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頸側針孔
- 直播翻紅:惡毒女配帶黑客萌寶
- 作家JBeqZU
- 4451字
- 2025-08-22 14:43:49
陸執深的手指冰冷,力道大得驚人,如同鐵鉗般死死箍住沈妙的手腕,幾乎要捏碎她的骨頭。那突如其來的劇痛和被他粗暴拖拽的力道,讓沈妙瞬間從巨大的震驚和后怕中回過神來!
“你干什么!放開我!陸執深!你瘋了?!”沈妙尖叫著,另一只手死死扒住醫療艙冰冷的邊緣,拼命抵抗著他那股不容置疑的、近乎暴戾的拖拽力。臃腫的無菌防護服限制了她的動作,讓她顯得更加笨拙和無力。
全身掃描?血液析離?他憑什么?!就因為她脖子上一個可能只是蚊子咬的、或者之前某次檢查留下的微不足道的紅點?!
“憑我是陸執深!”陸執深猛地回頭,那雙深邃的眼眸里翻滾著駭人的風暴,是沈妙從未見過的、近乎失控的暴怒和一種……她無法理解的、深切的恐慌?他額角青筋暴起,聲音嘶啞低沉,帶著不容置疑的專制,“憑你現在踩著的每一寸地,呼吸的每一口空氣,都是我陸家的!憑里面躺著的那個孩子,血管里流著我的血!這個理由,夠不夠?!”
他的話像淬了冰的鞭子,狠狠抽在沈妙心上!將她剛剛因為他的及時出現而產生的一絲微弱動搖,瞬間抽得粉碎!
是了。他還是那個陸執深。那個永遠高高在上、掌控一切、視她如螻蟻如物品的陸執深!他此刻的暴怒,哪里是為了她?不過是因為他的所有物被旁人覬覦觸碰,傷及了他陸家家主的威嚴和掌控力!
“你的血?你的地?”沈妙氣得渾身發抖,恨意如同毒焰般從心底竄起,燒紅了她的眼睛,她口不擇言地嘶吼回去,“那你最好把我們都鎖進籠子里!用你的冰把這些都凍起來!免得臟了你們陸家高貴的門楣!”
她的反抗和尖銳的諷刺,如同火上澆油,讓陸執深眼底的風暴瞬間升級!他猛地用力,一把將她從醫療艙邊徹底扯開!沈妙驚呼一聲,腳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
“由不得你!”陸執深的聲音冰冷徹骨,不再給她任何掙扎的機會,幾乎是半拖半拽地,強行將她朝著隔離病房外拉去!
“放開我!混蛋!你放開!”沈妙拼命掙扎,指甲在他手背上抓出紅痕,腳上的無菌鞋套在光潔的地面上摩擦出刺耳的聲音。但她的力量在盛怒的陸執深面前,如同蚍蜉撼樹。
隔離病房外的走廊里,周謹和幾名保鏢早已肅立等候,看到陸執深粗暴地拖著掙扎不休的沈妙出來,所有人都眼觀鼻鼻觀心,如同沒有看見。
“準備最高級別的全身斷層掃描和緊急血液析離!立刻!”陸執深看也沒看周謹,聲音冷硬地命令道,腳步絲毫不停,拖著沈妙徑直走向走廊盡頭的專用醫療電梯。
“是!陸總!”周謹立刻應道,拿出對講機快速安排。
電梯門無聲滑開,又合上。狹小的空間里,只剩下沈妙粗重的喘息和陸執深冰冷壓抑的呼吸聲。沈妙被他死死箍著手腕,抵在冰冷的電梯壁上,兩人身體靠得極近,她能清晰地聞到他身上傳來的、淡淡的雪松冷香和一絲極淡的、從他繃帶下滲出的血腥味。
她抬起頭,恨恨地瞪著他近在咫尺的、緊繃的下頜線。他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眸低垂著,濃密的睫毛掩蓋了所有情緒,但她能感覺到他周身散發出的、那種如同實質的、緊繃到極致的怒意和……一絲不易察覺的僵硬。
他在害怕?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隨即被沈妙自己嗤之以鼻。他陸執深怎么會害怕?他只怕失去對局面的掌控。
電梯直達華仁醫院地下最深處的某個保密醫療樓層。門一開,外面早已有整整一隊的醫療專家和護士嚴陣以待,氣氛凝重得如同要進行一場國家級的手術。
“陸總,一切準備就緒。”為首的專家上前一步,聲音恭敬卻難掩緊張。
陸執深終于松開了沈妙的手腕。那里已經是一片駭人的青紫。他看也沒看,只是對著醫療團隊冷冷地吐出兩個字:“查清?!?
沒有任何多余的解釋,但那冰冷的威壓已經讓所有人頭皮發麻。
兩名女護士立刻上前,小心翼翼地扶住因為脫力和憤怒而微微發抖的沈妙:“沈小姐,請跟我們這邊來?!?
沈妙甩開她們的手,眼神冰冷地掃過陸執深,聲音嘶啞卻帶著十足的譏誚:“陸總真是好大的威風!希望你這興師動眾的檢查,最后別只查出一只蚊子的口器!”
陸執深面無表情,仿佛沒有聽到她的諷刺,只是目光沉沉地盯著她,直到她被醫護人員半請半強制地帶入那間充滿了各種精密儀器的掃描室。
厚重的金屬門緩緩合上,隔絕了內外。
陸執深就站在掃描室外,如同一尊沉默的守護……或者說,監視的石像。周謹安靜地侍立在一旁。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掃描室內寂靜無聲,只有儀器運轉的低微嗡鳴隱約可聞。
陸執深一動不動,只有緊握的雙拳暴露著他內心的不平靜。那個頸側的針孔……像一根毒刺,扎在他的視線里,更扎在他的心上。無數種可怕的可能性在他腦中瘋狂盤旋——偷取基因樣本?植入納米追蹤器?甚至……注入某種緩慢發作的毒劑或生物病毒?
無論是哪一種,都意味著對方的手段已經詭譎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并且成功突破了他自認為鐵桶一般的防御,觸碰了他的……逆鱗。
是的,逆鱗。
直到此刻,他才不得不承認,這個他恨了五年、厭了五年的女人,不知從何時起,已經和里面那個流淌著他血脈的孩子一樣,成了他絕不允許任何人觸碰的絕對禁忌。
這種認知讓他感到一陣莫名的煩躁和……失控感。他習慣于掌控一切,習慣于用冰冷的邏輯和利益計算來衡量所有人和事。但這種不受控制的、強烈的保護欲和占有欲,讓他陌生,甚至……有些恐慌。
他不知道這種情緒從何而來,是因那99.9999%的DNA報告而生的愧疚?是因為看到她不顧一切護著孩子的瘋狂模樣?還是因為……那五年婚姻里,某些被他刻意忽略和冰封的東西,正在死灰復燃?
他狠狠蹙眉,將腦中紛亂的思緒強行壓下?,F在不是探究這些的時候?,F在最重要的是確保她的絕對安全,清除所有潛在的威脅。
不知過了多久,掃描室的金屬門終于緩緩打開。
為首的專家拿著厚厚的初步報告走了出來,臉色凝重中帶著一絲困惑。
“陸總,”專家將報告遞上,“沈小姐的全身斷層掃描已經完成。結果顯示,除了左肩的燙傷和一些陳舊性軟組織損傷外,并未發現任何植入性異物或器質性病變。頸部那個針孔樣痕跡附近的組織也未見明顯異常信號。”
陸執深接過報告,快速翻閱著,眉頭越皺越緊:“血液析離結果呢?”
“血液樣本已經加急送檢,最全面的分析需要時間,但初步的快速篩查顯示,”專家頓了頓,語氣更加疑惑,“……沒有檢測到常見毒物、病原體或異常納米顆粒。白細胞計數和分類均在正常范圍,免疫指標也……沒有明顯異常?!?
沒有異常?
什么都沒有?
陸執深翻動報告的手指頓住了。這怎么可能?!那個針孔絕不可能是無緣無故出現的!以他的眼力,絕不會看錯那是極細的空心針留下的痕跡!
“你確定?”他抬眸,目光銳利如刀地射向專家,聲音里帶著冰冷的壓力。
專家額角滲出細汗,硬著頭皮道:“從目前的檢測結果來看……確實沒有發現異常。那個針孔……從形態學上看,非常像是……像是某種極新的、幾乎不留創傷的微創采血技術所致,可能是某種我們尚未掌握的尖端設備……”
微創采血?只是為了采血?
陸執深眼底的風暴并未平息,反而更加洶涌。如果只是為了采血,何必如此大費周章、冒著巨大風險潛入頂層隔離區?采誰的血?沈妙的?為什么?
一個更可怕的念頭驟然閃過他的腦海——難道對方的目標,從一開始就不僅僅是粥粥?或者……對方認為沈妙的血液里,也藏著某種秘密?!
聯想到粥粥那特殊的血液因子,聯想到沈妙是孩子的母親……這個可能性讓陸執深的后背瞬間竄起一股寒意!
他猛地合上報告,聲音冷得掉冰渣:“擴大檢測范圍!重點篩查未知病毒序列、特殊基因標記物、以及所有非常規的生物信息素!動用最高權限,調用軍方和國安級別的數據庫進行比對!我要知道,那管被偷走的血里,到底有什么!”
“是!陸總!”專家不敢多言,立刻躬身退下。
陸執深站在原地,看著再次合上的掃描室金屬門,目光陰沉得能滴出水來。事情,遠比他想象的更加復雜和棘手。
這時,周謹上前一步,低聲匯報:“陸總,那個偽裝成醫生的女人嘴很硬,用了刑也沒吐出太多有用的。只承認是受一個匿名加密賬戶雇傭,任務就是在醫療艙上放置信號發射器,以及……伺機采集沈小姐的血液樣本。雇傭方似乎對醫院的安防極為了解。其他的一概不知?!?
匿名加密賬戶……對安防極為了解……
陸執深眼底寒光一閃。內鬼……恐怕不止一個。而且,隱藏得更深。
“追蹤那個加密賬戶的源頭。動用一切力量,挖地三尺也要把幕后的人給我揪出來?!彼曇舻统粒瑤е鴿庵氐臍⒁?,“另外,醫院內部,從上到下,再篩一遍!所有有權限接近頂層的人,重點審查!寧可錯殺,絕不放過!”
“明白!”周謹肅然應命。
就在這時,掃描室的門再次打開。沈妙走了出來,臉色依舊蒼白,但眼神里的憤怒和抗拒更加明顯。她已經換下了那身臃腫的防護服,穿著醫院提供的病號服,更顯得單薄脆弱。
醫護人員跟在她身后,欲言又止。
陸執深的目光立刻落在她身上,尤其是她頸側那個已經幾乎看不清的針孔位置。
沈妙也看到了他,以及他手中那份厚厚的、顯示“無異?!钡膱蟾?。她扯動嘴角,露出一個極其冰冷的、帶著濃濃嘲諷的笑容:
“怎么樣?陸總?查出什么毀滅世界的病毒了嗎?還是發現我其實是個外星人?”
陸執深看著她那副渾身是刺、句句帶諷的樣子,胸口那股無名火再次竄起。他強壓下把她直接扛回去鎖起來的沖動,將報告丟給周謹,上前一步,不由分說地再次抓住她的手腕——這次力道控制了些,但依舊不容掙脫。
“回家?!彼曇衾溆?,沒有任何解釋。
“家?”沈妙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用力想甩開他的手,“哪個家?陸總是不是忘了,我們早就離婚了!我的家在哪里,不勞您費心!”
“由不得你!”陸執深的耐心似乎終于耗盡,他猛地彎腰,在沈妙的驚呼聲中,竟一把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陸執深!你放開我!混蛋!畜生!”沈妙徹底慌了,拼命掙扎捶打他的胸膛,踢動著雙腿,“放開!我自己會走!”
陸執深卻如同沒有感覺,抱著她,大步流星地朝著專用電梯走去。他的手臂如同鐵箍般穩固,任憑她如何踢打,都無法撼動分毫。他緊繃的下頜線顯示出他此刻極差的耐心和壓抑的怒火。
周謹和保鏢們立刻低頭跟上,形成一道沉默的護衛墻。
“從現在開始,沒有我的允許,你哪里也不準去?!标憟躺畹皖^,看著懷中因為憤怒和羞恥而臉頰漲紅的女人,聲音冰冷而不容置疑,“你最好乖乖聽話。否則,我不介意用更直接的方式讓你明白,誰才是掌控你命運的人?!?
他的話語充滿了專制和威脅,但抱著她的手臂,卻在無人察覺的角度,極其細微地調整了一下,避開了她左肩燙傷的位置。
電梯一路下行,直達地下車庫。加長的黑色賓利早已等候在此。
陸執深抱著掙扎不休的沈妙,粗暴地將她塞進后座,自己隨即坐了進來,“砰”地一聲關上車門。
“開車。回莊園?!彼渎暦愿浪緳C。
車子平穩地駛出醫院地下車庫,匯入傍晚的車流。
車內空間寬敞,氣氛卻壓抑得令人窒息。沈妙縮在車廂另一側的角落,盡可能離陸執深遠一點,用充滿恨意的眼神死死瞪著他。
陸執深靠在真皮座椅上,閉著眼睛,眉宇間帶著濃重的疲憊和一絲揮之不去的陰郁。他似乎在極力平復著翻涌的情緒。
沈妙看著他這副樣子,心中的恨意和荒謬感更盛。他有什么可累的?有什么可陰郁的?被算計、被傷害、被偷血、孩子命懸一線的人是她!他擺出這副樣子給誰看?!
就在她忍不住想要再次出言諷刺時——
陸執深放在一旁的私人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屏幕亮起,顯示收到一封新郵件。
發件人是一個極其陌生的、由亂碼組成的地址。
郵件的標題只有簡短的幾個字,卻像一道閃電,瞬間劈中了陸執深和沈妙!
【關于您“夭折”女兒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