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寒髓悟道,雙魂初合
- 斗羅之雙魂同契
- 酒菜元寶
- 2055字
- 2025-08-18 07:35:07
“”寒髓池底的幽藍光芒在唐霄瞳孔里晃成碎片,他原本因極寒而蜷縮的指尖突然一暖——時晷在識海震顫的頻率變了,那些扎進經脈的冰針般的寒意竟順著魂環紋路被緩緩抽離,在識海凝成細小的光粒,匯入時晷的齒輪間隙。
“這是......“唐霄嘴唇凍得發顫,六歲孩童的小身板在池底微微發抖,卻強撐著盤起雙腿。
他想起父親昨日深夜塞給他的半塊玉佩,玉面刻著的星軌符文此刻正與洞壁上的紋路重疊,像兩根看不見的線,將時晷與瞬空鏡輕輕勾連。
時晷的齒輪突然加速轉動,唐霄的感官瞬間變得異常清晰:原本刺得他皮膚生疼的寒氣,此刻成了一縷縷可見的銀線;頭頂水面的漣漪,在他眼中被拉長成慢放的波紋;連自己的心跳聲都被放大十倍,“咚——咚——“每一下都像敲在鼓面上。
“是時間加速!“他倒吸一口涼氣,喉間卻涌進冰冷的池水。
但下一秒,瞬空鏡在識海泛起漣漪,一層幾乎看不見的空間褶皺裹住他的身體,那些試圖侵入經脈的寒氣撞在褶皺上,竟像撞在無形的墻上,“叮“地彈開。
雙魂第一次協同了。
唐霄的眼睛亮得驚人,他想起昨日被大長老唐厲當眾扇倒時,對方罵的“雜種血脈根本駕馭不了變異武魂“,此刻卻覺得那些唾沫星子都成了燒在腳底的火。
他咬著牙按玉佩紋路運轉魂力,時晷將外界的一秒拉成十息,瞬空鏡則在體表編織防護網,兩者的魂力流動竟形成了完美的循環。
寒髓池的水在他周圍翻涌,原本需要三日才能吸收的寒氣,此刻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抽干。
唐霄額角滲出細汗,六歲的小臉上卻浮現出與年齡不符的專注——他能感覺到魂力在丹田處凝成小團,像顆被不斷揉圓的雪球,越滾越大,越滾越燙。
“啪!“
一聲輕響在識海炸開,唐霄猛地睜開眼,右眼閃過一瞬星輝。
他看見自己的魂環在體外浮現,淡淡的白色光暈裹著一道淺灰紋路——是十年魂獸影鼠的魂環。
影鼠的特性“影步“如潮水般涌進他的意識:與瞬空鏡共鳴后,他的瞬移不再是單純的空間跳躍,而是能像影子般融入環境,連氣息都能完美隱匿。
更讓他心跳加速的是,當他試著用時晷預知三秒后的畫面時,瞬空鏡竟自動根據預知的軌跡調整了瞬移坐標。
他仿佛看見未來的自己被人揮拳擊中,下一秒身體已本能地瞬移到對方身側——這不是被動躲避,是先敵而動的預判!
“原來這就是雙魂協同的真正力量......“唐霄攥緊拳頭,指節因激動而發白。
他不知道自己在池底待了多久,直到時晷的齒輪突然放緩,他才驚覺體表的空間褶皺已淡得幾乎看不見,而寒髓池的水不知何時結了層薄冰。
第四日清晨的藥園籠著薄霧,寧若水提著竹簍踏上青石板路時,靴底碾碎了一片結霜的草葉。
她習慣性地掃向寒髓池,腳步突然頓住——池面的冰層裂了道細縫,隱約能看見水下的符文泛著微光。
“果然......“她垂眸掩住眼底的異色,指尖快速結了個印訣。
一團淡粉色的霧氣從她袖中涌出,裹住寒髓池,眨眼間便將裂紋與符文的光芒遮蔽。
腕間紅繩隨著動作輕晃,繩結處露出半枚與唐霄玉佩相似的紋路,在霧中閃了閃又隱去。
夜至三更,唐霄裹著影步的隱匿氣息潛出藥園。
他的身影貼在院墻上,像道被風吹散的影子,瞬空鏡在掌心凝成一面小鏡,倒映著藏經閣的飛檐。
父親說過,《昊天古錄》里記載著宗門千年間所有武魂變異的案例,或許能找到時晷與瞬空鏡的線索。
可當他躍上最后一道回廊時,后頸突然泛起涼意。
時晷在識海劇烈震顫,唐霄眼前閃過三秒后的畫面:藏經閣前的銀杏樹下,唐厲陰鷙的臉從陰影里浮現,他身后三名魂師手持昊天錘,錘尖的寒芒正對著自己方才的位置。
“好狠的老東西......“唐霄喉間泛起腥甜,他猛地收住腳步,瞬空鏡的空間褶皺在腳下展開。
下一秒,他原本所在的廊柱“轟“地被昊天錘砸出個深坑,碎石濺在他臉上,劃出細小的血痕。
他不敢多留,轉身朝天樞殿方向掠去。
父親的居所守衛最嚴,卻也是最可能藏著秘密的地方。
唐霄記得,書房窗欞第三根木柱年久失修,每逢暴雨便會松動——此刻雨絲正順著瓦當滴落,打濕了他的發梢。
他貼著墻面,用瞬空鏡將自己的身體壓縮成薄片,像塊被風吹動的布幔,從窗欞縫隙擠了進去。
書案上的青銅燈盞燃著幽光,唐霄摸到暗格時,指腹觸到一道熟悉的刻痕——是父親的私印。
密信展開的瞬間,他的呼吸幾乎停滯。
“若霄兒見此,切勿回主峰。
厲已勾結外宗,欲借'清脈'之名奪權。
玉佩乃三祖所留'時空鑰',唯有雙魂同修至魂師境,方可開啟'祖殿秘境'。
我在北境等你。“
墨跡未干,還帶著淡淡的松煙墨香。
唐霄的手指顫抖著撫過“北境“二字,突然想起昨日父親抱他時,身上沾著的沙粒——原來那些所謂的“外出巡查“,都是在為今日鋪路。
他將密信塞進燭火,看著字跡在火焰中蜷成黑蝶。
窗外傳來巡夜弟子的腳步聲,唐霄最后看了眼書案上父親常用的狼毫筆,轉身躍出窗外。
瞬空鏡在他掌心發燙,鏡面映出百里外的荒原——那里有風沙,有未知,有父親的等待。
北境的風裹著沙粒打在臉上時,唐霄的魂力已耗盡。
他倚著一塊嶙峋的巖石,看著玉佩上的星軌符文發出微光,指引著前方的方向。
突然,遠處傳來鐵器相撞的脆響,三道身影從沙丘后轉出,為首者腰間掛著的令牌在月光下泛著冷光——是外宗的“清脈使“。
唐霄摸了摸右眼,那里還殘留著時晷預知的殘影。
他笑了,露出六歲孩童不該有的鋒利:“來得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