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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廢后的悲慘處境

“咳…咳咳…”又是一陣抑制不住的咳嗽。林婉掙扎著想坐起來,身體卻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氣,軟綿綿的,每一次動作都伴隨著骨頭縫里透出的酸軟和暈眩。喉嚨干得如同被砂紙打磨過,火燒火燎。

就在她試圖撐起上半身時,一股龐大的、混亂的信息流,如同決堤的洪水,毫無征兆地、狂暴地沖進(jìn)了她的腦海!

“啊——!”

林婉發(fā)出一聲短促的痛呼,雙手猛地抱住了頭。那不是簡單的頭痛,而是整個意識被強(qiáng)行撕裂、塞入、再粗暴拼合的劇痛。無數(shù)陌生的畫面、聲音、情感碎片瘋狂地撞擊著她的神經(jīng):

***冰冷的宮殿,巨大的“廢后詔書”被狠狠擲在腳下。**那明黃的卷軸滾落在地,上面朱砂寫就的字跡刺目猩紅:“林氏婉,性情乖戾,妒忌成性,不修婦德……廢黜后位,打入冷宮,非詔永不得出!”

***一個身著華麗宮裝、容貌嬌媚卻眼神刻毒的女人,正得意地俯視著她。**那是蘇貴妃,皇帝的新寵。她涂著鮮紅蔻丹的手指,輕蔑地抬起林婉的下巴:“姐姐,哦不,現(xiàn)在該叫你庶人了。這鳳儀宮,你住了三年,也該讓給妹妹我了。放心,這冷宮嘛……妹妹會讓人好好‘照顧’你的。”

***烈火!沖天的火光吞噬著一座宏偉的府邸。**凄厲的哭喊、絕望的慘叫在夜色中交織。那是林府!她的娘家!父親林正清,那位一生清廉、官至戶部侍郎的儒雅長者,被粗暴地按在地上,枷鎖加身。母親絕望的哭喊:“晚兒!救救我們!救救林家!”還有幼弟驚恐的雙眼……罪名是莫須有的“貪墨軍餉,意圖謀反”!滿門抄斬,血染長街!

***冰冷的地板,太監(jiān)尖銳的呵斥:“罪婦林氏,還不叩謝皇恩浩蕩?!”**她被粗暴地拖拽著,華麗的鳳袍被剝下,換上粗糙的麻布囚衣。周圍是無數(shù)雙冷漠、鄙夷、幸災(zāi)樂禍的眼睛。

***無盡的黑暗與絕望。**手腕上那道深深、丑陋的疤痕,就是在這具身體徹底放棄希望時留下的印記。冰冷的刀鋒劃過皮膚,溫?zé)岬难毫魈食鰜?,意識沉入永恒的黑暗……

劇烈的痛苦讓林婉蜷縮起身體,牙齒死死咬住下唇,幾乎嘗到血腥味。冷汗瞬間浸透了單薄骯臟的里衣?;靵y的記憶碎片如同鋒利的玻璃渣,一遍遍刮擦著她的意識。

不知過了多久,那撕裂般的劇痛才如同潮水般緩緩?fù)巳ィ粝碌氖巧钊牍撬璧钠v和一片冰冷的清明。

她,林婉,現(xiàn)代財稅精英,在職場被無良老板逼得心梗猝死。

她,林婉,大胤王朝的廢后,家族蒙冤覆滅,自身被誣陷失寵,絕望自戕未遂。

兩個截然不同的人生軌跡,兩個不同的靈魂的靈魂,在這具傷痕累累、虛弱不堪的身體里,以一種詭異的方式完成了融合。

她慢慢攤開自己的雙手。這雙手,不再是因長期敲擊鍵盤而略帶薄繭的、屬于現(xiàn)代職場女性的手。這是一雙曾經(jīng)養(yǎng)尊處優(yōu)、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屬于皇后的手。只是此刻,這雙手變得異常消瘦,指節(jié)分明,皮膚粗糙暗沉,指甲縫里積著污垢,手腕內(nèi)側(cè)那道深紫色的、蜈蚣般猙獰的疤痕,無聲地訴說著原主曾經(jīng)的絕望。

廢后……林庶人……冷宮……

這幾個冰冷刺骨的字眼,如同重錘,狠狠砸在林婉的心上。巨大的荒謬感和無邊的寒意瞬間攫住了她。從一個正在為百萬訂單據(jù)理力爭的現(xiàn)代職場女性,到連最低等宮女都不如的冷宮廢后?從明亮的寫字樓到散發(fā)著死亡氣息的破敗囚籠?這落差,比從云端直接摔入十八層地獄還要慘烈!

“吱呀——”

一聲刺耳的、令人牙酸的摩擦聲響起,那扇搖搖欲墜、布滿裂縫的破舊木門被粗暴地推開一道縫隙。

一個穿著灰撲撲、打著補(bǔ)丁太監(jiān)服飾的老太監(jiān),弓著背,慢吞吞地挪了進(jìn)來。他手里端著一個豁了口的粗陶碗,碗里盛著一點渾濁的、幾乎看不到米粒的稀粥,上面飄著幾片發(fā)黃的爛菜葉子。一股難以形容的、混合著餿味的怪異氣味隨著他的進(jìn)入而彌漫開來。

老太監(jiān)眼皮耷拉著,渾濁的眼珠掃過蜷縮在破草堆上的林婉,眼神里沒有絲毫溫度,只有一種令人心寒的麻木和毫不掩飾的輕蔑。他像是丟垃圾一樣,把那破碗往冰冷的地面上一放,發(fā)出“哐當(dāng)”一聲脆響,幾滴渾濁的湯水濺了出來。

“喏,林庶人,今天的‘飯’?!彼穆曇舾蓾粏?,帶著一股濃重的、令人不適的鼻腔音,每一個字都透著不耐煩和鄙夷,“趁熱吃吧,過了這個點兒,可就沒下一頓了。”那語氣,仿佛在施舍路邊的野狗。

林婉的胃部因饑餓和那劣質(zhì)食物的氣味而一陣痙攣。但她強(qiáng)忍著生理上的不適,強(qiáng)迫自己冷靜下來,用那雙剛剛?cè)诤狭爽F(xiàn)代靈魂、尚顯虛弱卻已帶上審視銳利的眼睛,看向這個太監(jiān)。她捕捉到了對方眼底深處一閃而過的幸災(zāi)樂禍和徹底的怠慢。

這不是簡單的勢利。這是對一個徹底失去價值、甚至背負(fù)著“罪人”烙印的廢物的踐踏。在這深宮之中,失勢的主子,連奴才都能隨意踩上一腳。

“李公公?”林婉憑借著原主殘留的記憶碎片,試探著叫出這個名字。她的聲音嘶啞得厲害,像是砂紙摩擦木頭。

老太監(jiān)李公公似乎有些意外她還能清醒地認(rèn)出自己,渾濁的老眼抬了抬,隨即又恢復(fù)那副死氣沉沉的模樣,鼻腔里發(fā)出一聲輕蔑的“哼”:“難為林庶人還記得咱家。不過現(xiàn)在嘛,”他拖長了音調(diào),帶著刻意的諷刺,“您還是省省力氣,想想怎么熬過這冷宮的冬天吧。這地方,可凍死過不少人?!彼庥兴傅貟吡艘谎哿滞駟伪〉囊律篮退滞笊夏堑廓b獰的疤痕,嘴角勾起一絲惡毒的快意。

這赤裸裸的惡意和詛咒,像冰錐刺入林婉的心。原主記憶里那些被克扣用度、被言語羞辱、甚至被故意刁難的畫面瞬間翻涌上來。這個李公公,顯然是蕭貴妃安插在冷宮的耳目之一,是來“執(zhí)行”那所謂的“好好照顧”的。

怒火在林婉胸中無聲地燃燒,但她死死地壓住了?,F(xiàn)代職場的殘酷教會她,憤怒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尤其是在絕對弱勢的時候。她需要信息,需要了解這具身體的狀況,需要摸清這冷宮的格局和“規(guī)則”。

她垂下眼簾,掩去眸中冰冷的銳利,聲音帶著一種刻意示弱的虛弱和茫然:“李公公……我……我這是怎么了?頭好痛……”她抬手撫額,寬大的、骯臟的麻布袖子滑落,再次露出那道觸目驚心的疤痕。

李公公果然被吸引了目光。他盯著那道疤痕,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興奮,像是在欣賞自己的杰作。他向前湊近一步,壓低了聲音,帶著一種惡意的誘導(dǎo):“林庶人貴人多忘事?您自個兒想不開,覺得活夠了,拿碎瓷片往這兒……”他用枯瘦的手指虛空點了點林婉的手腕,“……狠狠來了一下子!嘖嘖,那血流的……要不是咱家‘發(fā)現(xiàn)’得早,您這會兒,早跟您那一家子在陰曹地府團(tuán)聚咯!”

他的話語如同毒蛇的信子,舔舐著林婉最深的傷口——家族的覆滅。他是在提醒她,她如今是真正的孤家寡人,是任人揉捏的螻蟻。同時,也是在邀功,暗示她的“命”是他“救”的,她應(yīng)該感恩戴德,應(yīng)該更加卑微。

林婉的身體幾不可察地顫抖了一下,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那被強(qiáng)行勾起的、屬于原主的、深入骨髓的悲慟和絕望。她攥緊了藏在薄被下的拳頭,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用疼痛來對抗這洶涌的情緒。面上卻依舊是那副虛弱迷茫的樣子,甚至努力擠出一絲苦澀的、近乎討好的笑容:“是……是李公公救了我?多謝公公……救命之恩……”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帶著血腥味。

李公公顯然很滿意林婉這副“認(rèn)命”和“感恩”的姿態(tài)。他直起身,臉上那虛假的恭敬徹底消失,只剩下居高臨下的施舍和厭惡:“知道就好。咱家心善,念在往日……咳,總歸是條人命。以后安分點,別總想著尋死覓活給咱家添麻煩!這冷宮的日子,熬著吧!”他踢了踢地上那個破碗,“趕緊吃了,別浪費(fèi)!”

說完,他再不看林婉一眼,仿佛多待一秒都嫌晦氣,轉(zhuǎn)身就走。破舊的木門在他身后發(fā)出更大的呻吟,重重地關(guān)上,隔絕了外面本就稀薄的光線,也隔絕了所有微弱的希望。狹小、骯臟、散發(fā)著惡臭的破屋,再次陷入一片令人窒息的昏暗和死寂。

門關(guān)上后,世界仿佛被徹底隔絕。只有那碗散發(fā)著餿味的“食物”,無聲地宣告著現(xiàn)實的殘酷。

林婉維持著蜷縮的姿勢,一動不動。李公公帶來的惡意和這具身體殘存的巨大悲慟,如同兩股冰冷的洪流在她體內(nèi)沖撞。現(xiàn)代靈魂的理智在瘋狂吶喊:冷靜!分析!找出路!但廢后記憶帶來的滅門之痛和瀕死絕望,卻沉重得幾乎要將她重新拖入深淵。

她閉上眼睛,強(qiáng)迫自己進(jìn)行深呼吸。每一次吸氣,都是濃烈的霉味和冰冷;每一次呼氣,都試圖將那些不屬于她的、卻已扎根的負(fù)面情緒排出體外。手腕上那道疤痕在隱隱作痛,提醒著她這具身體剛剛經(jīng)歷過的生死掙扎。

不能瘋。不能崩潰。絕對不能!

她林婉,無論在現(xiàn)代還是在古代,都絕不做任人宰割的魚肉!

她緩緩地、極其艱難地?fù)纹鹕眢w,每一個動作都牽扯著全身的酸軟和眩暈。她靠在冰冷潮濕、布滿霉斑的土墻上,冰冷的觸感讓她混亂的思緒稍微清晰了一些。

目光掃過這間囚籠般的破屋:空蕩蕩,除了身下這堆霉?fàn)€的稻草和一條破被,只有角落一個缺了腿、用石塊墊著的破木箱,以及地上那個裝著“食物”的破陶碗。沒有炭盆,沒有水壺,沒有任何一件像樣的生活用具。真正的家徒四壁。

她看向那個破碗。渾濁的液體里漂浮著可疑的雜質(zhì)。這根本不是人吃的食物,這是豬食,是侮辱!原主的胃早已被這劣質(zhì)的東西折磨得脆弱不堪,加上失血過多,身體虛弱到了極點。再吃這種東西,別說恢復(fù),恐怕連三天都撐不過去。

“吱吱……”

極其輕微的、帶著顫抖的聲音從門縫的方向傳來。

林婉猛地轉(zhuǎn)頭,銳利的目光如同探照燈般射向聲音來源。只見那破舊門板的縫隙里,一只瘦骨嶙峋、臟兮兮的小手小心翼翼地伸了進(jìn)來。小手摸索著,似乎想將什么東西放在門內(nèi)的地上。

那是一個同樣粗糙、但明顯干凈許多的小陶碗。碗里裝著半碗清澈的水。在昏暗的光線下,那水面微微晃動著,折射出一點微弱的光。

門外,一個小小的身影緊貼著門板,似乎屏住了呼吸,生怕被發(fā)現(xiàn)。

林婉的心,被這碗突兀出現(xiàn)的清水,輕輕觸動了一下。在這片徹骨的冰冷和惡意中,這一點點微弱的善意,如同寒夜里的一?;鹦?,雖然渺小,卻足以點燃一絲希望。

她迅速在原主破碎的記憶里搜尋。這個小身影……似乎是冷宮角落負(fù)責(zé)灑掃的一個最低等的小宮女,名字……好像叫小蝶?一個同樣被遺忘、被踐踏的可憐人。原主在失勢前,似乎曾無意中幫過她一次微不足道的小忙?記憶很模糊。

林婉沒有立刻出聲。她只是靜靜地看著那只小手放下水碗,又像受驚的小動物般迅速縮了回去。門外傳來細(xì)碎、慌張的腳步聲,迅速跑遠(yuǎn)了。

她艱難地挪動身體,爬到門邊。那碗清水靜靜地放在冰冷的地面上,散發(fā)著生命的氣息。她端起碗,入手是粗糙的陶土質(zhì)感,水是涼的,卻異常清澈。她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冰涼的水滑過干涸灼痛的喉嚨,帶來一絲久違的滋潤和清明。

這碗水,不僅僅是水。它代表著這死寂絕望的冷宮里,并非鐵板一塊。它代表著一線可能存在的、極其微弱的生機(jī)。

林婉將碗緊緊捧在手中,感受著那份微弱的暖意——來自人心底尚未完全泯滅的良善。她靠在冰冷的門板上,目光再次掃過這間地獄般的破屋,掃過地上那碗令人作嘔的餿粥,最后落在手腕那道猙獰的疤痕上。

絕望?不。

憤怒?有,但需要轉(zhuǎn)化為力量。

恐懼?存在,但必須被踩在腳下。

現(xiàn)代財稅精英的頭腦開始高速運(yùn)轉(zhuǎn),冷靜地分析著眼前的局面:

***身體狀態(tài):**極度虛弱,失血,營養(yǎng)不良,抵抗力極差。生存第一要務(wù)是恢復(fù)基本體力。那餿粥絕對不能入口,必須找到干凈的食物和水源。小蝶的出現(xiàn),是一個突破口。

***環(huán)境:**冷宮,皇宮最底層、最被遺忘的角落??词亓α勘∪酰ㄖ挥欣罟@種惡奴),資源極度匱乏。但也意味著管理松懈,存在可利用的縫隙。這破屋的結(jié)構(gòu)、位置、可能的出口需要盡快摸清。

***敵人:**明面上是李公公,背后是蕭貴妃,甚至可能包括那個將她打入冷宮、坐視她家族覆滅的皇帝!目前,李公公是直接的、可接觸的威脅。他是蕭貴妃的爪牙,是執(zhí)行打壓和折磨的人。

***資源:**近乎為零。唯一的“資產(chǎn)”是這具殘破的身體和一個廢后的名頭(目前是負(fù)資產(chǎn))。意外的“資源”是那個送水的小宮女小蝶,以及……她林婉自己!現(xiàn)代的知識、思維、管理經(jīng)驗、財稅技能,以及一顆在殘酷職場淬煉出來的、永不屈服的心!

手腕的疤痕在隱隱作痛,似乎在無聲地提醒著原主的血仇。林婉的指尖輕輕撫過那道凸起的、冰冷的傷疤,眼神卻如同淬了寒冰的刀鋒,越來越亮,越來越銳利。

“林家滿門的血……”她低聲呢喃,聲音沙啞卻帶著一種斬釘截鐵的冰冷,“原主被誣陷被踐踏的仇……還有我這莫名其妙被丟進(jìn)地獄的債……”

她緩緩抬起頭,望向那扇透入微弱天光的破窗。窗外是灰蒙蒙的天空,壓抑而絕望。但林婉的眼底,卻燃燒起兩簇幽深的火焰,那是一種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決絕,一種屬于頂級掠食者被逼入絕境后才會爆發(fā)的、令人心悸的冷靜與瘋狂。

“既然讓我活下來……”她的嘴角,勾起一個冰冷到極致的、幾乎看不見弧度的笑,如同在黑暗中悄然亮出獠牙的孤狼,“那就都給我等著?!?

“從這碗餿粥開始,從那個老閹狗開始……你們欠下的,我要一筆一筆,連本帶利,親手討回來!”

冰冷的誓言在充滿霉味的空氣中回蕩,被破屋的陰冷吞噬,卻在她心底烙下最深的印記。她端起小蝶送來的那碗清水,將剩下的水一飲而盡。冰涼的液體順著喉嚨滑下,澆不滅胸中那團(tuán)名為復(fù)仇與生存的熊熊烈火,反而如同燃油,讓那火焰燃燒得更加猛烈、更加冰冷。

她將空碗輕輕放在門內(nèi)顯眼的位置,一個無聲的信號。然后,她強(qiáng)撐著極度虛弱的身體,開始一寸一寸地、仔細(xì)地摸索、丈量這個她必須征服的第一塊陣地——這間散發(fā)著死亡氣息的冷宮囚籠。每一個角落,每一處破損,每一道縫隙,都可能成為她絕地反擊的支點。

夜幕,正悄然降臨。冷宮的黑夜,比白天更加寒冷,更加死寂,如同巨大的、吞噬一切的墳?zāi)埂5谶@墳?zāi)沟淖钌钐帲稽c復(fù)仇的星火,已經(jīng)悄然點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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