忠于你。而是因為你的野心,能給我想要的舞臺。”
“至于你的秘密,”林玄放下茶杯,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它不是我的投名狀,
而是……殿下你,套在我脖子上的一道鎖。”
“只要我還想活命,就得確保你安然無恙地登上那個位置。我們的命,從今天起,可就綁在一起了。”
“殿下,現在,你還覺得我會害你嗎?”
雪清河徹底呆住了。
她忽然發現,自己所有的擔憂,都在對方的算計之內。這個男人,就像一個站在云端之上俯瞰棋局的棋手,
而自己,只是他選中的一顆最重要的棋子。
良久,雪清河緊繃的身體緩緩放松下來,她自嘲地笑了笑:
“先生之才,遠超清河想象。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她重新為林玄斟滿一杯茶,姿態放得極低:“那便預祝先生,今夜之后,名動帝都。”
“借殿下吉言。”
雪清河沒有再多留,她知道,該說的,不該說的,都已經說明白了。
“等等。”
就在雪清河轉身準備離開時,林玄卻突然開口叫住了她。
雪清河腳步一頓,回過頭,清冷的月光透過窗欞灑在她俊美無儔的側臉上,投下淡淡的陰影。
林玄施施然地從桌邊站起,走到她面前,兩人之間的距離不過三步。
“殿下,既然我們現在是同一條船上的人了,可否讓在下……見識一下你的真容?”
空氣,在這一瞬間仿佛被抽空了。
雪清河的瞳孔猛地一縮,那張溫潤如玉的太子面具上,第一次出現了真真正正的裂痕。
良久,雪清-或者說千仞雪,忽然笑了,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想看?”
她的聲音壓得很低,帶著一絲磁性的沙啞,那是屬于千仞雪本人的聲音。
“等你今晚能活著走出這座皇宮,再說吧。”
話音落下,她不再有片刻停留,猛地轉身,拉開殿門,決然離去。金色的長袍下擺在空中劃過一道冰冷的弧線。
“吱呀——”
厚重的殿門被重新關上,隔絕了內外。
林玄看著空無一人的前方,臉上的笑容反而愈發燦爛了。
他伸了個懶腰,重新躺回那張硬邦邦的床上,枕著手臂,閉上了眼睛。
接下來,就是等待了。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
月上中天。
皇宮里萬籟俱寂,只有巡邏禁衛軍盔甲摩擦的細微聲響,和遠處更夫敲打梆子的聲音,單調地回蕩在夜色中。
靜心殿外,兩名禁衛軍如同雕像般站立,但他們緊繃的肌肉和銳利的眼神,都暴露了內心的不平靜。
他們在等。
等子時的到來,等陛下的命令。
要么,殿里那個不知死活的道士被拖出去亂刀砍死。
要么……他們迎來一位新的國師。
不知過了多久,遠處皇城中心的鐘樓,終于傳來了一聲悠遠而沉重的鐘鳴。
咚——!
第一聲。
兩名禁衛軍精神一振,下意識地挺直了腰桿,目光死死地鎖住殿門。
咚——!
第二聲。
空氣仿佛都變得粘稠起來,壓得人喘不過氣。
咚!咚!咚……
鐘聲一聲接著一聲,如同催命的鼓點,狠狠地敲在每個人的心上。
終于,第十二聲鐘響落下,余音在寂靜的夜空中久久回蕩,最終歸于沉寂。
子時,到了!
整個皇宮,一片死寂。
一息,兩息,三息……
什么都沒有發生。
沒有傳來陛下寢宮的任何異動,沒有內侍驚慌失措的尖叫,甚至連一絲魂力波動都沒有。
靜得可怕。
兩名禁衛軍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一抹殘忍的獰笑。
騙子!
果然是個騙子!
居然敢戲耍到陛下頭上,簡直是自尋死路!
其中一名禁衛軍上前一步,“哐當”一聲,毫不客氣地推開了殿門。
他提著刀,一步步走進殿內,臉上掛著貓捉老鼠般的戲謔笑容,聲音里滿是毫不掩飾的殺意:
“道士,子時已到,陛下安然無恙。”
“看來,你那條爛命,今天就要交代在這里了!”
他舉起手中的鋼刀,鋒利的刀刃在燭光下反射出森然的寒光。
床上,林玄緩緩睜開了眼睛。
他沒有看那把即將落下的刀,而是將目光投向了窗外,雪夜大帝寢宮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悲憫的微笑。
“別急。”
他輕聲說道,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入了禁衛軍的耳中。
“再等等。”
“等什么?”禁衛軍獰笑,鋼刀上的寒光映著他扭曲的臉,“等閻王爺來收你嗎?”
話音未落,寢宮方向,一道凄厲尖銳的太監嘶吼聲劃破了整個皇宮的死寂!
“——陛——下——!”
“噗通!”
那名舉著刀的禁衛軍手一軟,鋼刀哐當一聲掉在地上。
他和他身邊的同伴,臉上血色瞬間褪盡,煞白如紙。
緊接著,雜亂而驚恐的腳步聲由遠及近,一名小太監連滾帶爬地沖到靜心殿門口,聲音抖得像篩糠:
“林……林先生!快!快去寢宮!陛下他……他咳血了!黑色的血!”
轟!
兩個禁衛軍腦子一片空白,雙腿一軟,齊刷刷地跪在了地上,對著殿內的林玄,把頭磕得邦邦響。
“神仙饒命!國師饒命啊!”
林玄緩緩從床上坐起,撣了撣道袍上不存在的灰塵,看都懶得看那兩個嚇破了膽的禁衛軍。
就在這時,一道墨綠色的虛影快如鬼魅,撕裂夜空,瞬間落在了靜心殿的門口,帶起的勁風將那小太監吹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來人正是獨孤博。
此刻的老毒物,臉上哪還有半分之前的倨傲與不屑,那雙陰鷙的綠眸里,寫滿了驚駭與匪夷所思。
他死死地盯著林玄,仿佛在看一個怪物。
他剛從孫女那回來,林玄說的一字不差!雁雁左臂內側的黑線,不多不少,正好是入心口兩寸!他用盡手段,也只能暫時壓制,無法根除!
他正為此心急如焚,皇宮這邊就出事了!
兩件事,全被這個年輕人說中了!
這是人能辦到的事?
“陛下有請。”獨孤博的聲音沙啞干澀,帶著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