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這人怎么說話呢！”許大茂被罵得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尤其那句印堂發黑，莫名戳了他一下，他最近確實嘴角爛了點兒。

“我怎么說話？我拿人話說話！”何三姑聲音又拔高一度，“你再叫我侄子一聲傻柱試試？你看我能不能把你那破自行車轱轆掰下來塞你嘴里！讓你滿嘴噴糞！”

“侄子？”許大茂愣了一下，看向何雨柱。

何雨柱這會兒適時地插話了，慢悠悠地，帶著點兒嘚瑟：“哎，許大茂，給你介紹一下，這我親姑，何秀蘭！剛從老家來看我的。我姑這人吧，沒別的，就是疼我，還特別講文明，聽不得臟字兒?！?

他特意把講文明和臟字兒咬得特別重。

許大茂這下明白了。

感情是傻柱……呸，是何雨柱的靠山來了。

他瞅瞅兇神惡煞的何三姑，又瞅瞅一臉你奈我何的何雨柱，知道今天這虧是吃定了。

好漢不吃眼前虧，他許大茂是文化人，不跟這潑婦一般見識。

“行，行……何雨柱，何雨柱行了吧？”許大茂推起自行車，嘴里嘟囔著，“真是……惹不起我還躲不起么我……”

直接就推著自行車，快速的往前院跑，連頭都沒敢回。

那背影，怎么看怎么透著股狼狽。

【哈哈哈傻茂秒慫！】

【三姑威武！專治各種不服！】

【看見沒，這就叫護犢子！】

【易中海那個老登都比不上三姑一根手指頭！】

【樓上的，別侮辱我三姑！】

何三姑沖著許大茂的背影呸了一聲。

轉回身，臉上那煞氣瞬間就收了，又變回那個慈和的姑姑。

對著何雨柱：“趕緊上班去，別磨蹭了。”

“欸！姑，您回屋歇著！”何雨柱應得格外響亮，感覺腰板比剛才更直了。

他邁開四方步，這回哼的小曲調門都高了八度。

賈張氏咣當一聲把窗戶關了小半扇，嘴里不干不凈地罵：“嘚瑟什么呀，有個窮親戚了不起……”

棒梗縮回頭，沒敢再吱聲。

只有秦淮茹，端著空碗站在原地。

看著何雨柱意氣風發的背影，又瞥了一眼進何家的中年女人，心里那叫一個苦。

她得趕緊想轍，棒梗老師的家訪就像一道催命符。

易中海沉著臉放下了碗筷，似乎想說什么。

何雨柱眼皮都沒抬，直接當他是空氣，哼著曲兒就過去了。

易中海一口老血堵在嗓子眼，臉色鐵青。

這傻柱，是真要反天了！

他趕忙說道：“老婆子，你一會去談談何秀蘭的口風。”

“行，我知道了。”一大媽也很不是滋味。

何雨柱一路腳下生風，先去銀行存了錢。

又哼著小曲到了軋鋼廠食堂，整個人都還透著股輕快勁兒。

馬華湊過來：“師傅，今兒有啥喜事？這么高興？”

“去去去，干活去！”何雨柱笑罵了一句，但嘴角的弧度卻壓不下去。

他系上圍裙，抄起大勺，感覺今天這大勺都比往日輕巧。

這一上午，食堂里都回蕩著何雨柱破鑼嗓子哼跑調的小曲兒。

徒弟們面面相覷，都覺得他們師傅今天很不一樣。

而院里，何三姑利索地收拾了碗筷，把屋子又歸置了一遍。

看著那鎖和鑰匙，笑了笑。

這孩子，是真知道輕重了。

她鎖好門，就回何雨水屋里拿了裝好的信封，仔細揣好，鎖好門，也出了院子。

中午飯時間剛過，李副廠長身邊的秘書就從食堂把何雨柱喊走了。

何雨柱給人遞了一根煙，問道：“劉秘書，李廠長找我什么事??？”

這是要用到他了？

劉秘書笑了笑，“這個你去了就知道了?！?

見問不出來，他一也就不為難劉秘書了。

該不會是要給他提級別！

想想就更激動了。

上了二樓，他就直奔李副廠長的辦公室。

敲門，等到李副廠長讓進去，他才推門進去。

再又反手給門關上。

滿臉笑得喊道：“李廠長，有事吩咐一聲就是了?！?

對于李副廠長的心思，他清楚得很。

一心想擠走楊廠長，把前頭那個副字給去掉。

李廠長聽著這個稱呼，臉上的笑都燦爛了很多。

招呼道：“坐下說。”

何雨柱才坐下，他就從抽屜里拿了一張鳳凰牌的自行車票出來。

“這些年你為廠里做的貢獻，我都看在眼里，這個你先拿著?！?

何雨柱心里樂開了花，嘴上卻說道：“李廠長為廠里做貢獻，是我應該做的，您這個太破費了，讓人知道了不好?！?

“什么好不好的，后勤這塊我說了算，正何況找你來是有正經事?！崩罡睆S長直接把自行車票往何雨柱手里塞。

推脫了半天，眼見著李副廠長變了臉色，他才收下了這張人人都想要的自行車票。

把車票揣兜里了，他滿臉笑的問道：“李廠長我是您的兵，你吩咐一聲。”

這話把李副廠長說高興了。

“你跟楊廠長不是關系挺好的嗎？”

何雨柱就笑，“李廠長，人那是廠長，我就一廚子，能有什么關系？您是管后勤的，我是您的兵！”

比起楊廠長的畫大餅。

他更喜歡李副廠長直接來真格的。

自行車票他是真給?。?

李副廠長連連點頭，“你有這個覺悟挺好的，我對自己人一向都很好，下午去一趟肉聯廠，范主任有個局，你給做一頓川菜，咱廠里過年豬肉的福利就有了?！?

一聽還有這好事，何雨柱直接表態。

“您放心，保準把這事兒辦得漂漂亮亮的?！?

李副廠長卻又說道：“只要你把這事辦好了，就給你提到六級廚師，工資是51塊5毛錢，除了原本的糧票和肉票以外，再加一斤油票，以及四到五張工業卷?！?

“謝謝李廠長，保證完成任務！”何雨柱這下是真激動了。

提級別漲工資，讓秦淮如這個白蓮花哭去吧！

看著何雨柱眼里的激動，李副廠長覺得還得給個驚喜。

“只要豬肉到廠里，就全場通報你提級的事，讓全廠都知道，過年豬肉的福利是你爭取來的！”

【好家伙，李副廠長有好處是真給啊！】

【哈哈哈，給得好處太多了，這誰頂得住?。　?

【可比畫餅的楊廠長夠意思多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