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前提示】

本章繼續雙線并行：

一條線寫鳳青鸞與謝無羨在太陰宮外門做“雜役”的七日——每日都有新危機、新線索；

一條線寫蕭御在下界“三年備戰”的第一個春天——練兵、籌糧、布陣、結盟，一步一坑。

兩線在結尾處用“同一場春雷”交匯，為后續“里應外合”埋下伏筆。

節奏放慢，重日常、重群像、重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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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太陰外門·雜役七日

第1日掃地

天未亮，石屋門縫里透進雪青色。

鳳青鸞被一聲鑼響驚醒——外門晨掃。

“每人十擔雪、三里落葉、一爐灰。”

管事弟子趙槐聲音尖細，像極了宮里太監。

鳳青鸞分到最偏僻的“聽劍坪”。

傳說坪下埋著萬柄斷劍，雪掃上去會發出輕吟。

她執竹帚，一下一下，雪沫飛起，竟真的聽見劍鳴——

像母親當年喚她“阿鸞”。

午后，掃雪畢。

趙槐卻故意刁難：

“落葉不凈，扣一顆靈石。”

鳳青鸞指尖火焰一閃，雪化水，水卷葉，瞬息清凈。

趙槐瞇眼，記下了這個“火靈根”雜役。

第2日砍柴

外門后山，寒鐵木堅硬如玄鐵。

每人五十斤，日落前交。

鳳青鸞與謝無羨分到同一處。

少年劍骨受傷，提斧艱難。

她劈柴，他碼柴，偶爾指尖擦過，火星四濺。

謝無羨低聲：“木心有血線，是陣眼。”

鳳青鸞會意——后山寒鐵木，竟被人布了聚靈陣，專吸雜役血氣。

夜里，兩人偷偷把血線木劈開，取出陣基，埋進雪里。

次日，趙槐發現后山靈力紊亂，疑神疑鬼。

第3日挑水

外門廚房，一日需百桶靈泉。

泉眼在冰瀑下，路滑且遠。

鳳青鸞挑著水桶，一路結冰，一路摔。

啞巴少女阿梨偷偷幫她把水桶底下貼了一張“輕身符”。

跛腳老劍客孟雪舟守在半路，以劍鞘當拐杖，替她擋了三次暗算——

趙槐派的人，想把她推下冰崖。

日落時，鳳青鸞把最后一桶水倒進鍋里，水面浮起自己的倒影。

她忽然笑了：

“原來雜役的日子，也這么熱鬧。”

第4日守夜

外門丹房失火，管事命雜役輪流守夜。

鳳青鸞與盲眼歌女阮煙一組。

夜最深時，阮煙撥弦，低低唱：

“雪落無聲，舊人不歸……”

歌聲里，鳳青鸞看見丹房陰影里有人影晃動。

她放出一縷太陰火，化作流螢，貼著墻角飛過去——

看見趙槐正把一包“噬魂散”倒進丹爐。

原來，外門弟子修煉所需的“凝雪丹”，被動了手腳。

她沒有驚動，只記下時辰，回屋后把解藥配方寫給阿梨。

第5日采藥

外門藥園，在太陰宮最陰冷的北坡。

每采一株“冰盞花”，便要在雪地里跪上半刻。

鳳青鸞跪得膝蓋青紫，卻聽見花葉下的竊竊私語——

“冰盞花蕊里，藏著幽冥蠱卵。”

“每月十五，蠱卵隨丹藥入體，雜役便成傀儡。”

她抬眼，看見花農佝僂的背影，認出那是幽冥谷死士。

夜里，她把花蕊連同蠱卵一起焚成灰，悄悄埋進雪里。

第6日送炭

外門長老“云婆婆”畏寒，每日需三筐靈炭。

鳳青鸞與謝無羨抬著炭筐，一步一滑，送到長老洞府。

云婆婆是個瞎眼老嫗，卻一眼“看”穿鳳青鸞的根骨。

“太陰圣體？可惜，被毒蠱鎖了三分經脈。”

她抬手，枯指在鳳青鸞腕間一點，留下一道暖流。

“雪夜子時，到后山梅谷，我教你開鎖之法。”

鳳青鸞垂頭，恭敬應聲。

第7日雪夜梅谷

子時，雪停。

梅谷萬樹花開，香氣凜冽。

云婆婆以梅枝為筆，雪地為紙，教她“逆脈三轉”。

“一轉破蠱，二轉開骨，三轉——”

“三轉如何？”

“三轉，可窺神宮。”

鳳青鸞跪地叩首。

云婆婆嘆息：“你娘當年，也在這里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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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下界·天璇春訊

1.春雷

下界，三月驚蟄。

天璇宗上空，第一道春雷劈開積雪。

蕭御立于刑峰，掌心雷符閃爍。

“春耕開始。”

2.練兵

后山演武場，三千弟子赤膊對練。

蕭御以折扇為令旗，指東打西。

“第一隊，練‘風雪劍陣’；第二隊，練‘玄甲盾墻’；第三隊——”

他目光落在一名獨臂少女身上，“練飛刃。”

少女名叫阿梨，下界版——她原是林家死士，被蕭御策反。

她只有一只手，卻能把飛刃使得像雪花。

3.籌糧

山門外，東荒十大宗派的車馬排成長龍。

糧、丹、符、陣圖……源源不絕。

蕭御以“鳳青鸞”之名，借母親舊部人脈，換來三年糧草。

4.布陣

夜，蕭御獨入護宗大陣中樞。

他以謝觀潮遺留的陣圖，將“青冥萬劍圖”升級成“風雪歸元陣”。

陣眼，正是那盞萬年不滅的刑峰霜燈。

5.盟書

春雷第二聲，東荒十大宗掌門齊至。

盟書高懸：

“三年之后，共伐太陰宮，迎鳳圣女歸宗。”

蕭御執筆，在盟書末尾添了一句：

“若違此誓，天雷共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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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雪夜燈火·兩線交匯

上界，太陰宮外門。

七日雜役期滿，趙槐清點人數，發現少了兩人。

“鳳青鸞、謝無羨，擅離職守，杖三十！”

回應他的，是后山梅谷沖天而起的火光。

火光里，鳳青鸞與謝無羨并肩而立。

少女掌心，幽藍火焰化作燈芯，照亮漫天風雪。

下界，天璇宗。

同一時刻，刑峰霜燈無風自燃，火苗竄起三丈高。

蕭御抬眼，輕聲道：“雪停了。”

春雷第三聲，劈開云京與下界的萬里長空。

雷光中，兩盞遙遙相對的燈火，同時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