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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離開

許韻借著昏暗的光線看清周圍環境,掙扎著拍了拍秦平的肩膀,低聲急促道:“快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

秦平低頭,目光在她臉上流連,帶著幾分關切:“不疼嗎?”

許韻一愣,腦海中不由閃過城外的荒唐一幕。她與秦平在危險的山腳下氣息交纏,即緊張又興奮,被他帶著攀上一次又一次的巔峰,乃至暈厥。

那種前所未有的感覺如潮水般涌來,回味無窮,現在想起仍讓她心跳加速,臉頰滾燙。她暗罵自己糊涂,也暗罵秦平牲口。

低頭一想,身上確實還隱隱作痛,酸澀中夾雜羞恥。她瞪了秦平一眼,心道:都怪你害的,背我一下也是應該的!

嘴上輕輕哼了一聲,掩飾內心的羞澀與慌亂。

二人沒再多言,許韻靠在他背上,鼻尖嗅到他身上淡淡的草藥味夾雜著汗水氣息,心跳不由加快。她咬緊下唇,強迫自己不去回想當時的旖旎,卻怎么也壓不住心底的悸動,滿腦都裝著這個帶她打開新世界的大門的男人。

到了醫館,秦平小心翼翼將許韻放下,順手將采來的安魂草遞給許大夫。

許大夫見到孫女兼徒兒平安歸來,緊繃的臉上露出一絲寬慰,長長吐出一口氣。但隨即,他眉頭一皺,帶著幾分怒意:

“你這丫頭,怎么敢的,一聲不吭偷偷跑出城去?!萬一出了事怎么辦?幸好有秦小子。。”

許韻撇撇嘴,語氣故作輕松:“這不是安全回來了嘛?也沒跑多遠,那邊我熟得很,你別擔心?!?

許大夫本想再責罵,目光卻落在許韻身上,注意到她衣衫多處破損,胳膊和腿上帶著幾處擦傷,血跡已干,卻觸目驚心。責罵的話到了嘴邊,化作關切: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快去休息,以后別再亂跑了!”

他揮揮手,示意許韻回房,轉而接過安魂草,眼中閃過欣喜,捋著花白胡子贊道:

“好好好,品相上佳,難得!”

他親自著手配藥,做完一切后叮囑秦平:“拿回去按方子熬煮。”

秦平點點頭,接過藥方,沒多停留,轉身離開。

許韻在內間透過窗縫,盯著他漸行漸遠的背影,心頭泛起一陣酸澀。她咬緊下唇,氣惱地想:果然我們只是一場意外,他心里惦記的,還是那個客棧的女子吧?她一定是個明艷動人的美人,哪像自己這般狼狽!

夜幕降臨,她躺在床上,腦海中又浮現當時的畫面,讓她臉頰發燙。轉念一想,此刻的秦平在做什么呢?他有沒有也在想我?或許他正與客棧那女子纏綿?也是像當時對我那般對她,還是會更加溫柔與熾熱對待她?嫉妒與渴望交織,她輾轉反側,難以入眠,心頭酸澀又帶著一絲羞恥的期待。

秦平將藥交給姚姥后,身心俱疲,困意如潮水般涌來。

眼睛一閉,直接倒在客棧木床上,沉沉睡去。再次醒來,睜眼便對上一雙卡姿蘭大眼——高倩正笑盈盈地凝視著他,靠得極近,呼吸間帶著淡淡的桂花香。

高倩眉眼如畫,唇角勾著一抹俏皮的笑,烏黑發絲散在肩頭,襯得她膚如凝脂。她輕聲道:

“謝謝你又救了我。”

語氣里滿是柔情,帶著幾分感激與親昵。

秦平看了一下四周無人,就高倩在守著自己,心中感動,但莫名想撩拔一下,帶著幾分戲謔:“那你準備怎么答謝我?”

高倩眼波流轉,嬌嗔地瞪了他一眼,起身貼近他,柔軟的身子幾乎貼在他胸口,聲音輕得像羽毛:

“以身相許,夠不夠?”

她話音未落,便主動湊上前,吻上他的唇。秦平心頭一熱,順勢攬住她的腰,回應得更加熾烈。

兩人糾纏在一起,衣衫摩挲的聲音在安靜的房間里格外清晰。高倩的笑聲如銀鈴般響起,帶著幾分嬌媚,雙手攀上他的肩,呼吸漸漸急促。燭光搖曳,床榻吱吱作響,窗外的月光灑進來,勾勒出交疊的身影,曖昧的氣息彌漫整個房間。

翌日,姚姥的身體仍需休養兩天才能返程,秦平便趁機在白河鎮閑逛,難得來此一游。他漫無目的地走著,街頭巷尾的喧囂熱鬧讓他暫時忘卻心中的復雜情緒。不知不覺,腳步卻帶他來到醫館門前。

許韻的身影不自覺浮現在腦海,揮之不去。他抬頭一看,醫館內人頭攢動,忙碌異常。一打聽才知,近日不少人生了怪病,還有些傷者,皆與城外的尸傀脫不了干系,醫館里忙得不可開交。

醫館里,許韻正低頭為患者換藥包扎,額角滲出細密的汗珠,青絲凌亂地貼在臉側。她動作熟練卻小心翼翼,偶爾輕聲安撫患者。

忽然心有所感,抬頭瞥見站在街對面的秦平,熟悉的身影讓她心頭猛地一跳,驚喜之余又泛起復雜情緒。她咬了咬唇,默然低頭,繼續手上的活兒,內心卻如波濤翻涌。。

再次抬頭看去,秦平還在那,遠遠地沖她做了個指向手勢,嘴型無聲地說:“后巷等你?!彼D身走向巷子,步伐從容卻帶著幾分期待。

后巷偏僻,堆滿了干草,空氣中混雜著草木的清香和角落里簡陋馬桶的淡淡異味,平日少有人來。秦平倚在墻邊,目光不時望向巷口。沒等多久,許韻推開后院的一個小門,匆匆趕來,衣角被風吹起,露出纖細的腳踝,臉頰泛著紅暈。

“你怎么來了?”許韻語氣帶了幾分嗔怪,眼神卻藏不住的柔軟,帶著一絲羞澀。

秦平笑笑,目光灼灼,往前邁了一步:“來看你啊?!?

“你不該來?!痹S韻低聲嘀咕,垂下眼簾,長長的睫毛輕顫,掩飾著內心的慌亂。

“我想你,雙腳就不由自主帶我來了。”秦平的聲音低沉而真摯,帶著幾分迫切。

許韻一愣,抬頭看他,聲音細若蚊鳴:“你真想我?”

“想你的緊!”秦平的眼神火熱,語氣毫不掩飾地熾烈。

秦平上前一步,輕輕拉近她,低下頭吻上她的唇。許韻先是一僵,隨即身子軟了下來,雙手不自覺攀上他的胸膛。唇齒糾纏間,她的心跳如擂鼓,呼吸急促,城外那夜的記憶如潮水涌來,二人本是一場意外的將錯就錯,可莫名身體里仿佛有一團火被點燃,如何也息滅不掉,羞澀與渴望交織,讓她目眩。

片刻后,許韻喘著氣推開他,臉紅得像熟透的蘋果,低聲道:“不行,別在這兒……”

她聲音顫抖,既害羞又帶著幾分抗拒不了的動心,依依不舍的把秦平的手從她懷里拉出來。

秦平低笑,聲音蠱惑:“沒事,這里不會有人來的。”

他拉著她的手,輕輕帶她走進干草堆后面。許韻拗不過他的堅持,半推半就地靠過去,她雙手扶在墻上,秦平扶著她,溫熱的呼吸讓她耳根發燙。

巷子里回蕩著低低的喘息聲,干草摩挲的窸窣聲夾雜其中。

十幾分鐘后,遠處傳來一聲呼喊:“韻兒!”是許大夫的聲音,帶著幾分焦急。

許韻心頭一緊,猛地回神,連忙應道:“來,來了!”

她匆匆整理衣衫,鬢發凌亂,臉頰紅得像要滴血,瞪了秦平一眼,嗔道:“都怪你!”

卻掩不住眼底的柔情,急忙從干草堆后走出,返回醫館。

秦平看著她匆匆離去的背影,唇角勾起一抹笑意,也整了整衣衫,離開醫館,順路買了些精致的點心,回到客棧。高倩見到點心,眼睛一亮,接過時主動拉著秦平的手,嬌笑道:“就知道你對我好。”

說著二人朝閨房走去,軟語呢喃間,又親昵地纏在一起。夜色漸深,燭光搖曳,床榻吱吱作響,曖昧的氣息彌漫。

接下來的兩天,秦平往來于客棧與醫館之間。

許韻的嬌羞與高倩的明艷在他心中交織,讓秦平大感異世界的美好。

兩天后,姚姥的身體恢復得差不多,能經受回程的顛簸。她催促道:

“銀月鎮那邊無人主持大局,久了恐生變故,比白河鎮的尸傀還危險。咱們得趕緊回去?!?

秦平點頭,決定最后去醫館一趟。他找到許韻,語氣平靜卻帶著不舍:

“我要回銀月鎮了,有空會來看你。”

許韻眼眶微紅,咬了咬唇,低聲道:“跟我來。”

她拉著他走進閨房,門一關就是一下午。。

次日,一行人出城,踏上回銀月鎮的路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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