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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商討

  • 誓為后
  • 如聞泣
  • 2417字
  • 2025-08-27 06:07:24

望著人走遠,雁寧又繼續斗她那兩只蛐蛐,有只色深,揮著爪竟是一把掐死了另一只。獨占一窩。

見此情形,她非但不生氣,還喜樂洽洽的彎了唇角。這蛐蛐,好脾性!

一笑便扯著傷,幾日未去炊燈閣,想必有些人已等急。活動著筋骨,雁寧不知又在謀著哪門子歪門邪道,她起身踢翻了小木盒,順帶碾死了那只斗王蛐兒。盒子一角探出個腦袋,竟還有只在坐觀龍虎斗。不聲不響贏了全局。

"鳩占鵲巢只有死路一條。"她眼底寒光乍現。怕是有人已經按捺不住要出手了。

只聽嗖的一聲,飛刀直射,利刃出鞘。

她抽刀一擋,霎時,雙刃間碰撞擦出寒芒,箭身處斷了一截,尖頭處還插著張錦帛,上頭就用黑墨撰寫了兩個字。

"等你"

筆鋒遒勁有力,收筆力勻而淺嘗輒止,除卻內功高強者絕寫不出這字。

雁寧接住斷箭一端,手一扔,火盆子中,焰燃得愈發的烈,愈發的旺,只是須臾,那白帛小字便堙沒于灰燼之中,消失殆盡。

拍手一起,她唰的一下飛出高墻外,瞬間移動百米,只見樹影瑟瑟,連衣角都不曾露出半分,是的好生厲害!

聽聞身后有步踏白雪聲。

腳踩橫木旋了身子,她手從?中猛然抽出三根銀針朝著不同方向直射而去。瞬間,鳥獸四散,林中動靜不復。

此時,她已是移至炊燈閣前,不知覺,額角竟是沁出絲絲汗珠,抬手一看,那銀紋碧衣鳥獸的瞳孔中正扎著根小枝。

揮著衣擺,雁寧神色稍緩,撫了撫胸前繡著的花,她暗自咋舌,心道:"這驚門江湖中人竟是如此這般的不懂江湖規矩,連個伎子都敢為非作歹,若非是這靖鈴身份非同小可,我早便無需忌憚,誰知她倒是越發猖狂,還想殺我奪奴?"

思及至此,唇角那抹笑意已是無法掩住,她斂了火氣,是在冷笑。

"那只能休怪我不講情面"

翻了窗角而如,桌前頭帶著一壺熱茶,水汽氤氳繞著整屋子彌漫開,而始作俑者就悠閑地攥著顆白棋把玩于手中,頭都曾向上抬上半分,就這般對著那顆棋子愛不釋手的上下揣摩。

先入為主,她冷聲打斷那人的好興致,夾著那樹枝扔入茶中,登時,原先澄澈剔透的茶水似是沾了墨,迅速與之發生了反應,向上涌出越發多的浮沫,通體渾濁。

“驚門六步毒,中此毒者,行夠六步便會暴斃而亡,血流六步成毒。鈴姑娘是想要以我的身做藥引子么”

這話一出,靖鈴面色稍變,她突然擲出白棋朝雁寧面門而去,雁寧反應倒是快,拿上白瓷便擋。雙方擦出火心子,那顆棋便嵌入杯身,兩相冒著滾滾熱煙。

雙方氣氛僵硬,有些劍拔弩張,而臺上女子卻只是面無表情地又沏了壺茶,“既然你我各有盤算,那我也不妨直言不諱了。我幫你,絕非是為了那所謂的家國大義。哼….國庫中有宮主看中的東西,主上讓我去取,我自然會去。而今那皇帝老兒吝嗇,好不容易才舍得割肉放了點血。若是你能得手,我便與你合作,權當是欠你一個人情,我也可借花獻佛,如此豈不是皆大歡喜么?”

她悠哉抿了口茶,眼中含笑。只直晃茶身,薄繭生出繞指纏,紅甲惹得目光癡。

傳聞間,驚門宮主平素里足不出戶,莫測高深。就連雁寧死前也不曾會上一面。這生意值當,她何樂而不為。

福了身子,她淡淡道:“可以,只是我仍有疑慮,我憑什么相信你?你找人追殺,我又是做何解釋?”

聽了這話兒,眼前人先是輕蔑一笑,于是又淡淡飲茶:“雁大小姐何不先問問自己,你我之間不過見過數面,這素昧平生的又談何信任。只不過是利益相同罷了。你那些小動作什么的我根本不屑于拆穿。若你連應付的能力都沒有,那證明我看錯人了。”

香爐嵌著玉珠,漫出白煙婷婷裊裊,驚雪初融,映著太陽,暖融融一片,有消雪的清透之味。

此時房中寂靜,只見素衣女子立于案前踱步,一身綾羅的鈴娘子卻在不疾不徐的細品著茶。她動作輕柔,倒的茶聲清脆悅耳。

“無論敵或友,來者皆是客。既然鈴姑都發話了,我便是再不信也只能試上一試。何況以鈴娘子的身份,定是有十足的把握,這樣一來,那我便放十足的心到肚里了。”雁寧回頭,倏然一笑,兩顆白牙熠熠生輝。

“我是笨了些,蠢了些,這些年也不曾留有幾個心腹,方回府上,想來必是姑娘相中了什么物件,卻不好親手去取,我就毛遂自薦,不耽擱姑娘功夫了。”

說完這句,她抬手看了看十指,有些恍然。

猛然回神,抬腳搭在木窗子上,輕松一躍便翻至樓下,穩穩當當甚至沒什么動靜。

想來她于荒山修道之時不過年初六歲,那時入冬,穿不上合適的棉襖子,她只能裹著草席蜷縮著入睡,每晚,當雪從窗間飄入,總是會感覺徹骨的冷。

因此落下了病根,往后每每雪落,她那雙手都會生無數的凍瘡,奇癢無比,難以忍受時,她會將手放入湖中,以自傷的方式醫治。

那夜請兵,赤足于漠北。漠上蒼涼,手疼得她整夜無法入睡。因而她狠毒了雪天,自回府,雁寧總要習慣一層一層的穿著里衣。

也正是因為這樣,她才從官兵劍下撿回一條性命。

唇角扯出一抹笑,“這蒼天欠我的,終歸是還了。”雁寧眼神漸冷,“來了。”

身后隱約傳來馬蹄聲,馬夫趕著匹赤色紅鬃馬,那馬跑得極快,突然,利刃出鞘,馬慘叫一聲,是發了狂。它拉著的那頂轎子也不住的晃悠。

矮墻邊上突得閃來幾個覆面黑衣兵,齊刷刷一眾人手中持刀捅向木轎。

車夫中劍,血染滿地。馬車失了控制四處亂竄。周遭商販不及閃躲,皆昰被那車轍子碾得趴倒在地不敢動彈。

眼見那刀捅破了窗戶紙,轎中之人再也坐不住,就見雁臨從窗戶另一側翻出,帶著幾個御前侍衛被嚇得抱頭鼠竄,而他則趁著人流溜進小巷中,轉眼不見人影。

見此情形,雁寧唇角微勾,這一日來了。

“是太子!快來人救駕啊!”她略顯焦急,抹了把眼,跌跌撞撞沖進巷子中。

那幾個訓練有素的刺客行于墻沿,走得極快。她摸著小路,踮著腳尖緊趕慢趕。

雁臨抱著頭縮在墻縫邊上,嚇得冠冒顫顫,他不敢抬頭,低垂著眼一言不發。

“太子殿下,臣女特前來救駕。”

有人說話,他先是被嚇得一激靈,隨即便微微抬起頭,二人視線相撞,雁臨一愣,竟是已然癡了。

“你…你是?為什么救我”

面前那位女子抓起他的手腕仔細著傷勢,一開口嗓音變溫潤如泉,“民女本無意閑逛,路見刺客,您是我大楚儲君,無論如何我都是要救的。”

“好,孤答應你,此番若脫險,待孤回府,定會嘉…”

話沒說一半,前后不過彈指功夫,一把利刃便破空而出,雁寧眼尖,扯著衣腳,二人倒在一邊。

作者努力碼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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