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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宇智波的新人

距離靈犀閣的警告已經過去一周了,外界的試探很多都斷了,之前抵抗的勢力很多也開始主動投降。

宇智波龍一郎站在重新布置過的、懸掛著巨大焰團扇家徽的“鶴之舞”居酒屋二樓窗前,望著窗外細雨迷蒙的唐人街。他手中端著一杯清酒,卻久久未飲。他能感覺到,街道上那些窺探的目光中,恐懼已經徹底壓過了好奇和輕蔑。

身后,宇智波健太郎單膝跪地,頭顱深深低下:“父親…不,家主大人。斑大人他…下一步會怎么做?”

龍一郎緩緩轉過身,看著兒子眼中那尚未完全消散的恐懼,以及一絲被強行點燃的、扭曲的狂熱。他沉默片刻,將杯中冰冷的酒一飲而盡,感受著那灼燒喉嚨的液體,如同感受著家族被強行拖入的、充滿血腥與未知的未來。

“怎么做?”龍一郎的聲音帶著一種認命的沙啞,望向窗外那片被“血魔王”的陰影籠罩的夜空,“我們…只需要跟隨。看著那位大人將這片天地,染成何等顏色。”

窗外,細雨依舊。唐人街的霓虹在雨幕中暈染開,仿佛一片片化開的、粘稠的血。宇智波的血色戰旗,已然在異國的土地上,無聲地展開。

唐人街的雨夜依舊濕冷,但“鶴之舞”居酒屋二樓的燈火徹夜通明。懸掛在正廳中央的巨大宇智波焰團扇家徽在燭火映照下,仿佛燃燒著冰冷的火焰,將每一個踏入此地者的影子都拖曳得如同匍匐的鬼魅。空氣里彌漫的不再是清酒的醇香,而是權力更迭后殘余的鐵銹味和一種令人心悸的肅殺。

宇智波斑端坐于主位,依舊是那副少年的軀殼,黑色的和服一絲不茍。他面前攤開著一張巨大的倫敦地圖,上面用猩紅的墨水標記著錯綜復雜的勢力范圍——意大利黑手黨盤踞的碼頭區、三合會掌控的賭場與走私網絡、愛爾蘭幫的運輸線路、以及用黑色骷髏標記的、日本魔法所幾個隱秘的觀察點。

“垃圾,清理干凈了。”斑的聲音平淡無波,指尖在地圖上劃過,那些代表本地日本麻瓜小幫派和“蝮蛇”之流魔法監視點的標記被無形的力量抹去。“現在,該讓剩下的‘鄰居’們,認清誰才是這片陰影的主人了。”

他的目光落在下首恭敬侍立的宇智波龍一郎和宇智波健太郎身上。“龍一郎,健太郎。”斑的稱呼不帶任何溫度,如同點名工具,“明日,你們代表宇智波,去拜訪這些‘朋友’。”他手指精準地點在地圖上幾處位置:意大利黑手黨教父安東尼奧·羅西的私人俱樂部、三合會龍頭“金爺”的茶樓、以及愛爾蘭幫話事人肖恩·奧馬利的貨運倉庫。

龍一郎心頭一凜,腰彎得更低:“大人,他們…都是盤踞多年的地頭蛇,心狠手辣,恐怕不會輕易…”

“談判?”斑的嘴角勾起一絲冰冷的弧度,打斷了他,“不,是通知。告訴他們,倫敦的地下秩序,從今日起,由宇智波制定。臣服,合作,或者…像藤田和蝮蛇一樣,成為肥料。”

隨即他的目光轉向了健太郎,那雙漆黑的眼眸深處,一絲猩紅的光芒如同潛伏的毒蛇,一閃而逝。“健太郎。”斑的聲音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命令,“過來。”

健太郎渾身一顫,昨日的恐懼瞬間涌上心頭,他名義上的“弟弟”,宇智波斑,那雙深邃、仿佛蘊藏著無盡輪回的寫輪眼,正不帶絲毫溫度地注視著他,但他不敢有絲毫猶豫,幾乎是挪動著僵硬的腳步走到斑的面前,深深地低下頭。

身體因恐懼和寒冷而微微顫抖。

“斑…斑大人…您…您要做什么?”健太郎的聲音干澀沙啞,充滿了絕望的預兆。他目睹過斑的力量,深知反抗是徒勞的。

斑沒有回答,只是緩緩抬起右手,結了一個異常復雜而古老的印。他的查克拉驟然變得粘稠而冰冷,如同實質的寒流,瞬間充斥了整個狹小的空間。健太郎感覺自己的血液都要被凍僵了。

“你的眼睛,健太郎,”斑的聲音低沉而充滿不容置疑的威嚴,“承載著‘宇智波’的名義,卻如此平庸,是種玷污。今日,我將賜予它真正的力量,讓它配得上這個姓氏。”

斑抬起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攏,指尖凝聚起一縷微不可查、卻精純凝練到令人靈魂顫栗的魔力光點,隱隱透著妖異的紫黑色光澤——那是融合了龍脈狂暴特性的瞳力!

“抬頭,看著我。”斑的聲音如同魔咒。

健太郎艱難地抬起頭,目光不由自主地撞進了斑的雙眼!

嗡——!!!在龍脈能量的加持下,斑的雙眼臨時提升為猩紅的雙勾玉寫輪眼!旋轉的勾玉如同通往地獄的漩渦!與此同時,他并攏的雙指,帶著那縷凝聚的瞳力,如同最精準的手術刀,閃電般插進健太郎的左眼瞳仁中!

“呃啊——!!!”劇痛!無法形容的劇痛瞬間席卷了健太郎的整個大腦和左眼眼眶!仿佛有燒紅的烙鐵直接捅進了眼球,又像有無數根冰冷的鋼針在里面瘋狂攪動!他的身體劇烈地抽搐起來,本能地想要蜷縮,卻被冰冷的束縛具牢牢固定。他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眼球不受控制地向上翻白,淚水、血絲混合著因劇痛而分泌的粘液,瞬間糊滿了他的左半張臉。劇痛讓他幾乎昏厥,身體劇烈地顫抖,左眼瞬間布滿血絲,淚水混合著血水不受控制地涌出!

“宇智波的器量,就讓我看看你能承受多少吧。”斑的聲音冰冷地穿透了健太郎的慘叫,像是在進行一場冷酷的實驗觀察。他精準地操控著瞳力,并非粗暴地摧毀,而是以“轉寫封印”為核心,強行將一絲屬于寫輪眼的、源于陰遁和精神能量的本源力量,如同刻寫咒文般,烙印進健太郎那脆弱眼球的神經末梢、查克拉經絡之中。

“還不夠…”斑低語,體內的龍脈查克拉主動牽引,眼中的勾玉變成了兩顆,他不僅僅是在注入力量,更是在強行扭轉健太郎這顆眼睛的本質,將其“改寫”成能容納寫輪眼瞳力的容器。這需要難以想象的精微操控和龐大的查克拉支撐。

這過程痛苦到了極點。健太郎感覺自己的眼球正在被無形的力量撕裂、重組,每一個細胞都在哀嚎。每一次抽搐都牽扯著左眼那撕裂靈魂的劇痛。視野被粘稠的鮮血和破碎的光影切割,耳邊是血液滴落石板的單調聲響,混雜著自己粗糲得如同砂紙摩擦的喘息。意識在無邊的痛苦海洋中沉浮,隨時可能徹底熄滅。普通人的眼球結構根本無法承受這種來自至高瞳術的力量灌注,細微的血管在眼白處不斷爆裂,視野被一片猩紅和黑暗交替占據,他只想黑暗,只想解脫,連恐懼都變得麻木。

改造似乎停止了,宇智波斑的身影,如同矗立在煉獄入口的魔神,并未離去。他居高臨下地俯視著瀕臨崩潰的健太郎,那雙寫輪眼冷漠地捕捉著對方每一個細微的生理反應和精神潰散的跡象。

斑的眉頭幾不可察地蹙了一下——健太郎的資質不夠,轉化效率太低了。這顆眼睛需要更熾烈的“柴薪”,需要徹底燒毀這個平庸靈魂的最后一點屏障。

他需要的是徹底的“點燃”。斑向前邁了一步,靴子踩在木制榻榻米上的聲音異常清晰,如同喪鐘敲在健太郎瀕死的心跳上。

“哼……”一聲冰冷、帶著極致輕蔑的嗤笑從斑的唇邊溢出,如同淬毒的冰棱,精準地刺入健太郎混沌的意識。“廢物。”斑的聲音陡然拔高,帶著一種刻意為之的、深入骨髓的鄙夷,如同鞭子般抽打下來:“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健太郎!像條被抽了骨頭的蛆蟲!連慘叫都發不出了嗎?”

健太郎的身體劇烈地一顫,被血污黏住的睫毛艱難地抬起一絲縫隙,那通紅的左眼無意識的轉動著,映出斑冷酷的面容。“頂著宇智波名號的你,卻連承受這點‘饋贈’的器量都沒有。”斑的聲音如同毒蛇吐信,每一個字都浸滿了劇毒的嘲諷,“真是……丟盡了宇智波一族的臉面!你的存在本身,就是對這個姓氏最大的褻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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