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閱讀提示】

1.本章繼續雙線并行。

2.上界：鳳青鸞、謝無羨以“雜役”身份潛入太陰宮，開始為期一個月的“潛伏”生活——刷馬桶、掃雪道、聽墻角、記暗號。

3.下界：蕭御在天璇宗度過第一個“無雪之春”，春耕變春獵，他要把林家最后的根系連根拔起。

4.兩條線以“雪燈夜渡”行動為交匯點：上界要逃，下界要攻，同一夜，同一陣風，同一盞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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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上界·太陰宮·潛伏三十日

【第1日入宮】

太陰宮外門分三司：掃雪司、浣衣司、炊火司。

鳳青鸞與謝無羨被分在最苦最臟的“掃雪司”。

天不亮就要起床，把宮前九十九級玄冰玉階掃得一塵不染。

雪是永不融的“太陰玄雪”，一掃就結一層霜。

午后，管事太監“高公公”來訓話：

“掃雪司三條規矩：

一、不許抬頭看貴人；

二、不許私傳一句話；

三、不許點燈。”

鳳青鸞垂眸，掌心幽藍火焰悄悄收攏——

不能點燈，那便用雪燈。

【第3日雪燈初掛】

夜里，趁同屋雜役熟睡，鳳青鸞以指尖太陰火凝出一盞拇指大小的冰燈，掛在床腳。

燈火幽藍，照出木榻底下的暗格——

里面藏著半張殘圖：太陰宮地下暗渠圖。

謝無羨以指腹描摹，低聲道：“通往冰獄。”

冰獄，是母親殘魂被困之地。

【第7日雜役小考】

掃雪司也有“月考”：

誰掃的臺階最干凈，可多得一塊“雪晶”——

那是太陰宮外門弟子修煉的唯一資源。

鳳青鸞故意把雪掃得厚薄不一，落在第七名。

高公公罵她蠢笨，她卻記住了前三名雜役的名字：

——跛子阿盧，

——啞女阿梨（上界版），

——獨臂老孟。

后半夜，她聽見三人在雪窖里低聲數晶石：

“一塊給谷里，一塊給家里，一塊給……”

“給上頭。”

上頭？鳳青鸞記下了。

【第10日浣衣司聽墻角】

浣衣司宮女們邊洗衣邊閑話：

“聽說內門要選‘雪女’，去伺候少宮主洛雪瀾。”

“選上就能一步登天，可惜咱們沒資格。”

“資格？得先交十塊雪晶。”

鳳青鸞把話傳給謝無羨。

少年正蹲在地上刷馬桶，聞言輕笑：“十塊雪晶，咱們攢攢就有了。”

【第15日雪燈夜會】

十五夜，太陰宮慣例“熄燈”。

全宮漆黑，唯冰塔頂懸一輪冷月。

鳳青鸞與謝無羨偷偷在掃雪司后院掛起七盞雪燈。

燈下垂著絲線，線上系著紙鶴。

紙鶴腿上，寫著七行暗號——

是他們用七日時間，記下的巡邏路線、雪晶倉庫、暗渠入口。

紙鶴飛起，落在阿盧、阿梨、老孟手里。

三人抬頭，眼里有光。

【第20日冰獄風聲】

鳳青鸞以掃雪為由，靠近冰獄外墻。

墻高三丈，墻面爬滿“噬魂藤”。

她以指尖火灼開一條縫，聽見里面傳來女子輕咳——

是母親！

謝瑤聲音虛弱，卻帶著笑：“阿鸞，雪燈照影，娘看得見。”

鳳青鸞淚落，指尖火焰差點失控。

墻外，高公公的靴子踏雪而來。

她迅速以雪覆火，低頭掃地，心跳如鼓。

【第25日雪晶倉庫】

謝無羨刷馬桶刷出了門道——

浣衣司的污水，最后都倒進雪晶倉庫旁的暗渠。

他順著暗渠爬進倉庫，看見堆積如山的雪晶。

每塊晶石上都刻著“洛”字。

他掰下一小塊，藏進鞋底。

出來時，鞋底被噬魂藤劃破，血滴在雪里，開成一朵朵紅梅。

【第28日雪女選拔】

內門雪女選拔，定在三十日晚。

參選者需交十塊雪晶。

鳳青鸞與謝無羨把攢下的雪晶湊了湊，只有九塊。

夜里，阿盧、阿梨、老孟悄悄送來一塊。

“咱們也想出去。”

四人相視一笑。

【第30日雪燈夜渡】

三十日晚，太陰宮張燈結彩，為少宮主選雪女。

鳳青鸞一襲素衣，頭戴雪燈，與其他九人一起站在冰塔下。

高公公尖聲唱名：“掃雪司——鳳青鸞。”

她低頭，指尖火焰在袖中跳動。

忽然，冰塔頂傳來一聲鐘響——

那是謝無羨以劍骨敲響的“逃鐘”。

鐘聲三下，雪燈齊亮。

七盞雪燈，七條暗渠，七條生路。

鳳青鸞轉身，奔向冰獄。

謝無羨轉身，奔向雪晶倉庫。

阿盧、阿梨、老孟轉身，奔向宮門。

雪燈照影，照出七道身影，消失在雪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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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下界·天璇宗·春獵

【第1日春雷】

下界，驚蟄第三雷。

天璇宗后山，積雪初融，春草冒頭。

蕭御站在“風雪歸元陣”中樞，指尖雷符化作春雨，滋潤三千畝靈田。

弟子們赤足在泥水里插秧，嘴里哼著農歌。

【第5日春獵】

春獵，不是獵獸，是獵人。

林家最后的根系，藏在東荒十大宗派里。

蕭御以“鳳圣女”之名，發出“春獵令”。

十日之內，十大宗派交出林家暗子。

否則，共伐之。

【第10日春獵收網】

第十日，十大宗派齊至天璇宗。

林家暗子被捆成一串，跪在刑峰之下。

蕭御折扇輕搖，聲音溫柔：“林家養你們十年，我養你們三日，誰更疼你們？”

暗子們面面相覷，最后一人抬頭：“疼？我們只想活。”

蕭御笑：“那就活，活成我天璇的狗。”

【第15日春耕宴】

春獵結束，天璇宗設“春耕宴”。

十大宗派掌門齊至，共飲春酒。

酒過三巡，蕭御舉杯：“三年后，雪燈夜渡，諸位可愿隨我？”

眾人齊聲：“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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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雪燈照影·兩線交匯

上界，雪燈七盞，七人夜渡。

下界，春雷一響，十宗歸心。

同一夜，同一陣風，同一盞燈。

冰塔頂，謝無羨以劍骨敲鐘，鐘聲穿透界壁，落進蕭御掌心。

少年抬眼，輕聲道：“雪燈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