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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機房空鏡藏地標,千里追兇搗老巢

濱海市刑偵支隊的技術分析室里,三排顯示屏的藍光像浸了水的綢緞,裹著空氣中揮之不去的速溶咖啡味,黏在崔浩的袖口和發梢。他坐在轉椅上,后背抵著冰涼的金屬靠背,頸椎傳來一陣酸痛——這是他連續熬的第三個通宵,桌上的空咖啡罐堆了半尺高,最底下那罐的拉環還掛著,罐壁凝著圈褐色的印子,是三天前的殘留。

正中央的屏幕上,“林婉如”發來的機房視頻正循環播放,進度條在00:01:23處反復跳動。這段2023年6月15日的片段,最初被認定是惠陽電子城某個散戶的臨時機房,服務器上貼著的“宏達通訊”標簽,更是讓技術組一度以為只是“新蜂”的臨時據點。可此刻,崔浩的目光死死釘在屏幕左上角,那里有片被忽略了無數次的金屬反光,像一粒藏在沙里的碎鉆,在服務器運轉的微光中一閃而過。

“小張,把第47秒的幀定格,放大左上角的金屬反光,用16倍抗鋸齒處理。”崔浩的聲音有些沙啞,他伸手拿起桌邊的搪瓷杯,喝了口涼白開,杯底的茶葉渣晃了晃——這杯子是他女兒丫丫送的,杯身上畫著只粉色的小兔子,耳朵已經被磕碰掉了一塊瓷。

技術科的小張立刻響應,手指在鍵盤上敲得“噼啪”響。屏幕上的畫面逐幀推進,到第47秒時驟然停下,小張用鼠標圈出那片指甲蓋大小的反光區域,滾輪一次次放大:“崔哥,反光里有東西!像是半座建筑的頂!”

崔浩湊到屏幕前,鼻尖幾乎要碰到玻璃。反光被處理后,模糊的輪廓逐漸清晰——那是座尖頂建筑,頂部的鋼結構呈雙曲面造型,在強光下泛著冷硬的金屬光澤,邊緣還有兩道對稱的斜拉索,像展翅的鳥。“把光譜分析調出來,比對國際刑警的全球地標數據庫,重點篩選2020年后建成的東南亞建筑。”他指著屏幕,“注意參數,反光材質的金屬折射率在1.52-1.54之間,應該是不銹鋼或者鋁合金。”

小張點開數據庫客戶端,藍色的檢索進度條飛速跳動,屏幕上閃過一張張地標建筑的圖片——曼谷的大皇宮、吉隆坡的雙子塔、仰光的大金塔……都不符合。三分鐘后,進度條停在92.7%的位置,系統“叮”的一聲彈出匹配結果:“相似度92.7%——東南亞某國‘天空之塔’觀景臺,2022年3月建成,頂部采用316L不銹鋼雙曲面鋼結構,斜拉索間距1.2米,與反光輪廓完全吻合。”

崔浩立刻點開“天空之塔”的詳細資料,屏幕上跳出建筑的航拍圖——塔高218米,位于緬北勐拉以西200公里的邊境城市“瑯賽”,屬于三不管地帶,周圍盤踞著多個武裝勢力,也是虛擬貨幣洗錢的重災區。他放大觀景臺的特寫,尖頂的幾何線條、斜拉索的角度,甚至頂部避雷針的位置,都和視頻反光里的影像分毫不差。

“李哥!”崔浩抓起桌上的加密電話,手指因為激動有些發顫,“有重大發現!‘林婉如’早期機房視頻的服務器反光,指向瑯賽的‘天空之塔’!勐拉別墅根本就是幌子,‘新蜂’的核心據點一直在瑯賽!”

電話那頭傳來翻文件的聲音,李建國的聲音帶著剛從會議中抽離的急促:“你確定?‘天空之塔’周圍全是武裝分子,我們要聯合當地警方,至少需要48小時協調權限。”

“我確定!”崔浩把匹配報告截圖發過去,“反光的材質、建筑結構、甚至當時的光線角度,都和‘天空之塔’2023年6月的監控完全一致。而且瑯賽有個廢棄的糖廠,就在‘天空之塔’腳下,去年有情報說那里被不明勢力租用,現在看來,就是‘新蜂’的機房!”

掛了電話,崔浩靠在椅背上,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窗外的天已經蒙蒙亮,一縷晨光從窗簾縫里鉆進來,落在屏幕上的“天空之塔”圖片上,讓那座冰冷的建筑多了點暖意。他想起之前突襲勐拉別墅時的場景,刀疤臉瘋狂的笑聲、被燒毀的服務器、還有那句“你們永遠找不到真正的蜂巢”,原來從一開始,“新蜂”就把真正的核心藏在了更隱蔽的地方。

48小時后,瑯賽邊境。

崔浩趴在一片橡膠林里,手里握著望遠鏡,鏡頭對準兩公里外的廢棄糖廠。糖廠的外墻是土黃色的,墻皮大面積剝落,露出里面的紅磚,生銹的鐵門緊閉著,門楣上“瑯賽糖廠”的字樣已經模糊不清。最扎眼的是廠房西側的墻面,噴涂著一個褪色的黑色蜜蜂logo——蜂身比之前見過的都大,蜂尾的毒刺向下彎曲,線條和惠陽倉庫、勐拉別墅里的圖案如出一轍,只是因為風吹日曬,顏色淡得幾乎要看不清。

“突襲隊已到位,準備從東、西、北三個方向包抄。”東南亞某國警方的隊長坤猜,用帶著口音的中文低聲說,他手里的對講機貼著嘴角,“糖廠周圍沒有地雷,但有紅外監控,技術組已經切斷了他們的信號。”

崔浩點點頭,放下望遠鏡,看著遠處的“天空之塔”——它矗立在糖廠后方,尖頂在陽光下泛著冷光,像一把插在地上的尖刀。無人機的實時畫面傳過來,屏幕上能清楚看到糖廠的屋頂有幾個通風口,正往外冒著白色的熱氣,說明里面的設備正在運轉。

“行動!”坤猜一聲令下,突襲隊的隊員們像獵豹一樣沖出橡膠林,戰術靴踩在落葉上,幾乎沒有聲音。崔浩跟著技術組,從北門進入糖廠,剛穿過廢棄的生產車間,就聞到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不是醫院的那種,是工業用的次氯酸鈉,用來掩蓋設備散熱的異味。

“冷凍庫在這邊!”一名當地警員指著前方的鐵門,門上掛著把巨大的銅鎖,鎖芯已經生銹。隊員們用液壓破拆鉗剪開銅鎖,“哐當”一聲推開鐵門,一股刺骨的寒氣撲面而來——冷凍庫內部的溫度至少在零下20度,霧氣瞬間彌漫開來,隊員們呼出的白氣在眼前凝結成小冰晶,眼鏡片很快蒙上一層白霜。

崔浩趕緊戴上防凍手套,跟著坤猜走進冷凍庫。霧氣漸漸散去,一排排黑色的服務器出現在眼前——它們被整齊地擺放在金屬架上,藍色的指示燈不停閃爍,密密麻麻的線路從服務器后面延伸出來,匯總到墻角的一個總交換機上。小張快步走到最前面的一臺服務器前,用便攜式終端接入,屏幕上立刻跳出一行代碼:“暗蜂V2.8——運行中”。

“就是這個!”小張的聲音帶著興奮,手指在鍵盤上飛快敲擊,“這是‘暗蜂’軟件的底層協議,和我們之前截獲的完全一致!而且服務器里還存著‘林婉如’的所有話術模板,包括未啟用的‘海外留學顧問’‘養老規劃師’人設!”

崔浩的目光掃過服務器陣列,突然注意到最里面的一臺服務器有些異常——它的外殼比其他的厚,而且背后的墻體顏色和周圍不一樣,像是被重新粉刷過。“坤猜隊長,你看這里。”他指著那臺服務器,“墻體的顏色比其他地方深,可能有暗門。”

坤猜立刻讓隊員搬開服務器,露出后面的墻體。一名警員用撬棍撬開墻皮,里面果然有一道旋轉樓梯,樓梯的扶手是鐵制的,上面布滿了銹跡,往下延伸進黑暗里,隱約能聽到下面傳來的電流聲。

“我先下去。”崔浩抓起手電筒,率先踏上樓梯。樓梯很陡,每走一步都發出“吱呀”的響聲,像是隨時會塌掉。下了大概十幾級,腳下的地面變成了水泥地,手電筒的光束掃過,照亮了一間十幾平米的密室。

密室的中央放著一個黑色的防爆箱,箱體上刻著蜜蜂圖案,鎖芯是電子密碼鎖。崔浩走過去,試著打開箱子,卻發現需要指紋和密碼雙重驗證。“小張,能破解嗎?”他問。

小張蹲在箱子旁,用設備連接鎖芯,搖了搖頭:“是軍用級別的加密鎖,破解需要至少兩小時。而且里面可能有自毀程序,強行破解會銷毀數據。”

就在這時,一名當地警員在密室的角落發現了一個聲控機關——墻上有個微型麥克風,旁邊刻著“語音指令驗證”的字樣。崔浩湊近看了看,麥克風的旁邊還有一行小字:“蜂后專屬”。他突然想起之前在陳姐別墅里搜到的“獵心計劃”培訓手冊,扉頁上寫著一句口號,陳姐當時說這是“蜂后”的專屬指令。

“我試試。”崔浩深吸一口氣,對著麥克風,清晰地說出那句話:“獵心計劃永不落幕。”

“滴——驗證通過。”

防爆箱發出一聲輕響,箱門緩緩打開。里面沒有現金,也沒有武器,只有一本皮質賬本和一塊黑色的加密硬盤。賬本的封面是深棕色的,上面燙金的蜜蜂圖案已經氧化發黑,邊緣因為經常翻閱,磨損得很厲害。崔浩小心翼翼地翻開第一頁,里面用繁體中文寫著“獵心計劃-全球洗錢網絡”,字跡工整,像是用鋼筆寫的。

賬本里記錄的內容讓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密密麻麻的地址覆蓋了50個國家和地區,從緬北的黃金賭場、瑞士的私人銀行,到國內的“環球貿易”空殼公司、東南亞的地下錢莊,每個地址后面都標注著洗錢金額、負責人和聯系方式。第17頁記錄著王大媽的68萬養老金,備注著“拆分37筆,通過混幣器轉入黃金賭場”;第32頁是劉大媽的200萬,寫著“攔截失敗,10萬已轉入緬北錢莊”。

“第47頁!崔哥你看這個!”小張突然指著一組紅色的文字,聲音都在發抖。崔浩湊過去,只見上面寫著:“3.2億凍結資金備用通道:10個未成年人賬戶,分布于瑞士、美國、加拿大等國,賬戶持有人為緬北孤兒院兒童,由‘蜂后錢莊’統一管理。”

看到“孤兒院兒童”幾個字,崔浩的心臟猛地一抽。他想起之前查到的那個12歲緬甸孤兒,想起孩子在孤兒院的照片,手里抱著個破舊的布娃娃,眼神里滿是怯懦。原來“新蜂”不僅用未成年人洗錢,還一次性控制了10個孩子,把他們當成犯罪的“擋箭牌”。

賬本的最后一頁是空白的,沒有任何記錄。崔浩覺得不對勁,從背包里拿出紫外線燈,對著頁面照射。幾秒鐘后,淡藍色的字跡慢慢顯現出來,是一行狂放不羈的字:“終局:數字時代,人人皆可成蜂。”字體的傾斜度、起筆收筆的習慣,和之前收到的威脅短信筆跡高度相似。

崔浩的手指劃過那些隱形墨水的字跡,指尖能摸到紙張上細微的凹陷。他想起刀疤臉被捕時的狂笑,想起“新蜂”發來的暗網消息,突然明白這句話的深意——“新蜂”要的不是簡單的洗錢、詐騙,而是要把這種犯罪模式產業化,用AI技術、虛擬貨幣,讓每個人都可能成為虛擬世界里的“毒蜂”,只要有欲望,只要想賺錢,就能加入他們的網絡。

“隊長!這里還有個保險箱!”一名當地警員在密室的另一側喊道。崔浩走過去,看見墻角有個嵌入式的保險箱,密碼鍵盤旁同樣刻著蜜蜂圖案,下方的微型麥克風閃著紅光。他試著再次說出“獵心計劃永不落幕”,卻沒反應。

“難道是其他指令?”小張皺著眉。

崔浩想了想,想起陳姐在審訊時提到的“蜂巢守則”,里面有一句“蜂后之命不可違”,他對著麥克風說了一遍,還是沒反應。就在這時,他看到保險箱的側面有個小小的劃痕,像是被指甲刻的,形狀和“林婉如”話術庫的logo一樣。“林婉如……”他試著說出這個名字,又補充了一句:“暗蜂啟動。”

“滴——驗證通過。”

保險箱打開了,里面只有一張泛黃的合影照片。照片的邊緣已經磨損,有些地方還泛著霉點。崔浩拿起照片,借著手電筒的光仔細看——照片里,年輕時的陳姐站在中間,穿著白色的連衣裙,笑容燦爛;她的左邊是黃偉強,右邊是黃偉明,兄弟倆穿著黑色的夾克,手里拿著當時最流行的翻蓋手機;他們身后是一片施工工地,遠處的“天空之塔”剛建到一半,塔吊還在工作;而站在最角落的那個年輕人,穿著淺藍色的襯衫,戴著眼鏡,眼神躲閃著鏡頭,赫然是之前泄密的翻譯警員小李!

“原來他們早就認識……”崔浩的心里一陣發涼。陳姐、黃偉強兄弟、小李,還有沒出現在照片里的刀疤臉、周明遠,這些人從一開始就是一個整體,從“天空之塔”建設時,就已經在布局這個犯罪網絡。

小張接過照片,用證物袋小心裝起來:“崔哥,這張照片至少有五年了,說明‘新蜂’的計劃,五年前就開始了。”

坤猜拿著那塊加密硬盤,遞給崔浩:“這里面應該有更重要的東西,我們先回臨時指揮部,讓技術組破解。”

回到臨時指揮部,崔浩立刻讓小張把加密硬盤接入解密設備。設備運轉了半個小時,終于破解成功,屏幕上跳出的不是賬本數據,而是一段加密視頻。崔浩點擊播放,畫面里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東南大學的AI專家周明遠。

視頻里的周明遠穿著白大褂,坐在電腦前,正在調試一個AI換臉系統。屏幕上滾動的代碼清晰可見,最上面一行寫著“暗蜂V3.0——AI換臉進階模塊”。他的手邊放著一個黑色的U盤,造型正是“新蜂”專用的蜜蜂U盤,蜂尾的毒刺在燈光下泛著冷光,和崔浩收到的那只完全一致。

“把這個模塊的參數調到1.2,這樣換臉的逼真度能提高30%。”周明遠對著鏡頭外的人說,語氣很隨意,“還有,把‘高校教授’的人設模板加進去,聲紋庫用沉穩型的,專門針對有學歷焦慮的家長。”

視頻的最后,周明遠拿起蜜蜂U盤,插進電腦,屏幕上跳出一行字:“數據同步完成——蜂巢-001”。這個ID,正是之前下載洗錢賬本的那個!

崔浩關掉視頻,手指在桌面上輕輕敲擊。周明遠、陳姐、小李、刀疤臉……這些人就像一張網,把“新蜂”的犯罪網絡編織得密不透風,從技術支持到話術詐騙,從洗錢通道到內鬼滲透,每個環節都有人負責,每個成員都被牢牢綁定。

返回濱海市的專機上,崔浩靠在舷窗邊,看著外面翻滾的云海。陽光透過舷窗,照在他布滿血絲的眼睛里,卻沒帶來一點暖意。他把那本皮質賬本攤在小桌板上,手指一遍遍劃過最后一頁的隱形墨水字跡——“數字時代,人人皆可成蜂”。

這不是宣言,是警告。當AI技術能輕易偽造身份,當虛擬貨幣能繞過監管洗錢,當犯罪的門檻變得越來越低,每個人都可能在欲望的驅使下,成為那只蜇人的“毒蜂”。他想起那3000份目標檔案,里面有退休的老人、焦慮的家長、生病孩子的母親,他們都是普通人,卻因為信任,差點被拖進深淵。

“崔浩,看看這個。”李建國遞來一份國際刑警的緊急通報,紙張邊緣還帶著折痕,“那10個未成年人賬戶的持有人找到了,都是被拐賣的孤兒,背后牽扯出一個跨國人口販賣網絡,‘新蜂’用孩子的身份開戶,再把他們寄養在不同的孤兒院,每個孩子都對應一個‘蜂巢-00X’的編號,和‘蜂巢-001’正好形成序列。”

崔浩接過通報,附件里是10個孩子的照片。每個孩子的照片旁都標注著編號,從“蜂巢-002”到“蜂巢-011”,最小的只有6歲,最大的14歲。照片里的孩子們都穿著破舊的衣服,眼神里滿是恐懼和迷茫,沒有一個人在笑。

“這些孩子……”崔浩的喉嚨發緊,他想起自己的女兒丫丫,每天放學都會撲進他懷里,嘰嘰喳喳地說學校的事,而這些孩子,卻成了“新蜂”犯罪的工具,連基本的安全都得不到保障。

專機降落在濱海國際機場時,天已經黑了。崔浩走下旋梯,晚風帶著點涼意,吹在他臉上。剛走到機場大廳,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是暗網消息的提示音——發件人是那只熟悉的黑色蜜蜂。

消息只有一句話:“游戲沒有終局,崔先生。當你以為搗毀蜂巢時,蜂群早已遍布世界。”

下面附帶了一張動圖:黑色的全球地圖上,50個紅色光點依次亮起,從東南亞的瑯賽,到歐洲的瑞士,再到美洲的美國,最后一個光點落在了濱海市,放大后顯示的地址,赫然是丫丫所在的幼兒園!

崔浩的心臟猛地一縮,握緊了手機,指節發白。他抬頭望向城市的燈火,那些原本溫暖的光點,此刻仿佛都變成了黑色蜜蜂的眼睛,死死盯著他。賬本里的50個洗錢據點、隱形墨水的宣言、未成年人賬戶的真相、幼兒園的光點……這些碎片像拼圖一樣,在他腦海里組成“新蜂”的終極布局:這不是一個簡單的犯罪團伙,而是一種犯罪模式的覺醒,一種能在數字時代快速復制、擴散的“病毒”。

深夜,技術科的加急報告發了過來。小張在郵件里說,加密硬盤的視頻里隱藏著第二層數據,通過深度解析,發現周明遠的電腦曾在每周三凌晨訪問一個神秘域名,解析后的IP地址指向北極圈內的斯瓦爾巴群島科研站——那里是全球最北的科研站之一,遠離人煙,由多個國家共同管理,監管相對松散。

崔浩打開地圖,找到斯瓦爾巴群島的位置——它位于北極圈內,周圍全是冰原和冰川,科研站的圖標孤零零地立在地圖上,像一個隱藏在世界盡頭的據點。他想起賬本最后一頁的“終局”二字,想起“新蜂”說的“蜂群早已遍布世界”,突然意識到,這場追兇之路遠沒有結束。

“新蜂”的核心可能不在瑯賽,也不在東南大學,而是在那個遙遠的北極科研站;賬本里的50個據點,可能只是冰山一角;那些被利用的孩子、被腐蝕的專家、被欺騙的普通人,只是這場犯罪狂歡中的犧牲品。

崔浩關掉地圖,拿起桌上的搪瓷杯,看著杯身上的小兔子。他知道,不管“新蜂”藏在世界的哪個角落,不管他們的犯罪模式有多隱蔽,他都必須追下去——為了那些被騙的家庭,為了丫丫安全的笑容,為了不讓“人人皆可成蜂”的警告成為現實。

窗外的濱海市燈火通明,崔浩的目光堅定。這場法網恢恢的較量,才剛剛進入最殘酷的終局,而他,絕不會退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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