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天若無能制裁邪惡,我等將會于黑暗之中給予消逝
- 我可以隨意穿越動漫世界
- 正在逃跑的豬
- 2552字
- 2025-08-16 20:37:29
第一章:帝都的暗巷
劉璃踏入帝都暗巷時,血腥味正順著石板縫往上冒。他的白大褂袖口卷到肘部,露出小臂上幾道淺淺的舊疤——那是在多個世界穿梭時留下的痕跡,聽診器在口袋里隨著步伐輕撞肋骨,發出沉悶的聲響。
轉角處傳來金屬碰撞的脆響,緊接著是少女壓抑的痛呼。劉璃摸出藏在袖口的微型急救包(里面的止血凝膠泛著冷光),抬眼便看見穿黑風衣的少年正將紅發女孩背在肩上,女孩腹部插著半截箭鏃,帝具“浪漫炮臺”的碎片在腳邊閃著殘光。
是塔茲米和瑪茵。
“放下她。”劉璃的聲音帶著穿過無數戰場的冷硬。塔茲米猛地回頭,琥珀色瞳孔里瞬間繃緊的警惕像拉滿的弓弦,腰間“惡鬼纏身”的鎧甲鱗片輕輕震顫,發出低沉的嗡鳴。劉璃掀開白大褂,露出別在腰間的銀質銘牌——那是用特殊金屬打造的信物,此刻正泛著微弱的藍光,映出他下頜線緊繃的輪廓。
“我是醫生。”他蹲下身,指尖剛要觸到瑪茵的傷口,就被塔茲米攥住手腕。少年掌心滾燙,帶著剛結束戰斗的灼溫:“你知道她是誰?知道帝具反噬有多狠?”
“知道‘浪漫炮臺’過載會撕裂血管,也知道你們是‘夜襲’的人。”劉璃掰開他的手指,將止血凝膠抹在瑪茵的傷口上。凝膠接觸血液的瞬間化作銀白色薄膜,滲進皮肉里止住血涌。瑪茵悶哼一聲,睫毛顫了顫:“這是……什么?”
“比帝國煉金術師的破爛玩意兒好用十倍。”劉璃從急救包抽出針管,“但要徹底好,得跟我走。”
塔茲米看著他熟練處理傷口的動作,忽然想起布蘭德說過的話:“真正的勇氣不是不怕死,是知道怎么活著。”他松了手,背起瑪茵跟上劉璃的腳步,暗巷的陰影里,“惡鬼纏身”的鎧甲發出一聲輕響,像在默認這場意外的相遇。
第二章:夜襲的基地
廢棄礦道深處,燈火在巖壁上投下晃動的光斑。雷歐奈叼著烤肉串的動作頓在半空,拉伯克的線鋸差點纏上自己的脖子——他們從沒見過誰能讓瑪茵的臉色在半小時內褪去死灰,更別說用一支透明藥劑壓下帝具反噬的劇痛。
“你到底是誰?”赤瞳擦拭著村雨,刀身映出劉璃平靜的臉。他的短發沾著礦道的灰塵,卻絲毫不顯狼狽,反而有種久經生死的沉穩。
“路過的醫生。”劉璃將瑪茵的血樣滴在載玻片上,“你們的世界病了,和我見過的很多地方一樣。”他想起《活著》里福貴說的“人是為了活著本身而活著”,忽然覺得這句話砸在“夜襲”成員身上,格外沉重。
希爾端來熱水時,劉璃注意到她手腕上的傷疤——那是被帝具“萬物兩斷”劃開的舊傷。他放下試管,聲音平淡卻帶著不容置疑的篤定:“下次遇賽琉,避開她的‘小比’獠牙,上面淬了特殊毒素,普通抗毒劑沒用。”
希爾愣了愣,隨即露出溫和的笑:“謝謝你,醫生先生。”
劉璃卻移開了視線。他知道希爾的結局,知道那把剪刀會如何撕裂她的身體;知道瑪茵會為塔茲米耗盡生命力,知道布蘭德會在與艾斯德斯的戰斗中燃盡最后一絲氣息——這些既定的“遺憾”像礦道頂部的巖石,懸在他心頭,沉甸甸的。
深夜,塔茲米在訓練場揮劍。劉璃站在陰影里看他的動作,少年的招式帶著未脫的青澀,卻藏著不惜性命的決絕。“我認識個人,”他忽然開口,“為了保護重要的人,把自己變成了鎧甲。但他忘了,活著才能守護。”
塔茲米收劍回頭,汗水順著下頜線滴落:“醫生也有想守護的人?”
“有過。”劉璃望著礦道外的星空,那里有無數個世界在旋轉,“他們教會我,‘活著’不是軟弱,是比死更需要勇氣的事。”
第三章:改變的軌跡
賽琉帶著“小比”出現在貧民窟時,希爾正和瑪茵執行偵查任務。機械犬撲向希爾的瞬間,瑪茵的“浪漫炮臺”提前發射——不是反應更快,是劉璃給她的藥劑里,加了微量神經加速器。
“躲開!”希爾推開瑪茵,自己被“小比”的利爪掃中肩頭。血珠剛滲出皮膚,就被她口袋里的止血貼(劉璃特制的)封住。賽琉愣住了,她從沒見過有人能在“小比”的攻擊下只留道淺痕。
“不可能!”她嘶吼著扣動扳機,卻被突然出現的塔茲米用“惡鬼纏身”擋下子彈。劉璃從巷尾走出,手里提著金屬箱,箱內藥劑泛著淡綠光:“賽琉,你的身體早被改造成了兵器。你以為是正義,其實只是在耗自己的命。”
金屬箱打開的瞬間,賽琉看到了里面的資料——帝國煉金術師改造她的記錄,還有她父母生前的照片。她的動作僵住了,“小比”的機械眼閃著紅光,卻遲遲沒再攻擊。
“人不是為了復仇活的。”劉璃的聲音很輕,卻像重錘敲在賽琉心上,“就像福貴,失去了所有,還是牽著老牛耕地。活著本身,就是對過去最好的交代。”
那天沒流血。賽琉帶著“小比”消失在貧民窟盡頭,希爾的肩傷三天就愈,瑪茵的帝具反噬第一次出現緩解的跡象。雷歐奈嚼著肉干,含糊道:“這醫生比赤瞳的刀還狠,能斬命運呢。”
但劉璃知道,真正的硬仗還在后面。布蘭德提出要獨自對抗艾斯德斯時,他塞過去一支藥劑:“打不過她,但能讓你活著回來。記住,你的‘惡鬼纏身’需要主人。”
布蘭德看著藥劑瓶上的字——“為了活著本身”,忽然笑了,揣進懷里:“等我回來,給你講我和娜潔希坦的故事。”
那場戰斗打了整夜。當布蘭德拖著傷體回基地時,所有人都愣住了——他的鎧甲布滿裂痕,卻沒像預言中那樣化為灰燼。娜潔希坦抱著他的頭,第一次在眾人面前掉了眼淚。
劉璃站在角落,看著這一切。他改不了所有結局,帝國的腐朽仍需“夜襲”去斬,但至少,那些注定凋零的生命,此刻還在呼吸。
第四章:赤紅的余溫
帝都叛亂終局那天,塔茲米舉劍刺向皇帝時,劉璃正在后方臨時醫院忙碌。瑪茵靠在床邊,看希爾給傷兵包扎,忽然說:“醫生,你要走了吧?”
劉璃的動作頓了頓。他的銀質銘牌正在發燙,這是離開的預兆。“嗯。”他點頭,“還有很多地方需要醫生。”
“會回來嗎?”希爾輕聲問,手里還攥著他給的止血貼。
“或許吧。”劉璃笑了笑,短發下的眉眼難得柔和,“等你們建了新國家,記得告訴我,活著的滋味有多好。”
離開時,礦道外的櫻花正落。塔茲米、瑪茵、希爾、布蘭德……“夜襲”的人站在道旁,看著他的身影融進光里。布蘭德忽然喊:“醫生!你說的福貴,我們會記住的!”
劉璃沒回頭。他知道,這個世界的人會帶著彼此的溫度活下去,像赤紅火焰熄滅后,余溫仍能暖透長夜。
光流散盡時,刺骨的寒風撲面而來。劉璃發現自己站在一面巨大的墻壁前,墻面布滿抓撓的痕跡,遠處傳來巨人的嘶吼。他的銀質銘牌上,映出幾個模糊的字——“帕拉迪島”。
口袋里的聽診器輕輕震動,像在提醒他:下一個世界的遺憾,正等著被改寫。而這一次,他要面對的,是比帝具更龐大的絕望,和比刀刃更堅韌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