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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夜梟的過往

沈忠的安全屋藏在老城區的鐘表行地下室,潮濕的空氣里彌漫著齒輪潤滑油的味道。

林晚星的指尖撫過墻壁上的劃痕,那是用指甲刻出的歪歪扭扭的“星”字,沈忠說這是獵隼小時候被藏在這里時留下的。

“U盤里的加密文件需要鑰匙基因激活。”

沈忠將一杯熱茶推到晚星面前,搪瓷杯壁上印著的“勞動最光榮”早已褪色,“幽靈試過三十七種解密算法,都卡在最后一道基因鎖。”

林沐陽正蹲在角落檢查獵隼的傷口。

男孩后頸的菱形芯片已經發黑,周圍的皮膚泛起不正常的青紫色,像塊腐爛的淤青。

“蜂后在芯片里加了神經毒素。”

他用軍刀小心翼翼地挑開結痂,綠色的液體順著刀刃滴落,在水泥地上蝕出細密的小孔,“不盡快取出來,他會徹底變成傀儡。”

獵隼突然劇烈抽搐起來,鋼爪不受控制地彈出,差點劃破林沐陽的喉嚨。男孩的瞳孔在猩紅與漆黑間瘋狂切換,嘴里反復念叨著“別抓星星”“媽...救我”,最后竟對著晚星的銀鎖發出嗚咽,像只受了委屈的幼獸。

“他還停留在五歲的記憶里。”

沈忠的聲音帶著哽咽,從懷里掏出個褪色的布偶,是只縫補過的貓頭鷹,“這是先生送他的五歲生日禮物,他一直攥著不肯放,被蜂巢抓走那天還揣在懷里。”

布偶碰到獵隼的指尖時,男孩的抽搐突然停止。

他迷茫地看著晚星,又看看林沐陽,最后將目光落在布偶的眼睛上——那里鑲嵌著兩顆小小的藍寶石,與晚星銀鎖上的寶石一模一樣。

“妹妹……”

獵隼的聲音沙啞得像被砂紙磨過,鋼爪輕輕碰了碰晚星的銀鎖,“你的鎖……和我的一樣。”

晚星的眼淚瞬間涌上來。

她想起生母日記里的全家福,照片上的小男孩抱著只貓頭鷹布偶,脖子上掛著半塊銀鎖,笑得露出兩顆小虎牙。

原來那些被遺忘的時光,從來都藏在基因的記憶里,等著某天以另一種方式重逢。

“先解密文件。”

林沐陽突然開口,將布偶塞進獵隼懷里,“找到蜂巢的實驗數據,才能知道怎么取芯片。”他的軍刀指向墻角的舊文件柜,“沈叔,這里應該有沈家的基因圖譜吧?”

沈忠的臉色瞬間變得復雜,猶豫了片刻才打開柜門。

最底層的鐵盒里藏著泛黃的圖紙,上面用紅筆標注著沈家血脈的特殊序列——與晚星銀鎖內側的花紋完全吻合。

“先生當年預感會出事,特意將家族基因庫藏在這里,說‘鑰匙’總有一天會用到。”

晚星將銀鎖貼在文件柜的感應器上,藍光順著紋路蔓延,柜內突然彈出個暗格,里面放著臺老式電腦。幽靈遠程操控的光標在屏幕上跳動,U盤里的文件正在緩慢解密,進度條卡在 99%時,突然彈出一行警告:“缺少夜梟基因片段,無法讀取終局實驗數據。”

“夜梟……”

林沐陽的瞳孔驟然收縮,后頸的黑色鱗片不受控制地浮現,“需要我的血。”

他用軍刀劃破掌心,將血滴在鍵盤的凹槽里。屏幕瞬間爆發出刺眼的白光,無數文件像潮水般涌出——那是蜂巢近二十年的實驗記錄,從最初的“夜梟項目”到后來的“鑰匙計劃”,每個文件夾都標注著冰冷的編號,背后是數不清的亡魂。

“原主是第 47次失敗品。”

晚星的手指劃過“734號早期實驗報告”,照片上的小男孩被綁在手術臺上,胸口的鳥形胎記正在被注射藍色藥劑,“備注寫著‘基因序列不穩定,出現智力退化副作用’。”

林沐陽的呼吸猛地頓住。

他想起重生后看到的那些記憶碎片——白大褂的獰笑、冰冷的針管、手臂上凸起的青筋,原來原主承受的痛苦,遠比他想象的更殘酷。

而報告末尾的簽名欄,赫然寫著“周蘭”兩個字,旁邊還有行小字:“建議銷毀,林建業堅持保留。”

“我父親……”

他的聲音發顫,突然明白父母為什么要反水,“他一直在保護原主。”

晚星突然點開“鑰匙項目最終報告”,屏幕上跳出的照片讓她渾身冰涼——那是她剛出生時的樣子,被放在培養艙里,右肩的紅色印記正在發光,旁邊的標注寫著“沈家基因與初代魔女平衡因子融合體,可抑制夜梟基因暴走,編號 K-01”。

“初代魔女……”

沈忠的聲音帶著恐懼,“是蜂巢的元老,能力是金屬操控和細胞瓦解,當年差點毀滅半個歐洲,后來因為能量反噬需要平衡因子續命,蜂后才啟動了鑰匙計劃。”

屏幕突然自動播放一段視頻。

蜂后穿著白大褂站在實驗室中央,面前的培養艙里漂浮著個女人,全身覆蓋著銀色的鱗片,指甲是鋒利的金屬爪,正是初代魔女“零”。

“只要拿到 K-01的平衡因子,你的細胞就不會再瓦解。”

蜂后的聲音帶著誘惑,“到時候我們就能創造真正的不死軍團,統治這個腐朽的世界。”

零的眼睛突然睜開,金色的瞳孔里沒有絲毫溫度:“先讓夜梟完成最終進化。我要親眼看著林建業的兒子,變成吞噬一切的怪物。”

視頻結束的瞬間,林沐陽的手機突然震動。

幽靈發來的消息只有一張照片:北歐極光站的冰原上,矗立著座巨大的祭壇,中央的石碑刻著與晚星銀鎖相同的花紋,周圍綁著數十個實驗體,胸口都有鳥形胎記。

“終局實驗的地點。”

林沐陽的指尖冰涼,“他們要用夜梟和鑰匙的基因,激活初代魔女的全部力量。”

獵隼突然抓住他的手腕,鋼爪深深掐進皮肉:“我記起來了!”男孩的眼睛里迸發出憤怒的火光,“他們抓我回來不是為了實驗,是要用我的再生基因當祭品,穩定祭壇的能量場!”

文件柜突然發出劇烈的震動,暗格深處彈出個黑色筆記本,封面上寫著“林建業的秘密”。

晚星翻開第一頁,心臟像被冰水澆透——那是林沐陽父母的實驗日志,記錄著他們如何假意投靠蜂巢,如何在夜梟基因里埋下反抗程序,最后一頁的日期停留在十七年前的雨夜,字跡被血浸透:

“晚星出生了,她的眼睛好像一顆顆星星。周蘭開始懷疑我們,今晚必須把核心數據轉移到鑰匙身上。告訴陽陽,爸爸不是叛徒,只是用錯了方式守護他。”

日志的夾層里藏著張照片:林建業夫婦抱著兩個嬰兒,一個胸口有鳥形胎記,一個戴著銀鎖,背景是蜂巢的實驗室,角落里站著個穿白大褂的年輕女人,正溫柔地看著鏡頭——是年輕時的蜂后,胸前的工牌寫著“周蘭,夜梟項目負責人”。

“她是我父親的學生。”

林沐陽的聲音冷得像冰,軍刀在掌心捏出深深的印痕,“是她親手設計了夜梟基因,也是她,在我父母反水后,親手按下了處決按鈕。”

地下室的燈光突然開始閃爍,沈忠的對講機里傳來滋滋的電流聲,隱約能聽到蝰蛇的嘶吼:“找到他們了!在老城區鐘表行!蜂后說要活的,尤其是那個鑰匙!”

獵隼突然將晚星往林沐陽身后推,鋼爪擋在兩人面前:“你們先走!”男孩的眼睛里閃爍著與年齡不符的堅定,“媽說過,哥哥要保護妹妹。”

林沐陽拽著晚星往通風管道跑時,聽到身后傳來獵隼的嘶吼和金屬碰撞的脆響。

晚星回頭望去,看到男孩的鋼爪刺穿了一個黑衣人的喉嚨,綠色血液噴濺在布偶上,藍寶石眼睛在火光中閃著淚光。

通風管里漆黑狹窄,只能容一人爬行。

晚星在前,林沐陽在后,男人的手掌始終護著她的腳踝,防止她被管壁的鐵銹劃傷。

爬過第三個轉角時,晚星的銀鎖突然劇烈發燙,她摸到管壁上刻著的字——是沈家父母的名字,旁邊還有行小字:“核心數據藏在星軌交匯處。”

“星軌……”晚星的呼吸猛地頓住,想起校慶晚會背景板上的基因鏈圖案,“是天文臺!”

林沐陽的掌心突然被什么東西硌了下,是從筆記本里掉出來的芯片。他借著手機的光查看,瞳孔驟然收縮——芯片背面刻著只展翅的貓頭鷹,與原主木箱里的徽章一模一樣,下面寫著行字:“蜂后原名周蘭,是夜梟的啟蒙導師。”

通風管的出口突然被炸開,火光中,蜂后的臉出現在眼前。女人穿著白大褂,手里拿著支注射器,針尖泛著冷光:“陽陽,好久不見。老師來接你回家了。”

林沐陽將晚星死死護在身后,黑色鱗片從皮膚下瘋狂涌出,像件浴血的鎧甲。

他終于明白父母日志里的那句“最危險的敵人藏在陰影里”——原來那個親手培育出夜梟的女人,從一開始就在布一場橫跨兩代人的棋局,而他和晚星,不過是她眼中最完美的棋子。

“你不配叫我的名字。”

林沐陽的嘶吼中帶著不屬于人類的低吼,軍刀在火光中劃出冷光,“今天,我要替所有被你害死的人報仇。”

蜂后卻笑了,笑容里帶著種詭異的慈愛:“傻孩子,你以為重生是巧合嗎?是我讓你回來的。”她舉起注射器,針尖對準晚星的方向,“只有你和鑰匙完成融合,才能救零,也才能……讓你真正擺脫基因的詛咒。”

通風管的碎片在頭頂簌簌落下,晚星看著林沐陽后背蔓延的黑色鱗片,突然想起日志最后那句話:“夜梟的終極使命,是摧毀蜂巢,不是成為它的武器。”

她攥緊銀鎖,藍光在掌心熊熊燃燒,知道這場關于基因與宿命的戰爭,終于要迎來真正的對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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