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冷著她就好了
- 容總別纏了,瘋批大佬已上位
- 俚寶兒
- 2009字
- 2025-08-22 12:39:48
處置室的燈光太亮,照得所有情緒都無所遁形,白玖感到自己的心跳快得不正常。
她剪斷最后一截紗布,她利落地摘下手套,扔進一旁的醫療廢物垃圾桶。
“可以了,傷口不要沾水,按時換藥。這是處方,去一樓藥房拿藥。”
她快速簽好名字,將單子遞過去。
傅淮川沒有立刻去接,而是靠在診療床邊,目光沉沉地鎖在她臉上,那專注的眼神幾乎要穿透她職業性的冷靜外殼。
“白醫生,”他開口,聲音比平時低沉沙啞了幾分,“謝謝你。”
這過分鄭重其事的道謝,與他玩世不恭的模樣形成了巨大反差,讓白玖微微一怔。
她垂下眼簾,避開他那過于直接的視線,將處方單又往前遞了遞。
“分內之事,不用謝。”
傅淮川這才伸手接過那張薄薄的紙,指尖似乎無意地擦過她的手指,帶來一絲微涼的觸感。
他沒再說什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轉身離開了處置室。
白玖看著他離開的背影,輕輕吐出一口氣,感覺室內那莫名緊繃的空氣終于恢復了正常。
醫院外,那輛線條冷硬的黑色邁巴赫如同蟄伏的猛獸靜候在路邊。
傅淮川拉開車門坐進后座,隨手將那袋藥扔在一旁的真皮座椅上。
前排副駕上的助理立刻轉過頭,臉色凝重:“老板,交警那邊的初步判斷是剎車油管被人為磨損導致破裂,但做得非常隱蔽。這起‘意外’,恐怕沒那么簡單。”
車窗外的霓虹燈光掠過傅淮川的臉龐,明明滅滅,映照出他驟然冷峻的側臉線條和眼中凝聚的寒芒。
他靠進椅背,周身散發出一種危險的氣息。
“繼續查。”他吐出三個字,聲音冰冽刺骨,“把藏在暗處的老鼠,給我揪出來。”
“是!”助理心頭一凜,立刻應聲,轉回身去開始撥打電話。
邁巴赫無聲地滑入車流,迅速消失在城市的之中。
晚上八點整,天上人間會所。
厚重的隔音門被推開,震耳欲聾的音樂和混雜著煙酒香水的氣息如同熱浪般撲面而來。
燈光下,人影晃動,嬉笑勸酒聲不絕于耳。
傅淮川單手插在西褲口袋里,略顯慵懶地站在門口,銳利的目光漫不經心地掃過包廂內喧囂的人群,最終定格在深處最寬敞的那張沙發上。
容時璟正深陷在柔軟的沙發里,指間夾著雪茄,而他的身側,容悅幾乎整個人依偎在他肩上,正笑著喂他吃一顆葡萄,姿態親昵無比。
傅淮川眼底極快地掠過一絲難以察覺的譏諷,他嘴角勾起一抹慣常的、玩世不恭的弧度,走了進去。
“容總,好興致。”
他聲音不大,卻輕易穿透了嘈雜,帶著幾分懶洋洋的調子。
容時璟聞聲抬眼,隔著煙霧看他:“來了?”
他用夾著雪茄的手隨意點了點身旁的空位,“過來坐。”
傅淮川從容地穿過人群,在指定的位置坐下,立刻有眼色的侍者為他斟上酒。
容時璟這才揉了揉容悅的頭發:“悅悅,先去那邊玩會兒,我和淮川談點事。”
容悅臉上的笑容僵了一瞬,隨即又變得無比乖巧溫順:“好,哥哥你們聊。”
她站起身,離開前,目光若有似無地從傅淮川臉上掃過。
無關人等都散開后,空氣似乎都安靜了幾分。
傅淮川端起酒杯,輕輕晃動著里面琥珀色的液體,直接切入主題:“這么大陣仗約我來,總不會只是為了喝酒吧?”
容時璟深吸了一口雪茄,緩緩吐出煙圈,煙霧后的眼神顯得有些莫測。
他沉默了幾秒,忽然開口,問得突兀:
“淮川,我記得……你和白玖,是打小就認識的青梅竹馬?”
傅淮川晃著酒杯的手幾不可察地頓了一下,杯中的冰塊輕輕碰撞。
他抬眼,對上容時璟的視線,語氣平淡無波:“是。怎么了?”
“那你知道……她平時都喜歡些什么嗎?”容時璟的眉頭幾不可見地蹙起,像是真的遇到了難題,“我最近總覺得她變了個人,陰晴不定,動不動就提……莫名其妙的要求。明明以前不是這樣的。”
傅淮川仰頭喝了一口酒,辛辣的液體滑過喉嚨。他放下酒杯,唇角扯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時璟,你這話問得可笑。我和她多少年沒怎么聯系了,早就生分了。你自己的太太,你連她喜歡什么都不知道?”
容時璟嗤笑一聲,身體向后靠進沙發里,姿態是全然的不以為意:“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她那就是場商業聯姻,擺給兩家父母看的,能有什么真感情?不過……”
他頓了頓,眼神里閃過一絲連自己都未曾察覺的困惑,“剛結婚那會兒,她倒確實是……挺溫順懂事的,我能感覺到她喜歡我的心思。不知道最近是哪根筋搭錯了,變著法地鬧騰——呵,女人,無非就是想讓人哄罷了。”
傅淮川聽著,臉上的笑容更深了些,眼底卻是一片冰冷的沉寂。
他晃著酒杯,看著冰塊慢慢融化,聲音帶著一種玩味的蠱惑:
“既然你覺得她只是在鬧脾氣,那你就更不該順著她了。”
他傾身向前,眼神在迷離的燈光下顯得格外深邃,“女人這種生物,有時候就像被寵壞的貓,你越是慣著,她越是容易蹬鼻子上臉,忘了自己的位置。冷著她,她反而會清醒點。”
容時璟的眉頭皺得更緊,酒精讓他的思維有些遲緩,但心底那份異樣感卻揮之不去:“……是這樣嗎?可我感覺,她這次不像裝的。她看我的眼神……冷了。”
那眼神里,曾經讓他習以為常甚至有些厭倦的溫順和愛慕,消失得干干凈凈。
傅淮川低笑一聲,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意味:“絕對是裝的。她這就是在以退為進,換種方式吸引你的注意罷了。你一旦妥協,她就贏了。”
容時璟像是被說服了,又像是懶得再深想,他重重地靠回沙發:“……好,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