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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譯經異變·殘頁秘蹤

龜茲國的譯經院坐落在天山南麓的綠洲中,入秋后的月光格外清澈,透過雕花窗欞灑在案頭,將滿桌梵文經卷鍍上一層銀輝。檀香在銅爐中緩緩燃燒,煙氣纏繞著案前那個身著僧衣的身影——鳩摩羅什指尖懸著狼毫筆,墨汁剛觸到宣紙,卻突然在筆尖凝成一滴墨珠,遲遲不肯落下。

他皺了皺眉,將筆鋒在硯臺邊緣輕刮。這已是今夜第三次出現異狀,前兩次譯經時,宣紙上的梵文字符會莫名扭曲,像是被某種無形的力量拉扯。起初他以為是墨汁受潮,或是燭火晃動影響視線,可此刻燭火明明穩如磐石,硯臺里的墨也澄澈如新。

“是地脈的異動?”鳩摩羅什抬頭望向窗外,遠處天山的輪廓在月色中若隱若現。他能清晰地感知到,空氣中除了草木的清香,還夾雜著一絲極淡的幽藍氣息——與三年前在涼州城外遭遇的“情緒霧”同源,只是更加隱晦,像是藏在風里的細針,輕輕刺著人的精神。

他想起三日前收到的貝葉信,是長安佛寺的僧友所寫,信中提道:“魏國大梁有道家楊朱先生,以‘為我’之論擋下異光,然世人多誤解其義。近日西域胡商傳言,有‘會飛的金屬’在蔥嶺一帶出沒,需多加提防。”

當時他只當是尋常異聞,此刻卻心頭一緊。他放下狼毫,從懷中取出一串紫檀念珠——這是燃燈古佛化身老嫗贈予黃河先民的“文明記錄儀”,經釋家代代相傳,到他手中時,念珠上的每一顆珠子都能映出過往的片段。他指尖捻過念珠,珠子表面泛起微光,映出的卻不是熟悉的佛經故事,而是一片混沌的紫色能量流,流水中隱約浮著“實驗場734號”的字樣。

“果然是域外之族的影響。”鳩摩羅什深吸一口氣,重新拿起筆。他決定加快譯經進度,將《金剛經》《法華經》等典籍譯成漢文,好讓中原的信徒也能借經文凝聚禪心——他隱隱覺得,這或許是對抗域外精神干擾的另一種方式。

狼毫再次落下,這次墨汁順利暈開,在宣紙上寫出“如是我聞”四個字。可當他寫到“爾時世尊在舍衛國祇樹給孤獨園”時,宣紙上的梵文突然開始自行移動!那些原本排列整齊的字母像是活過來一般,掙脫筆鋒的控制,在紙上旋轉、重組,最終竟拼成了幾個他從未見過的方塊字——“通古斯”。

鳩摩羅什的手猛地一頓,墨汁在紙上暈出一個黑團。他從未學過中原文字,卻能瞬間看懂這三個字的含義,仿佛這三個字本身就帶著某種“解釋”的力量。他試著用梵文在旁邊批注,可剛寫下第一個字母,那字母就被“通古斯”三個字散發的金光吞噬,緊接著,更多的方塊字從梵文中冒出來,連成一串:“通古斯·1908·王恭廠·1626”。

每一個字都像一顆小太陽,在宣紙上灼灼發光,照亮了鳩摩羅什驚愕的臉。他能感覺到,這些字不是憑空出現的,而是從經卷的“本源”中剝離出來的——就像這兩部佛經在被書寫時,就已經被注入了這些信息,只是此刻才被域外的能量激活。

“1908……1626……”鳩摩羅什低聲念著這兩個數字,心頭突然涌起一陣強烈的不安。他不知道這代表什么,卻能清晰地感知到其中蘊含的毀滅氣息——與念珠中映出的紫色能量流同源,卻更加狂暴,像是預示著未來某一天,這片土地會遭遇兩場巨大的災難。

他急忙翻到經卷的最后一頁,想看看是否還有更多信息。可剛一翻動,整卷經卷突然無風自動,所有的梵文都開始重組,最終在紙上形成了一幅簡略的地圖!地圖上標著兩個紅點,一個在北方的荒原(對應“通古斯”),一個在東方的平原(對應“王恭廠”),紅點之間用虛線連接,虛線盡頭竟指向西域的蔥嶺——正是胡商傳言中“金屬飛行物”出沒的地方。

“不好!”鳩摩羅什突然反應過來。如果這些信息是真實的,那么經卷就成了一份“災難預告”,若是落入域外之族或他們的代理人手中,后果不堪設想。他們或許會利用這些信息,提前布局,讓未來的災難變得更加嚴重,甚至借此摧毀華夏的靈脈。

就在這時,譯經院的門突然被風吹開,一股帶著沙礫的冷風灌了進來,吹得燭火劇烈搖晃。鳩摩羅什抬頭望去,只見門口站著三個身披黑袍的人,黑袍的領口繡著一個熟悉的符號——與他在念珠中看到的“實驗場734號”標記相似,只是多了幾道彎曲的線條,像是薩滿的咒符。

“鳩摩羅什大師,”為首的黑袍人開口,聲音沙啞得像是砂紙摩擦木頭,“我們聽說您譯出了‘未來之經’,特來‘請教’。”

鳩摩羅什將經卷緊緊抱在懷中,右手悄悄握住了案頭的菩提葉——這是從印度帶來的圣物,能凈化一切邪穢。“你們是薩滿的人?”他沉聲問道,禪力在體內緩緩運轉,準備應對突發狀況。

黑袍人沒有回答,只是緩緩抬起手,黑袍的袖子滑落,露出一只泛著金屬光澤的手臂。那手臂上沒有皮膚,只有交錯的銀色管線,管線末端連著一根細長的針,針尖閃爍著幽藍的光——與獵犬座精神攻擊的能量同源。

“把經卷交出來,”黑袍人向前邁了一步,針管對準鳩摩羅什,“否則,我們就用‘凈化針’幫您‘清醒’一下。”

鳩摩羅什眼神一凜,將菩提葉擲向空中。菩提葉在空中展開,釋放出柔和的金光,金光籠罩住整個譯經院,黑袍人身上的幽藍光芒瞬間黯淡下去。為首的黑袍人怒吼一聲,揮針刺向金光,可針尖剛觸到金光,就發出“滋啦”的聲響,冒出陣陣黑煙。

“釋家的凈化之力……”黑袍人咬牙切齒,“別以為這樣就能攔住我們!”他打了個手勢,另外兩個黑袍人同時從懷中掏出一張黑色的符紙,符紙上畫著與他們領口相同的符號,符紙燃燒起來,化作三道黑色的霧氣,繞過金光,直撲鳩摩羅什懷中的經卷。

鳩摩羅什知道,自己不能讓經卷落入他們手中。他抱著經卷退到香爐旁,看著越來越近的黑霧,心中做了一個艱難的決定——焚稿。

他拿起案頭的燭臺,將燭火湊到經卷的一角。火焰剛一接觸宣紙,就突然暴漲,變成了淡藍色的火焰——這是經卷中蘊含的域外能量與禪力碰撞的結果。淡藍色的火焰沒有灼傷他的手,反而像是有生命一般,順著經卷蔓延,將那些方塊字和地圖一一吞噬。

黑袍人見狀,瘋狂地沖向案前,想要搶奪經卷,卻被菩提葉的金光死死擋住。他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經卷在淡藍色的火焰中卷曲、碳化,最終變成一堆灰燼。

“不!”為首的黑袍人發出一聲怒吼,猛地揮拳砸向金光,可拳頭剛觸到金光,就被反彈回去,他手臂上的管線瞬間斷裂,流出銀色的液體。另外兩個黑袍人見勢不妙,扶起受傷的首領,狼狽地逃離了譯經院。

鳩摩羅什看著案頭的灰燼,長長地松了一口氣,卻又隱隱覺得不安。他仔細檢查著灰燼,確認所有的文字和地圖都被燒毀,才將菩提葉收回懷中。月光下,他沒有注意到,有幾片帶著金色字跡的殘頁粘在香爐的邊緣,沒有被火焰完全燒毀,殘頁上還能看到“秦”“靈脈”“律”等零散的字樣。

他收拾好案頭的灰燼,將其倒入院中的老槐樹下,又用清水澆滅了殘留的火星,確保不會留下任何痕跡。做完這一切,他回到譯經院,重新點燃燭火,準備繼續譯經——只是經卷已經被毀,他只能憑記憶重新書寫,那些被激活的“未來信息”,也隨著經卷的焚毀,暫時從他的腦海中消失。

而在譯經院外三里處的山坡上,一個身著青色布衣、背著星盤的年輕人正望著譯經院的方向。他叫月璣,是陰陽家羲和的后人,今夜本是來天山觀測“熒惑守心”的星象,卻被譯經院方向的淡藍色火焰吸引。

“那火焰……不像是凡火。”月璣喃喃自語,調整著背上的紫微盤。紫微盤上的指針瘋狂轉動,最終指向譯經院的方向,盤面上還浮現出與經卷中相似的金光——這是陰陽家與“文明記錄信息”產生共鳴的跡象。

他順著紫微盤的指引,快步走向譯經院,在院外的老槐樹下停住了腳步。地面上的灰燼還帶著余溫,他蹲下身,用手指輕輕撥開灰燼,突然發現了粘在香爐邊緣的殘頁。

“這是……”月璣小心翼翼地將殘頁撿起,殘頁上的金色字跡在月光下閃爍,他雖然看不懂完整的內容,卻能認出“秦”字——這是中原即將崛起的諸侯國。更讓他驚訝的是,當他將殘頁放在紫微盤上時,盤面上的星軌突然自動調整,與殘頁上的字跡形成了呼應,顯露出一條從西域指向秦國的星軌,星軌旁還標注著“異化種子”的字樣。

月璣心中一動,他想起師父臨終前的囑托:“未來若見帶金光的殘頁,需妥善保管,此乃關乎華夏靈脈的秘鑰。”他將殘頁小心翼翼地折好,藏入懷中的錦袋里,又看了一眼譯經院的方向,轉身消失在夜色中。

他不知道,這幾片殘頁將成為未來陰陽家與法家合作的關鍵——殘頁上的“秦”“靈脈”“律”等字樣,正是預示著未來秦國將以律法固化靈脈,對抗獵犬座的“異化種子”。而他此刻撿到的殘頁,也將在百年后,落入另一位陰陽家甘德手中,幫助墨家設伏攔截獵犬座的探測器。

譯經院內,鳩摩羅什重新鋪開宣紙,提筆寫下“如是我聞”四個字。這一次,墨汁順利地在宣紙上暈開,沒有再出現任何異狀。可他的心中,卻始終縈繞著一絲不安——他不知道,自己焚毀的經卷,是否真的能阻止未來的災難,也不知道,那些被他忽略的殘頁,會在未來掀起怎樣的波瀾。

而在遙遠的獵犬座星域,六眼生物看著監控屏幕上消失的淡藍色火焰,嘶鳴著敲擊控制臺。屏幕上,實驗場734號的標記旁,新增了一行記錄:“文明記錄儀信息部分激活,已被銷毀,建議加速‘異化種子’投放,優先滲透秦國。”

屏幕的光芒映照著六眼生物冰冷的復眼,它不知道,那些被忽略的殘頁,已經為華夏文明埋下了一道對抗它的“伏筆”。而這道伏筆,將在未來的歲月中,與法家的律法、墨家的機關術、儒家的信念、道家的玄術、陰陽家的星象交織在一起,共同守護著華夏的靈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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