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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 洪武七王亂世
  • 星河萬里夢幻峰海
  • 4134字
  • 2025-08-17 10:36:19

第二章:七王爭龍,天命初現(xiàn)

**太原,晉王府。**

朱棡在雷雨中睜眼。

他看見自己身穿明黃龍袍,端坐于一座恢弘大殿之上。

殿外,百官跪伏,山呼萬歲。

可就在他接受朝賀時,一道血光自殿外沖入,一柄長劍刺穿了他的胸膛。

臨死前,他聽見一個聲音:“**你非真命,天下不容!**”

“啊——!”

朱棡猛然驚坐,冷汗如雨。

他望向銅鏡——鏡中之人,雙目深邃如淵,眉宇間竟有帝王之威。

可他明明只是晉王,鎮(zhèn)守山西,素來低調(diào)。

“我……為何會夢見登基?又夢見被殺?”

“難道……這天下,本該有我一席之地?”

他閉目沉思,腦中忽然浮現(xiàn)無數(shù)兵法謀略,如江河奔涌,不可斷絕。

他竟通曉“**十面埋伏**”、“**四面楚歌**”之術(shù),更知“**以退為進(jìn),誘敵深入**”之策。

“這不是我學(xué)過的?!?

“這是……天授?”

他召來心腹將領(lǐng),沉聲道:“即刻封鎖晉地關(guān)隘,嚴(yán)禁外人出入?!?

“我要在三個月內(nèi),重編山西五衛(wèi),打造一支‘**鐵鷂軍**’——皆披重甲,騎快馬,專破步陣!”

將領(lǐng)遲疑:“殿下,朝廷尚無動作,如此大動干戈,恐惹禍端?!?

朱棡冷笑:“**禍端?禍端早已埋下。**”

“建文削藩,首當(dāng)其沖者,周、齊、湘,而后必是我晉地!”

“與其等死,不如先發(fā)制人?!?

他望向北方長城,眼中寒光閃爍:

“我要讓天下知道——**山西之主,非懦弱之輩!**”

“誰敢來削我,我便叫他有來無回!”

那一夜,太原城外,古戰(zhàn)場陰風(fēng)怒號。

無數(shù)白骨自黃土中爬出,披甲執(zhí)戈,列陣而立,齊聲高呼:“**吾主歸位!**”

朱棡立于城頭,仰天長嘯,一道紫氣自頂門沖出,直貫北斗。

而他不知道——

那股來自血脈深處的殺伐之氣,并非屬于朱棡,而是那位曾以“**破釜沉舟**”震驚天下的西楚霸王,在借他之身,重臨人間。

---

**長沙,湘王府。**

朱柏在夢中見火。

他站在一座巨大的祭壇上,手持玉圭,高聲誦讀:“**天命玄鳥,降而生商!**”

他率三千子弟,焚香祭天,誓師討逆。

他攻入王都,火燒宮闕,血染白玉階。

可最終,他自焚于宮中,烈火中大笑:“**我雖死,魂不滅!**”

“轟!”

驚雷炸響,朱柏猛然睜眼。

他不再是那個溫文爾雅、好讀書的湘王。

他只覺胸中有一團(tuán)火,燒得他五臟六腑都在顫抖。

“我……為何會夢見自焚?”

“難道……那是我的宿命?還是……我的使命?”

他起身,翻閱《春秋》、《尚書》,忽然大笑:“**禮樂征伐,自天子出?荒謬!**”

“**真正天命,當(dāng)自強(qiáng)者出!**”

他召來家將,下令:“即刻在王府后院建‘**鑄兵堂**’,我要親自督造戰(zhàn)甲、火器!”

“凡我湘地子弟,愿從軍者,賜田十畝,免賦三年!”

家將驚駭:“殿下,您向來不涉軍政,此舉恐招朝廷忌憚。”

朱柏冷眼一掃:“**忌憚?我本就不是安分之人。**”

“父皇在時,說我‘聰慧過人,有圣賢之資’,可圣賢若無兵甲,豈能成事?”

“我要讓天下知道——**湘地雖小,卻藏龍臥虎!**”

他心中已定:**以長沙為基,聯(lián)結(jié)百越,南控交趾,西取巴蜀,再揮師北上,問鼎中原!**

那一夜,長沙城南,一座千年古廟無火自焚。

廟中神像崩塌,唯有一塊石碑屹立不倒,上書:“**火王歸位,天命重開!**”

朱柏親往祭拜,焚香三柱,仰天立誓:“**此生若不成大事,寧可自焚以謝天下!**”

而他不知道——

那股焚盡一切的烈焰意志,并非來自“朱柏”,而是那位曾以“**烈火焚天**”震懾諸侯的商紂王,在借他之身,重燃野心。

---

**大同,代王府。**

朱桂在夢中見狼。

他站在塞外荒原,身后是十萬鐵騎,皆披狼皮,眼泛綠光。

他一聲令下,萬騎奔騰,如黑潮席卷中原。

他攻破京師,血洗朝堂,自立為帝。

可最終,他被親弟所殺,頭顱懸于城門,群狼爭食。

“嗷——!”

朱桂如野獸般嘶吼,驚醒于王府寢殿。

他不再是那個粗魯暴戾、嗜酒好殺的代王。

他只覺腦中多了一股原始的野性與謀略——**他知道如何馭狼,如何噬人,如何在絕境中反殺!**

“我……夢見自己是狼王?”

“難道……這才是我的真身?”

他赤腳走出寢殿,仰頭對月,長嘯一聲。

剎那間,大同城外群狼呼應(yīng),嚎聲震天。

他召來親兵,下令:“即刻在塞外建‘**狼營**’,我要招募胡漢亡命之徒,訓(xùn)練一支‘**狼騎軍**’!”

“凡斬敵首一級者,賞金十兩,授爵一級!”

親兵戰(zhàn)栗:“殿下,如此兇殘之法,恐失民心。”

朱桂獰笑:“**民心?亂世之中,只有強(qiáng)者才有民心!**”

“我要讓天下人知道——**大同之主,是狼!不是狗!**”

他心中已定:**以大同為巢,聯(lián)結(jié)蒙古諸部,養(yǎng)狼為軍,待天下大亂,便率群狼南下,吞噬中原!**

那一夜,大同長城之外,無數(shù)狼群自雪原奔來,伏于城下,低頭臣服。

朱桂立于城頭,撕開一頭野牛生食其肉,血染衣襟,雙目赤紅如魔。

而他不知道——

那股來自血脈深處的野性與殘暴,并非屬于“朱桂”,而是那位曾以“**狼圖騰**”統(tǒng)御草原的匈奴單于,在借他之身,重掌殺伐。

---

**兗州,魯王府。**

朱檀在夢中見丹。

他坐在一座煉丹爐前,爐火通紅,爐中翻滾著金液。

他服下一粒丹藥,頓覺神清氣爽,羽化登仙。

他騰云駕霧,俯瞰人間,自言:“**朕已成仙,萬壽無疆!**”

可下一刻,丹藥毒性爆發(fā),他七竅流血,墜入深淵。

“咳咳……”

朱檀驚醒,喉中似有烈火灼燒。

他不再是那個沉迷煉丹、早夭病弱的魯王。

他只覺腦中多了一股詭譎智慧——**他知道長生之術(shù),更知權(quán)謀之道。**

“我……夢見自己成仙?又夢見毒發(fā)身亡?”

“難道……長生與權(quán)勢,皆需以命相搏?”

他召來方士,沉聲道:“即刻重啟‘**煉丹司**’,我要煉制‘**霸體丹**’——可增勇力,可抗刀兵!”

“同時,在兗州暗設(shè)‘**影堂**’,收羅刺客、細(xì)作、奇人異士,為我所用!”

方士顫聲:“殿下,煉丹傷身,且朝廷嚴(yán)禁私煉禁藥……”

朱檀冷笑:“**禁藥?成大事者,豈拘小節(jié)?**”

“我要讓天下知道——**兗州雖小,卻藏天地之秘!**”

“誰若輕視于我,必死于無形!”

他心中已定:**以魯?shù)貫榛?,操控江湖,暗殺?quán)貴,攪亂天下,待群雄疲憊,我再以‘仙王’之姿,橫空出世!**

那一夜,兗州城外,一座千年道觀地底,丹爐自燃。

爐中升起一道金光,化作人形,跪拜于朱檀夢中,低語:“**主上,我等已等您千年……**”

而他不知道——

那股追求永生與操控的執(zhí)念,并非來自“朱檀”,而是那位曾焚書坑儒、求仙問藥的秦始皇,在借他之身,重掌乾坤。

---

**開封,周王府。**

朱橚在夢中見谷。

他站在一片無邊無際的麥田中,百姓跪地高呼:“**神農(nóng)降世,救我黎民!**”

他教民耕種,制農(nóng)具,興水利,天下大治。

可最終,天下大亂,流民暴動,他被亂民所殺,頭顱懸于田間。

“不——!”

朱橚驚醒,淚流滿面。

他不再是那個醉心醫(yī)藥、與世無爭的周王。

他只覺心中涌起一股悲憫與憤怒——**他要救民于水火,哪怕背負(fù)罵名!**

“我夢見自己是神農(nóng)?教民耕種,卻死于民手?”

“難道……善心,終將被亂世吞噬?”

他召來農(nóng)官,下令:“即刻開倉放糧,賑濟(jì)災(zāi)民!”

“同時,在河南七府設(shè)‘**農(nóng)學(xué)堂**’,我要教百姓識字、耕田、制藥!”

農(nóng)官驚駭:“殿下,開倉需朝廷旨意,擅自為之,恐被問罪?!?

朱橚怒目而視:“**問罪?百姓餓死,才是最大的罪!**”

“我要讓天下知道——**周王之志,不在爭權(quán),而在安民!**”

“若天下皆飽,誰還愿造反?”

他心中已定:**以開封為心,以民生為本,收攏民心,待天下大亂,我以仁德之名,號令四方!**

那一夜,河南大地,萬頃麥田無風(fēng)自動,如潮水般起伏。

無數(shù)農(nóng)夫夢中齊跪,高呼:“**神農(nóng)歸位,五谷豐登!**”

朱橚立于田埂,手捧黃土,淚流滿面:“**這一世,我不求稱帝,只求——無人再餓死!**”

而他不知道——

那股救世濟(jì)民的執(zhí)念,并非來自“朱橚”,而是那位嘗百草、創(chuàng)農(nóng)耕的神農(nóng)氏,在借他之身,重臨人間。

---

**金陵,皇宮。**

建文帝朱允炆站在太極殿前,望著七道天光墜落四方,眉頭緊鎖。

“七道異光,分落七王……這是何兆?”

他問太史令。

太史令顫聲:“陛下……此乃‘**七王爭龍’之象。天命未定,七子皆有帝氣……恐天下大亂!**”

黃子澄冷笑:“荒謬!諸王不過藩臣,豈敢逆天?”

“臣請即刻削藩,先廢周王,再逐一剪除!”

齊泰附和:“正是!遲則生變!”

建文帝沉吟良久,終于點頭:“準(zhǔn)奏。即刻下詔,削周王爵,押赴京師!”

詔令傳出,天下震動。

可他們不知道——

**周王朱橚,已非昔日懦弱之輩。**

**他雖以仁德為先,卻已暗中練兵三萬,名為‘**義農(nóng)軍**’,皆由饑民組成,誓死效忠!**

當(dāng)朝廷使者抵達(dá)開封時,朱橚親自出迎,笑容溫和。

可就在使者宣讀詔書那一刻——

三千義農(nóng)軍自城中殺出,將使者團(tuán)團(tuán)圍住。

朱橚輕聲道:“本王奉旨賑災(zāi),何罪之有?”

“若陛下執(zhí)意削我,那便——**刀兵相見吧。**”

使者驚恐逃回金陵,上奏:“周王反矣!”

建文帝震怒:“傳旨,命燕、晉、代三王出兵,討伐周王!”

可他不知道——

**這道詔令,正是點燃燎原之火的火星。**

---

**北平,燕王府。**

朱棣接到詔書,仰天大笑:“天助我也!”

“建文竟命我討伐周王?他不知,我正愁無出兵之名!”

“傳令——整軍十萬,即刻南下!**名義上討周,實則……我要直取南京!**”

**武昌,楚王府。**

朱楨冷笑:“建文欲以藩制藩?天真!”

“傳令——楚軍東進(jìn),‘助’朝廷平亂,實則……我要先取九江,再窺南京!”

**太原,晉王府。**

朱棡冷眼觀詔:“命我出兵?好!我便出兵……但不是討周,而是——**陳兵邊境,靜觀其變!**”

“誰贏,我便打誰!”

**大同,代王府。**

朱桂撕碎詔書,獰笑:“朝廷命我出兵?我偏不出!”

“我要讓天下亂得更久……等你們都打得筋疲力盡,我再率狼騎南下,一口吞了你們!”

**兗州,魯王府。**

朱檀焚香閉目,低語:“**影堂聽令——派‘毒影’潛入南京,‘刀影’潛入北平,‘諜影’潛入各王王府……我要知道,每一個人的秘密。**”

**長沙,湘王府。**

朱柏立于祭壇,點燃烽火:“**火已燃,天下將亂。**”

“傳令——湘軍北上,目標(biāo):武昌!我要先滅楚王,再爭天下!”

---

**靖難之劫,已非一人之事。**

**而是——七王爭龍!**

七位親王,七種野心,七種天命。

他們皆以“自我”之名覺醒,不知彼此亦為“穿越者”。

他們只知——**唯有擊敗所有對手,才能證明自己才是真命天子!**

誰將笑到最后?

是北平的野心家?武昌的復(fù)仇者?太原的謀略家?

是大同的狼王?兗州的仙主?長沙的火帝?還是開封的仁君?

天命,尚未揭曉。

但風(fēng)暴,已然成型。

---

**北方,燕山之巔。**

一道黑影立于絕頂,望著七座王府方向升起的七道氣運(yùn)之柱,低聲自語:

“七魂歸位,爭龍之局已開……”

“只不知——**最后活著的,會是哪一個‘我’?**”

風(fēng)起云涌,黑影消散。

唯余一句低語,飄散于天地之間:

“**成王敗寇,唯勝者,方為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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