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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九宮圍城與雙生殺局

沈硯步出通道,足音未歇,掌心忽覺一縷微顫自命絲殘痕傳來。那震意極細,如蛛網輕撥,卻分明七處同頻而動,皆指向城中命眼所在。他立定,指尖撫過袖中龜甲,裂紋深處嗡鳴漸起,六十秒命格感知如弦繃緊,未來片段紛至沓來——水塔將傾,橋基欲裂,地鐵樞紐命脈將斷。

阿棠伏于魏驍背上,氣息微弱,命線如游絲懸于風中。方才那場命絲續引,耗盡其陰眼之力,此刻僅憑殘存命氣維系神識。沈硯俯身,以指輕壓其命宮,借命鏈余韻探入命流,終得七道警兆回響,皆與城市命眼共振。他知此非偶然,乃九宮總攻之兆,圍城之勢已成。

“魏驍。”沈硯開口,聲如寒潭擊石。

魏驍未回頭,只覺后頸刺青灼燙愈甚,命鎖之痛如針鉆骨髓。他咬牙道:“說。”

“城南水塔,十息內將爆。”

話音未落,沈硯已擲出刻“坎”卦銀元,銀光劃弧,嵌入壁隙,氣場微偏,引動命流回旋三息。此三息,乃回溯之機。他閉目凝神,命宮震蕩,命氣逆沖識海,發動“有限回溯”,退行至爆炸前十秒。

水塔之上,黑影引信將燃。沈硯之影忽現于十秒前之空域,手中銅錢疾出,擊落火種,引信墜地熄滅。回溯完成,其身仍立原地,然左袖裂痕自肘至腕寸寸加深,面頰赫然浮出一道灰紋,如死氣蝕骨。

魏驍見狀,瞳孔微縮。那灰紋,非傷非病,乃壽元銳減之征。他欲言,卻被沈硯抬手止住。

“第二處,老橋東墩。”沈硯語速如刀裁,“第三處,地鐵三號線換乘井。”

他不再言明回溯之法,只以龜甲定方位,銀元布陣,接連擲出“震”“艮”二卦,引動氣機偏移,為回溯爭得喘息之機。每一次回溯,皆退行十秒,改寫命線,阻殺局于將成。然每行一次,其面灰紋便增一道,三道之后,唇角滲血,命宮隱隱欲裂。

阿棠在昏沉中忽覺指尖一熱。殘存命絲自右眼緩緩溢出,如游魂歸巢,自發織網,映照全城命流。她雖不能視,然命絲所觸,皆成圖譜。七道殺手命格逐一浮現,其形如墨,其動如鬼,然命宮深處,竟皆與沈硯同源——命線主脈相同,命宮星位一致,連命核跳動之頻,亦如出一轍。

“雙生……”她低語,聲若游絲,“全是替身。”

沈硯聞之,眸光驟冷。他知九宮善煉命格,然以己身為藍本,批量培育替命之體,此等手段,已非逆天,實為篡命。七名殺手,皆以其命格為基,輔以陰術改造,命宮共振,故能同步行動,無有遲滯。此局非為殺城,乃為殺他——以城為籠,以命為餌,逼其耗盡壽元,自毀于回溯之中。

“魏驍。”沈硯再喚,“你命鎖未除,尚能行動否?”

魏驍撫頸,刺青赤紅如烙,然意志未潰。他將鐵撬交予左手,右手握緊那枚“乾”卦銀元,沈硯所贈之物,邊緣仍帶余溫。

“能。”

“封你命脈,壓住刺青侵蝕,我要你切斷監控主控信號。”

魏驍未問緣由,只將銀元按于心口,命氣貫入,刺青赤光頓斂。他迅速自懷中取出改裝相機,微型鏡頭對準沈硯所布銀元陣圖,攝下命流軌跡與殺手行動路徑。隨即接入地下暗網,加密上傳,標題僅八字——《你們的命運,正被偷走》。

發布剎那,全城警報齊鳴。電子屏驟變,通緝令浮現三人影像,罪名赫然寫著“危害城市命脈安全”。巡警封鎖主干道,無人機升空搜捕,監控紅點如星羅密布。

魏驍冷笑:“現在,他們不得不追我了。”

沈硯未動,只將三枚銀元悉數取出,嵌入足下地磚裂隙,成“三才逆陣”。他知此舉已令九宮震怒,然更知,此舉亦暴露己方行蹤。圍城之勢,自此由暗轉明,再無退路。

阿棠命絲織網未斷,殘能猶存。她指尖觸地,命流圖譜再顯,七名殺手命格竟開始同步演化——命宮深處,有黑霧漸聚,似在融合某種命核之力。她心頭一緊,低聲道:“他們在變……命格在向你靠攏,快成一體。”

沈硯眸光如刃。他知九宮之意——非止于殺,更欲以七具替身,合煉一具“真身”,借其命格為引,徹底鎖死命河之門。此局名為“雙生殺局”,實為“命格歸一”。若成,則天下命格皆可篡改,唯九宮所控。

他抬手,龜甲在掌,裂紋如命線交錯。六十秒感知再啟,未來片段紛涌而至——三日后暴雨將至,命氣凝于城南;香囊碎裂,九脈將斷;童謠自深巷傳來,曲調熟悉,卻非今世所有。

然他不再推演。

只問:“阿棠,命絲尚能織網幾時?”

阿棠指尖微顫,命絲銀光忽明忽暗:“一炷香……最多。”

“夠了。”沈硯收龜甲入袖,目光掃過魏驍,“你已被通緝,不能再藏。我要你引開追兵,走明路。”

魏驍挑眉:“那你呢?”

“我去水塔。”沈硯道,“他們要我命,我便去命眼處等。若七具替身齊聚,我自以回溯迎之——哪怕壽盡,也要撕開一道口子。”

阿棠忽抬手,指尖觸其衣袖:“別……用回溯了。”

沈硯未答,只將掌覆其手背,力道沉穩。

魏驍收起相機,將鐵撬扛于肩,冷笑:“算命先生,這次我可不背她了。”

沈硯點頭:“你走東街,我走西巷。若失聯,三日后,城南江畔見。”

魏驍邁步,行至轉角,忽頓足:“你剛才說‘我去水塔’,不是‘我們’。”

沈硯立于原地,左袖短三寸,隨風輕擺。

“是。”

“你打算一個人扛?”魏驍回頭,目光如炬。

沈硯撫過袖中銅錢,指節微動。

“此局,本就因我而起。”

魏驍未語,只將鐵撬重重頓地,轉身離去。

沈硯目送其背影沒入街角,隨即抬步,向城南而行。阿棠伏于其肩,命絲纏腕,銀光幾不可見。他行至水塔之下,仰首望塔,塔頂符紋黯淡,命眼將熄。

他取出最后一枚銀元,刻“離”卦,嵌入塔基裂痕。隨即閉目,命宮震蕩,準備發動回溯。

就在此時,阿棠忽睜眼,右眼血流未止,然命絲驟盛,銀光如網,覆蓋全城。她指尖觸地,命流圖譜再顯——七道命格,竟已不在原位,而是盡數轉向水塔,正以極速逼近。

“他們來了。”她低語。

沈硯睜眼,面頰三道灰紋如刻,唇角血痕未干。他將銅錢握緊,命氣貫掌。

七道黑影,自城四方奔襲而來,步伐一致,命宮共振,如一人分身。為首者立于塔頂,面容竟與沈硯七分相似,只眼眶漆黑,無有神采。

沈硯仰首,聲如寒鐵:“來得正好。”

那人開口,聲如沈硯,卻無情緒:“你逃不脫命格歸一。”

沈硯未答,只將龜甲擲地,裂紋對準七影方位。他知此戰無退,回溯可用,然每用一次,壽元便減一截。他已無懼,只求在壽盡之前,斬斷這雙生殺局之鏈。

阿棠命絲織網未收,銀光籠罩水塔。她指尖觸地,忽覺命流異動——七具替身命格雖同源,然其中一具,命宮深處竟有微弱反向震顫,似在抗拒融合。

她低語:“有一個……在掙扎。”

沈硯聞之,眸光一凝。

塔頂替身忽抬手,掌中握一殘破命牌,上刻“江”字,半掩血污。

沈硯見之,心神微震。

那命牌,竟是二十年前,師門覆滅時,唯一未尋回的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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