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病好治,心難測
- 斗羅:我龍虎天師,千仞雪請自重
- 真的想成神
- 2080字
- 2025-08-23 23:22:15
“好,好一個爛命一條!”雪夜大帝怒極反笑,他緩緩從龍椅上站起,一步步走向林玄。
“朕就給你這個機會!”雪夜大帝的聲音冰冷如鐵,“現在離【子】時還有兩個時辰。朕會把你安排在偏殿,派禁衛軍看守?!?
他走到林玄面前,幾乎是臉貼著臉,一字一頓地說道:“子時一到,若朕安然無恙,
朕會讓你嘗遍宮里一百零八種酷刑,再把你剁碎了喂魂獸!”
“但若你言中……”雪夜大帝的眼中閃過一絲復雜難明的光芒,“你想要的國師之位,朕給你!”
面對這天堂與地獄般的抉擇,林玄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
他甚至還后退一步,對著雪夜大帝恭敬地行了一禮,仿佛后者不是在威脅他,而是在賞賜他。
“陛下圣明?!?
他抬起頭,看向雪夜大帝的眼神里,帶著一絲悲天憫人的神采:“不過在下要糾正一點。
在下所言,并非詛咒,而是陳述一個即將發生的事實。此毒霸道,與陛下龍體內的魂力糾纏日久,
早已根深蒂固,今夜子時,便是它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爆發?!?
他話鋒一轉,聲音變得沉凝。
“陛下應該感到慶幸,幸好是在今日被在下點破。否則,不出三月,毒氣攻心,侵入腦髓,屆時就算是天上的神下凡,也回天乏術了!”
這番話,既是解釋,也是恐嚇。
他沒有提下毒之人,反而將矛頭指向了“毒”本身。
這番說辭,讓一旁的雪清河徹底松了口氣。
她明白了林玄的玩法。他要當的不是揭發功臣,而是救駕神醫!
雪夜大帝的臉色陰晴不定,他死死地盯著林玄,似乎想從他臉上看出一絲一毫的偽裝和心虛。
但他失敗了。
林玄的眼神坦蕩得可怕,半晌,雪夜大帝疲憊地擺了擺手。
“來人!”
兩名身披重甲的禁衛軍立刻從殿外走入,單膝跪地。
“將林先生帶去靜心殿好生‘招待’,在子時之前,他也不得踏出殿門半步!”雪夜大帝沉聲下令。
“是!”
禁衛軍起身,一左一右地站到林玄身側,做了個“請”的手勢,只是眼神冰冷,像是看著一個死人。
“父皇,兒臣告退。”雪清河也適時地躬身行禮。
“去吧?!毖┮勾蟮蹞]了揮手,重新坐回龍椅,整個人都像是被抽走了精氣神。
林玄沖著雪清河微微頷首,然后便跟著兩名禁衛軍,昂首挺胸地走出了書房。
那閑庭信步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去接受冊封。
書房的門被緩緩關上。
偌大的宮殿里,只剩下雪夜大帝一人。
他靠在椅背上,閉上眼睛,但林玄的話卻如同魔咒一般,在他腦海里反復回響。
“體內的魂力日漸駁雜混亂……”
“每逢月圓之夜便心浮氣躁……”
“中了慢性奇毒……”
他緩緩抬起手,按在了自己的胸口。
那里,真的……有點堵。
這位執掌了天斗帝國數十年的鐵血帝王,心中第一次,生出了一絲名為“恐懼”的情緒。
而另一邊。
被帶往靜心殿的林玄,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
林玄的嘴角,勾起一抹無人察覺的微笑。
國師之位,穩了。
現在,就等子時的鐘聲敲響了。
不久,林玄在床上翻了個身,肚子不合時宜地“咕”了一聲。
他嘆了口氣,對著空蕩蕩的殿梁自言自語:“哎,把我關起來,起碼給點東西吃吧?真讓我熬到子時?”
話音剛落,殿門外傳來守衛冰冷的聲音。
“站住,清河殿下,陛下有令,任何人不得探視!”
雪清河溫潤又帶著一絲不容置喙的威嚴的聲音響起:“放肆,本王來看看為父皇分憂的高人,難道也要你們批準?還是說,你們覺得本王會害林先生不成?”
“屬下不敢!”
“不敢就讓開。我只是給林先生送些吃食,耽誤不了多久?!?
殿門“吱呀”一聲被推開。
雪清河提著一個精致的食盒走了進來,她依舊是那副溫潤如玉的太子模樣,但眉宇間藏著一絲揮之不去的凝重。
她將食盒放在桌上,打開蓋子,幾碟精致的點心和一壺熱茶的香氣瞬間彌漫開來。
“知道先生晚膳未用,特地送來一些,不知是否合胃口。”
林玄從床上一躍而下,毫不客氣地坐到桌邊,拿起一塊桂花糕就往嘴里塞,
含糊不清地說道:“合胃口,合胃口,多謝殿下。再不來點吃的,我怕我沒被陛下砍頭,先餓死了。”
他這副沒心沒肺的樣子,讓雪清河準備好的一肚子試探都堵在了喉嚨口。
她靜靜地看著林玄風卷殘云,直到他喝下一杯熱茶,才緩緩開口:“先生……就一點都不怕么?”
“怕什么?”林玄又拿起一塊點心,“怕陛下砍我的頭?還是怕沒算準,被拖出去喂魂獸?”
雪清河沒有說話,但眼神已經給出了答案。
林玄笑了,他放下點心,用餐巾慢條斯理地擦了擦手,抬眼看向雪清河,眼神里哪還有半分剛才的懶散。
“殿下,你覺得我會做沒把握的事嗎?”
雪清河的心猛地一跳。
林玄身體微微前傾,聲音壓低了幾分:
“殿下,你該怕的不是我失手。而是……我成功之后,你該如何自處?!?
這句話一出,讓雪清河,準確的說是千仞雪失了神。
是??!
如果林玄失敗了,他只是死路一條。
可如果他成功了呢?
一個能精準預言父皇病癥,甚至能點出病因的神人,父皇會何等信任他?
到那時,他只要在父皇耳邊吹一口風,自己二十年的潛伏,就會瞬間化為泡影!
“你到底想怎么樣?”雪清河的聲音不受控制地冷了下來。
“殿下,別緊張。”林玄重新靠回椅子上,攤了攤手,“我要是想揭穿你,今天在書房,就是最好的機會。
我救駕有功,再揭發您是臥底,,這潑天的功勞,別說國師,封王拜相都夠了?!?
“那你為什么不?”雪清河死死地盯著他。
“因為,”林玄端起茶杯,輕輕吹了口氣,“陛下的病,好治。可陛下的心,難測啊?!?
“一條年邁多疑的龍,和一條即將翱翔九天的鳳,孰優孰劣,我還是分得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