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雨夜,還是孩子的顏九陌把少年時期的蕭行歌安頓在徹己寺后,顏九陌外出給蕭行歌找藥材,18歲的蕭行歌醒來后拖著身體去找顏九陌。
疲憊的蕭行歌被打暈,帶到了一個不知何處的小村舍。
一盆水澆下來,蕭行歌醒了。
玉凌雨端端正正坐在椅子上,眼中帶著譏諷,居高臨下看著狼狽的蕭行歌。
“好好當(dāng)一個平民不好嗎?報官?”玉凌雨嗤笑一聲,然后假裝柔弱,嬌滴滴問道,“蕭哥哥,卸鹽的活累嗎?只要哥哥肯跪下求求我,凌雨可以給蕭哥哥找個輕松的活計呢。哥哥覺得怎么樣啊?”
“你依舊可以有優(yōu)渥的生活,花不完的錢財……”
“然后創(chuàng)作出你們滿意的作品交給我那個大哥?”蕭行歌打斷她,笑了,一字一頓道,“喜歡上你,真是我倒了八輩子血霉!”
“啪!”
玉凌雨接過一旁仆人遞過來的手帕,擦了擦手,扔到蕭行歌面前,冷眼看著蕭行歌:“看來你是放棄這個選項了。”
玉凌雨將一把卷刃的匕首扔在蕭行歌腳下,落在地上發(fā)出清脆的回響。
她慢條斯理道:“蕭大才子可是個大孝子不是嗎?還有跟在你身邊的朋友也不少不是嗎?”
“一只手,換他們的命。”玉凌雨欣賞著蕭行歌臉上浮現(xiàn)的神色,但卻沒看到一絲驚恐,心情越發(fā)煩躁,她繼續(xù)道,“很劃算,不是嗎?”
玉凌雨不給他說話的機會,示意解押蕭行歌的兩人,淡淡道:“給這個蕭大才子減少一點考慮的時間。”
話音未落,蕭行歌就感到右手被人抓在了手里,然后猛然反向一擰!
劇痛從手腕上傳來,那一瞬間,蕭行歌大腦都有了一瞬間的空白,眼前失去了事物真正的顏色。
他強忍著,才沒有痛苦地嘶吼出聲。
當(dāng)蕭行歌晃過神來,他半跪在地上,押著他的兩人已經(jīng)放開了他,手腕還傳來著痛感,冷汗已經(jīng)打濕了后背。
蕭行歌把地上的匕首拿起來,站起身,似乎是沒有受過傷一般,仰頭饒有興趣看了玉凌雨一會兒,帶著真誠的笑容道:“玉凌雨,你還真是……歹毒。”
玉凌雨冷笑一聲,如今她為刀俎,獵物瀕死反抗她才不會放在心上,想起這么多年他對自己言出即從,像狗一樣的模樣,甚至還別有雅致地倒了一杯茶。
“你應(yīng)該不會認為你能憑著一把卷刃的匕首就反抗我們這么多人吧。”
“挑斷手筋,我給你自己動手的機會。”
蕭行歌很平靜:“我動手,你就能放過我的親人和朋友?”
“沒錯。”玉凌雨惡劣一笑,“我還能饒你一命。”
“換,還是不換?”
村舍是被團團圍住的,跑也跑不了,打也打不過。
蕭行歌自己握住手腕,一掰一扭把錯位的關(guān)節(jié)復(fù)原。
他輕輕倒吸了口氣,笑了起來,帶著最后一次的寵溺:“凌雨都開口了,我怎么能不從呢。”
溫?zé)岬囊后w也暖不了冰涼的刀鋒,蕭行歌渾身顫了一下,手很穩(wěn),學(xué)過中醫(yī)的他可以輕易找到手筋,但卷刃的匕首并不鋒利,給他造成了一點困難。
玉凌雨滿意看著眼前的一切,大發(fā)慈悲一般:“放心,我會照顧好他們的,看在你,沒有反抗的份上。”
蕭行歌微笑看著她:“希望你,信守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