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林奇鉉,是一名在校大學生。
今天是我住進這個地方的第一天,雖然看起來十分破舊,里面的家具也十分糟糕。
但我仍相信以后的日子會越來越好。
但,預想中的劇情出現了,就在我住進302號房的三天后,隔壁的鄰居死在了廁所里。
尸體流出的膿液混雜著水溢了出來,我實在無法忍受,叫房東開了門查看情況。
但很難想象,在拐角的廁所里,那個胖男人變成了一坨方形的物體擠在了小小的隔間里面,好似一堵凹凸不平的人墻一樣。
房東是個30多歲的女人,名字叫黃娟。
她當場便被嚇昏了過去,報警的事情只能由我來做。但首先,我要取下胖子的無名指放在塑料袋里。
我必須這么做,因為我就是為此而來的,只不過他的死亡時間,有些太提早了一點。
“:對不起,借你手指一用。”
趁警察還沒來,我越過垃圾堆拿起了一把環切刀將他的無名指切了下來,而后將手指藏在了袖子里面,從容地在原地等待著。
“:林奇鉉先生,請問您在當日有聽到過隔壁傳出奇怪的聲音嗎?比如爭吵聲之類的。”
面前的女警像是審犯人一樣問著我,但我只是照著之前已排練了千百遍的說辭道:
“我說的很清楚了,長官。我剛剛下課回家,剛好碰到了這檔子事情。其他的我并不知道,那個肥仔我住了三天也沒見他出來過,更沒有聽到他房間里傳來什么聲音。”
他們應當是懷疑我了,不過,我早就預料到了這一切。在過了很久后,他們終于將我放走了,那根手指還在我的袖子里,沒有動過。
至于刀的話,我早就將它放在了圍欄邊的死角處。當日我早已用塑料貼粘住了自己的手指,即使他們拿到了這把刀也毫無用處。
走在回筒子樓的路上,我沾沾自喜著,畢竟我從高人那里得來的法器煉制材料已經全部準備好了。
一天后,我便會得到一個比起殺死胖子的早夭尸更厲害的東西。借此我就能擺脫借貸公司的人,回到本該屬于我的平靜生活了。
“:嗯?這個人的衣著有些奇怪,還是繞著點走吧。”
我看到了一個穿著黑色中山裝的男人走了過來,心中竟有些不安。
在這么熱的天,他居然還戴著黑色平頂帽子,臉上掛著副墨鏡將自己遮的嚴嚴實實的,只能看到下半臉。
“:這不會是逃亡的通緝犯吧?”
我這么想著,卻看到他突然朝著我的方向走了過來。
“:他要做什么?”
我此刻開始害怕起來,萬一對方是一個便衣警察我就完蛋了。所以我得想辦法避開他的路線,不能與他近距離接觸。
“:喂?老媽?哎喲,我和朋友在外面玩呢……知道啦,知道啦,我馬上回來了……”
我強裝鎮定的把手機拿出來,撥通了一個騷擾電話,再對著電話胡亂捏造些有的沒的,走向了一旁的公交車站。
還好,過了一會,那個黑衣人不見了。但我仍然沒有放松警惕,假裝不經意的朝著與那人相反的方向慢慢走了過去,直到四周早已一片寂靜,就連風的聲音都顯得有些刺耳。
“:去那里的路上有這條街嗎?”
我看著街頭的路牌,上面歪歪扭扭寫著三個大字,有些都被銹跡覆蓋了,但我還是按照形狀看了出來。
這條街的名字叫做陽關街。
但我從來沒有來過這個地方。
四周不停的傳來烏鴉的叫聲,不知道哪里有人在敲著破鐘,鐺鐺聲進入了我的耳膜,驚的我渾身發顫。
“:楚江王應是對印善惡,懲千萬惡毒斂息人世……”
“:是誰?給我出來!”
我的雙腿像是灌了百斤鉛水一樣,將我定在了原地。
“:古時你降罰,今日你主判。不知罪人立于陽關道,卻把獨木舟推上鍘刀……”
街道的盡頭有個人影出現,他身著一襲黃色長袍,拿著一盞黑銅鐘慢慢朝著我這里靠了過來。
不能坐以待斃,我必須要做點什么。
我趕忙將挎包中的蟬拿了出來,而后袖子一抖,將手指拿到手上對準了蟬的口器插了下去。
“:尊神威嚴赫赫,望您目光如炬,洞察林子矩罪惡,即刻顯靈,問斬當下!”
待那人話語道盡,我連忙將五指神蟬拿出來對準了道士,想要將他殺死。
但是忽然我的身旁出現了一個胖子,他一巴掌拍了過來,將我打飛進了旁邊的小鋪子里面。
“:你還我的命!你去死!”
我還沒從劇烈的疼痛中緩過來,立馬有個穿著紅白相間婚紗的女人浮起,而后拿起一把小刀扎在了我的喉嚨上面。
“:咳咳咳——”
她真的很狠毒,一刀扎進了我的氣管里面,讓我說不出話來。
她果然該死,要不是她壞我事情我怎么會在今天落到茅山的人手里。
當初給她男人殺了真是太便宜她了,我如果逃出去。一定要給她女兒做掉,對了,還有她的全家,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因為有了神蟬后,我就能見到仙翁了,我即將成為神仙!不不不,我現在就是神仙,誰能抓住我?誰能攔住我?
“:癡和嗔的結合,這個人怨有點意思。”
剛剛被那瘋女人來了一刀,而后又跑來了一個穿著校服的學生,拿起鋼筆扎在了我的額頭上。
“:你們這群顛佬,人怨那種東西道爺我一腳能踢死七八個。你們……你們懂個屁!等我用神蟬出去了,你們的家人一個都活不了!”
“:那么道爺,你的那只蟲子呢?”
黃袍人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店門外面,四個冤魂給他讓出了路來,而后他慢慢的收起了銅鐘走到我身前蹲了下來。
“:有種別讓這些雜毛上來,你看死的是你還是我。”
“:放寬心,林道爺。那個放貸的邪教徒教給你的煉制法子是假的,根本沒有替命的能力。”
我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到他臉上,而后不屑的看著他大笑起來。但是站在道士身后的小女孩發怒了,她拿起了一把帶著骨渣菜刀胡亂朝著我揮砍著,將我的手筋腳筋砍斷了。
“:除了折磨我你還有什么招嗎?來啊?有種殺了我啊!”
道士不語,傳出幾聲輕笑,而后將臉上的黑口罩摘了下來。
“:啊——!”
他怎么會是一個早已死去多年的人?為什么?為什么!
驚慌之余,我連忙一把坐死了神蟬,而后身體開始膨脹起來,變得無比碩大。
五條透明的翅翼從我的胸前破了出來,而后我的腦袋也縮回了身體里面。取而代之的是那個被我切掉半顆的蟬頭掛在了脖子上,從脖子向下開始長出一層層圓環狀的外骨骼,將我包裹成了一只真正的蟬。
“:好啦,現在我沒法攔住他。你們的仇只能等七天后再報啦,收工收工。”
道士點燃了一支香煙,而后慢悠悠的離開了街道。只留下一具一丈高的肉蟬在不知所謂的爬行著,朝著街道的大籠子慢慢挪了過去。
我叫莫始元,一個無籍道士。最喜歡的事情就是管閑事,管死人的閑事。
在幾天前,我發現了有個大學生住在了附近。為什么他一來我就注意他了呢?
跟他煉制怨器的行為無關,我更加在意的是,他將這個區域的五門全部用元嬰尸殺害,想要伐天而行。
煉這個東西只需要找幾根對得上命屬的死人手指就行了,何必殺人。所以我會把他放走,釣魚嘛,釣上來個小魚肯定掛在鉤上引大魚咯。
什么?你問我為什么知道會有人慘死還是作壁上觀?
拜托,問些帶腦子的問題。這里的五門已經死完了,等三十六道門全部消失,屆時鬧出多大的事情就不是我能掌控的了。
反正,到時候死的人得在這個數字上翻個幾百倍都是好事了。
“:喂?阿彬,你現在有空沒啊?哎呀,誰不知道你這幾天快揭不開鍋了?我這里有單活,做不做?你們這些私家偵探最擅長的就是跟人嘛。”
我打著電話,看著林子矩像做賊一樣逃離了此地,而后轉頭從報刊亭買了聽可樂,一邊喝一邊和揭余彬說著:
“林奇鉉,金字旁那個鉉,對,你小心一點。跟我們這一行沾關系的都好危險的。”
“:這次多加些錢了嘛,怎么?你不想衣錦還鄉了?少廢話,就這樣。你不干我找別人去,掛了。”
我掛斷了電話,靜靜地看著斑馬線上闖紅燈的小孩背對著站在了高速駛來的卡車前面。
司機仿佛也看到了那個小孩,在車子快要貼近小孩身旁時終于剎住了,差點側翻。
就當他下車一臉怒意的朝著小孩走了過去時,我也跟著來到了斑馬線中間。
看著眼前的司機突然一臉呆滯的站在原地,我嘆了口氣,而后兩指將紅彤彤的煙蒂捏熄,在他額頭上畫起了符文。
他的額頭突然多出一道歪歪扭扭的黑線,而后血管暴起開始跳動,將黑線慢慢轉化為紅色,形成了一道經典的避禍符樣式。
“:你老媽沒在這里,快點去別的地方玩。下次再見到你在馬路中間嚇人,小心我給你屁股打開花。”
我轉過頭看著腦袋像一個盛滿飯的飯碗的小孩,有些嚴肅的說道。
“:叔叔,你是好人。那你告訴我一下,我是不是已經死了呀?”
“:死就是開心的意思,別人說你死了那是在說你開心。快點快點,跟哥哥走,我帶你去找你老媽。”
兩個人就這么站在馬路中間硬控了兩邊的車半天,直到到處都是鳴笛聲的時候,我終于讓那個司機和飯碗頭小孩離開了此地。
“:阿元啊,哎喲,你怎么在這里啊。一起回去咯,我在家里熬了排骨呢,走走走,到阿婆家里吃飯。”
許阿婆看著我正目不轉睛盯著空氣的時候,連忙上來拉住了我,而后將我扯到了人行道上開始語重心長起來。
“:是不是看見什么不該看的了?哎呀你可不知道,你沒搬來的頭一年,有個小朋友被個撲街的酒駕佬碾著。從那之后啊天天都有人說看見一個米飯碗腦袋的小孩子在路中間不動……”
“:行啦,阿婆,現在世界上都在講科學了,哪里還有這些神神鬼鬼的。我今晚約了朋友吃飯,就不去你那里了。”
我推脫了阿婆的邀請,因為晚上還需要去處理五道門的事情。但許阿婆又說了句:
“神仙姥爺,原諒則個,他太小不懂事,你們勿怪勿怪著……”
“:毋庸置疑,即使科學發展到如今這個地步迷信的影響力還是如此強大。”
我連忙離開了此地,來到了友記冰室。
“:老弟,飲杯茶先咩?”
“:好啊,有沒有烏龍泡白毫啊。”
我手指一動,移開了滾熱的茶壺,而后沉默盯著眼前的發福大叔。
“:烏龍白毫一杯,跟我走先,我給你做。”
我與友叔來到了冰室的一處暗房,他后退一步,將門上的灰塵吹掉,而后推開了房門。
映入眼簾的是各式各樣的道家物件,羅庚珠劍樣樣齊全。只不過這些東西上面布滿了灰塵,看起來已經很久沒有人用過了。
“:好久都沒看到你了,近來過得怎么樣啊?你母親還好嗎?”
“:挺好的,友叔。她中元節那天回來了,還跟我聊了聊你的事情呢。”
陳祝友笑了笑,道了聲好。而后拿著塊黃麻布擦了擦桌子凳子,便坐下了。我也跟著坐下,商量晚上合作的事情。
“:友叔,你也是這條街的老街坊了。最近發生什么事你一定是知道的。”
“:是啊,但是跟我沒關系,管他干什么。”
我沉默了,看著以前我最尊敬的人,竟找不到一句反駁他的話。
十年前,在我還小的時候。在黃湖村有家人被邪教徒蠱惑。他們給了那家人一個復活死人的方法,最終讓一只將臣在街上殺了不少人。
我母親也被僵尸殺害了,幸虧友叔來的及時,不然現在坐在這里的只能是我的新魂了。
但他的左臂現在還只能隨風飄搖,都是因為那個該死的僵尸。
后面他成了我師父,教會了我一些茅山術的手段,于是我想接替他來幫大家做些什么事。
畢竟我早就說了,我就是愛管閑事。
“:元仔,就是這么一個小角色我一巴掌就拍死了。但是,那群人可不知道水有多深啊,你要是認我這個師父就聽我的,別管了。”
“:沒辦法啊友叔,六道門全沒了到時候鬧大了收場都不知道怎么收。我這個月電話都快被差人打爆了,你以為我很想管啊。”
友叔不語,只是給我倒了一杯冰奶茶,而后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又說了句:
“今年的茶葉好靚,哈哈,等后天進貨多買點。”
“:別開玩笑了師父,你真的忍心看著這么多人死的不明不白的嗎?”
“:憑本心不是憑好心啊,這句話你說的。我不信五道門被弄掉的時候你會沉得住起,當初那只僵尸等到白天就燒成灰了,你還不是出手了?”
我有些怒了,嗓門也開始大了起來,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
“:怎么啦?怪我救你救錯了?就該把你拿去喂僵尸?”
友叔將茶杯砸在了桌子上,奶茶濺了我一臉,而后他臉上的嚴肅也越漸濃郁。
“:不是啊友叔,你……算了,你不幫手,我自己搞。就這樣,祝您生意興隆,身體健康。”
我起身摔門離去,臨走前還將昆木叉悄悄順走,為今晚的事情做些準備。
“:干我們這行的,沒一個有好下場的,但是話又說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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