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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一招即化解

  • 三生爐火照丹心
  • 滿飛丞
  • 2529字
  • 2025-08-27 07:28:14

就在那點毀滅性的赤芒即將撕裂阿蘭膝蓋骨的剎那——

一道深邃如夜的漆黑色光影,悄無聲息地出現在阿蘭身前,仿佛她腳下的影子活了過來,瞬間凝聚成一道薄如蟬翼、卻堅不可摧的屏障!

“嗤——!”

那足以熔金蝕鐵的赤芒擊中黑色光影,竟如同泥牛入海,連一絲漣漪都未曾泛起,便悄無聲息地湮滅消散!緊隨其后的另一道指風也同樣被那詭異的黑暗吞噬殆盡,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整個過程輕描淡寫,仿佛拂去一粒微塵。

與此同時,一道略顯低沉、卻帶著不容置疑威嚴的聲音緩緩響起,清晰地傳入每個人耳中:“昊淵師兄,何事需對貧道這手無寸鐵的藥童,下此等重手?”

鴻虛子的身影不知何時已悄然立于場中,依舊是一身紫袍,面容隱在陰影之下,唯有一雙眸子,平靜地看向昊淵真人,深邃得令人心悸。

昊淵真人心中猛地一凜,瞳孔驟縮!他的《九霄烈火掌》指勁何其霸道,竟被對方如此輕易化解,甚至連氣息都未曾波動一下?這鴻虛子的實力…遠在他預估之上!一股強烈的忌憚瞬間涌上心頭。

但他豈肯就此示弱?立刻惡人先告狀,聲音拔高,帶著憤怒與“委屈”,仿佛他才是受害者:“鴻虛!你來得正好!你丹霞宮真是教的好徒弟、好藥童!”他先聲奪人,手指先指向昏迷的凌軒,“此子!不知從何處修習了一身詭異邪功,身法鬼魅,竟敢當眾頂撞乃至偷襲本座!其心可誅!此乃一罪!”

接著,他又猛地指向瑟瑟發抖的阿蘭,語氣更加嚴厲:“還有這賤婢!手腳不干凈,竟敢在呈送給本座的赤陽融雪丹中做手腳,致使靈丹被污,本座服用后突破失敗,經脈受損!此乃二罪!毀我道途,罪大惡極!”

他深吸一口氣,擺出一副“我全是為你著想”的架勢,義正詞嚴地說道:“鴻虛師弟!我知你煉丹繁忙,疏于管教!今日師兄我便替你清理門戶,嚴懲這兩個敗壞門風、心術不正之徒!以免日后釀成更大禍患,損你丹霞宮清譽!”

他這番話顛倒黑白,將一切罪責牢牢扣在凌軒和阿蘭頭上,把自己摘得干干凈凈,反而成了替同門師弟操心的“好人”。

楚清璃上前一步,盈盈一禮,語氣憂切卻暗藏機鋒:“師叔祖明鑒。凌軒師弟許是求生心切,才走了偏路,修習些來路不明的功法。阿蘭妹妹素來膽小,許是見靈丹貴重心中懼怕,才不慎出了差池...還望師尊念在他們年幼,或是受人蠱惑,從輕發落。”她句句求情,卻字字將“誤入歧途”、“受人蠱惑”的釘子埋進鴻虛子耳中。

趙寒立刻附和,面露諂媚:“師叔明察!這凌軒平日就獨來獨往,眼神陰郁,定是心懷鬼胎!這藥童看著老實,誰知是不是包藏禍心?今日敢沖撞師叔祖,來日還不知會做出什么!師叔萬不可心軟被蒙蔽啊!”他急不可耐地將兩人描繪成孤僻險惡之徒,恨不得立刻坐實罪名。

然而,就在趙寒話音剛落的瞬間——

鴻虛子甚至沒有轉頭看他們一眼,只是從鼻子里發出一聲極輕極淡,卻冰冷刺骨的嗤笑。

“呵。”

一聲嗤笑,如同冰錐,瞬間刺破了楚清璃和趙寒營造出的氛圍。

緊接著,鴻虛子那毫無情緒波動的聲音緩緩響起,帶著一種居高臨下的漠然:

“這里,什么時候輪到小輩插嘴了?”

他的目光依舊落在昊淵真人身上,仿佛剛才只是聽到了幾聲不相干的蚊蠅嗡鳴,連瞥他們一眼都嫌多余。

“長輩問話,自有長輩的道理。何時需要你們來指手畫腳,妄下定論了?”他的語氣平淡,卻字字如耳光,扇在楚清璃和趙寒臉上,“退下。”

簡單的兩個字,卻蘊含著不容抗拒的威嚴和極度的輕蔑。

楚清璃臉上的溫婉笑容瞬間僵硬,變得煞白!她從未被當眾如此呵斥過,尤其是這種完全無視她身份、將她等同于無知小輩的極致輕蔑!屈辱感瞬間淹沒了她,讓她精心維持的表情幾乎崩潰,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趙寒更是如遭雷擊,臉漲得通紅,張著嘴還想說什么,卻在鴻虛子那無形散發的冰冷威壓下,一個字也吐不出來,只剩下難堪和恐懼,下意識地后退了半步,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鴻虛子這毫不留情的斥責,不僅瞬間打壓了楚清璃和趙寒的氣焰,更是毫不客氣地打了昊淵真人的臉——你的徒弟徒孫,沒規矩!

昊淵真人臉色更加難看,卻又無法反駁。

面對昊淵真人的咄咄逼人和其徒子徒孫的煽風點火,鴻虛子直接以最強勢的姿態碾壓了回去。他根本不屑于在具體事情上與這些小輩爭辯。

直到場中再次陷入死寂,鴻虛子才將目光重新投向昊淵真人,聲音依舊平淡,卻帶著一種冰冷的穿透力,直接無視了那些指控,只問了三個問題:

“第一,師兄說丹藥被污,證據何在?可曾帶來?”

“第二,師兄說軒兒修煉邪功,是何邪功?有何特征?”

“第三,”他微微抬起眼皮,目光第一次銳利地掃向昊淵真人,“縱使他們有萬般不是,何時輪到師兄你,越俎代庖,替貧道…管教丹霞宮的人了?”

最后一個問題,語氣陡然轉冷,一股無形的、遠比昊淵真人更加深沉浩瀚的威壓悄然彌漫開來,雖然一閃即逝,卻讓昊淵真人心臟猛地一抽,到嘴邊的辯解硬生生卡在了喉嚨里!

鴻虛子根本不屑于在具體事情上與他爭辯,直接質疑他行為的本身!這才是最致命的!

昊淵真人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他哪里拿得出實質證據?所謂寒毒氣息早已被他驅散,凌軒的“邪功”更是他情急之下的污蔑!他張了張嘴,卻發現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在鴻虛子那深不見底的目光注視下,他感覺自己所有的借口都顯得蒼白可笑。

鴻虛子甚至沒有再多看他一眼,目光轉向地上昏迷的凌軒和嚇得幾乎暈厥的阿蘭,淡淡道:“既是貧道宮中之人,若有錯失,自有貧道親自處置。不勞師兄費心。”

這話說得輕飄飄,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最終裁定意味。

昊淵真人胸口劇烈起伏,赤紅真氣在體內奔騰,卻硬是不敢再發作。他死死盯著鴻虛子,又狠狠剮了凌軒和阿蘭一眼,最終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好!好!鴻虛!你護短是吧?此事沒完!本座定會稟明掌門師兄,徹查到底!我們走!”

說罷,他猛地一揮袖袍,卷起一陣熱風,臉色鐵青地轉身化作一道赤虹離去,連徒弟都顧不上叫。

趙寒愣在原地,看著師尊竟然就這么走了,臉上青紅交錯,又是難堪又是恐懼,最終只能灰頭土臉、狼狽不堪地追著師尊的方向跑去。

楚清璃也是心中劇震,屈辱和不甘交織,但她不敢有絲毫表露,深深地低下頭,用盡可能平穩的聲音道:“弟子告退。”只是轉身時,身形微不可察地晃了一下,腳步略顯虛浮地快速離去,再無來時那般從容。

一場看似必死的殺局,竟以這樣一種近乎碾壓的方式,被突然出現的鴻虛子輕描淡寫地化解。而他呵斥小輩的那份冷漠與強勢,更是深深印入了所有圍觀弟子的心中。

鴻虛子并未理會眾人的目光,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地上的凌軒和阿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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