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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 治國穿邦
  • 四庫土
  • 3161字
  • 2025-08-23 09:05:51

第三十五章:大學聲傳,邦域同軌

【場景一:波斯灣的“格物總院”】

章和七十九年,春。

波斯灣畔的椰林里,一座紅磚墻建筑正拔地而起。門楣上刻著兩行字,左邊是漢字“格物總院”,右邊是波斯文“智慧之府”——這是按青銅盤新解鎖的“現代大學圖譜”建造的,解鎖條件是“三大洲工匠共同完成跨洋鐵路養護手冊”。

“這‘醫學院’的圖紙,真要解剖……尸體?”波斯學者阿里捧著課本,手指在“人體骨骼圖”上發抖。圖上的標注一半是漢字,一半是阿拉伯數字,是林宸讓人特意翻譯的。他指尖剛觸到課本里夾著的“人體肌肉解剖圖”,就聽見后排傳來輕輕的抽氣聲——是來自非洲桑海部落的少年卡魯,正盯著圖上“心臟泵血示意圖”皺緊眉頭。卡魯的族人世代靠草藥治傷,可去年部落里爆發痢疾,他親眼見長輩把搗碎的樹皮敷在病人腹部,卻沒能留住年幼的妹妹。

大夏派來的教習周明遠拍了拍阿里的肩膀,又走到卡魯身邊:“天工閣的圖上寫著呢,‘知其然,更要知其所以然’。你看這根‘股骨’,和咱們造火車輪軸的原理相通,都得夠硬、夠韌——醫人跟修機器,道理是一樣的。”他指著圖上的心臟瓣膜結構,用剛學的桑海語比劃,“這‘心室’像不像你們部落里的水車?水要順著槽道流,血要順著血管走,堵了、漏了都不行。你們草藥里能止血的‘紅根草’,說不定就是幫血管‘補漏洞’的。”

卡魯猛地抬頭,從懷里掏出個牛皮小袋,倒出幾株曬干的紅根草:“先生,能幫我看看嗎?要是能按圖上的法子,讓它治更多病就好了。”周明遠接過草藥,放在窗邊的顯微鏡下——這臺顯微鏡是大夏工匠用玻璃磨片做的,鏡筒上刻著“放大百倍”的漢字。當卡魯看見鏡片里密密麻麻的“纖維”時,眼睛亮得像波斯灣的星光。

阿里望著窗外的鉆井架,想起祖父說過,當年大夏人就是拿著“天工閣”的圖紙,在沙漠里鉆出了“黑泉”。課堂外,椰林里的廣播喇叭正用漢語、波斯語、桑海語輪流播報:“今日午后,天工閣技師將演示‘疫苗冷藏箱’使用,此箱可保疫苗在沙漠中三日不變質,預防瘧疾、天花……”他深吸一口氣,摸了摸課本封面上自己寫的漢字“醫者仁心”,翻開課本:“我學。等學會了,就能治好部落里的瘧疾了。”

課堂里坐滿了各族學生:波斯的商人子弟、大夏的工匠后代、非洲的部落少年,都在算同一道“高爐煉鋼公式”。黑板上,漢語和波斯語寫的“氧化還原反應”并排而立,像兩雙手緊緊握在一起。

【場景二:呂宋議會的“雙軌制”】

章和八十年,夏。

呂宋議會的爭吵聲能傳到街面上。

“按聯邦章程,咱們該自己修港口!”酋長阿羅拍著桌子,手里的“千克秤”都晃出了響聲,“天工閣給的‘混凝土配方’,咱們的工匠早學會了,不用麻煩京城!”

大夏派駐官員卻指著圖紙:“可這港口得對接跨洋鐵路,軌距差一分,蒸汽船就靠不了岸。你們的‘土法子’行,還得按‘萬國標準’來——這叫‘雙軌并行’,既保你們的自主權,又保貿易通。”

爭吵暫停時,議會門口忽然擠進來一群人——是城郊的蔗農,領頭的老蔗農扛著半袋蔗糖,往桌上一放:“官老爺們別爭了,你們看這糖!按天工閣給的‘真空熬糖法’,咱們的糖能存三個月,可運到波斯的船要走五十天,要是港口對接不上,糖在船上化了,今年收成就白瞎了!”

阿羅捏起一塊蔗糖,指尖沾著細沙似的糖粒——這是呂宋第一次熬出這么細的糖,之前用土法熬的糖塊,外面總裹著一層焦糊。大夏派駐官員趁機拿出一張圖紙:“這港口的‘防波堤’,用你們的‘珊瑚石’混著混凝土砌,既比純混凝土結實,又省了從大夏運石料的錢。你們的工匠懂珊瑚石的性子,我們的技師懂力學計算,合在一起才是最好的。”

爭吵聲引來了街上的百姓。賣香料的小販湊過來看熱鬧,手里舉著印著兩種文字的價目表,突然喊:“我去年運香料去波斯,船上的秤跟波斯的秤對不上,少算我兩斤貨!現在有了‘千克秤’,不管在哪稱都一樣,要是港口軌距也能‘一樣’,咱們的貨就再也不會吃虧了!管他誰修,只要船能靠岸,我的香料能賣到波斯去,就行!”

這話讓爭吵徹底停了。阿羅拿起“混凝土配方”,上面的“水灰比”標注既有用呂宋土語寫的“一筐石灰配三筐沙”,也有漢語寫的“1:3比例”。他看著老蔗農皸裂的手,忽然招手讓議會的文書過來:“把咱們的‘土法砌墻口訣’也寫上圖紙,讓大夏技師看看,咱們呂宋人砌的墻,能經住臺風!”他笑著說:“就按你說的。讓咱們的工匠跟你們的技師一起干,既學標準,也留土法。”

夕陽透過議會的窗欞,照在墻上的“聯邦章程”上,兩種文字、兩種技法在圖紙上交融,像呂宋海邊最常見的雙生椰,根須緊緊纏在一起。章程的最后一條是林宸親筆加的:“邦域可異,軌轍必同;習俗可存,公理必共”——這正是青銅盤解鎖“聯邦制進階條例”時,盤底浮現的第一句話。

【場景三:御書房的“穿邦論”】

章和八十一年,冬。

林宸和張弛坐在青銅盤前,盤身的饕餮紋已被歲月磨得光滑。這一年,青銅盤再沒解鎖新內容,只在盤底浮現出四個簡體字:“******”。

“這是……要收尾了?”張弛的聲音有些發顫,忽然從懷里掏出個布包,里面是半塊燒焦的震天雷外殼——那是他們剛穿越時,第一次試造震天雷剩下的。“你還記得嗎?當時咱們連火藥配比都算錯了,炸得御花園的石頭縫里都冒黑煙,陛下還以為是宮里走水了。”

林宸卻笑了,接過外殼,指尖撫過上面的焦痕,指著窗外:“你看,波斯的醫學院在教解剖,呂宋的議會在算稅率,非洲的部落在用化肥種稻子——這些事,哪一樣還需要咱們盯著?可就是那半塊破殼子,讓工部的工匠學會了‘硝石提純’。現在波斯的鉆井隊用的‘炸藥’,比咱們當初的震天雷厲害十倍,還是他們自己改良的配方。”他拿起一本《萬國商盟年鑒》,上面記錄著三十七個國家的貿易數據,用的都是“大夏公歷”和“千克、米”,其中一頁夾著張紙條,是非洲水稻站發來的:“今年用化肥種的水稻,畝產比去年多兩石,部落里的孩子再也不用餓肚子了。”“天工閣給的是種子,現在該讓他們自己發芽了。”

張弛望著墻上的世界地圖,上面的“大夏龍旗”旁,多了許多新標記:波斯的“格物總院”、呂宋的“議會廳”、非洲的“水稻站”。這些標記不是靠槍炮插上的,是靠鐵軌、秤桿、課本扎下的根。他忽然發現,林宸鬢角的頭發,比剛穿越時多了幾縷白霜,可那雙眼睛,卻比青銅盤最亮時還要有神。

“還記得剛穿來時,你總怕露餡嗎?”林宸忽然問。

“怎么不記得?”張弛笑了,“第一次造震天雷,炸了個坑,你還讓我對外說‘是雷公顯靈’。”

“現在不用了。”林宸拿起青銅盤,輕輕放在錦盒里,“所謂‘治國穿邦’,不是咱們兩個穿越來改變世界,是借著這‘穿’的機緣,讓不同的邦域、不同的人,學會一起往前走。其實青銅盤早就‘教’完了,它教咱們的不是造機器、定章程,是教咱們怎么讓不同地方的人,愿意坐下來一起想辦法。你看波斯的醫學院,漢人老師教波斯學生解剖,波斯學生教漢人老師認草藥;呂宋的港口,大夏技師學呂宋的砌墻法,呂宋工匠學大夏的力學——這才是‘邦域同軌’的真意思。”他頓了頓,加重語氣,“穿的是時空,連的是人心;治的是疆土,成的是邦交——這才是天工閣真正想教的。”

窗外的雪落無聲,算學館的孩子們正在吟誦新編的《格物歌》:“銅為盤,鐵為軌,跨越山海連萬國;書同文,秤同衡,天下智慧共一鍋……”歌聲混著風聲飄進來,錦盒里的青銅盤,最后一絲微光隱去時,御書房的燭火卻越燃越亮。

林宸拿起筆,在《萬國商盟年鑒》的扉頁上寫下一行字:“所謂穿越,不是帶著答案來,是帶著讓所有人找到答案的勇氣來。”雪夜里,這行字映著燭火,像一顆種子,正等著在更多人的心里發芽。而林宸和張弛知道,他們的“穿邦”故事,早已寫進了波斯灣的石油井架里,寫進了呂宋議會的賬本里,寫進了各族學生的課本里——不是驚天動地的傳奇,是柴米油鹽的尋常,是讓每個角落的人都相信:日子能更好,路能更長,不同的邦域,終能走出同一條向前的道。

這或許就是穿越者最終的“開掛”——不是賜予奇跡,是讓每個普通人,都成為創造奇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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