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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特搜本部的陰影與無聲的威脅

西郊廢棄船廠發現的剝皮尸體,如同一顆重磅炸彈,在警視廳搜查一課乃至整個刑事部掀起了軒然大波。其手段之殘忍、目的之明確(剝除特定刺青),無不昭示著兇手極端的冷酷和背后隱藏的巨大秘密。這已經遠遠超出了普通兇殺案的范疇。

藤原朔和高木涉作為第一發現者,接受了嚴格的問詢。藤原朔詳細匯報了發現尸體的過程,以及自己申請來此調查的理由(基于對“璀璨星光”劫案烏鴉刺青線索的追蹤和街頭模糊情報的核實)。他隱去了“渡鴉之巢”這個敏感詞匯的來源(推說是在酒吧偶然聽到的閑談),重點強調了尸體后頸被剝皮的位置與珠寶店店長目擊的刺青位置高度吻合,以及現場發現的荊棘獠牙徽章殘片與鑒識課之前分析的金屬碎片圖案一致。

“藤原君,你的線索串聯能力很強。”問詢結束后,刑事部長親自到場聽取了初步報告,他面容嚴肅,眼神銳利,“但這起案件的性質極其惡劣,影響極壞。兇手這是在公然挑釁警視廳!”

很快,針對這起“西郊船廠剝皮兇殺案”,警視廳高層迅速做出反應:成立特別搜查本部(特搜本部)!由經驗豐富的目暮十三警部擔任現場指揮,抽調搜查一課精銳力量,全力偵破。

警視廳大樓內,氣氛空前緊張。特搜本部的臨時辦公室里,白板上貼滿了船廠現場照片、尸體照片(打碼處理)、荊棘獠牙徽章圖案放大圖,以及“璀璨星光”珠寶店劫案的相關信息。一條粗大的紅線將兩起案件緊密相連。

“諸位!”目暮警部站在白板前,聲音洪亮,帶著前所未有的凝重,“根據藤原刑警和高木刑警的發現,以及鑒識課的初步報告,基本可以確定:西郊船廠死者,極大可能就是‘璀璨星光’珠寶店劫案中,那名被目擊后頸有烏鴉刺青的霰彈槍劫匪!兇手殘忍剝除其刺青,并棄尸于此,目的很明確——滅口!抹除一切與特定身份標識相關的痕跡!”

他指向白板上的荊棘獠牙圖案:“而這個圖案,是連接兩案的關鍵物證!它很可能代表著劫匪所屬的特定團伙——一個我們目前掌握信息極少的、行事極其兇殘專業的犯罪組織!我們稱之為‘目標團伙X’!”

藤原朔坐在會議桌旁,聽著目暮警部的分析,心中波瀾起伏。特搜本部的成立,意味著警視廳將投入更多的資源來追查這個“目標團伙X”,這對他追蹤組織外圍勢力是一個巨大的助力。但同時,也意味著他必須更加小心,因為警視廳內部的目光會高度集中于此,他任何“先知”般的舉動都可能被放大審視。

“目前的首要任務!”目暮警部繼續部署,“第一,全力確認死者身份!法醫正在進行更詳細的尸檢和DNA比對,鑒識課負責現場所有微量物證的分析!第二,追查荊棘獠牙圖案的來源!小林鑒識官,圖像特征比對數據庫的工作優先級提到最高!同時,向各轄區警署、暴力團對策課發出協查通報,查找是否有類似圖案的團伙記錄!第三,重新梳理‘璀璨星光’劫案所有細節,尤其是車輛信息和可能的銷贓渠道!第四,對西郊船廠及周邊區域進行地毯式搜索和走訪,尋找目擊者和可疑痕跡!佐藤、高木,你們負責第四項!藤原…”

目暮警部的目光落在藤原朔身上:“你心思縝密,對這兩起案件的前因后果最清楚。你負責協助佐藤進行現場走訪和情報梳理,同時,重點跟進荊棘獠牙圖案的追查工作!有任何發現,直接向我匯報!”

“是!警部!”藤原朔立刻起身應道。這個安排正合他意,給了他深入調查核心線索的權限。

“另外,”目暮警部環視眾人,語氣帶著警告,“兇手手段兇殘,反偵察意識極強。所有參與調查人員,必須提高警惕,注意自身安全!行動必須兩人一組,嚴禁單獨行動!明白了嗎?”

“明白!”眾人齊聲回答。

會議結束后,緊張的工作立刻展開。藤原朔和佐藤美和子組成搭檔,負責對西郊船廠周邊進行更細致的二次搜索和居民走訪。佐藤開著車,藤原朔坐在副駕,車內的氣氛有些凝重。

“藤原君,”佐藤目視前方,聲音打破了沉默,“這次…多虧了你。如果不是你堅持追蹤那個烏鴉刺青的線索,這具尸體可能很久都不會被發現,這個兇殘的團伙也會繼續逍遙法外。”

藤原朔搖搖頭:“佐藤前輩過獎了,我只是做了該做的。只是沒想到…對方的反應會如此極端。”他指的是剝皮滅口。

“極端?”佐藤冷笑一聲,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這已經不是極端,是毫無人性!把人的皮膚像垃圾一樣剝下來…這種兇手,必須親手抓住他!”她眼中燃燒著刑警面對惡性犯罪時特有的怒火和決心。

藤原朔默默點頭。佐藤的反應是典型的熱血刑警,正義感十足,對罪惡深惡痛絕。這與他內心對組織的忌憚和策略性的追查有所不同,但也正是這種純粹的熱忱,在未來的對抗中或許能成為重要的助力。

兩人在船廠周邊忙碌了一整天。走訪了附近零星的住戶、倉庫管理員、甚至流浪漢,但收獲寥寥。這里太偏僻了,目擊者幾乎沒有。鑒識課對集裝箱內部和周邊進行了更徹底的勘查,除了確認兇手清理現場非常專業(幾乎沒有留下指紋、足跡、毛發等直接證據),以及從尸體衣物纖維上提取到少量特殊的、混合著鐵銹和海洋藻類氣味的泥土樣本外,暫時沒有突破性進展。

下午,藤原朔抽身回到警視廳,直奔鑒識課找小林健二。

“小林前輩,荊棘獠牙圖案的比對有進展嗎?”藤原朔開門見山。

小林健二頂著兩個黑眼圈,顯然加班加點在工作。他指著電腦屏幕上密密麻麻的圖案庫:“數據庫里暴力團、飛車黨的標志篩了一遍,沒有完全匹配的。倒是有幾個風格類似的,帶猛獸爪牙元素,但荊棘鎖鏈的組合很獨特。”他調出幾個圖案,“你看,這個‘鐵爪會’的標志有狼爪,但背景是齒輪;這個‘夜叉組’有鬼面獠牙,配的是火焰…都不像。”

“那…非官方記錄的呢?或者…更隱秘的?”藤原朔試探著問,暗示可能涉及更地下的組織。

小林健二推了推眼鏡,壓低聲音:“藤原君,不瞞你說,我私下聯系了一個…嗯…以前打過交道的線人,專門研究這些地下符號的。他給我提供了一個很有意思的線索。”他調出一張模糊不清、像是偷拍的舊照片。

照片上是一個破舊的皮夾克背部,上面繡著一個圖案:扭曲的荊棘纏繞著一只向下抓握的、銳利的鷹爪!風格粗獷兇悍,與鑒識碎片上的圖案元素驚人地相似!

“這是…”藤原朔心臟猛跳。

“大約五、六年前,”小林健二聲音更低了,“在橫濱那邊,出現過一個小型但非常兇悍的傭兵團伙,自稱‘地獄荊棘’。他們接一些見不得光的臟活,標志就是這個荊棘鷹爪!后來不知怎么的,突然銷聲匿跡了。線人說,有傳言他們是被某個更大的組織吸收或者…吞并了。”

地獄荊棘(Hell's Thorn)!被更大組織吸收/吞并!

藤原朔瞬間將線索串聯起來:“渡鴉之巢”(現劫案團伙)->烏鴉刺青(組織標記)+荊棘獠牙圖案(疑似原“地獄荊棘”標志)->暗示“渡鴉之巢”可能是黑衣組織吸收“地獄荊棘”后形成的新外圍行動組?或者“地獄荊棘”的殘余人員帶著他們的標志加入了組織的外圍?

這個推論讓他對組織的運作模式有了更深一層的理解:它像一只貪婪的蜘蛛,不斷吸收或消滅地方上的強悍勢力,將其納入自己的網絡。

“小林前輩,這個信息非常重要!能知道更多關于‘地獄荊棘’或者他們可能被哪個組織吸收的線索嗎?”藤原朔急切地問。

小林健二搖搖頭:“線人只知道這些傳聞,沒有實證。那個層次的組織…水太深了。藤原君,這個信息我暫時只匯報給你和目暮警部,來源需要保護。”

“我明白!謝謝您,小林前輩!”藤原朔鄭重道謝。這條線索雖然模糊,但價值巨大,為“目標團伙X”勾勒出了更清晰的輪廓——一個可能由被組織吸收的前傭兵組成的、帶有自身歷史印記的外圍行動組。

帶著這個重要發現,藤原朔正準備去向目暮警部匯報,卻在走廊拐角處,意外地遇到了一個身影。

工藤新一。

他似乎剛和某個警官談完話(可能是關于他協助解決的某個小案子),正獨自靠在窗邊,眉頭微蹙,看著窗外,似乎在思考著什么。陽光勾勒出他俊朗而專注的側臉。

藤原朔腳步頓了一下。工藤新一敏銳地察覺到了目光,轉過頭來,看到是藤原朔,眉頭舒展,露出一絲帶著探究意味的笑容。

“藤原警官,真巧。”

“工藤同學。”藤原朔點點頭,保持著禮貌的距離。他注意到工藤新一的目光似乎有意無意地掃過自己手中拿著的、印有荊棘獠牙圖案初步分析報告的文件夾。

“看來搜查一課最近很忙啊,”工藤新一語氣輕松,仿佛閑聊,“連西郊船廠那種地方都發現了大案子。”

消息傳得真快。藤原朔并不意外,以工藤新一的好奇心和在警視廳的“人脈”(尤其是目暮警部對他能力的認可),他知道一些內情很正常。

“職責所在。”藤原朔回答得滴水不漏。

“剝皮…抹除特定標記…”工藤新一的目光變得銳利起來,如同實質般落在藤原朔臉上,“這種手法,與其說是滅口,不如說是一種…儀式?或者說,是某個組織內部極其嚴苛的‘清理’程序?為了確保絕對的保密性?”

藤原朔心中一震。工藤新一的直覺和推理能力果然可怕!僅僅從案件性質的描述,就幾乎觸及了核心!他面上不動聲色:“工藤同學的推理很大膽。目前案件還在調查初期,一切都有可能。”

“呵,也是。”工藤新一笑了笑,沒有追問,但眼神中的興趣更濃了,“對了,藤原警官,上次醫院那個花瓶投毒案,你的切入點非常精彩。希望這次船廠的案子,也能盡快水落石出。如果有需要我這個高中生偵探幫忙的地方…隨時歡迎討論。”他帶著少年人特有的自信,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道。

“一定。工藤同學的能力,警視廳上下都很認可。”藤原朔客套地回應,心中卻警鈴微作。工藤新一顯然對這起案件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并且開始關注自己這個“觀察力敏銳”的新人刑警了。這既是接觸的機會,也是暴露的風險。

兩人又寒暄了幾句,便分開了。藤原朔看著工藤新一離去的背影,感覺肩上的壓力又重了一分。他必須更快地成長,更快地掌握力量,才能在工藤新一那洞察一切的目光下,在組織那無所不在的陰影中,守護住自己的秘密和目標。

結束了一天高強度的工作,藤原朔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自己租住的公寓。夜幕早已降臨,公寓樓下的路燈昏黃,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一種莫名的、被窺視的感覺,如同冰冷的蛇信,再次悄然爬上他的脊背。

他猛地回頭!空蕩蕩的街道,只有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是錯覺嗎?還是連續高壓工作帶來的神經緊張?

他甩甩頭,快步走進公寓樓。掏出鑰匙,打開房門。屋內一片漆黑。

他摸索著按下門口的開關。

啪嗒。

燈光亮起的瞬間,藤原朔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間凝固!

他的瞳孔驟然收縮成針尖大小!

客廳中央,那張他平時用來吃飯和看資料的小方桌上,赫然放著一個東西——

一個透明的、小小的證物袋。

袋子里面,沒有粉末,沒有碎片,只有一朵花。

一朵被碾碎、沾著暗褐色污跡(像干涸的血跡)的粉色康乃馨!

和他三天前在醫院毒殺案現場,死者山田信夫床頭柜上花瓶里的花,一模一樣!

一股刺骨的寒意,瞬間從腳底竄遍全身,讓他如墜冰窟!

這不是巧合!絕不是!

有人進入了他的家!在他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留下了一朵來自死亡現場的花!

這朵碾碎的康乃馨,如同一個無聲的、卻比任何咆哮都更加恐怖的警告,冰冷地傳達著一個信息:

‘我們知道你是誰。’‘我們知道你在查什么。’‘我們無處不在。’‘停下。或者,下一次出現在你桌上的,就不會是花了。’

藤原朔僵立在門口,燈光將他的影子投在墻上,顯得異常孤寂而渺小。窗外,東京的夜色正濃,仿佛一張無形的、由烏鴉羽翼織就的巨網,正緩緩收緊。

他緩緩走到桌邊,拿起那個冰冷的證物袋,手指因為用力而指節發白。恐懼如同實質的潮水般涌來,幾乎要將他淹沒。組織的陰影,第一次如此赤裸裸、如此近距離地籠罩了他。

然而,在那冰冷的恐懼深處,一股更加熾熱的、名為憤怒和不屈的火焰,卻開始熊熊燃燒。

他輕輕放下證物袋,走到窗邊,拉開窗簾,望向外面沉沉的黑暗。眼中最初的驚駭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近乎冷酷的決絕。

“停下?”藤原朔對著窗玻璃上自己模糊的倒影,無聲地吐出兩個字,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而堅毅的弧度。

“不。”

“游戲,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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