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出差
- 渣夫別釋懷了,我顯懷了
- 花果山在逃悟空
- 2213字
- 2025-08-26 22:35:32
幾天后,虞曉正在衣帽間收拾行李,將一個行李箱攤開在地上,仔細疊放衣物。
顧寒越下班回來,看到這一幕,皺起了眉頭:“你要出遠門?去哪?”
虞曉頭也沒抬,繼續手里的動作:“對啊,要跟蔣老師進組一段時間?!?
“進組?什么組?要去多久?去哪?”
顧寒越一連串的問題拋出來,走到衣帽間門口,倚著門框看她,臉色不太好看。
虞曉明明昨天已經跟他說過她找到工作了,并且可能會出差,可他卻沒當回事。
“蔣老師的新電影開機,他是主筆編劇,需要跟組。我是他的助理,自然要一起去學習。”
虞曉言簡意賅地解釋,手上動作沒停。
顧寒越的眉頭擰得更緊了:“跟組?助理?你這工作靠譜嗎?劇組環境多復雜,什么人都有。要不還是別去了,在家安安穩穩的不好嗎?”
他語氣里帶著慣有的控制欲。
虞曉收拾行李的手終于頓住了。
她直起身,轉頭看向顧寒越,目光平靜:“當然靠譜。是謝斯彥學長親自幫我引薦的,蔣藤老師也是業界公認的金牌編劇。謝斯彥,你還記得吧?你的同門師兄。”
她刻意加重了“謝斯彥”和“同門師兄”這幾個字,仔細地觀察著顧寒越的反應。
果然,顧寒越的臉色微微一變,眼神閃爍了一下,似乎有些意外,隨即露出一絲明顯的不快。
“謝斯彥?你和他……什么時候關系這么好了?”
虞曉心里冷笑,面上卻故作輕松,甚至帶著點無辜:“學長他人一直很好啊。而且,當初不是你介紹我們認識的嗎?在大學里的時候?!?
她頓了頓,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狀若無意地問道:“對了,你們最近有見面嗎?”
顧寒越被她問得一噎,眼神下意識地躲閃開來,猶豫了片刻,才含糊地說道:“……嗯,前兩天,好像在王教授的生日宴上……看見他了?!?
虞曉心中一片冰冷,面上卻只是漠然地點了點頭,仿佛只是隨口一問,并不在意。
顧寒越看著她平靜的反應,心里反而有些沒底,急于解釋般地補充道:
“那個……曉曉,那天教授的生日宴,都是一些老同學和圈內人,鬧哄哄的。我怕你不喜歡那種人多的場合,覺得無聊,所以就沒帶你去。”
虞曉終于忍不住,嗤笑了一聲,抬起眼看向顧寒越,諷刺道:“所以,你就帶秦薇薇去了?”
顧寒越的臉色瞬間變得有些慌亂。
“曉曉!你怎么又扯到薇薇身上了?她最近心情不好,身邊不能沒人。我們只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發小,沒別的,你怎么總是吃這種莫名其妙的醋?”
又是這套說辭。虞曉只覺得無比厭倦和惡心。
她懶得再跟他多費口舌,連反駁都覺得是在浪費力氣。
她面無表情地收回目光,從衣柜里拿出睡衣,淡淡地扔下一句:
“我洗澡去了?!?
說完,不再看顧寒越那張試圖掩飾心虛的臉,徑直繞過他,走向浴室。
顧寒越一個人站在衣帽間門口,心里感到前所未有的煩躁。
電影《風起金陵》的拍攝基地設在鄰省一個龐大的影視城內。
這里與H市的繁華精致截然不同,空氣中彌漫著塵土、木材油漆和盒飯混合的特殊氣息。
虞曉拖著行李箱,住進了劇組統一安排的酒店。
房間比較簡陋,隔音效果也不好,隔壁的說話聲、走廊的腳步聲清晰可聞。
她深吸一口氣,沒有抱怨,只是默默地將帶來的必需品一一歸置好。
第二天,她就跟著蔣藤正式進入了緊張忙碌的劇組生活。
編劇的工作區域設在片場邊緣一個臨時搭建的棚子里,幾張長桌拼在一起,電腦、打印機、堆積如山的劇本草稿就是全部家當。
蔣藤將虞曉介紹給團隊里的其他幾位編劇和執行導演:“這位是虞曉,我的新助理,大家多關照。”
幾位編劇抬頭看了她一眼,禮貌性地點點頭,眼神里卻帶著一絲懷疑。
她太漂亮,氣質太過養尊處優,不像能吃苦跟組的樣子。
導演李導是個風風火火的中年男人,聞言只是“嗯”了一聲,
隨手將一沓厚厚的劇本塞給她。
“小虞是吧?來得正好,把這些飛頁按照場次順序重新整理核對一遍,確保每個部門都拿到最新版,一份都不能錯!快點啊,下午拍攝要用!”
那沓紙又亂又沉,而且時間緊迫。
這是個枯燥且極易出錯的體力活,明顯帶著一點下馬威的性質。
虞曉什么也沒說,接過那沓沉甸甸的紙張,找了個角落的空位就坐下來開始工作。
她神情專注,手指飛快地翻閱、排序、核對,遇到不確定的地方,會謙虛地詢問旁邊的同事,即使對方態度冷淡。
那天下午,她準時準確地將飛頁分發到了導演、攝影、美術、演員等各個部門,沒有出一絲差錯。
幾天下來,最初的那些輕視目光漸漸少了些,但真正的認可,還需要實力來證明。
這天在拍攝一場重要的朝堂辯論戲。
飾演某位大臣的老演員對一段臺詞提出異議,認為邏輯不夠順暢,情緒推動力不足。
導演也覺得有點別扭,把問題拋給了編劇組。
幾位編劇討論了一會兒,提出了幾個修改方案,但都覺得差強人意。
蔣藤沒有直接給出答案,而是看向旁邊一直在默默聆聽、手指無意識在劇本上劃動的虞曉:“虞曉,你有什么想法嗎?旁觀者清,說說看?!?
突然被點名,虞曉愣了一下,周圍幾位同事的目光也集中過來,帶著些許看好戲的意味。
她深吸一口氣,壓下緊張,指著劇本上一處細節,聲音清晰:
“蔣老師,李導,我覺得問題可能不在辯論本身,而在于前面缺少一個鋪墊。這位大臣的家世背景里提到過他祖上是諫官,因言獲罪。如果在他發言前,加一個他下意識摩挲腰間祖傳玉佩的小動作,或者在他臺詞里加一句‘臣今日之言,縱蹈先祖覆轍亦無悔’,是不是更能體現他明知風險卻堅持己見的決絕?這樣后面的情緒爆發也會更有力?!?
現場安靜了幾秒。
蔣藤眼中閃過一絲贊賞的光芒。
導演摸著下巴琢磨了一下,猛地一拍大腿:“哎!這個好!這個小細節加得好!情緒一下就對了!加!馬上加!”
老演員也滿意地點點頭。
問題迎刃而解。蔣藤笑著對虞曉說:“觀察很敏銳,切入點也很巧。不錯?!?
從此,劇組里的人看她的眼神真正開始有了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