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可可愛愛的傅承安
- 穿成盲眼庶女,我把承水爺寵成寶
- 阿詡的青蛙
- 2550字
- 2025-09-01 12:37:00
“誒誒誒,承水,誒,承水你聽我講。”
“誒,不是,你別走那么快呀。我不是,我不是故意打她的……”
“總之,咱們先冷靜。我只是……她先打我的。”
“哎呀,承水別生氣,遇到問題需要冷靜下來仔細思考。”
“誒!誒!你別不停往前走了!”
傅承水根本不聽,拉著她就進了自己院子的走廊。
“咳咳……”蘇晚鴛輕咳一聲,她有一種感覺——這人憋了個大招。
這是要開始憤怒男主模式,開始進行虐待女主行為了嗎?
誰料傅承水并沒有做這些小腦萎縮的事,他只是看著蘇晚鴛,對他說了一句輕飄飄的話:“對不起……”
這話弄得蘇晚鴛很是懵逼,不是哥們……我把你媽打了好嗎?你怎么來給我道歉。
當然,話不能這么脫口,不然就是活脫脫的欠揍:“承水怎么還給我道歉呢?”
傅承水拉著她的手有點顫抖:“對不起,是我沒保護好你,對不起……都怪我,我不該丟下你去找他的,要是我沒有走……就不會有這樣的事。對不起……”
說著說著,這小奶狗竟然哭了。
沒辦法,蘇晚鴛只能邊幫他擦眼淚邊哄他:“哎呀,承水不要哭了,我沒有事的,倒是你娘……恐怕傷的不輕,你還是去看看她吧。”
原以為是句安撫的話,誰知傅承水一聽卻炸毛了:“她不是我娘!”他攥著蘇晚鴛手腕的手微微收緊,“別說她是我娘。”
“怎么了?”蘇晚鴛摸著他那只手,輕柔問道。
但其實她內心早就開始吃瓜了,要知道,穿越前他可是村里老太太都喜歡的不得了的“傳奇八卦王”,每年回村在村口坐幾天,老太太門都會給他找一堆姑娘來相親。
只可惜……那些姑娘一知道他沒房沒車,就全都跑了……
傅承水忽然意識到自己把蘇晚鴛捏疼了,立馬如夢初醒般松開手,牽著蘇晚鴛做到連廊凳子上,講起了自己的故事:“是這樣的,當今靖王妃名喚沈月眉(還沒想好),并非我生母,而是父親娶的續弦。她不怎么喜歡我……因此呢,就經常在內宅給我使絆子,在外面傳一些不好的謠言。她一直想的,就是哪天我倒臺,她自己的兒子繼承爵位。”(一只和墨詡同病相憐的小可憐,只是墨詡的內心比他陽光些)
哈哈哈,那看來自己這次把沈月眉打了,傅承水不會追究了。
戰斗,爽!
“原來如此……那這么說,承安還不是你的親弟弟……同父同母的弟弟了?”
“對,他是沈月眉所出,并非和我同母。而且……因為沈月眉的原因,我對他一直不是很喜歡。”
蘇晚鴛聽著要睡著了,真的是好老套好老套的設定哦。
不過,再無聊的瓜,只要是熟人講的,還是得捧個場的:“怪不得他和你長得不像……不過承安的性子確實跋扈了些。”
“唉……都是他娘給他慣得。”傅承水說著話的時候,難得有些沉重感。
“不過,我倒是覺得,承安還是很可憐的。”
蘇晚鴛說話輕聲細語的,卻說的傅承水心里不是很舒服:“可憐嗎?那我呢?他好歹父母雙全……”
正在蘇晚鴛不知道怎么說辭時,天空忽然放晴了。明亮的日光穿透云層,照亮了灰暗的世間,似乎也照亮了傅承水內心淤積的一點陰霾。
他不再愿意繼續壓抑下去了:“晚鴛,我帶你去園子里走走吧。”他的聲音輕飄飄的,但卻像座大山般堅實。
蘇晚鴛感受著透過目紗的朦朧陽光,將手輕輕搭在他手上點了點頭。正在二人動身時,卻又有下人來報,說那個兄弟又要找他,還是十萬火急。
傅承水本來都不想去了,可耐不住晚鴛也強烈要求自己前往,只能垂頭喪氣地去了。
正在蘇晚鴛乖乖地坐在屋里等傅承水回來時,傅承安來了。少年帶著幾分傲氣,也帶著幾分急不可耐。
他剛才就一直躲在拐角處,看著兩人交談。
躲在冰冷的廊柱陰影里,傅承安的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攥緊了。
他剛剛親眼目睹了兄長傅承水那雷霆般的怒火,本以為那個膽大包天敢打母親的女人要倒大霉了!他想著那女人肯定會被訓斥、責罰,甚至休棄……可他萬萬沒想到,事情會是這樣發展。
他沒有看到兄長的暴怒和責難,反而……反而看到了那個女人近乎不可思議的溫柔!
他看到那個女人手忙腳亂又小心翼翼地用袖子給傅承水擦眼淚,動作輕柔得像捧著什么稀世珍寶。
傅承水那個平日里讓人畏懼、甚至帶著幾分陰郁的兄長,此刻在她面前像個……像個受了委屈的小孩子?這太顛覆了!更讓他覺得呼吸凝滯的是傅承水的態度——那個總是繃著臉、對自己尤其冷淡的哥哥,此刻竟低著頭任由那個女人安慰,連哭泣都透著一種……一種奇異的依賴感?
羨慕像藤蔓一樣瘋狂生長,瞬間纏裹了傅承安的心臟,刺得他生疼。
為什么?
為什么傅承水能得到這樣的對待?
母親永遠要求他完美無缺,父親對他漠不關心,下人們敬畏守禮卻從無真心,至于傅承水……更是對他流露著毫不掩飾的厭惡,視他如蛇蝎。
他習慣了被忽視,習慣了被挑剔,甚至習慣了冷言冷語。
可剛剛那一幕——蘇晚鴛輕柔為傅承水拭淚的指尖,低聲細語的安慰,以及傅承水罕見流露出的脆弱和被安慰的安然——這畫面如同一塊灼熱的烙鐵,狠狠燙在了傅承安心底最隱秘、最渴望柔軟的地方。
他從沒見過有人這樣對待傅承水。
他也……從沒被人這樣對待過。
那份毫無保留的、近乎本能的關心和維護,是他生命中從未享受過的奢侈品。
而此刻,這份奢侈品,卻那么自然地被傅承水擁有了。
憑什么……傅承水什么都擁有了,現在連這樣一個……一個會遞給他糖、會溫柔維護他、會為他打抱不平的都對他這么好?
一絲酸澀又迷茫的情緒在心尖悄然滋生,驅散了之前因被母親罵升起的怒火,也壓下了看到蘇晚鴛被打時的擔憂。
他的目光緊緊地、不受控制地黏在蘇晚鴛身上,穿過廊柱和假山的縫隙,專注地看著她隔著目紗側頭傾聽傅承水說話的模樣。
剛才……就是這個人,曾遞給他一包沾著陽光味道的糖。那油紙包裹的甜蜜誘惑,那她臉上溫柔的笑意,還有那句輕聲的“吃糖嗎?”
即使糖被打落在地,那瞬間的溫暖和善意,卻在記憶里揮之不去。
此刻,看著她對傅承水展露的耐心、溫柔和包容,傅承安心里那個模糊的、對“美好”的印象,突然間有了一個無比清晰的身影。
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心跳悄然加速,混雜著對傅承水的強烈羨慕,還有對這個曾對他釋放過一絲善意又被他罵作“女鬼”的女人的……莫名悸動。
他還不懂這是什么感覺,或許只是一種強烈的、對溫暖的渴望投射在了唯一曾對他伸出手的人身上。
但那灼熱的羨慕,和心頭第一次為一個除母親之外的女人產生的、連自己都未曾察覺的異樣跳動與向往,已然在他少年懵懂的心湖里投下了一顆悄然生長的種子。
他攥緊了手中的羅盤,指尖泛白,目光卻像粘住了一樣,偷偷地、又無比專注地追隨著院子里那個白紗覆目的身影,將她那撫慰傅承水時特有的、帶著柔光的溫柔身影,深深藏在了心底某個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