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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彭子濤生病的那幾天里,顧天放始終是無微不至的照顧著他,白天洗衣曬被,晚上還給彭子濤做營養(yǎng)晚餐。雖然每天的訓(xùn)練沒有辦法照常繼續(xù),但是顧天放也為彭子濤講了很多他在體校時的一些訓(xùn)練技巧和方法,彭子濤也非常用心的記著筆記。

幾天過后,彭子濤的身體情況基本已經(jīng)完全康復(fù)了,這天一早,彭子濤就迫不及待地拉著顧天放開始了訓(xùn)練。見彭子濤的精神面貌恢復(fù)如初,顧天放也是打心里面高興,并且他對這幾天的付出有了那么一絲絲的成就感,畢竟從出生到現(xiàn)在,這段時間是他第一次真正的在照顧一個人。

“大叔,看你最近這么辛苦,這樣吧,今天換我照顧你一天。”彭子濤一邊跑步一邊和顧天放說道。

“你照顧我?呵呵,還是算了吧,你的心意我領(lǐng)了,萬一哪碰壞了我可沒法和你媽媽交代。”顧天放笑著搖搖頭。

“你別看不起人,這兩天我看你做家務(wù)也就那么回事,沒什么難的,說不定我做得還比你好呢。”

顧天放看著彭子濤一副認真的樣子也不想打擊他的積極性,況且這也能鍛煉自理能力,于是說:“行吧,那我就給你一次機會。”

“真的?”

“這有什么真的假的,但是危險的事情不要做,至于燒飯什么的我們一起弄。”

“行,一言為定。”彭子濤高興地回應(yīng)道。

二人到家沒多久,顧天放的電話就響了起來。“喂,小蔥啊,你怎么想起打電話來了?”

“沒事,天放哥,你有段時間沒過來釣魚了吧,一會兒有沒有興趣來我這釣魚啊,我可給你留了個好位置呢。”原來是上次的魚塘老板打電話讓顧天放釣魚去,現(xiàn)在正值夏天,釣魚的人不多,所以魚塘的承包主有時候會主動打電話邀請別人來釣魚,以此來增加一點收入。

“釣魚啊?”顧天放看了眼彭子濤后回道:“我知道了,看情況吧,如果來的話我找你。”

顧天放掛完電話,還沒等他開口,彭子濤就說:“去唄,正好釣條魚給中午加個菜,如果你能釣得到的話。”

“你這小子,看我不搞條七八斤的大魚給你看看。”顧天放說完就進屋拿出來釣魚的一套裝備,在和彭子濤囑咐了幾句后就出門了。

“釣的多的話記得給鄰居分一點啊。”彭子濤看著顧天放自信的模樣后說道。

等顧天放走遠后,彭子濤抬頭看了看天空想趁天還不是很熱先把院子整理一下,于是他拿起掃帚像模像樣的開始掃起了院子。不得不說,彭子濤的動手能力還是非常不錯的,做事也有思路,沒過多久,院子就被他打掃的整整齊齊。收拾完院子后,彭子濤已經(jīng)出了一身汗了,他來到衛(wèi)生間給自己洗了把臉,接著又開始整理起了房間。

顧天放提著魚竿來到了魚塘,魚塘老板見狀立馬笑著迎了上來:“來了,天放哥。”

“這么熱的天能有口嗎?”顧天放脫下遮陽帽扇了扇問道。

“您放心,我新開了一個好位置,絕對有口,我現(xiàn)在就帶你去。”魚塘老板拿過顧天放手里的魚護就拉著他朝里走。

“嗯,這地方看著還不錯,比上次我爸他們釣的位置還要好。”看著眼前的釣位,顧天放滿意的點了點頭后旋即抱怨道:“你這家伙上次怎么不和我說呢。”

“哥,您瞧您說的,這不最近剛弄的嘛,上次這里還長著一片雜草呢,有好地方我能不和您說嘛。”魚塘老板委屈的說道。

“行行行,我倒要看看這次能搞到什么好貨。”

見顧天放開始搗鼓起魚餌,魚塘老板也幫起了忙:“哥,聽說你前段時間相親了,怎么樣了?我們這圈朋友里可就剩你還單著了。”

“你聽誰說的?”

“上次阿姨和我媽聊天的時候提到過的。”

“嗯。”顧天放原本還想狡辯,但一聽是自己母親說的也沒法不承認,然后苦笑道:“別提了,我這輩子可能就這么一個人過了。”

“怎么?不順利?”

“不順利不順利,這事也怪我自己,天下沒有后悔藥啊。”

“你也別灰心,緣分這東西有時候說來就來的,你刻意的去討,它可能就會繞著你走,就像這釣魚,你越是急它就越不上鉤。”

“聽你這話我怎么感覺你這是給我釣不到魚提前做心理建設(shè)呢,你老實告訴我,這位置到底行不行。”

“哥,想多了,絕對是你想多了,這樣,你先釣著,我還有點事。”見雙方聊天方向偏離了自己的預(yù)期,魚塘主連忙起身離開了。顧天放撇了撇嘴,等一切準備就緒,他便揮起了手中的魚竿。

彭子濤這邊好不容易將客廳打掃干凈后,接著又跑去二樓準備將顧天放的房間也整理一下。誰曾想,顧天放的房間是異常整齊,絲毫沒有需要被整理的必要,這讓彭子濤還是有點出乎意料的。看著如此干凈的房間,彭子濤略帶失望的準備離開。可就在即將關(guān)上門的時候他突然腦中閃現(xiàn)出一個念頭,他想看看顧天放的房間里有沒有什么秘密,到時候還可以拿來威脅一下他。于是他重新進入房間并坐在了顧天放的書桌前,彭子濤打開其中一個抽屜,里面存放了很多關(guān)于上市公司的研究報告,上面還做了不少的筆記,但這對彭子濤來說提不上什么興趣。接著,他又開始翻找其他的抽屜,結(jié)果也沒找到什么有意思的東西。

左右打量之后,他又來到了床頭柜邊上打開了第一層抽屜,里面都是些打火機之類無關(guān)緊要的小玩意兒。然后是第二層抽屜,打開的一瞬間,彭子濤就被一個封面為“榮譽證書”的紅色本子吸引住了。他小心翼翼地拿了出來,里面寫著“恭喜顧天放同學(xué)獲得三級跳遠第一名”。彭子濤沒想到顧天放在體育方面竟然還真有點實力,要知道,這個比賽可是體校的比賽,那可是高手云集的地方,能獲獎的人必定是有真才實學(xué)才行的。這下彭子濤非但沒找到顧天放的把柄,反而多了一份對他的尊重。

將證書放回抽屜后,彭子濤原本還想打開第三層抽屜,可惜上面有鎖打不開,不過本著有鎖就有秘密的想法,彭子濤居然又開始翻找起了鑰匙。功夫不負有心人,彭子濤在床頭柜的第一層中找到了鑰匙,他將鑰匙插入鎖眼,慢慢地轉(zhuǎn)動著。等拉開第三層抽屜他才發(fā)現(xiàn)里面除了有幾張A4紙外別無他物。在好奇心的驅(qū)使下,他拿出了那幾張紙翻看了起來,可越看到后面彭子濤的臉就越發(fā)陰沉。這幾張A4紙不是其他東西,正是董慧與顧天放簽訂的“合同”。彭子濤呆呆地杵在原地一動不動,臉上充滿了憤怒,他覺得自己就像一件商品被顧天放利用了,而之前建立的情感也完全是假象,最終的目的只是為了換取兩百萬。“騙子!”一聲怒吼之后,合同被彭子濤撕得粉碎丟在了床上。他并不責(zé)怪自己的母親,畢竟作為父母肯定是千方百計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往好的方向發(fā)展。他恨顧天放,為了自己的利益不擇手段欺騙自己。

彭子濤越想越氣,于是他就想著必須要報復(fù)顧天放,否則難解心頭之恨。很快他來到自己的房間先將所有的衣服都塞進行李箱,而后又下樓將之前已經(jīng)打掃干凈的地方又一股腦地全部弄亂,最后連顧天放的房間也沒有放過。隨后,他拿起座機撥向了董慧的電話。

出差回來的董慧此時正坐在自己辦公室的椅子上欣賞著彭子濤雨中慢跑的視頻,她甚至開始相信自己的孩子或許真的已經(jīng)有所改變,這也讓她對彭子濤未來的生活充滿希望。

“董總,這份文件需要您簽下字。”門外,董慧的秘書敲了敲門后走了進來,將文件遞給董慧后就站在一邊等待著。

簽完字,董慧就叫住了即將離開的秘書:“小潔,你先別走,我給你個視頻。”開心無比的董慧急不可待地想把心中的喜悅分享出來。

秘書看著視頻里的彭子濤雨中跑步的樣子也露出了高興的面容:“濤濤認真的樣子真酷。”

“是啊,不瞞你說,我一直把他當個小屁孩兒看待,但是他在雨中跑步的樣子讓我第一次覺得他好像真的長大了。”

“這看上去好像就是最近拍的嘛。”秘書湊近又看了一遍后說道。

“對啊,就上周拍的。”董慧不經(jīng)意的回了句。

“哦,那您是不是把濤濤送到外地的訓(xùn)練基地去啦。”

“為什么這么說?”董慧不解地看向秘書。

“因為上海上周都沒下雨啊,天氣都好的很,您正好在外地出差,所以可能不清楚,而且我看周圍的人穿著都很專業(yè),應(yīng)該不是一般的體育場。”秘書的話讓董慧心中一緊,她趕緊查看了上周的天氣情況,果然如秘書所說,上周的天氣晴朗,沒有一天是下雨的,連多云都沒有。

就在董慧還在思索為什么顧天放要欺騙自己以及他們上個禮拜到底去哪時,她的電話鈴聲忽然響了起來,再一看,是彭子濤打來的,她趕忙接起電話“喂,濤濤,怎么了?”

“我要回家。”

“回家?”

“是的,這里不好玩,太無聊了。”彭子濤故意拿出以前說話的語氣和董慧說道。

“濤濤,媽媽先問你,你和顧叔叔上個禮拜在哪里?”

彭子濤聽到董慧的詢問立刻想到了去BJ之前顧天放交代過自己,千萬不能把去BJ的事情告訴他媽媽。但此時此刻,這無疑是破壞他們交易的一個絕佳機會,于是,彭子濤裝作一副漫不經(jīng)心地口吻說:“去BJ了呀。”

“去BJ?去BJ干嘛?”

“去找爸爸了,我和爸爸還一起跑步了呢。”

董慧聽到這個回答時人都被氣得發(fā)抖了,她強壓心中的不忿后說道:“你把具體地址告訴我,我馬上過來接你。”

掛完電話,彭子濤又跑到門外,竟將路邊的黃土往身上和臉上抹,沒一會兒,原本還干凈整潔的小少爺轉(zhuǎn)眼就變成了一個看似平時愛在田地里玩的農(nóng)村孩子。而后,他又回到自己的房間,將背包和行李拖到了一樓后就坐在地上等著董慧的到來。

正如魚塘主所說,顧天放經(jīng)過差不多三個小時的垂釣,雖然并未釣到理想中的大魚,但卻也有七八條一斤左右的雜魚。這樣看來,中午搞個雜魚宴應(yīng)該是夠了。就當顧天放準備收拾東西回去時,魚塘主樂呵呵地走了過來:“哥,收獲還行吧,我可不會忽悠你。”

“還行吧,這個天能釣到這些魚也不錯了,我也不貪心,中午來我家,一起吃個飯唄。”

“還是算了,你家有貴客我就不打擾了。”魚塘主壞笑道。

“有貴客?我自己怎么不知道。”顧天放一臉疑惑。

“怎么,你不知道?我前面給你隔壁的朱木匠送好魚回來的時候正巧看到一部賓利往你家去呢。”

“賓利?什么顏色的?”

“墨綠色。哎喲,我都說了不去你家了,你還和我在這裝什么呢。”

“我擦,完了。”知道是董慧來了,顧天放立刻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丟下手中還未收拾的漁具便往家里跑。

另一頭,董慧到了顧天放家后率先看到的就是已經(jīng)被彭子濤弄得雜亂無章的院子,再往里走了幾步便又看到坐在地上的彭子濤。彭子濤發(fā)現(xiàn)董慧來了之后也不站起來,董慧快步走向彭子濤一把將他拉了起來并問道:“你怎么這個樣子還坐在地上。”看著一身邋遢的彭子濤,董慧滿臉震驚,再環(huán)視了周圍凌亂不堪的環(huán)境,她也不等彭子濤開口,拿起他的背包和行李箱就拉著彭子濤往門外走。

顧天放一路快跑的趕回家,看到不遠處的家門口停放著董慧那部顏色少見的賓利后又加快了步伐。就當他快到院門口時正好撞上了迎面的董慧和彭子濤,他不可思議的看著二人問道:“董小姐,您,您怎么來了?”而后又將目光放在了面無表情且渾身上下臟兮兮的彭子濤。

“我現(xiàn)在不想和你說話。”董慧黑著個臉將彭子濤推進車里,隨后又把行李箱和背包放入后背箱,等做完這一切,她頭也不回的坐進了車里。

“等等,到底怎么回事,您總得給我個說法啊。”顧天放攔住董慧即將關(guān)上的車門說道。

聽到顧天放向自己討要說法,原本就憋著一肚子火的董慧怒斥道:“你自己做了什么難道還要我說嘛。我一直以為你是一個比較老實的人,誰曾想你從一開始就欺騙我。”

“一開始就欺騙你?我欺騙你什么了?”

“你說你家附近有行政機關(guān),很安全,結(jié)果我一路開過來只發(fā)現(xiàn)一所監(jiān)獄。”董慧雙手交叉于前胸假笑道:“呵,當然,那也的確算是行政機關(guān),就如你說你家可以看到青山綠水一樣。只怪我腦子一熱,竟然會這么相信你,連實地考察都沒有。”

“是,這個我是夸張了一點,但是孩子也沒受到什么傷害啊,這里周圍環(huán)境也的確不差吧,我認為你完全不能以這個理由朝我發(fā)火。”顧天放以為董慧只為這個在他看來微不足道的事情而生氣,所以在解釋時也是理直氣壯地模樣。

“顧先生以為我氣量真的就只有芝麻綠豆大嘛。有件事我倒想請教一下,你和濤濤上周在哪,就是你發(fā)我濤濤在雨中跑步視頻的時候。”剛剛還義正言辭的顧天放在聽到董慧的突然發(fā)問瞬間變得手足無措,她直勾勾地眼神看得顧天放心里發(fā)毛。顧天放一時回答不上來,他看向了后座的彭子濤,誰知彭子濤根本沒看他,一直望向窗外。

“你說啊。”

面對董慧的咄咄逼問,顧天放索性將謊言進行到底:“就在上海啊。”

聽到這個回答,董慧搖搖頭佯笑道:“你是不是以為我上周不在上海就不知道上海的天氣?上周上海根本就沒下雨,所以你視頻里的雨天怎么解釋!”面對如此之大的漏洞,顧天放無話可說,驚愕之余只恨自己百密一疏導(dǎo)致功虧一簣,可董慧臨走時說的一句話更是讓他大驚失色。董慧關(guān)上車門打開車窗說:“顧先生,我奉勸你一句,別人的家事你以后最好不要多管。”就在董慧說完這句話之后,一直裝模作樣的彭子濤卻選擇了這個時候看了顧天放一眼,而顧天放也順勢看向了彭子濤。終于,顧天放知道了是彭子濤將BJ的事情告知了董慧,這才是令董慧真正憤怒的原因,但為什么彭子濤會把去BJ的事情和盤托出呢,二人明明已經(jīng)約定好了的。董慧也不再理會顧天放,說完便驅(qū)車離開了,只留下一煙塵土陪著顧天放在那思索。

過了許久,依舊立在原地的顧天放終是回過神拐進了自家院子,可他剛踏進院門就發(fā)現(xiàn),原本干凈的院子此時竟然被弄得亂七八糟。再進到客廳一看,天哪,整個客廳也是被弄得天翻地覆。毫無疑問,這一切都出自彭子濤的手筆,他實在想不通,早上還好好的,怎么臨到中午會讓他有如此之大的變化,甚至還將BJ之行告訴董慧。然而,這一切的答案也在顧天放回到自己的房間時破案了。

這一上午的事情就像是連環(huán)炮一樣重擊著顧天放,他拖著沉重的步伐上樓回到自己的臥室,可當他看見床上被撕碎的合同以及被打開的抽屜,顧天放心中立刻明白了其中事情的原委。他慢慢地拿起紙片在手中掂量了一下后苦笑著丟進了垃圾桶,然后便躺在了床上呆呆地望著白色的天花板。這一刻,他并沒有因為兩百萬的酬勞落空而失落,讓顧天放沮喪的是一直以來他反而成為了傷害彭子濤最深的那個人。在這一個多月相處的時間里,顧天放已經(jīng)把彭子濤當作像是自己的孩子那樣對待了,即使最后沒有那兩百萬,彭子濤的改變也會讓他有所成就感,可惜最后卻是這么個結(jié)果。“唉~”一聲嘆息過后,顧天放漸漸地睡了過去,他太累了,或許此時沉浸于夢中對他來說是一個不錯的慰藉。

不知過了多久,等顧天放醒來時,太陽已經(jīng)慢慢落山。他看了眼窗外的天色并習(xí)慣性地拿出手機翻看著,但手機里的一條消息又讓顧天放頓時無地自容。原來,在他睡醒的前一會兒,陳元發(fā)來了消息,內(nèi)容之短卻言簡意賅,一共就兩個字:絕交。這也怪不得陳元,先不說這件事會不會影響董慧在陳元那的業(yè)務(wù),但二人肯定會因為此事產(chǎn)生一些隔閡,畢竟顧天放是陳元介紹的,而且當初還信誓旦旦地為其打包票,如今事情弄成這個樣子,陳元臉上也不光彩。

“罷了罷了,木已成舟,天命難違。”在發(fā)出了這靈魂般的感嘆后,顧天放抽出一根煙點上看著漆黑的窗外想放空一下自己的腦袋,可事與愿違,瞅著漫天的星星,他總是想起白天發(fā)生的事情。于是,他又拿起手機看起了之前彭子濤的照片。釣魚,學(xué)校的集訓(xùn),游樂園等等,這些照片都再次勾起了他之前的成就感。在當他看到自己與彭子濤于接力賽獲得第一名的照片時,他也暗下決心要改變自己曾經(jīng)那得過且過的生活狀態(tài)。雖然自己再怎么努力可能也很難過上向往的生活,但至少他爭取過,既然爭取過就不會留有遺憾,這也是他給人生的一個交代。想到這里,他又將BJ之行的一些照片打包好后發(fā)給了董慧,接著,顧天放來到衛(wèi)生間,給自己好好沖洗了一番后找出了當初陳元給自己介紹的第三方投資咨詢高管的聯(lián)系方式,他喝了口水準備了一下自己要說的自我介紹詞后就將電話撥了過去。

“喂,江總您好,我叫顧天放,是陳元介紹的,聽說貴公司現(xiàn)在在招投資顧問直播崗位,請問現(xiàn)在崗位還需要人嗎?”顧天放以低姿態(tài)的口吻說道。同時,他也擔(dān)心因為陳元與自己的矛盾會不會和對方說些于自己不利的話。

“哦,我有印象,陳元和我提過。沒錯,我們這是需要投顧主播,要不明天上午10點你來我這聊聊?”

“好的好的,謝謝江總,那明天見。”掛完電話,一直擔(dān)憂的顧天放總算是松了口氣,沒想到發(fā)生這樣的情況陳元竟還給自己留了條活路,他也從心中越發(fā)的感激起了陳元,眼中的淚花也禁不住流淌了下來。

第二天上午,顧天放早早的來到了投資咨詢公司樓下,他不時的看著時間,等到9:50的時候他踏上了通往公司的直達電梯。在與前臺小姐說明來意后,顧天放便被引進了江總的辦公室。

“顧先生,請坐。”江總看到顧天放來了之后客氣的邀請他坐下,并親自為他倒了剛泡好的紅茶。

“謝謝江總。”顧天放接過茶后客氣道。

“我們公司其實很早就開展投資咨詢業(yè)務(wù)了,之前一直做線下的,后來直播行業(yè)興起,我們也趁這個機會轉(zhuǎn)型線上了,最近行情又開始火爆,所以主播的缺口就有點大。”江總喝了口茶后又問道:“顧先生有投顧資格的吧?”

“這個有的,畢竟我在券商也已經(jīng)十多年了,證券的專業(yè)性方面您完全可以放心。”

“好的,陳元之前也已經(jīng)和我說過你的情況,我只是再確認下。現(xiàn)在這類的直播都需要相應(yīng)的資格才能從事主播業(yè)務(wù),這也提高了準入的門檻,對投資者來說也是種保護。”江總笑著說道。

“理解理解。”顧天放調(diào)整了下坐姿后又繼續(xù)說:“江總,我想問下這主播的薪酬是怎么算的?”

“實習(xí)期2個月,底薪5000,轉(zhuǎn)正之后底薪8000,再加相應(yīng)的提成。像我們這比較成熟的主播月薪基本都在2萬5左右,然后是五險一金。這方面你放心,我們是正規(guī)企業(yè),不是外面那些亂七八糟的公司,一切都會按照勞動法來的。”

“嗯,那還挺好的。”這個薪酬水平可比顧天放在證券公司時高多了,所以他也滿意的點點頭。

“當然了,我們這也算得上是行業(yè)中比較高的薪資水平了。”江總為顧天放添了口茶后問:“如果顧先生沒有問題的話我讓人幫你辦下手續(xù)?”顧天放聽后連忙應(yīng)允。

等辦完入職手續(xù),江總又親自帶著顧天放熟悉起了公司的相關(guān)部門。投研組,市場營銷組,技術(shù)組,運營組,每個部門都各司其職。而讓顧天放最感興趣的莫過于自己即將入職的直播部門,公司為直播部門配備了大大小小共五間直播室。其中一間尤其大,里面的布局和他在電視上看到的財經(jīng)節(jié)目直播廳很像。主持人和嘉賓坐在弧形的長桌后,他們背后則是一幅巨大的LED顯示屏,三部直播設(shè)備一齊對著主持人和嘉賓。

“這里是我們花重金打造的財經(jīng)直播間,我們平時也會邀請一些著名的投顧老師和財經(jīng)大咖過來錄制節(jié)目。”江總一臉驕傲的介紹道,顧天放聽后更是對未來的生活充滿了信心。

往后的一段日子里,顧天放參加了公司的各項培訓(xùn),也逐步熟悉了直播的相關(guān)工作內(nèi)容。雖然首場直播時還是略顯緊張,說話時不時有點磕磕絆絆,但經(jīng)過幾次鍛煉后,顧天放也是漸入佳境,他的賬號也慢慢地積累了一定的粉絲,畢竟在市場分析這一塊他還是有相當?shù)膶I(yè)性的,對于直播間里提出的問題也是對答如流,顧天放由此對生活的積極性也提高了不少。但如果沒有后面的那件事情,或許顧天放也就一直這樣生活下去了,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再與彭子濤和董慧有所交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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