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時候喜歡上的？

程昭嶼的動心是漸進式的，沒有某個“決定性瞬間”，而是在相處中一步步被吸引，甚至他自己都沒意識到“喜歡”已經生根發芽。

軍訓時，他覺得這個“順拐的小班長”又倔又好笑，明明走不好還硬撐，讓他忍不住想捉弄她。后來發現她生氣時會掰橡皮、被調侃會耳尖通紅，像只容易炸毛的貓，逗她成了他的日常樂趣。

當和蘇谷黎因為冷戰而突然疏遠，他才發現少了她的教室安靜得煩人。他在店里遇見她父母就在心里想：“你看，我還能和你的人生有交集。”但少年驕傲讓他說不出軟話，只能別扭地等她的消息。

高一重逢時，她變得沉默寡言，眼里沒了光。他嘴上嫌棄她“死氣沉沉”，卻偷偷記住她吃胃藥的時間、幫她懟背后議論她的人。當她問“我唱得怎么樣”，他脫口而出的“好聽”不是敷衍——那是他第一次誠實面對自己的心動。

后來，他交往過的女孩都有她的影子，但誰都不是她。直到校友會那天，她站在校友會燈光下，梨渦一閃，他突然明白：自己這些年不是在找“像她的人”，而是在等“原版”回來。

他到底喜歡她什么？

程昭嶼的喜歡是“違背本能”的。作為理性至上的數學系男生，他本該偏愛“漂亮、聰明、優雅、省心”的伴侶，卻對一個“總讓他情緒失控”的女孩上了癮：

她較真到固執；

她脆弱又逞強；

她笨拙又可愛。

具體來說，他愛她：

鮮活的生命力。初中時像只張牙舞爪的小獸，高中被生活打壓后依然會在物理及格時眼睛發亮。

“不完美”的真實感。她不是“溫柔解語花”，會和他吵架、踩他腳、掐他脖子，但這些情緒化的瞬間讓他覺得“被需要”。

與他勢均力敵的倔強。她敢和他叫板、能接住他的梗、甚至比他更早放下。

“只有他懂”的隱秘一面。比如她表面裝不在乎成績，其實會把錯題抄三遍；比如她總吐槽他自戀，卻偷偷在畢業照上畫愛心。

為什么是蘇谷黎？

程昭嶼對別人的喜歡是“因為優秀，所以喜歡”，但對蘇谷黎是“因為是你，所以認栽”。

對林墨/張依依：她們漂亮、開朗、符合“理想女友”標準，但她們是可替代的。

對蘇谷黎：她別扭、倔強、總讓他頭疼…但“換個人就是不對”。

就像他說的：

“你是我的反例——推翻我所有理性假設的，美麗的意外。”理性如他，卻為她攢了一盒子“無用浪漫”：她寫過的紙條、她可能出現的電影院票根…這種“不效率”的執著，才是喜歡的證據

所以，程昭嶼的喜歡是“后知后覺”的

初一：覺得她有趣，但不懂為什么總想惹她注意；

高一：發現她變了會心疼，卻嘴硬說是“同學情”；

大學：通過“找替身”才確認“非她不可”；

重逢：終于敢承認——“我青春里所有的心動，署名都是你”。

就像他研究過的數學定理，有些人非要遍歷所有錯誤選項，才能驗證唯一的解。他的愛沒有她純粹，但是愛她確實他的最終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